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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早说嘛，害自己白跑一趟，陆凡在心中想着，白夜每次帮助别人实现心愿，可都是要收酬劳的，总不至于再用异瞳换一双普通的眼球吧，自己可不觉得老板是做这种吃亏买卖的人。
“那么，就收你一些运气吧。”白夜歪头想了想然后说道。
运气？这玩意儿也能收的？再说，收了放哪里啊，总不至于也放冰箱里吧，陆凡猜不透白夜的想法。
“运气？”李长生也一脸疑惑。
“是的，收你一些运气，以后你的生活中会经常走霉运，比如走着走着从旁边的楼上突然泼下一盆洗脚水，再比如，从今以后就算喝饮料永远不会中再来一瓶什么的。”白夜举例说明。
“哦哦，原来是这样，没事，为了帮助其他人，李某人自己受些伤害又有何惧。”李长生一脸正气。
给李长生的换眼与苏韵差不多，等白夜换完以后，又让陆凡取了一个喝完的饮料瓶过来，打开瓶盖将空着的瓶子放在李长生面前，又是低声念了一些咒语，依旧发音古怪，依旧听着像催眠曲，完事之后拧紧又把瓶子抛给陆凡，陆凡瞪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瓶子与之前有什么不同，不过入手微沉，像是里面装满了水一般。
陆凡将李长生叫醒，告诉他已经给他换好了异瞳，连酬劳也已经取过了，李长生一脸茫然，不过看陆凡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怀疑他，便起身告辞了。
“李长生真是个好人啊！”将李长生送走，陆凡感慨着他的古道热肠，为了帮助别人宁可自己受委屈。
“你真这么觉得？”白夜不知何时又点燃了烟袋，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凡。
“当然啦，哪像某些人，跟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斤斤计较！”陆凡觉得李长生那样才是真正的修行者，虽然本事差了点，但是人家心眼儿好啊，再看看窝在沙发上抽着烟袋像个地主一样的白夜，这哪里像个巫女嘛。
“但愿吧。”对于陆凡言语中的不敬，白夜就和没发现一样：“这个瓶子和眼球一并收好了，以后没准有用呢。”
“这个运气能有什么用啊？还能让人买彩票中大奖怎么滴？”陆凡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瓶子，一脸不屑。
“那可不好说。”白夜吐了个烟圈，笑的莫测高深。
这次顾客走了以后，又没人上门了，陆凡也乐得清闲。周末的时候木清寒吵着要吃大餐，家里的食材不太够了，陆凡原本想让白夜从网上订购一些，没想到店长大人今天玩游戏不顺，正沉着脸和她口中的傻逼队友较劲，完全顾不上搭理他，只好自己翻了些现金出门去采购。一听陆凡要出门，木清寒马上晃着他的胳膊说要一起去，陆凡受不了她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她。
为了不显得突兀，木清寒今天穿了一件米黄色的收腰风衣，紧身的牛仔裤，一头暗紫色的卷发显得野性十足，妩媚动人，走在路上回头率极高。陆凡已经注意到有很多年轻男人因为盯着她看而撞到垃圾桶上了，身为当事人的木清寒却丝毫没有察觉，此刻她抓着陆凡的胳膊，眼睛里看的却是停在路边的各种小吃车。
“凡凡，我想吃糖葫芦。”
“凡凡，我想吃烤鱼。”
“凡凡，我想吃冰淇淋。”
看着路人羡慕的眼光，陆凡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大手一挥：“买！”
等从各种商店定了一堆食材后，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了，木清寒说自己饿的走不动路了，陆凡只好带她先找地吃午饭。
两人就近选了一家披萨店，等餐的时候却没想到居然碰到了熟人。
“嗨，苏韵！苏韵！”陆凡看到从身边经过的女孩，开心地招呼她。
“啊，陆先生，木小姐，这么巧啊。”苏韵好像在想着心事，回神看到陆凡和木清寒的时候也觉得有些意外。
“是啊，我也没想到能遇到你呢，一起拼一桌吧！”陆凡来到这边的时间不长，除了在店里，基本又不出门，偶尔出来一次还能遇到之前的顾客，有些喜出望外。
正是午餐时间，披萨店的生意非常好，确实没有空座了，苏韵道了声谢也就坐了下来。
“最近还好吗？没以前那么困扰了吧？”陆凡看着眼前的女孩，觉得她又瘦了不少。
“还，还好，就是，就是”苏韵欲言又止。
“还是能看到那些东西么？”陆凡诧异地看了看苏韵有些淡淡黄色的眼球，难道换眼球之后有什么后遗症的？
“不，看不到了。”苏韵又低下了头：“现在的我，和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以前看到的很多人，现在都突然不见了。陆先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既然没有后遗症，陆凡不由松了口气，接着又好奇的问道。
“鬼，对于人来说，算是异类吧？”苏韵的语气中带着一些不确定。
“当然了。”陆凡肯定的答道。
“自从看不到那些以后，为什么觉得这世界如此冷漠呢？身为异类的他们从来没有伤害过我，现在只能看到人类了，人类的朋友之间却总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难道同类之间的感情还比不过异类吗？”苏韵说出了自己新的困惑。
对于这个问题，陆凡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起了自己在以前世界的生活，苦笑了一下：“可能，身为异类，没什么利益冲突吧。”
正餐饮料很快上齐，陆凡却突然没了胃口，苏韵也想着心事，只有木清寒吃的开心，看其他两人都不怎么动手，一个人把桌上的所有的食物吃个精光。
