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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以为会被他们得逞的时候,手腕上的力道一松,围绕着她的人被推开。
徐嘉荣消瘦却不失坚韧的身体挡在她的面前,脸色冰冷仿若寒冬腊月的雪,看着人的神色,冰冷彻骨。
可那伙混混根本不就不怕,因为他们人多。
徐嘉荣和他们打了起来,那拳头落在身上的声音,舒念恐惧的到身上去翻手机,翻到了,她立刻拨打了110。
那边有谁喊了声,“妈的,敢打电话报警。”
说着,那人阴狠的提着棍棒过来,舒念害怕的瑟瑟发抖,徐嘉荣突然推开制住他的人,一把扑了过来。
那人被撞的踉跄几下,看向徐嘉荣,脸上划过一抹狠辣,毫不留情的抬起手中的棍子打了下去。
“啊”
身体猛然一抖,舒念惊叫一声,倏地睁开了眼。
入眼漆黑一片,她余惊未消的重重喘着气,当终于适应了黑暗,才缓过神来自己是在医院里。
没有梦里那绝望的伤害,没有再经历嘉荣哥满脸鲜血倒下去的一幕
“啪”的一声,房间的灯突然被人打开,刺眼的亮光让舒念闭起了眼。
护工焦急的声音询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说着,看向那床头那运转平稳的仪器,护工稍稍松了口气。
舒念适应了光亮,她不着痕迹抬起手擦去脸上的湿痕,站起了身说一句:“没事!”
然后越过护工朝外面洗手间走去,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当初的那件事深深成了她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就缠绕折磨着她!
站在卫生间镜子前,舒念看着里面自己苍白的脸颊,因为噩梦骤然惊醒,心速跳的很厉害。
她伸手拧开水龙头,洗了个冷水脸,才稍微平复下来。
因为忆起了那场噩梦,舒念再无困意,返回了病房护工买了两份晚餐,舒念逼着自己强行吃了几口,便让护工去休息,称自己今晚守在这里。
护工拗不过,去了隔壁房里。
舒念站起了身走到窗户前,透过玻璃,静静地看着外面霓虹灯似繁星一般映照的夜景。
一夜未眠。
护工醒来后来到房间,就见舒念坐在床头前用棉签蘸水帮徐嘉荣润嘴唇,她的动作很轻,仿佛担心惊扰那睡着了的人一样。
护工走过去说道:“外面天气变了,今天可能会下中雨,舒小姐你在这里先照看着,我去给买早餐。”
“不用了。”舒念淡淡拒绝,给嘉荣哥擦完上嘴唇,她放下了杯子站起身,“我还要上班,你照顾好他。”
护工眼尖的看到她眼圈下的青色,惊叹:“舒小姐,你一夜没睡吗?”
舒念冲她一笑,说了句:“不放心。”
至于不放心谁,答案不言而喻。
护工看着她拉开房门,不做留恋的离开,摇了摇头,看向那躺着的男子,喃喃自语:“你也是好命的,有这么一个女朋友深深牵挂着。”
没过一会儿,病房被人推开,护工扭头去看见是徐泽木,她站起了身打声招呼:“徐先生。”
“嗯。”徐泽木淡淡应了声,走到床边去看徐嘉荣。
护工在旁说道:“昨夜很安稳,没发生什么意外,依照医生叮嘱,看今天一整天的情况。”
徐泽木没有说话,护工借机问:“徐先生,您吃过了吗?”
徐泽木这才抬起头看她:“你先去吃早餐,我在这里守着。”
“哎。”护工点头,就听他不经心的问起。
“有谁来过吗?”
护工怔了下,才想起昨天舒念来时,徐泽木都已经离开了,她说:“有,舒小姐昨夜在这里守了一夜。”
徐泽木拿烟的手顿住,随即若无其事,“守了一夜?”
“是啊,舒小姐不让我打搅,我昨晚在隔壁房睡的。”
徐泽木顿时没有了吸烟的兴趣,他将烟盒仍在床头柜子上,拉过椅子坐下,冷淡地交代:“以后不要让她和我哥独处,我哥若出什么意外,你负担不起。”
护工想解释舒念没有恶意的,可看徐泽木冷沉的脸色,所有话吞进了肚子里,诺诺说了声,“是。”
在走出病房,快要出门的时候,护工还是没忍住交代:“徐先生,病房里不允许吸烟的,您要控制。”
看到那人没做什么回应,护工终是关上了房门离开。
病房静了下来,徐泽木坚硬面容没有表情地看着那平躺插着氧气的徐嘉荣,本来比他大上三岁,如今躺着身形却是像他的弟弟一样。
徐泽木漆黑瞳孔想到了什么,微微眯起,脸上闪过一抹凶狠,如果有人在,定能感受到冷萧怒气。
舒念出了医院,刚到路边等公交,细小的雨点就洒洒落下。
不是很大,淋在身上却也不好受。
不一会儿等公交过来,她先回了住的地方,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这才赶往杂志社。
今天下了雨,很多同事进来都吐槽下雨天很不方便。
舒念透过窗子看到外面越来越大的雨点,每当这个时候外婆的风湿病就犯起,她痛的忍受不了只能用热毛巾敷。
曾经在这里照顾舒念的时候,舒念还能帮她,可现在距离远了,也就都不知道外婆的情况。
“嗨。”
刚想起什么,肩膀被人猛地一拍,舒念吓了一跳,周雅婧边放包包边问她:“舒念,你昨天怎么了?干嘛听了那个技术员的话,就失控了呢?”
