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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念停了声,妈妈离开已经六七年了,可那温柔的身影在她心里还印的这么的清晰。
再次抬眼,舒念说了此行的目的:“嘉荣哥,我要回去了,回钱州以后不打算在回岚市了。”
“所以你要好好的努力,争取再次站起来恢复正常。”她说:“相信奇迹,相信你自己,一定可以的。”
徐嘉荣瞳孔瑟缩了下,他嘴唇无声动了动,舒念以为他是要喝汤。
遂就端起碗给他喂,可徐嘉荣却不下咽,舒念眉头微皱:“怎么了?”
她边问边给他擦洒下的,“以后等你身体好些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再见到,嘉荣哥,你要好好的!”
徐嘉荣回答不了,舒念给他擦干净后,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最后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心底存了很久的疑问。
“嘉荣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那条短信?你为什么约我去郊外?”她眨着眼:“我想不通,是不是徐泽木看到那封信了他扔了是吗?”
除了这个,舒念再想不到其他结果。
四年后相遇,徐泽木对她充满了恨意,那种眼神就像淬了毒的利刃,杀她于无形。
除此之外还有厌恶,这是他真切的表达,舒念这辈子都忘不了他的嫌恶。
舒念以为自己已经看开不在乎了,但想起的时候,心底丝丝麻麻的抽痛还是令她微微白了脸。
她浅淡的一笑:“扔了就扔了吧,其实从相遇的那刻我就知道了只是不太想去在意,有点自欺欺人呢!嘉荣哥”
舒念还想再说,却在那突然溢出的一道声音下,禁了声。
“念。”
舒念双手怔怔地捧着碗,她以为自己是幻听,当抬起头对上徐嘉荣黑沉泛着星光般眼时,整个人犹如被点了穴道一样,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呆呆看着。
徐嘉荣轻眨了眨眼,他没有忘记,只是身体机能让他迟钝的很难吐出一个字来,他很急,急的额头都渗出了密汗,然后那伴随着气的沙哑声音艰难地迸出断断续续言语。
“念,木发的,木,做”
舒念清澈瞳孔闪动了下,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眼泪却快一步的冲破眼眶滑落下去。
徐嘉荣说道:“他,们早等着,泽木,发的信”
第一百一十九章 徐泽木,叫我去的()
断续的话根本就拼揍不成一句完善言语,舒念却听懂了,她都不清楚自己此时此刻是怎样的感受,只怔怔地看着徐嘉荣。
“木,泽,木”徐嘉荣还在说。
舒念无声张了张嘴,她想说什么,可轰然炸开的情绪就像爆炸的冲力,袭击的她差点没能捧住手里的碗。
半晌,她才才听到自己用不可置信,轻而又哑的嗓音问他:“徐泽木,叫我去的?”
徐嘉荣看着她,温和眼眸微微泛红,里面流露出的怜惜那么清晰。他想张口告诉舒念当时的事情,身体却牵制的他说不出一句话来,整个人因为激动,反而无法控制的歪倒下去。
“嘉荣哥,”
舒念失声惊叫,她赶忙放下碗搀扶住他,待他抬起头来,舒念被那眼里复杂的情绪所摄住,是透入灵魂深处的悲恸,充满无奈的疼惜。
“木发,信”徐嘉荣用尽了全力只能发出这几个字。
“是徐泽木发的短信,他约我去的而且那些人一早就在等着是吗?”
徐嘉荣只是看着她,什么也表达不出来。
然而看着他的眼神,舒念全懂了,她扶着他躺好,努力压制那涌上的悲伤,她自己都形容不了这是怎样的一种情绪,痛吧,比无奈更痛彻心扉。
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去宣泄这种难受,看到徐嘉荣关切的眼神,舒念眨着眼逼下心里凄楚,她扯着嘴角想表示没关系的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忧,可是太难,怎么可能没关系
舒念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病房的,她安慰徐嘉荣,她和徐泽木不可能了,她已经不爱了
徐嘉荣说不了话,舒念冲他笑了笑,只是关上门后,眼泪瞬间冲破眼眶流淌出来。
舒念觉得大风大浪她都过来了,还有什么是经历不了的?再大的劫难都会过去,可这次,好像怎么安慰都不行心被绞碎的滋味,痛得这么彻底。
一个人究竟被伤成什么样才能摧毁她所有的意识?这刻体会的如此真实,黑暗,冰冷的湮灭掉了所有的希翼
很疼,疼得她恍惚的以为自己下一秒可能都会经受不住倒下去!
难怪,最开始他问的时候是:“四年前,为什么牵累嘉荣去郊外那块儿荒地见面?”
看似无破绽的询问,其实他也存着疑惑!
只怪她把他的愤恨当成了他讨厌她接触徐妈妈,讨厌她出现在他的面前可能两者都有,唯独没想过,从四年前他就已经布好了一个局,手段那么残忍的引她跳进去!
不知道他口口声声在她面前提起嘉荣的时候,心口可会痛?
舒念笑了,越笑眼泪流的越凶清美的容颜在这片雪景里,苍白的无一点血色,悲戚的神色流露出的绝望,椎心泣血。
“不要浪费两人的时间,签了这份契约对你我都好,一年后珠江帝景那套公寓是你的。至于钱,你自己开个价。”
“我不做情人”
“不做情人做什么?舒念你真以为你是谁?免费给睡的,你也不嫌亏?”