没心没肺的活着，还真是幸福啊，陆凡看着木清寒心中暗自感慨。
第十三章伪装（）
原本一场令人欣喜的邂逅，最终却闹得不欢而散，果然如白夜所说，换掉眼球，分清现实这件事，对于苏韵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难道白夜早就知道苏韵会经历什么？这也太扯了，不过想想自己在张建国面前说她来亲戚这种事她都知道，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对于自己这位巫女老板，陆凡现在已经从畏惧发展到有些佩服了。
回去的时候陆凡一直想着心事，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行人身上。
“不好好走路，低着头捡钱呢！长着眼睛出气用的？”不等陆凡道歉，被撞倒的行人就开始抱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陆凡赶忙把人拉了起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管用还要警察干什么？这事儿没完，你说怎么办吧。”
“哎，李先生。”等陆凡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发现这人竟然是李长生。
李长生从地上起来，一脸怒气，原来他倒下的地方刚好有个水坑，一屁股坐进去裤子都湿了，正在抱怨着，看清拉自己起来的人竟然是陆凡，也不好再继续抱怨了，毕竟正是因为去因果之屋求助，李长生获得了通鬼的能力，再说因果之屋的人他也惹不起，于是赶忙换了副笑脸：“原来是陆先生，啊，这位小姐是？”
“哦，这位木清寒，是白夜小姐姐的妹妹。”陆凡介绍了一下，这才想起，前些天李长生到因果之屋时，他们正在吃饭，木清寒当然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被打扰，没等李长生进屋，就拖着饭桌去阁楼吃了。
“原来是清寒小姐，幸会幸会。”说着李长生还伸出了一只手。
木清寒歪头看了看他，并没有理会。李长生这才看到，自己一手泥巴，尴尬的笑了下又把手缩了回去。
这一会的功夫，居然连续遇到两个顾客，这也太巧了，陆凡又想起之前白夜说要收取李长生的运气做酬劳，以后李长生可能经常倒霉，再看他裤子湿漉漉的，不禁笑了出来：“李先生最近好吗？这是准备干吗去？”
“嗨，别提了，这事儿说起来就晦气，好端端的家里突然遭了贼了，一栋楼谁家都没事，偏偏就挑了我，刚才去调物业的监控录像，结果他们还说监控坏了，真是倒霉死了。”李长生嘴里碎碎念。
“那还真是挺奇怪的，家里丢了什么东西？”陆凡好奇地问道。
“保险柜里的钱全不见了，这些小偷还真是招人烦，我正准备去警局报警呢。”李长生皱着眉头向陆凡大吐苦水。
保险柜？不对吧，前两天到因果之屋的时候，李长生可说他身无长物的，怎么现在保险柜都出来了？陆凡狐疑地看着李长生。
李长生这时也发现了自己好像说漏了嘴，赶忙解释道：“哎，陆先生您别误会，事情是这样的，李某原本确实身无长物，只是获得了这通灵的能力回家，恰好遇到有个富商被冤鬼缠上了，李某既然有了这方面的能力，自然是义不容辞地就去帮他，家里这钱嘛，也是那富商送李某的一些心意，当然了，李某自然是不在乎这些俗物，不过也不能驳人家面子，您说是吧。”
这么巧么，不过那富商是怎么知道李长生能够通灵的，这说法有些站不住脚啊，而且，看李长生对钱财失窃这件事的反应，可不像他说的那么不在乎。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是李长生的私事，陆凡也不好刨根问底。
“陆先生，清寒小姐，今天不巧，在下先行一步，以后有机会请二位吃饭，到时候务必赏光，务必赏光哈。”李长生似乎不想再跟陆凡多说，说完就急忙扭头走了。
自己还真是看走眼了啊，什么古道热肠，看来只是想通过通灵能力谋利而已。陆凡心中微怒，想着要不要回去以后告诉白夜一声，让白夜把这对异瞳再收回去。
“凡凡，刚才这人有些不对劲。”木清寒看着李长生的背影，低声说道。
额，连清寒都看出来了么？自己还真是蠢，合着就自己没看出来道貌岸然的李长生竟然只是个俗人，亏自己还一直觉得他颇有侠士之风呢。
“啊，清寒小姐，您也看出来了么？”陆凡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烧，心中惭愧。
“是啊，那人身上缠着好重的鬼气。”木清寒笃定地说。
“清寒小姐你看错了吧？”陆凡半信半疑地问道，原来和自己说的不是一回事儿啊，等下，陆凡记得白夜说过苏韵的眼球除了能让她见鬼意外，还有一种亲和力，让鬼不会伤害她，这么说应该算是好事的，怎么换到李长生身上却仿佛没了这层功效呢。
“哎呀，不会错啦，不管他，快走吧，回家做好吃的。”木清寒觉得李长生死不死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还是回家吃好吃的比较重要。
回到因果之屋以后，陆凡有些闷闷不乐，等吃过晚饭后，还是打算把李长生的事情告诉白夜。白夜的饭量不大，早早吃完就想回阁楼，陆凡一直在想李长生的事情，也没什么胃口，看白夜起身便急忙跟了过去。
看到陆凡追着自己过来，白夜知道他有事问自己，便停下身子，坐在阁楼前的木板上抽烟。
“白夜小姐，那个李长生，您还记得吗？”陆凡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
“记得啊，换眼通灵的那个小道士嘛。”白夜深吸一口烟袋，烟雾缭绕，陆凡有些看不清她的脸。
“他都是假装的，他只是想利用这种能力谋利而已。”陆凡低头，对于自己被骗的这件事他觉得有些难堪。
“我知道啊。”白夜歪头看了看陆凡，一脸早就知道的模样。
“您知道？那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