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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手忙收了回去。
我并不在意他这个小动作,只是泣道,“可我不喜欢这样。”
水若翰没再说什么话,转身半坐在我身后背对我,让我背靠着他,整个空『荡』的大堂只剩下我的抽泣声,我垂在地上的手忽地被他抓紧,带着一丝轻微的颤粟,只听他轻风般的声音飘入我的耳畔,“若你想知道以前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不要……”流玉这般不乐意告诉我,如果水若翰说了肯定会被责罚或者更严重,我才不想连累他。
他没管我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夜山大王才是你的心上人,他为你放弃了天定宿命,刺心与夜山断绝与你远走高飞。王爷以血擒下他关至浮云阁,后火烧水上亭,你纵身跳湖被王爷救起……至此你昏『迷』了大半年,倒不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是你根本不愿醒过来……”
夜山?心上人?大王?这些词汇就是填补那段空缺的记忆?为什么我始终记不清彻。
“那人……叫夜锁?”我蹙眉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记得?”
我摇摇头,“我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却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而且……”
“嗯?”
“而且我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像听一个爱情故事一样感动,却没有那种痛彻心徘。”我诚实地说道,听到心上人死掉不是应该痛苦得死去活来吗,为什么我没这种感觉。
第201章 背叛他三次()
“是你记忆还没完全恢复,这样也好,少了许多折磨。”水若翰淡淡地说道,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子正对我道,“昨夜我听侍卫们的谈话,刺客的领头很有可能就是夜锁……只是当时我们那么多人亲眼见他在一片火海中掉下湖的。”
“怪不得他会说是我藏在心底最深的人。”我恍然大悟,可看那银『色』面具当时玩弄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心上人啊。
水若翰的眼瞳多了一抹沉重,直直地望向门外,素『色』身影正站在常青树下凝望我们一眼,俊逸的脸上勾勤着几许复杂的情绪,停了停随后离去。
“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竟然背叛了王爷三次。”水若翰望着常青树自言自语地说道,“从他救下我那刻起,我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他。”
“背叛?”我怎么听得晕晕哉哉的。
“第一次我私放你和夜锁出山;第二次我私放你去见夜锁;第三次私自告知你空白的记忆。”比风还轻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怎么都与我有关?见我疑『惑』,他伸手缕了缕我的蓝发,坦然地笑了起来,“在我房间的衣柜里,有一个包袱,你记得去拿。”
“什么包袱?”
“你记得去拿便是。”水若翰起身扶我坐在椅上,垂下眼不再看我,径直向门外走去。
门外的阳光中,他淡紫的身影单薄得厉害,仿如轻烟随时消散在风中,消失在炫白的光线里。
“若翰,你去哪?”我站了起来,不懂为什么,我突然间觉得他离开后不会再回来。
“我去见王爷。”他没停下一脚已跨出门槛。
第202章 他凭什么()
我的心头掠过一阵莫名的疼痛,那淡紫『色』忽地停下似在踌躇什么,猛然转身箭步朝我走来,我还没恍过神,人已经被他紧紧抱住,我的蓝发长至腰下,他的双臂禁锢在我的背上,头发被他紧锢得有些疼,我正欲说却感觉他身子在轻微地颤抖。
“若翰?”
听到我的声音,他触电似地松开我,乌黑的长发拂过我的脸,扬起一丝细风,丢下一句“抱歉”逃窜似地跑开,我纳闷地站在原地,为什么连他的怀抱也如风一般。
为什么说三次背叛?难道说流玉会对他不利?这个想法跳入我的脑袋,我后怕地撑在椅上,不能让流玉伤害若翰,绝对不行,我忙跑出去却已找不到水若翰的身影。
“水若翰在哪里?”我逮住一个又一个丫环问着,她们只是机械『性』地摇头。
“那王爷呢,王爷在哪?”
“回蓝小姐,王爷刚从后花园出来,奴婢也不知在哪。”
后花园吗?我疾奔过去,周遭的风却在一点一点地抽走我的力气,若翰千万不能有事。
满目秋菊在阳光下娇媚地绽放,高挑轻瘦的人影背对着我站在花前,轻逸的锻带系在发间随风飞扬显得他更加削瘦,我静默地走到他身后,他似听到响动侧过脸,白皙的脸上溢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这花开得真好。”他扬手抚弄一株白菊,鲜红的『液』体从他手腕间一滴滴落到白菊上,触目惊心,阳光下菊花太过红艳,血从花条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滴落,令人不忍目睹。
我全身的力气似乎在一瞬间全被抽走了,撕碎了一房心伤。
“是他干的,他凭什么……”我声音沙哑得厉害,身体不停往后退。
第203章 有一幅我心上人的画像()
“他好残忍是不是……我都说为他寻到解散气血最后一味『药』引再领死,他也不愿,他已经隐忍到极限了。”水若翰始终笑着,仿佛手腕上的伤口根本不存在。
“我带你去找大夫。”我不想再看他让人心碎的笑容,伸手去扶他,他却不支地瘫倒在花丛间,我随着跪倒在地,他浅浅地躺在我怀里,嘴角勾着一抹满足的笑容,我不安地抚着越来越苍白的脸,“是我害了你……”
“这是我唯一的出路。”他的手随意地搭在花丛间,血渐渐弥漫出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流玉他还想干什么。”他宁可自己得不到解『药』短命也要杀了水若翰么。
“你听着。”他仰起苍白的脸,流血的手艰难地抬起抚上我的脸,“不管你能不能恢复记忆,都不要与王爷作对。他比你想象得更可怕,天下间没他得不到的东西、没他办不到的事。”
我的鼻间沁入一股血腥味,脸上被抚得湿粘……
“若翰何以待我这般,我回馈不起啊。”我垂下头,闭上眼把急欲涌出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他看穿我这个细小的动作,笑道,“我喜欢看你率『性』的笑容。”
我眨眨湿润的眼,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力气提起笑容,“若翰,我失忆以前,你心中可喜欢我?”
