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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挣扎无望又无援手,生不如死的贝雪真恨命运太会捉弄人,为什么让她穿到这个倒霉女子身上?还让她摊上这么个霸道腹黑的夫君?
万念俱灰的她咬着唇,绝望的闭上眼睛,无奈的将头扭向一边,有晶莹滚烫的泪,顺眼角漱漱而出。心中不断安慰自己,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今日就当被狗咬一口好了!
可就在她认命的时候,“叭”耳边响起沉闷的声音,同时永安侯身子一震,重重倒伏到她的身上。
她被吓的屏息蹙目差点晕厥过去。可半晌却不见有下一步的动作,缓缓睁眼,见永安侯一动不动正闭眼趴在她的胸口。羞怒的贝雪也不知哪来一股子冲劲,狠命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你没事吧?”一句温暖的话语传入耳朵。这才惊觉屋内还有其它人。
第3章 洞房花烛乌龙夜(下)()
寻音望去,只见床边伫立着一个身材瘦削,目光炯炯的年轻男子。他身穿黑色短打衣,手腕,脚腕,腰际都干净利落的紧紧束起,精明中透着股子干练。
四目相对,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将脸别向一边。惊愕片刻,贝雪忽然明白过来,赶快整理好她的衣衫。同时一个可怕的念头立即划过脑海,屈辱,不安,愤怒迅速燃起她胸中的怒火,她猛然向黑衣男子扑来,嘴里骂道:“好你个臭流氓,竟然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
黑衣男子翩若羽雁向后一闪,她一下扑空,由于用力过猛,此时已收不住身形,向前踉跄几步,扑到旁边造型简练的落地铜鎏金鹤首明灯上。她一手撑地,一手顺势死死的抓着那鹤灯的脖子。
只听“吱——”的一声,那鹤嘴突然自动张开,缓缓伸出长长的舌头,舌头上竟放着一寸半大小的赤色锦盒。
此刻,贝雪忘记了站起,只傻傻的看着那莫名其妙出现的锦盒发愣。
黑衣男子自然也被这样的意外吓了一跳,然而看到那锦盒,他的目光有一刹那不确定的闪亮。他走到近前,谨慎的从腰间拿出匕首,伸到锦盒下面,轻轻将它托起,好在什么机关暗器都没有。
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当看到盒中之物时,他的脸上瞬间溢出中大奖般的狂喜笑容,兴奋道:“怪不得寻遍侯府都找不到,原来竟然藏在这里,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见他那副眉开眼笑的样子,贝雪的火气一下涌上脑门,爬起来迅速向其扑去。以为她要抢锦盒,黑衣男子板起面孔,一手挡住她一手将锦盒揣入怀中。
“好你个不要脸的人渣,不但偷人,还偷东西?我打死你,打死你”贝雪认为该男子就是先前轻薄她的人,刚才的愤怒屈辱令她疯了似的在男子身上一阵胡打乱骂。
一听这话,黑衣男子恍然大悟。一把抓住贝雪的手腕蹙眉低喝:“姑娘,你认错人了吧?刚才可是我救的你。”
贝雪一怔,难道这屋内还有其它人?不,不可能!正牌新郎一进来,轻薄她的人就消失不见了,想必是躲了起来。于是咬牙笃定:“是你,你少抵赖,这屋内根本没有其它人。”
黑衣男子“嗤”的一笑,甩开她的手,讥诮道:“姑娘,那个人早跳后窗逃跑了。”
闻听此言她浑身一颤,这才惊觉,刚才她太激动都没注意,虽然这两个人说话声音很像,但还是不太一样,这个男子的声音更清亮些。更何况离的近,她也没闻到他身上有那种奇异的香味。
贝雪暗暗吁了口气,然而另一个想法却又跳了出来,顿觉尴尬无比,结结巴巴的道:“你你难道一直在这屋子里?”
见他点头,贝雪脑子轰然炸开,这样不堪回首的一晚,他竟全然看在眼里?心念一动,面红耳赤的贝雪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姑娘保重吧!”黑衣男子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转身欲走。
“诶等等”贝雪脱口而出。
他顿住身子,“姑娘还有何事?”
半晌,贝雪嗫嚅道:“刚才误会你了,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黑衣男子刚迈开步子,身后又响起她的声音,“那个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她忐忑不安的低着头,声音渐次低下去,她不想嫁给腹黑侯爷,更不想把幸福葬送在这里。
黑衣男子讶异的转身,神色颇为凝重,黑玉般的眸子如一潭死水。贝雪感觉到他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良久,只听他一字一顿的道:“跟我走,你不后悔吗?”
贝雪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回头看看床上那个人,面色坚定的说:“我绝不后悔!”
