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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十四年-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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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锦衣卫镇抚使确实是我好友,若是贺家或贺霖敢为难你,我便能让人将他们家闹个天翻地覆,所以你无须担心,往后也不必为了那些闲言闲语自个儿难过,谁敢说你是没娘家的人,整个锦衣卫可都是你的娘家,这大明还有比你更威风的么?”

    唐瑜明知道他在开解自己,仍是被逗得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好毛毛,姐姐知道你疼我和七郎,可我就算要走,也不能这样窝囊地走,你告诉我,我能与你姐夫和离,并带走七郎么?”

    看着姐姐一脸期盼地望着自己,唐泛虽然很想说可以,但最终也只能缓缓道:“你想和离或义绝,我都可以办到,但如果和离之后还要带走七郎,恐怕就有些难度了。因为不管怎么说,七郎都是贺家的人,就算姐夫肯,贺老爷子他们也不会肯的。这事放到哪里去说,都是我们不占理。”

    唐瑜有些失望,但她知道弟弟熟谙律法,绝不会欺骗自己。

    “那怎么办?”唐瑜问。

    “若是暂时不能和离,只是以回娘家的名义离开,你愿意么?”唐泛道。

    唐瑜想也不想就点头,为了七郎,她苦苦忍耐数年,如今弟弟一来,她就仿佛有了主心骨,也不想再忍耐了。

    得到姐姐的肯定答复,唐泛也高兴起来:“那我来想办法,姐你就等着好消息罢。”

    二人正说着话,钱三儿在外面敲门道:“大人,翁县令那边派了人过来。”

    唐泛道:“让他进来。”

    唐瑜擦干眼泪,避入内室,钱三儿则带着来人进屋。

    对方姓黄,是翁县令身边的随从,唐泛刚刚才见过他。

    老黄拜了拜,行过礼,然后道:“唐公子,我们大人请您到韦家一趟。”

    唐泛一愣:“这不是刚从那里回来么?”

    老黄愁眉苦脸:“可不,但刚刚又有人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唐泛:姐,咱们打个商量,以后有外人在,别叫我小名成不?

    隋州:我不是外人。

    贺澄:毛毛舅,我也不是。

    汪直:呵呵,我就不叫,毛毛有瓜娃子好听么?

    唐泛:……

    一个人的性格是有多面性的,他在一方面很渣的同时,肯定有另一方面有可取之处,但这并不代表说姐夫的做法可以被原谅。

    作者喵也觉得只会把外面的不满发泄在老婆孩子身上的男人是最没用的,但中国因为父权男权几千年,男人把面子看得比天大,这种事情在现实还是比比皆是……

    这个案子一出来,感觉有点像明朝版的今日说法哈哈哈是我的错觉吗→_→

    不过这个案子的线索要随着后续的展开而铺开,所以就没有开放猜测,不过大家的想法如果有理有据的话,照样还是有红包送上的*^__^*

    因为现在123言情定制关闭了,就有不少萌萌询问开个人志的问题,问得多了,作者喵也觉得过意不去,所以在微博上开了个投票,大家如果有意想买哪本的,可以过去投个票,到时候会考虑根据票数最多的来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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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先前唐泛在韦家的时候;通过韦朱娘指甲里的玄机;就已经将凶手的范围给划出来了。

    凶手九成九是男人。

    凶手必然跟韦朱娘有嫌隙;但韦朱娘只是一个小女孩,又会跟谁有深仇大恨呢?所以唐泛建议翁县令从韦朱娘的生母和周围相识的人开始查起。

    更重要的是;凶手应该对韦家有相当程度上的熟悉,否则他根本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跟踪韦朱娘;杀死她;并且在其他人发现之前逃走。

    只要翁县令不太昏庸;按照唐泛划出来的线索和范围;找出凶手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然而这个时候,翁县令派人来跟唐泛说,韦家又出事了。

    等唐泛来到韦家的时候;便被翁县令的随从一路引到了韦家的大厅。

    此时韦家内外乱纷纷的;有些宾客已经走了,有些还没被得到离开的允可;不得不滞留在韦家,难免怨言载道;看得唐泛心中皱眉连连。

    按照他的想法,在没有将凶手找出来之前,最好一个人也不要放走。

    不过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里头的宾客都是县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在县城中几乎垄断了大部分田地,翁县令每年的政绩,官府能收上多少粮税,都还要靠他们捧场,这就是翁县令弹压不住他们的原因。

    唐泛现在已经不是昔日的朝廷命官了,就算看不惯,也轮不到他来插手。之前提醒线索倒也罢了,管得太多就是逾矩了。

    韦家大厅里此时坐了两个人,除了面色凝重的翁县令之外,还有一脸悲痛的韦策,他瘫坐在椅子上,旁边的婢女正在往他额头上抹薄荷膏。

    在唐泛离开之前,韦策虽然难过,可也没有到这种地步。

    可见第二个出事的人,必然是对韦策来说很重要的人物。

    见唐泛到来,翁县令起身迎了一下:“唐贤弟。”

    唐泛:“翁兄,听说又出事了。”

    翁县令一脸沉重地点点头:“死的是韦家今日正好满月的幼子。”

    唐泛啊了一声。

    原来在唐泛离去之后,翁县令按照之前跟唐泛商议好的,开始排查府中的嫌疑人员。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韦家照顾小少爷的乳母和婢女们就匆匆来报,说小少爷出事了。