“包袱里有一幅我心上人的画像。”他像个淘气的猫儿一样笑起来,比轻风更甚,周围的风似乎一下子静止了。
我随之笑起来,泪珠也滚下来,见他看我,我忙把视线落在满园秋菊上,“花真的开得很好。”
第204章 水若翰,你这个傻瓜()
他笑得更坦然了,眼瞳里越来越没有焦距,“你不要像我……哪怕到了走投无路……也要好好活下去……”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眼泪滴落到他苍白的脸上。
蝶翅般的睫『毛』覆在他渐渐闭上的眼上,抚在我脸上的手滑落了下去,一阵狂风肆意地涌过,像是带走了什么,菊瓣漫天飞,香气四溢……
“蓝小姐,王爷要我们来送水神医回七柳镇好好安葬。”几个侍丛停在花丛外,流玉的动作还真快啊。
“七柳镇?”
“据王爷说,那是水神医的家乡。”侍丛不愿多说半字,上前从我怀中扶起水若翰,抖落他衣褶上的菊瓣。
我不忍再看下去,直往水若翰的房间跑去,两个丫环正将门锁上,流玉,你的办事效率无论何时都这么高么。
“让开!”被我冰冷的声音吓到,两个丫环连忙退到一旁。
我推门进去,很干净的一间屋子,我打开衣柜拿出水若翰说的包袱,放到桌上解开,一副画卷从里边滚落下来,里边收拾着一些细软和银子。
我苦笑,你说的不与流玉作对就是指要我逃离他吗?你早知自己有今日一劫,为什么还要帮我……
我拂开画卷,不带一点颜『色』,只如素描般的秀影翩然纸上,倾国倾城的脸上带着一丝率『性』的微笑,却含着几分落寞。
我拿起一旁的铜镜缓缓映上自己的脸,画中人立刻浮于镜中,右颊上鲜明印着三道红痕。
水若翰,你这个傻瓜……我伏在桌上泣不成声。
第205章 你把能伤我的字眼说尽了()
若翰走后的第十八天,苏杭城府衙里的菊花开始凋零,满地碎瓣,一片萧条……
“太子大婚,我们这两天动身回越城。”流玉走到我身前,扬落几朵幸存的菊花。
“知道了。”我机械『性』地应着,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习惯『性』地拥入怀,他低下头在我耳鬓私磨,“叶喜今晚摆了践行宴,你也别闷屋子里,一起来。”
那个肥得流言的“下官”大人?还真会逢迎拍马,我不着痕迹地松开他的手,“知道了。”
“自从若翰走后,你只会说这三个字。”他将僵在半空的手负于背后,语气不满却仍带着几分温柔。
“我会说别的。”我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微敛起眼,嘴角浅浅勾起颇有兴致地等待我的下文。
“放我离开。”我根本不在乎挑战他情绪的极限,依旧冷漠地说道,“强求一个不想留下的人呆在你身边,这是囚禁,犯法的。”在21世纪,就是不懂在大镜如何。
温柔的眼立刻变得清澈异常,似水潭般,极力压抑着怒火,“你一定非这样不可?小时候……”
“可是你变了,变得越来越可怕,你为什么要杀若翰,就因为他私自帮助我?为什么杀夜锁,就因为他是我心上人?你的爱就这么浅薄吗?”我把多日来的怨愤一下子全部质问了出来。
“你们先下去。”流玉清冷地遣散在旁侍候的丫环们,才缓缓走到我面前,苦笑道,“天下间能伤我的只有你一个,而你也把所有能伤我的字眼说尽了。”
第206章 我的娇龙()
我惊愕地看着他,慌忙撇过脸忽略他眼中的那抹受伤,他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不杀夜锁,朝廷就会放过你们吗,由我出面还能保你一命你明不明白!”
“对失忆前的我来说,生死相随才是真正幸福的归宿。”我了解自己,以前看着那些武侠剧中男女主角双双殉情便感动得稀哩哗啦的,丝毫不会婉惜,坚定地以为他们会在另一个空界里自由地相爱。只是我现在只拥有那份空白记忆的所有对话,却完全想不起来那份爱情究竟是怎样的悸动……
“是,你死了我就可以心无旁骛,但我舍不得……你满意了?我的爱就是这么浅薄!”他自嘲地怒吼道,我的心竟掠过一阵心疼,一时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一个丫环渐行过来,唯唯诺诺地看着一脸怒气的流玉,福了福,声如细蚊,“王爷,叶大人差奴婢来问,晚宴还需准备些什么?”
“退下。”流玉戾声吼道,那丫环吓得急忙往后走,我愣了一下,问道,“能请戏班子来唱戏吗?”
丫环愣在原地,随着流玉诧『惑』的眼神看向我,我盈盈一笑,“整日在府里闷得慌,想听听戏。”
流玉首先恍过神,冲着丫环道,“还不去,请苏杭城里最好最热闹的戏班子。”
“是。”丫环福了福身连忙退下。
流玉仍『迷』惘地看着我,我直言,“我不想再同你冷战下去了。”
青玉冠绾的的青丝垂在素白的衣肩上,他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