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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刑天以庆祝陆凡身体痊愈为由为他准备了顿大餐,因为做的是西式菜肴,她还特意开了两瓶红酒,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陆凡对她已经没了那么强的戒备心,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刑天这番好意。
本来陆凡以为自己身体被强化过,喝点红酒什么的应该完全没有问题,谁知第一瓶红酒被两人分着喝完,他就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眼前已经变成了如此光景,身下柔软的大床像是被野兽蹂躏过一般一片狼藉,雪白的床单上散着点点落红,天鹅绒的枕头和薄被也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形状躺在地板上,整个屋子里还残留着一股让人心跳加速的古怪气息。
再加上胸前密密麻麻的齿痕和脑海里断断续续让人面红耳赤的记忆,尽管陆凡不愿相信,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昨天确实和刑天一起度过了一个疯狂又荒唐的夜晚。
如果事情到这里结束,陆凡心里还好受一点儿,毕竟他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了刑天现在是个女孩这个设定,虽然他对两人关系能走到现在这一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事情既然已经闹成这样了,他就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甚至如果刑天不嫌弃他,他也愿意用尽全力说服白夜,让刑天也入住因果之屋。可惜天不遂人愿,刑天不见了。陆凡找遍了整个房子都没有找到她,最后还是在她的梳妆台上发现了她留给陆凡的一张字条儿。
压在字条上面的是陆凡被修好的手机,还有这座房子的钥匙和刑天曾经丢给过他一次的银行卡,陆凡把这些东西推开以后,刑天娟秀的字迹就显露了出来。
“小没良心的,这种青涩小果实的形象实在不适合我,就不陪你玩下去了,不再见了。”
短短两行字,看的陆凡遍体生寒。他骨子里是那种比较保守的男人,对第一次本来看的就重,况且这个第一次还不单单是身体上的,自从和刑天发生了关系,他是真的对刑天动了心。
原本以为刑天也确实喜欢自己,只是现在看刑天的态度也知道自己这次怕是自作多情了。让陆凡不爽的是,开始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对刑天存什么别的心思,那时自己把她当成对手、客户、普通朋友,她却成天变着法的撩自己,现在自己真的陷进去了,她又跟没事儿人一样说撤就撤,这么玩弄别人的感情有意思么?
还留钱和房子给自己,这算什么,真把自己当成男公关了?陆凡现在只想把卡里的钱全都取出来,然后一把一把的甩到刑天身上,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可惜的是,刑天现在已经不知去向。
陆凡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最后只能捡起桌上的钥匙直接丢了出去,丢完以后觉得不解气又顺手拿起了刚被修好的手机,就在手机即将脱手的一瞬间,一个熟悉的电话打了进来。
陆凡看着那个熟悉的来电的号码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就像是在外漂泊了多年的游子突然见到父老乡亲一般,他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等情绪稳定一点后才按下通话键,叫了声老板。
白夜有条不紊的声音慢悠悠的通过听筒传了过来:“看你那点儿出息,不就是被人捡了次尸体么,至于难受成这样?你要实在觉得心中过不去,大不了把她灌醉一次再捡回来呗,有什么的。”
木清寒也雀跃的插嘴:“对呀,凡凡,我支持你,灌不醉她也没关系,你要是担心弄不过她的话,我可以帮你按住她的双哎呀,白夜姐姐你打我头干嘛”
“你,你们怎么知道的”陆凡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机,想不通为何白夜她们为何会对自己和刑天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是因果之屋的全职保姆没错吧?你不声不响的跑出去那么长时间有没有跟我请过假,嗯?你想找我打个电话就可以,我要找你还得施法,你这员工谱比我这店长还大是吧。”白夜咬牙切齿的说道:“行了,不说这个了,越说越来气。有话回来再说吧,清寒这两吃外卖吃的都要吐了。”
陆凡张着嘴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有气无力的说了声哦。
白夜一听他说话死气沉沉的样子就来气:“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她怎么欺负你的,你就怎么欺负回来,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呢?以后出门别说自己是因果之屋出来的,我丢不起那人!”
陆凡咬了咬牙,有些为难的说道:“老板,我也这么想的,关键不是现在摸不着她人么”
“放心吧,她跑不出我的五指山。收拾收拾早点回来吧,没准等你回来的时候,我都已经帮你找到她了。”白夜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对了还有件事儿,你俩的爱巢我就不要了,你把银行卡里的钱先转给我,这事儿抓紧,一堆人等着和我拍装备呢,我就不啰嗦了。”
白夜说完直接撂了电话,陆凡无语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一时没想明白开导自己和跟自己要钱到底哪个才是她的本意,不过无论如何,被白夜这么一打岔,陆凡现在心情的确好了不少,他也没多想,把钱给白夜转过去以后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就在网上订回福山的车票。
刑天的家安置在五常市,距离福山大约有几百里的距离,为了尽快回到因果之屋,陆凡这次定的是高铁。
因为不是旅游旺季和假期,这趟高铁的乘客数量并不多,只是陆凡这次的运气不是特别好,在他座位的旁边居然还有一位乘客,那人挺奇怪的,大热天还戴着一顶圆边帽子,看起来有些诡异。
“劳驾,让一下。”
因为陆凡的座位靠窗户,所以入座之前自然要跟这位仁兄打声招呼。
“里面是你的座位么?我劝你还是换个位置坐吧,你看车上那么多空位,何必非要坐在这里呢。”
这位老兄虽然说话语气挺温和的,可是说话内容却让陆凡有些不舒服,明明自己花钱买了座位干嘛要去别的位子座,再加上他现在本来心情就不好,所以直接顶了回去:“既然那么多空位。那你干嘛不去别的地方坐呢?”