    韦策晚年得子,对这个儿子爱若珍宝,特意安排了一个乳母和两个丫鬟照顾,这在大户人家里,也算是比较奢侈的待遇了。

    伺候韦家小儿的乳母胡氏是孩子生母娘家带过来的,忠心耿耿,两个丫鬟分别叫小露和小霜,是韦家的家生子,忠诚度也都毋庸置疑。

    今日是满月酒宴,韦小少爷身为主角,那些美味佳肴却与他无缘。他被抱出去给宾客们看一圈之后,便被安置在自己的小屋里睡觉,他的生母李氏过来看过一回。

    之后就传来了韦朱娘落井而死的消息,胡氏三人惶惑不已,便派小露去打听情况,因为小少爷身边还有乳母和小霜在,所以也没有大碍。

    过了一会儿,李氏那边的人来找,说有事找胡氏,就把胡氏给叫了过去。

    碰巧这个时候,韦小少爷尿床,另外一个丫鬟小霜便起身去隔壁屋给他找新的被褥来置换。

    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凑巧三个人都不在的情况,因为这中间不过片刻工夫,一般不会出什么事情,然而今天却是例外。

    等小霜拿着被褥回到原来屋子的时候,像往常那样去看看小床里的少爷,却震惊地发现小婴儿已经没气了。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韦朱娘的事情还没水落石出呢,就又出了韦家小儿这档子事。

    一听说消息,孩子的生母当即就晕了过去。

    韦策更是如同晴天霹雳。

    一天之内,他失去了两个孩子,这其中还包括延续韦家香火的希望。

    翁县令也遇到了难题。

    他已经让人一一查验过,韦家上下的男丁,男性客人,以及他们带来的随从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手臂有抓痕的,也就是说唐泛的推断有可能是错误的。

    另外一方面,就在这个时候,韦家小儿又死了,这使得翁县令几乎焦头烂额,不得不再次将唐泛找来,其实也有求助之意。

    唐泛听完他们的述说,不由也皱起眉头:“查验确认没有漏掉一个人吗?”

    翁县令点点头:“是,我亲自从旁监督,照着名字一个个看的,确实没有手上有抓痕的人,只有三个人之前被热汤烫到了手,大夫刚来看过,如今手背上还缠着一圈纱布。”

    唐泛眉毛一扬:“那三人是谁?”

    回答他的却是韦策:“一个是拙荆的表兄,姓柴,其余两个,都是韦某在生意场上的伙伴。”

    翁县令:“但他们却不太可能是杀害韦家小儿的凶手。”

    唐泛:“为何?”

    翁县令:“因为韦家小儿死的时候,这三个人都在大厅中,当时正好出了韦朱娘的事情,厅中乱哄哄的,大家都赶着过来看热闹,有许多人亲眼看到这三个人被热汤泼洒了,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有分、身之术。”

    唐泛沉吟道:“我想见见那三个人。”

    翁县令颔首:“他们就在偏厅等候,老黄,你去把他们叫过来。”

    趁着长随去叫人的当口,他又问唐泛:“你有什么头绪没有?”

    唐泛摇头苦笑:“就听了这么一段来龙去脉,只怕很难有什么头绪,韦家小儿又是如何死的?”

    翁县令道:“被襁褓上的布捂住口鼻处窒息而死。”

    唐泛:“会不会是乳母或丫鬟不小心,将被子盖得太高了?以前这样的案例也不是没有。”

    韦策插口道:“唐公子,这绝无可能,因为小霜那死丫头信誓旦旦地说她去拿置换被褥的时候,确认过小儿的被子是被拉到脖子下面的,可等她回来的时候,那被子就已经盖在嘴巴那里了,可见期间一定有人来过!”

    说话间,那三人被带了过来,唐泛看了一下,果然瞧见他们手上都缠着绷带。

    那三人神情萎靡,一一行礼之后,翁县令便让他们分头坐下。

    唐泛问他们:“当时那热汤是怎么泼的,就算你们三人连坐在一起,又怎会同时都被泼中了手?”

    柴泽,也就是韦策老婆的表兄苦笑道:“我当时没跟他们坐在一起,只是从旁边经过,也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的碰到了那个盛汤的瓦罐,当即就洒到我手上,王兄就在我旁边,也被波及了。”

    另外一人道:“我原本是坐在那里的,看见他们被烫到,赶忙起身去扶那个瓦罐,结果里面还有残余的汤汁,也被泼到手上。”

    唐泛道:“劳烦三位将绷带解下来让我看一看。”

    三人都是一愣,这才是刚包扎上去的呢。

    但翁县令在一旁也道:“解下来罢。”

    他们只好不情不愿地解下绷带。

    三人烫伤的位置虽然都是手,但左右手不一,位置也各不相同。

    柴泽是伤在右手手背,王达是伤在小臂上,因为当时王达走在柴泽后面,柴泽首先被烫到之后,惨叫一声就往旁边躲,后面的人涌上来,正好将王达推上最前面,那些汤汁就洒到他的前臂上。

    另外一人则是鲍义,正如他说的那样,当时他伸手去拦,却忘了瓦罐里的汤水滚烫,结果也被烫了下,他伤到的是手掌心,手背也有一部分伤及。

    绷带下面的伤处脓肿通红,有些地方皮都烫没了,又沾上深色的药膏,看上去有点血肉模糊。

    唐泛仔细察看了一下,然后才让他们重新缠上,又让三个人下去。

    翁县令迫不及待地问:“如何?”

    唐泛摇摇头,没说话。

    此时韦策已经逐渐缓过神来,虽然面色依旧黯淡,不过总算说话也有些力气和条理了。

    他对翁县令和唐泛道:“我方才想了又想,觉得这事可能是王达干的。”

    翁县令问:“可有凭据?”

    韦策道:“凭据是没有的,不过这王达,之前曾想通过我结识盐运司的人,大人您也知道,这盐铺是我的家当,哪里能将关系拱手让人呢,便没有搭理他,后来王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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