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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正午时分,他们到了甘泉镇的融汇客栈。原来融汇客栈是甘泉镇最大的客栈,一楼经营着酒楼生意,二楼才是供人歇脚打尖的客房。
时值正午,一楼大部分的餐桌都坐满了食客,酒香混着饭菜香扑面而来,更加觉得腹中饥饿。无痕将大厅扫视了一遍,询问道:“贝姑娘要在这里等人吗?”
见她点头,无痕露出欣然的笑容,“那我和喜顺就可以放心的回京城了,咱们先找个位置吃午饭吧。”
“也好”她应着,却感到靠窗的角落里,隐约有凌厉的目光射向自己。下意识的望过去,震惊错锷的同时,更多的是惊喜。惊的是想不到他会比自己先到,喜的是他没事,自己这条小命也算是保住了。没错,靠窗坐的正是让她又惧又恨的南公子。
无痕和喜顺被热情的店小二引领到了旁边的座位,回头却见贝雪抱着小狐狸,傻傻的愣在原地。正欲唤她过来,却见她径直走到角落里靠窗的座位,和一男子交谈起来。
南公子同桌的还有两人,贝雪仔细一看,正是那八名随从中的其中两位。她不由暗暗吃惊,怎么只剩下两个了,那另外六名不会都牺牲了吧。
不知南公子到底给自己下的是什么毒,虽然现在没什么感觉,但总觉的身体里已经安装了定时炸弹,只要南公子死了,自己随时都可能毒发身亡,所以忧心忡忡担心了一路。
再见南公子,一如往昔,还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懒散样子。贝雪兴奋道:“公子没事,真是太好了。”
第10章 一诺千金()
端起茶碗,南公子悠然的呷了一口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怀抱的小狐狸,脸色腾的一变,厌恶的质问:“你是在为我高兴,还是在为你自己高兴?”
贝雪的脸刷的蒙上了一层阴霾。这人怎么这样,一见面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为自己高兴怎么了?难道还想让自己对一个给自己下毒的人,感恩戴德不成?
这时南翔放下茶碗,沉着脸责问道:“按说你应该比我早到才是,怎么落在了后头?”
“你那破马将我拉到了深山老林里,我又没长翅膀,想快,快得了吗?”贝雪恼了,语气不善的冲他抱怨。
远处,一直注视他们的无痕,看到贝雪似乎跟那男子发生了争执,便带着喜顺走过来,关切的询问:“贝姑娘怎么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将人家忽略了,忙道:“啊没什么。你们先吃饭,我一会就过去。”
南公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无痕,神色复杂的问:“这位是”
当着无痕的面,她压下满腔怒火,尽量平和的回答:“这位是无痕公子,路上承蒙他照顾,要不我现在还到不了呢。”
见此人风度翩翩,气度不凡,不似碌碌无为之辈。南公子收起自己的懒散样子,转尔肃然客气道:“我这婢女笨拙的很,一路定给公子添了不少麻烦,南某在此谢过。”
说着拱了拱手,冲身旁的随从递了眼色,随从心领神会,马上拿出二锭元宝捧到他面前。
明白了他们的关系,无痕礼貌的浅笑着,对银子视若不见。抬手摸了摸贝雪怀抱的小狐狸,不温不火的道:“南公子过谦了,我与贝姑娘是朋友,帮扶照应是应该的。”顿了顿又温文有礼的说:“下午我们还要赶路去京城,既然贝姑娘是你的侍女,不知南公子可否批准她与在下吃顿离行饭。”
旁边的随从捧着银子,尴尬的看了看南公子。南公子面无表情的点头,示意他将银子收起来。对于无痕的要求虽然心里不愿,但面子上总要过的去,只好故做大方的应允,“我虽是她的主子,但她也有自由,如果她愿意,南某没意见。”
这话说的真好听,贝雪腹诽着,却不好在脸上表现出来。
她特意拣了个背对南公子的位置坐下。喜顺勤快的给二人斟了茶,无痕漫不经心的道:“他就是你说的怪异的主子吧,我看你们刚才好像起了争执?”
贝雪满脸委屈的嘟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针对我,为难我。”
放下茶杯,无痕奇怪的问:“是什么原因让贝姑娘做了他的侍女?”
一听这话,她更感到憋屈,但却不知怎么说才好。
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无痕诚肯的说:“我们虽然相处时间并不长,但却一见如故,是朋友,亦是知己。你若有事不必压在心底,若对无痕放心,可以诉与我听,若能帮,定不推辞。”
听他这么说,贝雪很是感动。是啊,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属他对自己最好了。他从不和自己计较得失,不像南公子,总是不断诓她,算计她。
面对这样真诚的朋友,自己亦当抱以赤诚才对,于是坦然道:“其实是我欠他人情,他要我拿一千两银子做为补偿,我拿不出,便要我做他的贴身侍女来抵债。”
“这样啊!”无痕吃了一惊,抬头却见表面不堪在意的南公子,眼神竟时不时往他们这边飘。
无痕冲贝雪扬扬下巴,低声调侃:“他在看你,看来你的主子还挺关心你的。”
“是吗?”贝雪回头,却见他正和手下说着什么,并没看自己。于是板起脸,嗔怪道:“无痕大哥竟拿人家开心。”
略思片刻,无痕突然郑重其事的说:“我愿助你脱离他,重获自由,你可愿意?”
