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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留在因果之屋做了侍应生,黑户且身无分文的陆凡深知自己很难在这个世界生存下来,而且,白夜要求陆凡在因果之屋做侍应生,用来做帮助他返回原本世界的酬劳。原本以为只是做侍应生的工作,自己肯定没什么问题,没想到自己这侍应生还兼职着保洁,厨师和保姆。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能这样了。
因果之屋的镇店之宝是一本黑皮古书,听白夜说自己每次替人完成心愿都能收集到数量不等的因果点,等她集满这本书以后,就可以召唤创世神,而陆凡也可以随他一起去见创世神,创世神可以送他回去原来的世界。
听起来特别不靠谱,怎么跟以前某部动漫中的设定那么像,而且那么厚的一本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集满,最后,也是陆凡最想吐槽的,店长大人,咱们要不要把店开的这么偏,如果不是迷路,鬼才能找到这样的地方来。
原本看白夜的穿着,陆凡猜想她的卧室怎么不得陈设的相当简洁,看起来颇有古风韵味,等去过以后才发现白夜的房间却和他想象中大不相同。
卧室一侧摆放着宽大的书架,架上摆满了时下热门的漫画和,与之相对的一侧也有款式几乎相同的一个架子,不过架子上摆的是风格不同的各类手办模型,模型架子的旁边是台显示器硕大无比的电脑,软软的床上还散着好几只等身玩偶,使得原本宽敞明亮的房间显得拥挤不堪。阁楼有一间独立的衣帽间,里面大多数衣服都跟陆凡初见白夜时她穿的款式类似,散花的斜襟旗袍上衣,和各色长长的褶裙,其余一些极其卡通的衣物,不用想都知道是木清寒的。
两人对衣服的审美极其固执,所有两人的衣物在款式上看起来都差不多,陆凡不禁心中暗想,总是穿同一类衣服真的不会审美疲劳么!
不过有一点陆凡猜到了,屋里常年飘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确实宛如仙境,后来木清寒告诉他,那是因为白夜抽烟。陆凡从没见过一个女孩子抽烟可以如此唯美,如一副韵味深长的山水画一般。
陆凡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一连几日,因果之屋都没有顾客上门,门可罗雀。白夜却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一般,整天躲在阁楼玩电脑游戏,自己回家的路,果然遥遥无期。
“凡凡,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听你说在原来的世界,你不一样是为别人工作吗?你们老板还老找你麻烦,我和白夜姐姐可没欺负过你!”木清寒看陆凡整天苦着一张脸,不由的安慰着他,她打从心眼里不愿意让陆凡离开,陆凡在她眼里,就是一张长期饭票,虽然以前白夜带她出去吃过,哪能和现在相比,无论什么时间,只要自己想吃,陆凡总能帮她做好。
“倒也不是说原来的世界有多好,只是突然到了一个新的环境,有些不习惯吧。”陆凡看着眼前这个心智和身材完全不在一个段位的女孩,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哦我懂我懂,我以前只喜欢在烟袋上睡觉,后来白夜姐姐总是抽烟,我就只能到她床上去睡,到现在都睡不好。”木清寒一副我都懂的的神情。
噗,陆凡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仔细想想,木清寒说的这个和自己的情况还真的挺相似的,睡觉认床和过新的生活不是一样么,大多数人恐怕都都是这样,过着自己并不习惯的生活,只是,很多人过着过着也就习惯了。
“哈哈原来清寒小姐睡觉是认床的啊。只是为什么喜欢在烟杆上睡呢?白夜小姐的床看起来挺舒服的啊。”陆凡想起来白夜那张挤满了抱枕的床,轻轻笑了起来。
“不舒服,一点也不舒服!”木清寒一脸我不骗你的模样:“不信你去睡睡看嘛!还是烟杆的结界里睡着舒服,在床上睡觉怪怪的,就像,就像你们人类睡觉不盖被子一样。”
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女孩,陆凡不禁莞尔,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就像以前读书的时候一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让几个朋友一起笑成傻逼,只是自从工作开始,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公式化起来,久而久之,自己竟然只会笑,不会开心了,这陌生的生活,似乎并不糟糕呢。
第四章顾客()
悠闲的时光并不算太长,这天上午因果之屋终于迎来了上门的第一个顾客。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陆凡正窝在门厅的沙发上看书,门厅也有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除了摆放白夜喜欢看的漫画以外,还放着许多介绍介绍当地风土人情的书籍,通过几日查阅资料结合零零散散从木清寒嘴里得到的信息,陆凡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一个名叫福山的城市,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福山居然与自己原本想去的临海差不多,都是有山有水,气候宜人。
“您好,请问这里是因果之屋吗?”来客有些沙哑的开口询问。
“是的,先生里面请。”陆凡微笑着应声,彬彬有礼地侧身,这是自己从到这里来接待的第一个顾客,既然两边的生活习惯以及方式都差不多,想来礼仪方面应该也不会太有出入。
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皮肤黝黑,长相粗犷,穿一件灰色格子衬衫和不太合身的西裤,有些土气,属于丢进人群就再也找不出的那种,此时的他看起来有些惶恐,时不时的搓下手,汗水湿透了衬衫紧紧的贴在他有些佝偻的后背上,看起来有些狼狈,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
