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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走到另一颗树旁,拔出剑,手腕灵活翻转,剑身在阳光下闪着阵阵金光,红叶在剑气的催动下,簌簌簌的落下,像是下起了一阵红叶雨。微风吹落树干上的碎屑。露出一句诗来。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阿笙笑意盈盈的看着叶星云。
“这是阿笙对我的许诺么。”
“是。”
叶星云笑着,笑的特开心。
燕州燕王府。
叶星云对着一张字条,满眼尽是笑意。
“瞧你笑的这么开心,有喜事儿?”阿笙问道。
“紫金关守将敌不过阿瑾,关闭城门,闭门不出。洛文远攻下凉州,阿瑾重新整顿兵马,如今,整个凌州和凉州地界,尽归阿瑾所有。”
“如此,我便放心了。”阿笙轻舒了一口气,压在心里许久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想不到阿远还有几分本事。”
叶星云也点头称赞。“可不是,这洛文远还玩儿了一出空城计。”
“空城计?怎么回事儿,快给我讲讲。”阿笙一脸兴奋的蹭到叶星云身边,规规矩矩坐好。叶星云见她这模样也是哭笑不得。
原是梁帝命紫金关兵马兵法凌寒驿。而此时的慕容瑾刚刚稳住凌州,兵力多为招募新兵,无任何作战经验。更何况凌寒驿是凌州门户,一旦攻下凌寒驿,凌州便是一马平川。洛文远深知凌寒驿的重要性,便只与慕容瑾要了一万军,镇守顺兴城,以防凉州从背后突袭。
“你们跟着我,受了太多苦了。”慕容瑾自是十分担心,可眼下,身边也确实无可用之人。
“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使然。更何况,我们本也是无根之人,只要大家都在一起,做什么,都无所谓。”洛文远淡淡说着。“其实,我本就是个书生,只是打算考个功名而已。若非有你,我从未想象过,有一天,我可以做到这些事。在凌州这段日子,我所学到的,比过去十几年我从书中读来的,要多的多。这样算来,我是要感谢你的,感谢你,给我们这些原本最卑微的人,一个一展抱负的机会。”
“是啊,阿瑾。我们早就把你当做一家人了,以后这种话,可莫要再说了。老乞丐教给咱们这么多本事,总不能白学,眼下,倒是有了用武之地呢。”云卉说道。
“我的剑法,也是得他传授,才有今天的进步。”慕容瑾心中甚是感激。
“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阿瑾如今也是西陵王了,何时准备再添一喜啊?”洛文远笑道。
话一出口,云卉一下子羞红了脸,慕容瑾也有些局促。自从二人相互表明心意后,就一直没有时间办喜事。总是东躲西藏的,慕容瑾对云卉也是十分歉疚,本想如今稳定了下来,就为她办一场盛大的婚宴。谁知,又生事端。
“紫金关战事一了,我便正式迎娶云妹!”
云卉更是羞的不行,赶忙闪身出去了。慕容瑾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嘴角爬上一抹笑意。
慕容瑾一早便从叶星云那里得知,薛良就在紫金关从军,云卉便主动请缨带着安琳进了紫金关,暗中联系薛良。只是去了三日,也不见人回来,慕容瑾急的团团转,险些要挥兵紫金关了。
“阿瑾!”
