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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干尸案?”
“嗯。”褚沫儿抿了抿嘴唇,“这个人很可疑。”
“谁啊?”勒泰一脸茫然。
“正好你来了,跟我一起破案去!”褚沫儿拉过还在原地懵懵的勒泰,走了。一直追到了永安城,方才发现那凶手的踪迹。
正巧南昭羽抓走大刘媳妇儿的时候,褚沫儿和勒泰就在附近,跟了上去,准备伺机救下那女子,谁知这南昭羽这么不好对付。
“后来的事儿,你们都看到了。”褚沫儿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说道。
褚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戳了戳褚沫儿的额头,“要不是我们来得及时,你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褚沫儿揉了揉被戳痛的额头,幽幽的瞪了褚英一眼,“哼,是这位红衣哥哥和姐姐救了我。”褚沫儿掐着腰,往阿笙跟前一站,拧眉打量着阿笙,半响,说道:“你长得,长的好像画里的人啊。”
“什么画里的人?”勒泰问。
“就是我姑姑啊,我虽没见过我姑姑,但是我家里有姑姑的画像,你和画上的人真的特别像呢。”褚沫儿说道。
“你姑姑?”阿笙疑惑道。
“嗯,不过可惜,我姑姑很早便过世了。”褚沫儿耷拉下眉毛。
“好了沫儿,过去的事儿,莫要再多说了。”褚英说道,又深深了看了一眼阿笙。
叶星云却是心思转了几转。褚沫儿的姑姑自然就是淮南郡主褚流云,再联想褚英看阿笙的眼神,还有今日褚沫儿如此直白的说法,再加上云州以南便是南疆地界。叶星云总是觉得脑海中似是抓到了什么,可转头又是一团乱麻。直到阿笙叫了他几声,方才回过神来。
第六十四章威远镖局()
南昭羽的事了了,褚英准备带着褚沫儿回云州,尽管褚沫儿一脸的不情愿,但想到父王和母妃担心的样子,也不免有些难受。只是褚沫儿看了眼勒泰,撇了撇嘴,怎么有点儿舍不得这个笨呆瓜呢。
阿笙挑了挑眉,笑道:“反正也得到吉祥镇才分开,还能同行几日呢,干嘛这么愁眉苦脸的。”
褚沫儿红了脸,不再说话。
勒泰本想直接打道回京都的,一瞧褚沫儿的模样,竟也有几分不舍。便想着将褚沫儿送到吉祥镇,再回京都不迟。
在永安城耽搁了这几日,众人往吉祥镇去时,为了节省时间,便走了山道。正行间,忽听身后传来‘哐哐’的敲锣声,接着便是‘我武唯扬’一声口号。褚沫儿好奇,回头望了望,便见一支队伍,竖着一面大旗,上书‘威远’二字。那队伍整齐划一,十分严肃。再看那领头的,是个老者,身穿绛色衣服,花白的头发,约么六十来岁年纪,但那双眼仍旧泛着精光,瞧那周身气势,其功夫自是不低。
“那是什么人?”
“威远镖局总镖头刘武阳。”褚英说道。
说着,众人勒住马,让开一条路,那喊趟子的朝几人拱了拱手,以示谢意。
威远镖局,威震江湖。威远镖局早已声名在外,趟子一出口,无需看旗,便也知是威远镖局的人,也只有威远镖局敢如此喊镖。这江湖中,可没几个人敢抢威远镖局的镖。
“这刘武阳早在几年前就告老收山了,威远镖局一直都是他的大徒弟童震当家,今次能请动这刘老爷子重出山门走这一趟镖,不知对方是何来头。”叶星云捻着下巴说道。
褚英指了指地上马车行驶过留下的一道深深的车辙印,说道:“这镖,不知押的是什么,听这车轮的声音,倒有些沉闷,想必也是有些重量的。”
褚沫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不免有些好奇,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往吉祥镇去这一路上只有一家客栈,名为云来客栈。叶星云几人先到此处,在二楼寻了位子坐下,随后,威远镖局的人也到了。
“哎呦,刘老爷子怎的亲自出山押镖了?我这小店还真是蓬荜生辉啊,哈哈哈。”
人未至,声先到。阿笙往楼下一瞧,见一妇人,穿着一身大粉色收腰罗裙,头戴一枝红色杜鹃花。脂粉施的略厚,看起来有四十几岁模样,甚是风骚。
“花十娘,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刘武阳说道。
“哈哈哈,不行了,都快成老太婆了,倒是刘大镖头,威风不减当年啊。”花十娘爽利的笑道。
刘武阳笑了笑,“老规矩,客栈后面那块地,我们包了,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放心放心,给您留着呢。”花十娘一挥手,那小二便领着押镖众人往后院去了。见刘武阳端着一碗茶水,笑道:“我说刘大镖头,这么多年,您还是如此谨慎小心,这威远镖局的镖,哪个敢抢。”
刘武阳泯了口茶水,淡淡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啊哈哈哈,说的也是。”花十娘笑的花枝乱颤,甚是浮夸。
勒泰不禁咋咋舌,若是能有这老板娘五分功力,自家的酒楼生意肯定能更上一层楼。正寻思间,从外面又进来三个人,皆佩剑,瞧那举止行为,也是江湖中人。
那三人进了这客栈,便自行坐下,叫了酒菜,自顾吃了起来,也不甚理会周围的人事,行事倒是低调。
接着,又来了一队官差。身后还押着一个粗布衣服的大汉,那大汉浑身被绑的结结实实,怒瞪着一双眼,却说不出话来。
“他被下了哑药。”叶星云说道。
“还有软筋散。”褚英又加了一句。
正大口扒饭的褚沫儿好奇的往楼下看了一眼,见那大汉被捆的像个粽子,被那官差推搡着,扔到了地上。
花十娘扭着腰枝儿迎了上去,笑道:“这不是卫大人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今儿个我这小店是走了什么运了,来了这么多贵人。快请坐!”