“我听说这里可以帮人达成一些心愿,不知是不是真的?”刚一坐下,男子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当然。那么,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陆凡肯定的答道,顺手为来客斟了杯茶,虽然不知道来客所求是什么,但是陆凡对于白夜对他说过的话印象深刻“人类不过是一些寿命短暂的生物,实现人类的心愿并不会难到哪里去”,而且自己现在身为因果之屋的侍应生,自然不能当着外人拆自己老板的台。
听到陆凡的肯定,男子总算松了口气,将杯中的凉茶一饮而尽,缓缓开口。
男人叫张建国,妻子早亡,现育有一子,名叫张焕儿,父子二人相依为命。张建国经营着一架烧烤车,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勉强过得去,只是几天前张焕儿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病倒陷入了沉睡,只能靠输营养液来维持,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去看医生,结果跑遍福山市的大小医院,都得到同一个回复“病人只是身体虚弱,并无其他疾病”,可张焕儿的样子看着可不只是身体虚弱。眼看儿子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张建国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偶然听说在福山市的郊区有一家可以实现人心愿的因果之屋,就匆忙赶到这里求助。
“事情就是这样了。”张建国嗓音有些哽咽:“店长先生,请您务必帮帮我,让焕儿健康起来。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他母亲去的早,从小就跟着我四处奔波,吃了不少苦。眼看着现在可以过上正常一些的生活,又弄成这样,这让我怎么和他死去的母亲交代只要能让焕儿好起来,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张建国说完矮下身子就要跪倒。
“别,别,我可不是店长。”陆凡慌忙伸手将张建国的身子扶起:“您的心愿我了解了,只是酬劳的问题,还需要我们店长看过病人的情况再说,不如您先留个地址给我,我和店长沟通过后,尽快联系您。”
将张建国送走以后,陆凡关上店门往后院走去,白夜平时喜欢待在后院的阁楼看漫画玩游戏,木清寒不缠着陆凡做好吃的时候,也基本都和白夜腻在一起。
“白夜小姐,清寒小姐。”陆凡在白夜卧室门外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用多想就可以断定那是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只是手指的主人似乎心情不好,正在以一种暴虐的方式敲击键盘。
“刺啦”木质的推拉门,漏出了木清寒那样娇艳的脸,只是此刻她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嗨,清寒小姐,怎么了这是?”陆凡亲切的打着招呼。
“凡凡,白夜姐姐又骗我!”木清寒说完就扭头回到卧室,一屁股坐到床上,可怜巴巴地看着白夜。
白夜带着一款看着就非常高端的耳机,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没有理她和陆凡的意思。
“白夜小姐又怎么骗你了?”陆凡无奈,只好拖了张椅子坐在白夜身后,看她正在玩一款moba类的游戏,就轻声问木清寒。
“昨天她说打一场胜利就让我回结界睡觉的!结果,就打到现在了!”
怪不得,这种flag也敢立的?陆凡不禁想起自己以前玩游戏时被队友坑的死去活来的惨痛经历,轻轻笑了出来。
“怎么?我被坑了,你挺开心的是吧?”不知何时,白夜的这局游戏已经结束了,暗下来的屏幕中间横着一行英文字符“youlose”,白夜冷笑着看着陆凡,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陆凡赶忙否认,这个时候可不能触她眉头,再说张建国委托的事情,自己可是一窍不通,还是得靠眼前的中二巫女出手才行。
“他就是这个意思!他还说你贼鸡儿菜!”坐在床上的木清寒笑地如恶魔一般。
我去,这话是你想说的吧!明明是因为你对她心有怨念不敢直说!陆凡呆滞地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木清寒,仿佛刚刚认识这个女孩一般,谁说这个妹子没有心机的!这心机也太深了吧!女人果然都是演员!
“陆凡!!!你找死是不是!”
“不不,白夜小姐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现在滚回门厅去,立刻!马上!”白夜挥手打断了想要解释的陆凡。
听到门厅两个字,陆凡这才想到了刚刚来过的张建国,于是赶紧开口:“白夜小姐,我是刚从门厅过来的,是这样,咱们有生意了。”
看白夜这次没有再打断他,陆凡赶紧将张建国的委托说了一遍。
“然后呢?”白夜似笑非笑地看了陆凡一眼。
然后你得去啊!这不明知故问吗,我又不能替别人实现心愿,陆凡心中暗中叫苦,再说了,自己可真没说她菜啊!这未免太不分青红皂白了吧!
“然后,您是不是过去看看?”陆凡试探着问道。
“不去!被嘲讽了,心情不好,你自己去!”
“我能不去吗”陆凡心想我自己去有什么用啊。
“可以啊,着急回家的又不是我,那么点因果,我也不是那么在乎。”说完白夜熟练地将烟袋添上烟丝,悠闲地吐了个烟圈,似乎是对着陆凡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因果之书啊,那么厚一本啊。”
得,谁让人家是店长呢,再说自己要回家这事可还得求着人家。
“行,那我自己去!不过我第一次出去做事,你总不能让我稀里糊涂地就去吧,万一搞砸了还不是砸咱们自己的招牌?”看白夜的态度是不可能陪自己一块去了,陆凡咬牙答应了下来。
“放心吧,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清寒,拿东西给他。”见陆凡答应自己去,白夜马上眉开眼笑地让木清寒取了一个双肩包给他:“对了,我已经帮你叫车了,你拿了东西就赶紧出去吧。”
陆凡目瞪口呆,什么时候叫的车?这特么是早有预谋吧,不过说什么也晚了,话都说出去了,也容不得自己反悔,赌气地哼了一声就提着背包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