熟悉的声音传来,慕容瑾嗖的一下冲出了屋子,就见眼前站着一个老婆婆。佝偻着身子,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慕容瑾看得目瞪口呆。饶是他对云卉如此熟悉,冷不丁看见眼前这人,竟也是丝毫都认不出来。若不是云卉用了自己原本的声音,恐怕慕容瑾只会把她当做是王府里哪个扫洒的婆婆。
“云,云妹。”慕容瑾指了指眼前之人,有些结巴。他自是见识过云卉的易容术的,只是如今,更加的精进了。
云卉掩嘴一笑,说道:“怎么样,认不出我吧。”
“嗯,确实。”慕容瑾还有些懵懵的,“安全回来便好,这两日,我都提心吊胆的。”
“让你担心了。”
“云妹的易容术,真是惟妙惟肖。”
“哪里,这也要多谢顾太医,老乞丐虽会一些易容之术,但也只是一些基本功力。顾太医倒是对此甚是精通。”
“若说易容之术,只怕江湖中没有人能比得上千机门的千面公子了。只可惜,当我知道这个人时,他早已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连千机门都几乎退隐,不见踪迹。”
“是啊,若有幸见识到千机门的秘术,也是一件幸事。”云卉说着,将那妆容卸了去,露出本来容貌。
“还是这样漂亮。”
云卉瞥了眼慕容瑾,“那万一我老了以后,就是这个样子,怎么办?你嫌弃我?”
慕容瑾猛然惊觉说错了话,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唇。“哪里会,我的云妹不管怎样都是最漂亮的。”慕容瑾上前抱着云卉的腰肢,在额头上吻了一吻,“等你老了,我会比你还老,是你不要嫌弃我才对。”
云卉靠在慕容瑾怀里,娇羞的笑了笑。
“咦,好羞羞!”
安琳软软的声音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吓得云卉忙推开慕容瑾,往后退了一步。慕容瑾怀中一空,顿觉有些意兴阑珊,幽幽的叹了口气。“真想快些娶了你进门。”
云卉头垂的更低了。
“哎呀,瞧我,把正事儿给忘了。”云卉忙从袖口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慕容瑾。“这是阿良交给我的紫金关布防图。”
慕容瑾抽出信封,展开来看,紫金关远比想象中更加坚固。“阿良行事可方便?”
“倒是还好,由我与阿良暗中互通消息吧。左右城中我已熟悉了。”
“这”慕容瑾心中自是不愿云卉再去冒险,可理智上,他也知道,没有人比云卉更加适合了。“万事小心。”
“嗯。”
“放心啦,还有我保护云姐姐嘛。”安琳又冒出来一句话。
云卉笑道:“是啊,安琳的蛊术还真是厉害呢。”
安琳傲娇的扬了扬头,“这回,你们不会再小瞧我了吧。”
第七十五章小书生的空城计()
战事一触即发。此时的洛文远,正镇守在凌州与凉州的交界处,顺兴城。放眼望去,城下是黑压压的一片凉州军。看来,凉州已经收到紫金关的消息了。
“哈哈哈,你们凌州是没人了么,竟派一个文弱书生来守城,乖乖弃城投降,老子还能留你个全尸。”董傲粗狂的声音响彻遍野。
洛文远也只是淡淡笑了笑,丝毫不在意。连日来,无论凉州军如何叫骂,洛文远就只是固守城池。顺兴城虽不大,但城池却十分坚固。城外被洛文远埋了重兵,凉州军第一次冲击之时,吃了暗亏,如今便不敢贸然前进。
董傲以为是紫金关消息有误,顺兴城如此重要的一关,慕容瑾怎么能放心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顺兴城里,绝不仅一万兵马,看这城墙上旌旗飘扬,再看城周设下的埋伏,这顺兴城,至少有五万军。
洛文远这一招虚虚实实,用的甚妙。一万兵马,除了城中驻扎一千守军,其余全部被洛文远派去城周埋伏。故而,董傲以为洛文远人马不少,他闭城不出,正是在城里也设了埋伏,就等着自己钻进去,好来个瓮中捉鳖!他自然是不会上当。
“呵,百无一用是书生。小书生,还是赶紧回去吊书袋吧,别在这儿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碍着老子的眼!”