提起昨天,舒念哎呀一声,一拍额头,难怪总觉得忘掉了什么,她赶忙启动电脑:“完了完了,总编让写的稿子,丢了后我根本就没再继续”
周雅婧嘿嘿一笑:“傻啦吧唧的,昨天那位大神可不是吃醋的。”
舒年转头看她,周雅婧有声有色地描绘道:“啪啪啪两三下,就给你恢复成了你撰稿时的样子。”
舒念忙问:“你保存了吗?”
周雅婧傲娇的拍拍胸口:“姐是干嘛的啊,能不帮你保存吗。”
舒念笑了,可能一晚上没睡,笑容看上去有些无力,“谢谢你啊,改天请你吃饭。”
“小意思啦,”周雅婧看看她,微微皱眉:“一晚上没睡啊?”
舒念收回了目光,牵强一笑道:“有这么明显吗?”
“大姐,拜托你照照镜子。”
舒念不愿多说,周雅婧也就没多问。
一起熬到下班,舒念本想在去医院,最后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给护工那边打了个电话,询问嘉荣哥的情况还算稳定,她才稍稍放下心。
刚把电话挂了,手机就响起,舒念看到上面是菲菲的号码,疑惑滑开接听。
若非平常闲暇时间,菲菲是从来不会主动给她的打电话的,更何况今天还周一,正是忙碌时刻。。
“喂?”
舒念刚打了声招呼,里面便传来菲菲特意压低的嗓音:“舒念,你行啊,竟然逃婚。”
舒念心里咯噔了下,“我爸去你家了?”
“何止啊,他没差点把奶奶给气晕过去。”
一听这话,舒念慌乱地转身朝外跑去,只是还没跨出两步,才猛然想起她现在身处岚市,这里不是钱州
菲菲还在说:“他说我们把你给藏了,话可难听了舒念啊,你爸不来闹我还不知道呢?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逃婚呢?”
“男方家如何啊,人品怎样啊?要我说,你爸爸都是那样子,给你找的对象也不见到好哪里去!”
舒念嘴角路出一抹苦笑,“你怎么知道啊?”
菲菲差点炸开:“如果不是把你逼到一定境界,你这温吞的性子能逃婚吗?”
第二十八章 徐泽木,他知道我昨天来过了?()
舒念不知道该怎么说,菲菲那边可能也正在忙着,只是知道了这件事,便打电话前来问问。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
舒念转身视线看向玻璃窗外越下越大的雨点,从高处往下俯瞰,马路上的行人撑着伞步伐飞快的往目的地赶。
雨水飘在玻璃上,滑下一条湿痕。
当初一口气离开钱州来到岚市的时候,舒念就在问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不可能就此躲父亲一辈子,可在那个家里
舒念垂下了眼,爸爸为了他的生意顺利,执意把她塞给一个富豪的儿子,只为巩固自己生意上的合作关系。在那个家里,早已经没了亲情可言,凡是能为自家带来价值的,父亲绝对会狠狠的利用!
说起来,父亲和妈妈在她七八岁的时候就离了婚,她跟了妈妈,只是后来妈妈出了车祸她才被父亲领回去。
那个家里,还有一个小她几岁的弟弟,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舒念从来不渴望大富大贵,她只求亲人环绕,家庭圆满;可就是这样简单平淡的期望,在她身上都显得如此寡淡!
爸爸抚养她大学毕业只是义务,毕竟他和妈妈是离了婚的。
可大学毕业后,自己的人生也得回报爸爸的辛苦栽培于是才会有那么一桩离谱要把她卖出去的事,只为给家里换来锦绣前程。
舒念所经历的太过坎坷,她一直都不肯屈服于命运,她是人,有自己的思想抉择。
在知道父亲那样做的时候,她伤透了心
其实什么都可以忍,唯独和陌生男人在一起生活。
所以她逃了,在人生道路口,面对无奈的命运抉择,她终是随了自己的心!
电话挂断后,还是周雅婧找过来强行拉着舒念胳膊去找地儿吃饭,舒念才想起来中午那顿还没有吃呢!
雨一直在下,淅淅沥沥的,绵延数里。
空气中萦绕一股雨水清香,潮湿雾气降低了温度,下班之后,舒念搭上公交直接赶往医院。
心里一直放心不下,菲菲打来的电话,是担忧,却也给了舒念一道警醒。
父亲在找她,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不会轻易放开她这个女儿的手,任她自由在外的!
就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如果知道消息,他一定会来把自己抓回去的。
赶到医院,推门进去,一眼看到在床边坐着看书的护工。
舒念稍稍松了口气,护工看到她,合上书站起身,“舒小姐来了。”
“嗯,”舒年打了声招呼,关上房门轻声道:“叫我舒念就好。”
护工王姐一笑,就听舒念问:“今天什么情况,医生怎么说的?”
王姐说道:“身体部分功能有些衰退,现在用药物维持着,医生说让我们好好和病人说话,这样就有机会唤醒他。”
舒念看向那躺着的人,她放下包包:“知道了,这里交给我,您可以”
“舒小姐”王姐打断她,一脸为难。
“嗯?”舒念抬头对上她的眼,心里隐隐有个想法浮出,果然,就听王姐说道。
“徐先生说,担心舒小姐会刺激到”王姐没有说明,视线却看向那躺着的病人。
其实王姐隐约有从孟梓佳嘴里听到舒念和徐嘉荣的传闻,听说还是徐嘉荣为了救舒年,自己才变成植物人的。知道这个,王姐暗暗唏嘘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一生就这么毁了,到也难怪徐先生见到舒念会没有好脸色!
舒念脸色微微泛白,眸子看向卓柜一角,她声音黯淡的问:“徐泽木,他知道我昨天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