那人见陆凡语气有些冲,明显有些畏惧,不过最后还是固执的说道:“我的位置就在这里,我不能换,否则会给其他人带来霉运的,我不让你坐我旁边也是为你好,挨着我坐你会倒霉的。”
“我他妈现在已经够倒霉的了。”
陆凡撇嘴骂了一句,看他没有起身的意思,就准备迈腿从他身上跨过去,只是那人下一句话,就直接让陆凡停在了那里。
“你现在只是感情上面受了点儿挫折,如果坚持坐那个位置,没准连事业和前途都会跟着倒霉的,我真的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呢。”
他又不认识自己,怎么知道自己现在心情不好是因为感情受挫呢,这也不可思议了,还有感情受挫又是什么鬼,搞的就像自己死皮赖脸要缠着刑天似的,想到这里陆凡连忙否认:“你别乱说,我才没呢”
那人看陆凡不肯承认,也没和他较劲,只是平静的说道:“是不是这么回事儿,你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所以才提醒你换个位置坐,如果你不怕被我牵连走霉运,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那人说完直接缩了缩身子,给陆凡腾出了一块儿可以通过的空间,陆凡反而有些不敢往里面去了,他站在过道里面呆了一会儿,最后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干吗非要说自己一定会给别人带来霉运呢?”
那人见陆凡发问,自嘲的笑了下:“我只是个挣扎求活的倒霉蛋而已,认识我的都叫我倒霉先生,你也可以这么叫我,我不介意的。”
说到倒霉,人生在世,多多少少都会有不走运的时候,例如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伞偏偏遇上一场大雨,又或者在atm机前排了一个小时队,好不容易轮到自己,机器里面又恰巧没了纸币等等,这种就属于倒霉。
当然上面说的都是些小问题,更严重的也有,例如出去打工一年回到老家却突然发现自己要当爸爸,或者大城市一扫黄,喜欢了多年的女神突然跑来跟自己表白这种,在如今这个浮躁的社会也屡见不鲜。
甚至就连陆凡这样,被人捡了尸体又始乱终弃的,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叫做倒霉,但是这些和眼前的老哥比起来,简直都能算做走运了。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别人的人生都是像股票线一样,是起起落落有顶峰和低谷的,而他的人生和别人不一样,一直都是一路走低,最尴尬的是,他身上的霉运像是会传染一般,不断连累着他身边的人,是空间上的身边,不是血缘。
第八十四章倒霉先生()
倒霉先生名叫甄欧,说起这个名字他觉得有些讽刺,毕竟他的经历可和欧一点不沾边儿,而且由于名字是父母起的,他也懒得去改,所以就一直用到了现在,他更希望别人叫他倒霉先生,因为每当有人提到自己的真名,他都觉得自己耳朵被刺的生疼。
倒霉先生的霉运不是与生俱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沾上这种东西,然后就像是嚼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他毕业后找的第一份工作是销售,干了三年,公司卖掉了;然后就拿着不算丰厚的遣散费去自己创业,不到半年,钱赔光了;后经朋友介绍去了第二家公司,原本以为可以和朋友在新公司大展拳脚,进去不到两个月,朋友离职了,再过了两个月,公司也由于经营不善而破产。
倒霉先生有过一些朋友,那时他们也会混在一起撸串喝酒,按照他自己的说法,那些朋友无一例外,全是男性单身,自打一个朋友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别的城市,并且再一个星期内找到了心仪的女朋友后,倒霉先生的朋友们就像是约好了一般,在极短的时间内从他身边散了个干净,现在,所有人都有了和谐美满的家庭,其中几个已经当了爸爸。
他们到现在还和倒霉先生保持着联系,通过网络,现实里,倒霉先生已经很久没和朋友们一起吃过饭了。
倒霉先生也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做过一夜暴富的梦,他曾经精心选了一组号码,连续买了几十期,连一个数字都没中过;倒霉先生也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喜欢玩网络游戏,他也曾当过金团打手,后来那个金团由于太黑,上了所有老板的黑名单,被迫解散。
自打公司破产以后,倒霉先生已经很长时间内都没有工作了,倒不是他懒惰,只是投出去的简历就像石沉大海一样,完全没了消息,偶尔会有一些面试,到了最后也全都是不了了之。
迫于生计,倒霉先生现在只能在网上卖些无关痛痒的文字,前段时间,签他到网站的编辑也不知何故突然离了职。倒霉先生喝过的所有饮料都没有中过奖,倒霉先生经常吃的小吃店因为被人举报存在火灾隐患前段时间刚刚关了张。
倒霉先生不敢回家,也不敢和家里人说实话,房子到期了以后,他就收拾了自己不多的行李,还有一台有些破旧的笔记本电脑在各个城市之间流浪。
倒霉先生说自己一定是被上天针对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有过什么过错,他从来没有因为利益坑害过别人,在工作时也一直是勤勤恳恳,甚至到现在都能坚持在坐公交车时只要看到老弱病残必定让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