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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洛无奈的笑了笑,只能起身继续张罗着宴会。
冥带着宫夙烟回到了他的寝殿,抱着宫夙烟坐在了床上,大手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声音低沉动听:“还在生气?”
宫夙烟的脸色依旧冰冷,抬头不动声色的望着他,那明亮的目光就像是能够看清人心里所有的污秽一般,逼的冥下意识的想要回避。
“为什么事先不跟我商量。”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丝怒意。
冥摸她头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大手从她的头顶移开,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冰冷邪肆:“我以为你知道。”
“我不知道,”宫夙烟定定的看着他,目光锁定他装作平静的脸,不容许他有丝毫逃避,“你在今天宣布我的身份,是要用魔妃之位来与我交换人界相助么?”
冥怔了怔,低下头看着那张清冷精致的容颜,不施粉黛,不染纤尘,没有魔族女子的妖娆性感,她的清丽只能让人仰望,那么干净那么纯洁……是他不能污染的存在啊……
冥想到这里,眼里飞快地划过一抹狠戾,却被很好的掩藏在了那双深紫色的冰冷之下。
“不是,”冥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下轻柔一吻,“我是真的想要你做我的妃,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我唯一的妃。”
“今日说出你的身份只是时机恰好罢了。”他的笑容带上了一抹温暖,从未有过的暖意融化了他眉宇间的冰雪,那一霎那的惊艳,让宫夙烟都怔住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温暖的冥,好似之前他所表现出来的冰冷和狠戾都是演戏,在此刻烟消云散。
以前他是天上的明月光,现在他是暖阳的融融暖意。
宫夙烟眼里飞快地划过一抹悸动,她眼眶酸了酸,那双如水清冷的眼眸最终归于一片平静。
“我命人特意寻来了人界的月湖龙鳞,你尝尝。”冥笑着开口,立刻有一宫女捧着茶杯而去,恭敬的放在了宫夙烟面前的桌子上。
魔界和人界的通道已经打开,两界的人都可以任意往来了。
宫夙烟看了看那在茶水中荡漾的茶叶,抿了抿唇,声音清淡:“人界可以相助魔界,但前提是,魔界不许让任何魔族通过通道打扰人界。”
冥宠溺的笑了笑:“好。”
后来几日,冥以她身子虚弱为由,大肆搜索补血养身的补品成堆成堆的往染月宫送。
而冥自己,这几日更是日日夜夜陪伴在宫夙烟身边,小心呵护,似乎要将之前对她的冷漠全都补回来一样,让众人羡慕不已。
魔妃的封妃大殿在一个月后进行,冥说要给她一场举世无双的典礼,所以格外的用心,奇洛则苦逼的被他使唤着跑来跑去,在魔界四处穿梭。
温温很开心,觉得冥终于开窍看上她家姑娘了,可是却忘了自己本是谁的人。
好不容易趁冥有事处理不在,温温也恰好有事离开,宫夙烟才终于有机会出了染月宫。
小心翼翼的绕过他设下的几个暗哨,宫夙烟身影一闪消失在了走道中。
一盏茶的时间后,她终于到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扇红木门,端庄大气的装潢让人诧异于这居然是一个小小的乐师所住。
宫夙烟在心里呼唤了若羽几声,却没有回应,她微微皱起眉,自从她进入深海郯之后,若羽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了,莫不是这深海郯的结界可以封锁神器的力量?
眼前的情况并不容许她思考那么多,很快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宫夙烟眯了眯眼,眨眼间身影便飞快地隐于阴暗的角落中,望着脸色冰冷严肃的巡视士兵,宫夙烟的眼里闪过一抹流光。
她还记得之前妖月曾提到若羽魔女的身份,可是温温却说冥这是第一次选魔女,还有从前被禁口不允许讨论的事,再加上玖月超凡的地位,那间神秘的密室,一切一切都显得不同寻常。
而且这一切,统统都和若羽有关系。
宫夙烟一双凤眸变幻莫测,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将这些都弄清楚。
身子一转,娇小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红木门中。
乐师宫中的防守没有外面那么严密,几乎是三步一岗,可是也好不到哪儿去。宫夙烟足尖轻点,身子宛若一道流光从乐师宫上空飞了过去,落地无声。
玖月既然是最为尊贵的乐工,那么她的住所也一定要比别人华丽才对,所以宫夙烟脚步不停,直直的冲向最为高大华丽的那座宫殿。
雍容的房间内,一紫衣女子从容而坐,神色淡然的饮着手中的茶。
在无人注意到的床底,一个娇小的身影正静静的蜷伏在那。
茶在魔界几乎已经绝迹,就算玖月是最为尊贵的乐师,也绝对没资格享用这茶,除非是冥亲自派人送过来。
忽然间,有人轻轻的敲响了门。
“谁?”玖月放下茶杯,扬了扬声音。
“姑姑,是我。”一道清丽欢脱的女声响起,带着刻意的沉闷和压低。
玖月顿了顿,才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露出门外少女的容颜,宫夙烟只觉心瞬间冷到了极致,因为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借口说有事要处理而离开的温温!
莫非她也和这些事有关系?或者她根本就是冥派来的人!