贝雪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真真的吗?”重获自由,那可是她的梦想啊,她可不愿跟着那样一个不讲理,还处处针对她的坏家伙生活在一起。
旁边的喜顺咽下口中的菜,自信的咐和:“我家公子说能帮你就能帮你。”
轻轻扭了扭手上的扳指,无痕云淡风轻的道:“你不是欠他一千两银子吗?我现在身边没有那么多,明日清晨便会派人将银子送来。”
盯着他,贝雪震惊的不知说什么才好。虽说是朋友,他将那么矜贵的小狐狸让给自己,已经足够意思了,现在又要拿银子为自己赎身,这样欠无痕公子的是不是太多了?一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自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吗?可她又多么渴望获得自由,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默默的垂下睫,感激道:“那我今后便是你的侍女了。”
无痕哑然失笑,不无严肃的说:“我拿姑娘当朋友,帮你是心甘情愿不带任何条件的。”想了想又道:“贝姑娘家乡在哪?自由后赶快回家去吧。”
“呃我家在齐丰镇,无痕公子费心了。”她答的是这俱身子的家乡。而自己真正的家,今生恐怕再也回不去了。无痕并不是随口一问,他早已在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个地名。
送走了无痕公子。晚饭后,独自呆在房中的贝雪把小狐狸放在桌子上,高兴的逗弄着它,“小东西,咱们明天就能获得自由了,你高不高兴?”
小狐狸看着她,乖巧的眨了眨黑亮的眼睛,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贝雪也不指着它真能听懂自己的话,只是想有一个追诉对象。搬过凳子坐下,一边摸它一边置气道:“那个坏家伙还真能沉的住气,到现在也不来要他的宝贝还魂丹。我知道,他是在等我主动向他索要解药。”说着眯起眼看向一边,发狠道:“哼!想让我先低头,没门!看谁耗的过谁。”
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小狐狸用头磨蹭着她的手,像在给她鼓励。
贝雪喜出望外,伸手将它抱在怀里,点着它的脑门,调笑道:“原来你不是小呆瓜,你也蛮通人性的吗?”
它一听,挣扎着要离开她的怀抱。贝雪笑了,“你是嫌小呆瓜不好听吗?让我想想,给你起个好听的名字,叫什么好呢?你是墨狐,叫小黑,太俗!不如叫小墨吧!这名好,就叫小墨。”
眨了眨眼,小狐狸扭动了两下身子不挣扎了,温顺的蜷在了她的怀里。
第11章 到底谁耍谁()
“当当当”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贝雪暗自窃喜,“嘿嘿”你终于忍不住了吧!将小狐狸放在桌子上,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嘱咐道:“小墨,你老实待着,不许乱动啊。”
打开房门,不出所料,外面站着的果然是南公子。心中的得意化成了满面春风,她卖乖道:“公子有事叫奴婢去就好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南公子的俊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进屋后迎面看到桌子上的小狐狸,眉头微微一皱,转身盯着贝雪。贝雪则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茫然的问:“公子有事吗?”
“把回魂丹还给我。”他开门见山的沉声道。
呵呵,终于撑不住了吧?贝雪笑吟吟的从怀中掏出,爽快道:“喏,给你。”可当他伸手来拿,贝雪却突然将手背于身后。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耍弄于他,南公子艰难的缩回悬于半空的手。双目凝霜,冷冷的迫视着她,气氛立时僵硬起来。片刻,一字一顿的道:“你敢耍我?”
虽然贝雪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他那凌厉的气势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淡然一笑,伸出纤纤玉手,慢条斯理的说:“请先把解药给我。”那神情没有一丝惧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气的额头青筋暴跳,咬牙切齿的道:“好好好,跟我谈条件?”
贝雪故做委屈的颔首,低声嗫嚅道:“奴婢不敢,奴婢知道公子贵人多忘事,只是想提醒一下罢了。”她明为服软,实则以退为进。
不过这招真好用,见她低头,南公子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这样吧,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伸手,你拿出回魂丹,我拿出解药。”
贝雪小心谨慎的说:“那你先把解药拿出来给我看看。”小心使得万年船,真怕他对自己使诈。
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说,南公子心里好笑。从怀中掐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小纸团,伸到她眼前:“丫头看好了,纸里面包着的就是解药,这回你放心了吧?”
“一,二,三”俩人一齐伸手,各自拿回需要的东西。
南公子打开锦盒,拿出药丸闻了闻确认无误,将其收好。而贝雪剥开纸团,里面还裹有一层纸,心道:这解药包得还挺严实。于是层层打开,打到最后,除了纸还是纸,哪来的什么解药?她气的俏脸绯红,“你这无赖竟然使诈?”
见她气恼,南公子在一旁忍不住大笑起来。她一跺脚,歇斯底里的大叫,“别笑了,快把解药给我!”
此刻,南公子那放荡不羁的懒散样子又浮现在脸上,幸灾乐祸说:“你对主子这般无理,还这么不听话,本公子决定等药性发作,折磨的你不堪忍受时再给你解药。”
“你”她被南公子的话激的眼前冒火,忍无可忍的上前便抓。南公子灵敏的钳住她的手腕,坏笑着凑近,“丫头,别自不量力,跟我斗可没你好果子吃。”说罢用力甩开她。
前一刻还在憧憬着得到自由,后一刻所有的希望全部幻灭。巨大的心理落差,加上穿越以来所受的委屈,酸楚,在这一刻迸发出来,她不顾形象的双手抱膝,蹲在地上,号淘大哭起来。
见贝雪哭了,小狐狸急的在桌边一瘸一拐的团团乱转,并“呜呜”的叫了起来。
南公子愣了片刻,开怀大笑起来。这齐丰镇安知府家的千金大小姐,还真是率真,如此失仪的举动她也做的出来?
见南公子笑自己,她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