昔日不堪言言语这么清晰的响在脑海,真的好傻,当初是有着怎样的韧性才能被伤害这么透彻,还一而再的忍着
舒念以为她自己解脱了,终于不再那么辛苦卑微的活着了,然而真相来的这么突然,击垮的她的世界,所有的一切几乎万念俱灰。
天空下起了小雪,阴霾笼罩整座城市。
舒念不知道前往哪里去,她就像感觉不到冷一样,漫无目的往前走,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犹如丢了魂儿般,再不知道走了多久,经过一家餐馆门前的时候,不小心撞了门口拉扯的行人。
她踉跄了下站稳脚步,嘴里下意识呢喃一句:“对不起”
正要抬脚离开,一道带有威严性的男声突然传来,“唐念。”
舒念脚步顿住,她转动着无神的眼看向右侧,中年男人锐利的眼直直射向她,无任何交流面色已经浮现怒意。
——
徐泽木来到医院到底还是迟了一步,刘嫂电话打来的时候他正在开会,最近舒念一直躲着他,电话不接,面也不露。
徐泽木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闯进去强迫她,他耐心的等着,知道舒念不可能放下医院里的嘉荣的,遂就跟刘嫂打了声招呼。
接到电话后,他匆匆结束会议,却没想还是晚了一步。
走进病房,刘嫂面色不太对劲儿,看到他犹如看到了救星,赶忙迎过来道:“先生,你快看看嘉荣先生,从舒念离开后,嘉荣先生就不太对劲。”
这种不对劲儿在徐泽木到了床边才看出来,徐嘉荣自打醒来后都是人别人把他摆成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然后视线随着身边照顾他的人转,有时候甚至在那双眸子里还会流露浅浅笑意。
雨过天晴,大概就是他们家目前的状况。
只是此刻见到的样子,他的头微微弯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户位置,眼角泛红湿润。
徐泽木心里一紧,他俯身过去:“怎么了?”
冷沉嗓音带了抹他自己都没发觉的紧张,只是脑子里率先闪出的却是舒念的身影。
徐嘉荣听到声音眸子缓慢的转过来,对上徐泽木深沉的眼睛,他喉咙动了下,想表达什么,却艰难只能嗯哼着声难以说的出来。
徐泽木眉头紧紧拧起:“你不要急,告诉我怎么回事,舒念呢?她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徐嘉荣眼里瞬间流露出抹复杂,他看着徐泽木,面部肌肉想动,可却也只能嘴角微扯了下。
半晌,他才挤出几个字:“手,机为,什么?”
“什么?”徐泽木没听懂,他倾下身耳朵覆在徐嘉荣嘴边,断断续续听到的只是手机二字。
徐泽木嘴唇抿了抿,觉得这可能与徐嘉荣遇害有关,他直起身掏出手机便给高锋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通,徐泽木眉宇间浮现抹焦急,床上的徐嘉荣却突然激动起来,嘴里发出如野兽般怒吼的声音,粗嘎的呻吟,却挣扎不了分毫。
“不要动,高锋马上就到,他接了此案,一定会找出伤害你的凶手。”
徐嘉荣听了他的话奇迹般的平静下来,然后他用一种复杂极了探视的眼神看着徐泽木。
徐泽木读不出那眼神的意思,电话接通,高锋的声音传过来:“喂,泽木。”
“你在哪儿,马上来一趟医院,嘉荣醒了。”
“我靠,我在钱州暂时回不去,正追着孟建祥那小子呢!”高锋道,然后想起什么,开口问:“他能说话吗?还记不记得当初的事情?不知道我把嫌疑人的照片发过去,他能不能认得出来?”
越说高锋越激动,徐泽木却无暇去告诉他详细,他看着徐嘉荣,他动着嘴唇,轻而淡的一声“念”,抽去了他所有注意力。
“喂,徐泽木你在听我说话嘛?喂”
徐泽木动作僵硬的挂了手机,他缓慢的俯下身,靠近了,徐嘉荣轻浅声音溢出,“念,走了!”
三个字,抽去了徐嘉荣所有的力气,徐泽木不知怎么,心底突然就涌起了股难以言喻的锐痛,本能的,他转过身,快速跑出了病房。
徐泽木到电梯跟前赶忙按键,冷沉的面容显出抹从未流露的急迫,看到一动不动的数字,他最终放弃,改为跑楼梯。
等气喘吁吁的从楼上下来,站在已经飘着雪花的道路旁,徐泽木看着两边缩头捂紧衣服走过的陌生行人,他似才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舒念的号码拨打过去,可回应他的却是关机。
徐泽木黝黑的瞳孔缩了下,他一边翻找秦方的号码,一边转身朝自己的车大步而去。
等坐进了车里,秦方的声音才传来,徐泽木不等他说什么,直接交代:“帮我调取各路监控,查舒念去哪儿了?”
“谁?”
秦方一时没反应过来,手机里徐泽木低沉的怒吼声已经响起:“快。”
秦方头皮发麻,他很久都没见到如此动怒的徐泽木了!
电话挂断,周雅婧靠过来问:“谁啊?”
秦方莫名其妙看向周雅婧:“舒念离开了吗?”
周雅婧没细听他语气里的讶异,只道:“噢,她行礼已经收拾好了,估计就在最近买票回去吧!”
“回哪儿去?”
周雅婧道:“钱州,她老家。”
秦方眼里闪过抹异色,舒念和周雅婧是同事兼好朋友,没道理行踪会骗周雅婧。尽管如此,秦方还是打开电脑,玩计算机的黑客是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他依照徐泽木的交代,开始侵入查找。
——
徐泽木打电话的时候,舒念胳膊已被股大力抓住,她看到来人,红肿的眼瞳缩了缩。
唐勇江强忍着胸口怒意,对身边的客户还算客套的说道:“不好意思,碰到我闺女了,我就先行一步。”
“好,好,改日再聚。”
“改日再聚。”
一伙人打过招呼后,唐勇江便一言不发黑着脸拽住舒念的胳膊,将她强行拉上了车。
舒念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