“你怎么来了?”见温温小心的关上门,玖月淡淡的问。
“殿下让奴婢前来告知那件事的进展。”温温低下头,神色恭敬,不过却也没有了在宫夙烟身边的那抹天真无邪,眼底一闪而过的光,是足以将人冻成冰一般的冷酷。
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似乎她所有天真无邪的一面都是她的面具,可以随意切换。
这么说,她故意挨金嬛那顿打,为的就是赢得她的信任?
宫夙烟的脸色瞬间一冷。
“嗯,说吧。”玖月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淡淡的看着温温。
“殿下只说,那件事他已经开始准备了,”温温顿了顿,露出一抹残忍阴毒的笑,“而且不出十日,小姐必能归来。”
“真的?!”玖月震惊的直接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狂喜:“殿下他真的这么说?”
“是。”
第三百零五章 遇刺()
“太好了!”玖月喜极而泣,同时脸上闪过一抹阴毒,“哼,那个贱女人,待我的羽儿一回来,看她还能嚣张多久!”
温温含笑看着玖月,微微弯腰:“恭喜师父,贺喜师父。”
“好好好,”玖月的目光放在了温温身上,变的柔和起来,“这次你立了大功,为师一定会好好奖励你的!”
“多谢师父。”温温柔柔一笑。
“好了,为了避免那个贱女人发现,你还是快回去吧,记得凡事小心些,不要露出马脚。”玖月细细地嘱咐了一番,才让温温离去。
而此时待在床下的宫夙烟,心中的震撼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原来温温是玖月的徒弟,原来玖月是若羽的母亲。
她的眼神冷到极致,不只是因为她信任的温温只是来监视她的,还是因为这件事背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况且……这个阴谋还牵扯到了冥。
是他一手策划,还是他别有目的?
宫夙烟抬起一双冰封般的眼看向玖月,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
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啊,她低低的在心里对自己说,压下所有沸腾的杀意,趁玖月没注意飘出了屋子。
她必须赶快回到染月宫,否则温温会发现她不见了的。
温温回到染月宫的时候,宫夙烟还保持着她离去时候的姿势,单手撑着下颚,目光飘忽地看向远方,眼里是一片暗沉沉,没有反射出一丝光芒。
“姑娘,”温温换上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笑着从衣柜中取出一件黑色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动作温柔小心,嘴里还柔声细语地说着:“姑娘身子弱,就少吹些风了,不然染了寒疾殿下可是要怪奴婢的。”
“是么?”宫夙烟笑了笑,那双如水的清冷双眸里泛起柔和的光芒,只是那光芒有点深沉,深沉到她看不懂的地步。
她独自坐在窗边,侧面逆着光,长发温柔而安静的垂落在地上的毛毯上,白衣圣洁高贵,黑色披风则让她多了几分修罗的味道。
温温怔了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在向来安静冰冷的宫夙烟身上看到了一抹杀气。
可是再看,那少女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转头看向窗外,似乎她的眼里只有那片黑沉沉的天空。
“小姐为什么总是盯着窗外呢?”为了缓和尴尬,安定一下自己的心虚,温温整理好了情绪,笑着开口。
宫夙烟轻声开口,问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温温啊,魔界的天,从来都是这样的么?”
温温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头回答:“是啊,从我出生起就是这样了。”
宫夙烟笑了笑,没说话。
温温却觉得今天的宫夙烟有点不对劲,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决定试探她一下,眨了眨那双单纯的大眼睛,温温淡定开口:“姑娘为什么这样问呢?”
“好奇罢了。”宫夙烟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笑了笑,却没有再说话。
“是,”温温点点头,转过身走到床边给宫夙烟铺起床来,边忙活边跟宫夙烟嘱咐着,“殿下说了,姑娘睡前一定要先喝药,一会儿奴婢热了给姑娘送来。”
“好。”宫夙烟含笑点头,面容平静,没有丝毫的不对劲。
“姑娘上床躺着吧,小心着凉了。”温温将宫夙烟扶到床边坐下,然后点燃了染月宫的香炉,转身出去了。
门一关上,宫夙烟的目光立刻变的深幽起来。
这几日,冥总说她的身子太虚弱,也许是上次和昀寂大战受了伤的缘故,所以需要好好的补一补,召了御医为她检查了一番,又开出一副药,说是温着身子的名贵药材。
之前她还觉得没什么,可现在的情况却让她不得不警惕起来。
多可笑啊,她已经沦落到连冥都要防着了的地步了。
要知道,曾经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他啊。
宫夙烟闭了闭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步步惊心,如履薄冰。
怕一失足就是万劫不复。
胡思乱想了许久,直到温温再次敲门而进,宫夙烟才回过神来。
“姑娘,喝药了。”温温将药碗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扶着宫夙烟起身,拿了一个靠枕垫在她的身后,让她安安稳稳的在床上坐了起来。
温温双手举着药碗,将药碗递给了宫夙烟。
“放在那儿吧,我等会儿喝。”宫夙烟头也不抬的说。
“这……”温温犹豫了一下,劝说道:“姑娘还是先喝了吧,不然一会儿药该冷了。”
“放下。”宫夙烟淡淡的道,声音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温温没有办法,只能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看着温温委屈的小脸,宫夙烟叹了口气,拿起药碗将药一饮而尽,然后将药碗放在桌子上,掏出锦帕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无奈的看着温温:“这样行了吧!”
“谢谢姑娘。”温温顿时眉开眼笑,端着药碗开心的退了出去。
温温一走,宫夙烟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她盘腿坐在床上,闭上了眼。
须臾,几道白色的雾气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