董傲话一落,城下凉州军一阵哄堂大笑。顺兴城上的守军也着实觉得窝囊,甚至开始怀疑起洛文远的能力来。毕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书生,哪里懂得战场上的事。
似是看出那副将的心思,洛文远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骄兵必败。”
凉州七城,地广人稀,虽不算是重要的战略城池,但到底也是鹤闻天的大本营,没想到鹤闻天占了凌州,竟然把大批兵力调至凌州范围,只留这两万兵马守着诺大的凉州。这鹤闻天,真的以为得了凌州就万无一失了么。洛文远笑笑,真是天助我也,若不是大部分凉州军被烧死在吞云谷,只怕眼前,会更加棘手。
“且安心吧,再等两日,我会让你们痛痛快快的打一仗的。”
副将不甚明白洛文远的意思,但不管怎样,他都是主帅,顺兴城里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听他指挥。更何况,他是西陵王最重视的人,临行前,西陵王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旦顺兴城有失,无需恋战,务必将洛文远安全带回。因此,副将也是紧紧跟随洛文远,不敢离开半步。洛文远也甚是无奈,但他知道,这是慕容瑾的心意。
凉州苦寒之地,常年风沙极大。两日时间倏然过去,第三日,却是狂风大作。凉州军依然在顺兴城下叫阵。洛文远仍是不理,自顾的站在城墙上吹起玉萧来。写着‘慕容’二字的军旗,被风鼓的猎猎作响。呼呼的北风下,萧声断断续续,却并不影响那萧声的悲壮和苍凉。烈烈寒风中,洛文远长身玉立,白衣翩翩,墨色的长发飞扬,神情淡然。却不知,他此刻的手心里,满是汗水。
身旁的副将一脸的冷肃,一颗心却是紧紧揪着。握着长枪的那只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尽力在克制,不敢在表面上露出一丝一毫的紧张和担忧,否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漫天的风沙,将天地染成了黄色,顺兴城上飘扬的旗帜,不似往日那般多。城墙上的守卫,也只有百人。董傲眯了眯眼,不知这书生又在搞什么鬼。昏天暗地的天色,战马像是有些不适,显得很是焦躁。董傲等了这么多天,一直憋着一口气。无奈这小书生就是不肯出城迎战。再看顺兴城周的林中,原先隐隐晃动的人影,泛着寒光的冷箭,今日却是丝毫不见踪迹。林中静悄悄,只有树枝随着狂风舞动。人呢?难不成这小书生见我识破他的计谋,又生一计,让我以为城中没有兵马,故意引我入城?董傲心中犹豫不决。
“不好了,将军!粮仓起火了!”
“什么!”董傲大惊。凉州大片荒原,无人开采,本就粮食欠收,若是粮仓有失,那手头这几万军,都得饿死!“快撤!”怪不得刚刚心里有些不安,这鬼天气,最是容易起火。不知那些看守粮仓的兵士都干什么去了。
回城途中,董傲远远望见城中升腾的滚滚黑烟,眼皮一跳。完了!他满心满眼都是粮仓,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异常。忽然间,只觉一阵天塌地陷,战马长啸一声,甚是凄厉,绊马索肆意挥舞,先遣军悉数被摔下马,未等反应过来,嗖嗖嗖一阵,箭如雨下。周围竟有伏兵!
董傲心急粮仓,只率了先遣军速速回城营救,大部队却还在后面。此刻中了埋伏,方才幡然醒悟,顺兴城的兵马,全都在外设伏,城中,根本就是个空城!只是,悔之晚矣。
战力最强的五千先遣军,全军覆没。
董傲孤军奋战,眼看着就要万箭穿心,终于大部队赶来了。只是,早已溃不成军。董傲得兵士掩护,狼狈逃回梁城中。清点了下军马,两万大军,如今,只余八千。粮仓被烧毁,也仅剩不多的粮草。董傲气怒不已,不料牵扯了伤口,痛的董傲汗如雨下。吩咐人马死守梁城,拒不应战。如今,也只能暂时休战了。
顺兴城里,初一带兵归来,此一役,损失三千人。
原本对洛文远有些偏见的兵士,此刻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