“花老板,给咱哥几个弄几个小菜,公务在身,酒就免了,改日再来捧您的场。”那姓卫的官差说道。
“瞧您说的,您能光临咱们店,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呢。不知,这回又是什么事儿啊,有没有咱们能帮上忙的。”
花十娘这云来客栈开了有二十几年了,南来北往的认识不少的人,那双眼更是精明的很。无论你是江湖事儿还是官场事儿,多少都能跟她打听出个一二来。
姓卫的一寻思,左右也不是什么机密事儿,正愁着没有头绪呢,倒不如与这花十娘打听一番。
“嗨,这不是最近南山闹了匪患,劫了几趟镖,上面派人来剿匪,在南山发现了几辆镖车,押的都是官粮,这不是府尹大人派咱们几个出来查探查探,看这批官粮是打哪儿来的,又要运到哪儿去。”
话说到这儿,卫大人偷偷瞄了一眼刘武阳。见刘武阳仍是神态自若。卫大人自然也是好奇,什么镖能请的动刘老爷子出山,但碍于威远镖局的声望,自是不敢明目张胆打探。
“官粮!这,这不是走私嘛!如今看管这么紧,还有人敢顶风上?真是胆大包天!”花十娘说道,又瞥了那大汉一眼,“这位又是谁啊?”
卫大人侧头看了眼,轻嗤一声,“南山的匪寇头目,嘴硬着呢,问不出来什么,还一路大吵大闹,哥几个没法,给他灌了哑药,回头给他弄点儿饭食,可别饿死了,本大人没法交差。”
“晓得了。”花十娘说着,眼神又不经意的瞥向那大汉,目光停留不过瞬间。
“诶,对了,花老板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我这儿来来往往的多半都是走镖的,您这么一说,往后我给您多瞧着点儿便是。”
“那就多谢花老板了。”
走私粮食,这事儿可是不小。去年与北狄一战,若非北狄有了粮食,这战事恐怕也不会拖延许久。梁帝一直追查北狄粮草一事,却是无半点线索。而这边刚出了劫镖的事儿,这刘武阳就亲自押镖了,却是巧了。
叶星云与褚英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夜半,客栈后面灯火通明,威远镖局的人分两队来回巡逻。
“啧啧,巡查的这么严密,这是防谁呢。”叶星云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不过,倒是让本王更加好奇了。”叶星云小声说道。
“其实我更好奇的是,当初九公主和亲北狄的粮草,到底是被什么人给截胡了。”褚英皱眉说道。那日之后,他也在追查那批粮草,却一丝踪迹都找不到。劫粮草的人做的十分干净利落。
“我说,褚世子,本王现在好奇,是什么人救了你。”叶星云笑嘻嘻说道。
褚英脸一黑,瞪了他一眼,幽幽说道:“大漠流沙城。”
“啧啧啧,淮南王还真舍得下金子。”
褚英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有人劫镖!”忽然,威远镖局队伍中一阵混乱,一波黑衣人闯了进来,两方陷入混战。
叶星云和褚英躲在暗处看了半响,“这些人的招式很是熟悉。”褚英低声说道,又拧眉想了想,“跟我之前护送九公主和亲时,在中岳峰遇到的黑衣人,很像。”
“劫持你的黑衣人?”叶星云挑眉说道。
要不是现在需要隐蔽,褚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叶星云,这家伙,总是在揭他的短!“若我没看错的话,他们,是北周人!”对于中岳峰的事,褚英一直耿耿于怀,当从流沙城的人口中得知,与九公主勾结之人就是南宫玥时,他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那个蒙面黑衣人,怪不得当时他便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只是,这刘武阳押的到底是什么镖,竟能惹来北周?
叶星云与褚英趁乱摸到了镖车后面。撬开箱子,见里面装的是个大袋子。还未待叶星云挑破麻袋,一柄长刀闪着寒光倏地刺了过来,叶星云一个后翻,翻下镖车,身旁褚英两指一动,一记石子儿飞出,铮的一声,打在了刀身上。那石子儿力道不小,刀身颤了颤。
“何人敢来抢我威远镖局的镖!”
持刀人正是刘武阳,那刀浑身纯金打造,极重,但握在刘武阳手中却像是握着一根柳枝儿一样轻松,刀法诡异,出刀极快,内力更是雄厚无比。
在刘武阳这样的老江湖面前,叶星云与褚英二人自是不敢暴露身份,使出的武功招式也是平平无奇,不与刘武阳缠斗,只是寻了机会,便脱身逃了。刘武阳也是不追,他的任务只是保证这趟镖安全送达,至于劫镖的人,他心知肚明不是冲着威远镖局来的,而是他所押的镖。刘武阳看着那被打开一半的箱子,眯了眯眼,寻思了一会儿,又重新整理好货物。
“呸,这刘武阳来的还真是时候。”褚英吐了吐口水说道。
“这趟镖,押的一定是粮食。”叶星云说道。
“怎么说?”
“当时九公主和亲那批粮食,还没出大梁境地就被截胡了,南宫玥只怕是很需要这批粮草。白日里听那官差说,被劫的几趟镖,似乎都是官粮,不得不让人怀疑,劫镖的人,也许就是南宫玥。”
叶星云捻着下巴,眯着眼寻思了片刻,又继续说道:“其实本王更想知道,刘武阳这趟镖,是押给谁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了二楼客房。屋里没有掌灯,想是阿笙已经先睡了。叶星云在门外踅摸了一会儿,小心翼翼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蹭到床前,挨着边躺下了。半响,似是感觉不对,怎么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