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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本来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性格,却有着特殊的气质,很难让人忽略他的存在。只一眼,阿笙就把他记在了心里。
“诸位受惊了,不知昨夜休息的可好,如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梁帝说道。
“皇上言重了,臣等很好。”
“那便好。”梁帝笑了笑,目光落在褚英身上,打量了一番。“褚世子果然一表人才,昨夜还多谢褚世子英勇,制伏那鹰。”
“是臣分内之事,不敢当。”
“褚世子不必过谦,褚世子武功高强,这次和亲北狄,朕希望由褚世子护送。”
褚英手一抖,只一瞬,便恢复常态。“微臣领命。”
梁帝点点头。收回目光,又转向司马骏德。
“骏德难得进京一次,你姑姑想你想的紧。不如就多留些日子吧。”
“原来打的这个主意,嘁。”叶星云轻嗤一声。
梁帝这话说的妙,借着司马皇后的由头,留下司马骏德,说是留些日子,只怕,留下来容易,想走就难了。如此一来,东海王受制于梁帝,一时间倒不足为虑。
再者,北狄和亲事关重大,有褚英在,倒是更加稳妥了。毕竟,谁也不希望战事起。不过,正是因为事关重大,一旦有任何闪失,褚英都难辞其咎,这倒是一个打击淮南王的好机会,皇上叫褚英护送和亲,只怕也不单单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安排各项事宜,众人便一一散去了。阿笙也连忙回到浮笙楼去。
“阿笙,你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大家了。”刚到浮笙楼门口,就见云卉和唐起焦急的等在外面。阿笙心中一暖。
“哎呀,没事啦,只不过昨晚玩儿的太晚了,就没回来。家里没事儿吧。”阿笙随手拿起个包子,一边吃一边往后院走。
“额,是有点事。”云卉小声说道。
阿笙挑了挑眉。
“哎呀,就是昨夜那个慕容世子突然闯了进来,好像还生着病。他前脚进来,后脚就有官兵来搜查,世子求我们把他藏起来,云姐心一软,就”唐起越说声音越小。
阿笙说过,不该管的闲事不要管,那么多官兵抓人,这世子肯定是惹了什么事儿了。
“阿笙,他身体很虚弱,我们”
“好了云姐,我也没怪你们,只要大家都没事就好。带我去看看慕容世子。”
尽管阿笙心里早已有数,但是当见到慕容瑾的那一刻,还是暗自心惊。幸好没有被发现,否则这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慕容瑾此刻就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想起西陵王血染清云殿,好好一个慕容世家就这样瓦解了,阿笙未免有些感慨。
“阿笙,他会不会死啊,我们也不敢去外面找大夫。”云卉有些担心。
“放心吧,死不了,就是拉坏肚子而已。等他醒来喂他点儿小米粥。”
“笙姐姐,你怎么知道他是拉坏肚子的?”唐起一脸的难以置信,阿笙大字不识一个,哪里就懂医了,生怕阿笙误诊害了慕容世子。
“别问那么多了,反正死不了就是。还有,他醒了,你们给我好好看着他,绝对不准他离开这里半步,知道不。还有,这件事儿大家一定要闭紧嘴巴,一旦被发现,我们可是有窝藏之罪,搞不好要掉脑袋的!”阿笙说道。
云卉几人这时方才害怕了,连连点头。
原来这燕王没有直接将人交出,而是让慕容瑾误打误撞来这浮笙楼。这样浮笙楼里的人自然认为是自己救了世子,不会怀疑到燕王头上。而且,这样一来,为了自己的小命,大家更会团结一致,绝不会泄露半点风声。
这燕王真是好深的心计啊。阿笙学着叶星云的样子,捻了捻下巴。
“诶,老乞丐呢?他知不知道我们搬家了?”
“昨晚勒泰去城郊庙里给他找回来了,这时候应该还在睡觉吧。”云卉说道。
“哎,整天醉生梦死的。”阿笙摇了摇头,就没有一个省心的人。
阴暗的地牢里弥漫着腐朽的气息,细碎的声音不时从里面传来,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墙角处有一个人,是一个女子,一头脏乱的长长的头发掩住了她的容貌,那女子抱着膝缩成一团,似是与这黑暗融为一体。仔细聆听,还能分辨出她的话,反反复复的,只有两个字。“惟君。”
“这么多年,你还是忘不了他。”冰冷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没有掺杂什么感情,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事情。
那女子仍是无动于衷,嘴里不停的说着那两个字。似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况,没有得到回应,那人也不生气,只是自顾的说着话。
“朕真的很后悔当初派了你去,结果啊,想要的东西拿不到,更是失了你的心。呵呵,也许不单单是你,只怕派任何一个女子去,都会是这样的结果吧。像他那样的人,确实足矣让世间女子为其痴迷。”
说话之人正是梁帝。
“玉娘,不要以为没有你,朕就找不到追风令。朕留着你,不过是盼着你能回心转意,回到朕的身边,过往的一切,朕都可以既往不咎。”
“惟君,惟君”
梁帝对这个疯掉的女人,已经耗光了耐性,却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冷哼一声,转而离去。
“龙隐卫有消息了么?”梁帝低沉的声音藏着怒火。
“禀皇上,还没有。”
“一群废物!”梁帝一把将案上的东西推到地上,惊的一众人等慌忙跪下。
“皇上息怒。”
“息怒息怒,叫朕如何息怒。十年了!整整十年了!连追风令的一丝丝踪迹都找不到,朕留你们有何用!”梁帝愤怒的脸扭曲着,像一头嗜血的猛兽。
众人跪在地上,浑身直打颤,大气也不敢喘,每次见完地牢里那个女人,梁帝都会大发雷霆。
“慕容瑾有消息了么?”