他没吱声,算是默认了。转身向左侧的织锦屏风走去。
“哎门在这里。”贝雪急忙提醒。
他不太的沉声问:“你走不走?”说着继续向屏风走去。
“真是个怪人!”贝雪嘟囔着跟上去。
屏风后面是个不大的耳室,里面摆设简单,正中是镂空雕花的熏香炉,旁边矮几上放着青铜阴阳鱼洗手盆,内侧角落里放着恭桶,墙壁上有三盏狮首壁灯。其实它就是古代的厕屋,等同于现代的卫生间。
黑衣男子伸手用力敲击中间那个壁灯三下,“吱——”角落里的地砖向旁移去,现出一个一米见方的洞来。
贝雪吃惊的捂住嘴巴,指着那地洞,“这这”
他淡漠道:“这是永安侯设置的逃生秘道,咱们就从这出去。”说完率先下入洞中。
不知道这男子是什么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晓得了人家的机关秘道?更不知道他拿走的那个锦盒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但容不得贝雪多想,也管不了那么多,火烧眉毛,只顾眼前,把心一横,她也钻入洞中。
月黑风高,秋风习习,寂静的夜偶尔传来打更的梆子声和几声狗叫。
现在已是三更天了,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贝雪跟着黑衣男子进了一座深宅大院。
借着微弱的灯火她将院子看了个大概,不由感叹:“这小偷家条件还算不错,可为什么好像入了无人之境一般看不到一个人呢?”带着满腹疑惑,两人顺畅的穿过前院步入中堂。
刚进正厅,一阵细细好闻的伽南香盈盈泌入心脾,令她紧张不安的情绪稍稍有所缓解。
抬眼见一男子,身穿松垮垮的月白素锦寝袍,墨缎般的头发随意披散脑后,正悠闲的靠在透雕云纹紫檀椅榻上闭目养神。那神闲闲意懒懒的姿态,和他淡定闲适的表情相得益彰,慵懒中透着股子放荡不羁。
男子旁边,环伺着两名十五六岁的绿裳俏婢。一个正用笋尖般的素手给其揉捏着肩膀,另一个蹲在旁边,乖巧的给他捶打着双腿,而他正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贝雪面露不屑,在心中暗暗鄙视,“哼,一个大男人让两个小姑娘揉肩捶腿,他也好意思?这定是个贪图享乐的纨绔少爷。”
这时黑衣男子上前一步,“南公子,梓夜如约而来,让你久等了。”贝雪心中一惊,原来这不是他家,那他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南公子好像没听到,自顾自的打了个哈欠,伸出右手,旁边俏婢很有眼色,急忙递上茶水。缓缓睁眼,他用茶盖滗着茶沫,目光不经意瞥到了贝雪,神色倏然一变,不过眸中的惊愕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他慵懒自得的姿态。
被那寒气逼人的目光扫过,贝雪隐隐感到不安,慌忙将头低下。乖乖,这样意懒神闲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样凌厉的目光?强烈的第六感提示她,眼前男子定是个高深莫测的人,所以她再不敢小觑人家了。
这时,懒洋洋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起,“梓夜,看来你风liu不减当年啊,妻儿被拘,这么快又觅得新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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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遇上无赖()
一句话说的贝雪面红耳赤。低头见自己一身大红吉服,正宗新娘子打扮。可即使你误会了,也用不着这么刻薄的讽刺人家吧?没等梓夜辩解,贝雪便大声抢白道:“你胡说些什么?我跟他可什么关系都没有。”
从来没有人跟南公子这么说话,他微微一愣,目光转到了贝雪身上,神情如天上的乌云变幻莫测令人难以琢磨。
那么看人干嘛?吓唬谁啊?她才不怕呢。贝雪极力装得很镇定的样子,倔犟的将目光迎上去,与他对视。心脏却“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梓夜并不在乎他的讽刺,只淡然道:“南公子说笑了,那个孟浪的梓夜已死,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和我的妻儿平安过一辈子。”同时转头道:“这位姑娘是永安侯新娶的夫人,我看她不是心甘情愿的嫁给永安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就将她带了出来。”
对于刚才自己的无理,南公子一点都没有愧疚心理。只淡淡的“哦”了一声,转头道:“请问姑娘芳名?”
他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贝雪有点怵他本不想说,不过转念一想告诉他又何妨,于是大方的说道:“我叫贝雪。”
梓夜顿时一怔,狐疑道:“永安侯娶了安知府家的大小姐安彩灵,在齐丰镇是人尽皆知的,你怎么说自己叫贝雪呢?”
啊,露馅了!虽说她莫名其妙的借用了这个女子的肉身,但对于她的一切,她可是一无所知,只好慌忙改口,“哦是这样,我是叫安彩灵,贝雪是我的小名。”
同时也更加黯然,是知府家的大小姐又有什么用呢?逃出洞房,若回那个所谓的家,想必他们畏于永安侯的权势,也得将自己送回去吧。
梓夜没再说什么,只是从容的将刚才得到的锦盒掏出,“南公子,我带来了你想要的东西,请你话复前言。
接过婢女递上来的锦盒,打开看了看,南公子好整以暇的说道:“很好,不愧为第一神偷。既然你做到了,我自会遵守诺言,明天你的妻儿便会安然回到家中。”默默片刻,懒洋洋的道:“咱们后会有期吧。”
梓夜如释重负,不屑道:“本人会日夜祈求上天保佑,愿今生今世再也遇不上你这个瘟神。”说罢转身出门,可前脚刚迈出门槛,就听身后道:“等等——”
贝雪顿住身子,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梓夜也停下脚步,俩人回头奇怪的望着他。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怀好意的说:“丫头,若想走,先把欠我的一千两银子还了。”
“什么?”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贝雪的声音立马提高了八倍,愠色已浮于脸上。
“怎么?想赖账吗?”南公子剑眉一挑,斜睨着她。
这不摆明了讹人吗!贝雪差点被他那无赖样气的大吐血,点指着他怒道:“你你你简直不可理谕!我何时欠你一千两银子了?”
南公子悠然的抿了口茶,解释道:“梓夜是在帮我做事时,将你救出的,所以这人情应该是你欠我的,而不是他的。”
嘿!这个人颠倒是非强辞夺理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贝雪不由的气往上涌。
顿了顿,他捂嘴打了个哈欠又道:“这世间做什么事都需要付出代价,救你自然不能白救,看你也挺机灵,要么留下做我的贴身婢女抵债了事,要么拿出一千银子为自己赎身,我便放你走。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他一脸无害的样子,谁成想竟这般厚颜无耻。贝雪攥着拳头,不由气结。
梓夜在一旁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