“没,没有”侍卫战战兢兢的答道。
“皇上,慕容瑾尚未落网,我们就这么放藩王离开,若是慕容瑾混在藩王和使臣队伍里,该如何是好。”李德生小心翼翼的说。
梁帝沉吟片刻,“为了抓一个慕容瑾,把藩王和使臣扣留京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传令下去,待使臣全部离京后,将西陵王尸首悬于午门,发下通告,三日后,西陵王一众同党,午门斩首!”梁帝的语气再一次恢复了平静,算计的精光布满了眼底。
“遵旨!”
梁帝与北狄太子商谈将和亲之日定于两个月后。和亲队伍将于下月初八从京都城出发。北狄太子得了准信儿,便先行回去,准备各项婚礼事宜。
其他藩王和使臣也都依次离京。
褚英暂留京都,等待护送和亲队伍。
京都城看起来与往日一样,可阿笙知道,这平静的外表下,却是刚刚经历一场血雨腥风。遥遥看向巍峨的皇宫,那红墙绿瓦下,却是数不尽的鲜血。
往日的京都城大街上,常常会看见三位藩王世子四处闲逛。如今,那最活泼的一位,正躺在浮笙楼的后院。虚弱的身躯,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褚英和司马骏德自回了行宫后,便再也没有踏出半步。
浮笙楼的生意还不错,阿笙将铺子全都交给勒泰打理,自己也不过时不时到前头照看一番。
环视一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闯进了阿笙的视线。
南疆长公主!
平常人当然认不出,但是阿笙去过宫宴,自然见过这位南疆大长公主。听燕王说过。南疆长公主南昭雪,聪明果敢,有着不输男儿的气魄,南疆王幼年登基,登基之初,朝纲紊乱,幸得这位长公主主持大局,避免了南疆内乱。如此风华女子,如今年过三十,却始终未嫁。
“南疆的使臣队伍不是已经离京了么,这长公主独自留下,目的为何呢?”阿笙单手捻着下巴,眼睛溜溜转了几圈,实在想不通,不想了,国家大事,与我何干。
“阿笙,慕容世子醒了。”云卉见阿笙纠结的表情,不知道又在琢磨些什么呢。
“啊?嗯,我知道了,我去看看。”想到慕容瑾,阿笙又是一阵头疼。
“醒啦?”阿笙挑了挑眉,看了眼趴在床上的慕容瑾。许是刚才云卉给他喂过饭了,脸色倒是比昨日好了不少,只是身体还是有些虚。
慕容瑾抬头看了一眼阿笙,纤瘦的身材,倚在门框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你来了。”慕容瑾挣扎着坐起身,“可知我父王怎样了?”
那晚慕容瑾肚子痛的厉害,便离开大殿,解决了私事,又到风华宫换身衣服,毕竟浑身恶臭,着实影响他慕容世子的形象。谁知风华宫突然起火,慌乱之下,自己已被王府隐卫带离宫中,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慕容瑾一到宫外,就遭遇禁军追杀,隐卫为了保护自己,全部牺牲。幸好当时已经到了浮笙楼附近,慕容瑾想也没想便躲进这里。那云卉姑娘知道有官兵搜查,便将他藏到一处暗道里,方才躲过追兵。
“西陵王,自尽了。”
第十一章月下琴音()
虽然已经想到了结果,但当这消息从阿笙口中说出时,慕容瑾还是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慕容瑾从小养尊处优,目中无人,以为西陵王在,便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从未想过有一天,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西陵王私自屯兵企图谋反,宴会上纵鹰行刺皇帝”
“不可能的,我父王根本没有想要谋反!”慕容瑾大声吼道。
阿笙忙去关了房门,皱皱眉,“你小声点,难道要所有人都知道西陵王世子在这儿?”
“不可能的,你相信我,我父王绝对没有谋反,绝对没有。”
“皇上说有,就是有。”阿笙说道。
“是啊,呵呵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慕容瑾瘫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皇上和凉州总督鹤闻天联手,收缴了西陵王十万大军。”
“别再说了,别说了。”慕容瑾抽泣着,身体也随之颤抖着。
阿笙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当初慕容瑾进京之时,纵马飞驰,意气风发,如今,竟落得这番境地。“你暂时先留在这里吧。”
到了晚上,浮笙楼关了门,收拾妥当之后,阿笙集合了众人。叮嘱所有人注意街上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了,立刻来告诉自己。毕竟窝藏朝廷钦犯,可不是开玩笑的。
“哇,世子要跟咱们一起住诶。”勒泰眼冒精光,就像看着待宰的羔羊一样。不过一想到一个无家可归一清二白的世子,那抹精光瞬间暗了下去。阿笙暗暗惊叹,这勒泰真是个十足的商人!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世子这么近呢。”沛晴打量一眼慕容瑾,眨巴眨巴眼睛。
“柿子?我要吃柿子。”最小的安琳一边说,一边砸吧着小嘴,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了衣襟上。
慕容瑾看了看围了一圈的大小孩子,无语望苍天。
安排好慕容瑾的事儿,阿笙又赶忙去了燕王府。在门外等着小厮通禀,许久方才进到内院。
叶星云见到阿笙,也没说什么,直接甩过去一枚令牌。“日后这燕王府,你可以随意进出,不用通禀了。”
阿笙小心的收好令牌,凑上前去。“那个,王爷,你打算如何安置慕容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