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你看我看你,皆是沉默不语。
周孟阳见状,又要发作,一旁的幕僚覃夭却是微微沉吟,突然开口:“王爷,既然我等失利,想必自不是我等一家之事。”
周孟阳一愣,想到什么,转眸看着他,‘哦’的一声:“覃家,你的意思是?”
覃夭年约三十左右,一副马脸,长眼淡眉。
此人乃是当年周孟阳被驱逐到此就跟随之人,虽然平日里一副淡淡模样,毫不起眼。
可众人都知道,此人乃是周孟阳的智囊,极为得周孟阳的信任。
甚至前几番暗中针对朝廷的计策都是出自此人,若不是漏算掉了周青鸾身边的势力,此番是极有可能成功的。
如今失利,众人趋而避之,一则是因为怕惹祸上身,二来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办法可言。
突然闻听覃夭开口,都是不由升起一丝期盼看去。
覃夭淡淡一笑,摆袖道:“王爷,此番出手,说起来,也是我四方齐动,我等失利,他们又如何置身事外?”
“拖那几人下水,可有什么好处?可别忘了,那几位南王周庭一直做壁上观,诚王周卓然及早抽手,止王周月天,诸位可别忘了,此人一直是王爷的死对头。”
覃夭此言一出,另一位幕僚荣德则皱眉开口,反驳意味颇重。
原来还有赞同的人一听此言,不由也有些沉吟起来。
而更多人则是眼观鼻,鼻观心。
覃夭与荣德就相当于是周孟阳的左膀右臂,这种时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二人交锋。
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出头,拂了王爷跟前两个红人的面子。
周孟阳微顿,点头道:“荣家说的不错,不过”
看向覃夭:“覃家可是还有不同见解?”
“不错。”覃夭点头,淡然道:“王爷,曾经我四方各自为营,互相堤防,可如今局势不同,倘若等朝廷反过来制着我等,那我等可就真无翻盘之力了。”
见周孟阳不语,他继续道:“既然已经和朝廷撕破了脸皮,而今之计,唯有我等四方联手,趋利避害,想必不必我等多说,另外三位王爷自然是懂得的。即便是其中有人不想再陷入过深,可只要我等即便有两方联手,那也无需忌惮。而若联手之后,如今之势,当”
他一沉吟,却是不语起来。
周孟阳眼眸微亮,看着他道:“覃家不必多虑,有什么想说的,只管开口便是。”
“既然王爷如此说,小人就不敬了。”他神色一正,提声道:“齐驱并进,杀入上京!”
“胡言乱语!”一旁的荣德闻言,骇得一个不稳,差点儿跳起来,他沉声道:“如今我等之为,虽有迹可循,却也无实证,朝廷没有十足把握,顾忌我四方制衡,未必会出手。可若行此之事,那我等就当真于那乱臣贼子无虞了!”
他一拱手,忙忙劝诫:“王爷!此举不可为!还望三思啊!”
他话音落下,把脑袋低下,却半响不听上面周孟阳出声。
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却见周孟阳眼眸湛亮,脸上神色颇为意动的模样,心下一个咯噔,急忙开口:“王爷”
“慢来。”周孟阳却抬手招呼:“荣家不必急躁,此事,本王心中自由定义。”
“王爷”荣德眼眸一缩,已然明白他的决定了,可还是忍不住开口,想要挽救一下他这个危险的想法。
一声冷哼,却是覃夭斜眼扫来,淡淡道:“荣老也不必如此了,说来乱臣贼子,而今天下真要比起来,谁能比得过当今这位?”
众人听罢心下一跳,面面相觑,不由看向覃夭。
这位也真敢说,虽然他们都知道如今这位对于自家主子来说,莫过于真正的乱臣贼子。
可毕竟天下已定,那便大局已成,是以心里怎么想都行,可面上还是要留着面子的。
可此言却甚得周孟阳欢心,他哈哈一笑,畅快道:“覃家此言甚好!”
荣德还想开口,却被周孟阳截断,道:“好!本王心意已定,尔等不必多言,都退下吧。”
众人告辞,周孟阳笑呵呵的将覃夭留了下来。
众人见状,如何不知何事?
出门后儿三三两两相聚低声交谈,与荣德交好的人前来,微叹:“荣老,时局已定,多说无益,就此作罢吧。”
荣德看了看紧闭的书房,能听见里面周孟阳和覃夭的低声交谈传来。
他哪里不知大局已定,无奈一摇头,抬眸看天,昏昏沉沉:“大宁的天,终是不宁了”
第110章 来我房中()
北疆宣城,止王府,止王周月天差不多与周孟阳前后得知此番失利的消息。
止王周月天为人极其讲究,一应吃穿用度皆有定数,便是一封传递消息的信纸也弄折的颇为精巧。
他翘起纤细的手指,将那封绣了金花儿的信拿起,目扫看完,眼眸深处一阵汹涌波涛起伏不定。
那张阴柔的面容,反而隐隐现出一丝丝的笑意来。
薄唇越扬越起,他‘嗬’的一声轻笑,目现寒光:“此番,倒是真真失算了!周青鸾,倒是小瞧了你,有些手段了。”
话落,手中那封信纸轰然碎成屑末,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他目光一转,看向底下跪着的几人,除了竹卫首领,还有另几位主事之人。
蓦然,寒光乍现,除了竹卫首领之外,另几人皆是瞪大眼眸的模样立在原地。
半响,几人脑袋接连落地,鲜血四溅,身躯也轰然倒下。
竹卫首领竹落见状,浑身冷汗淋漓,越发大气不敢出。
“没用的东西。”周月天冷嗤一声,将手中匕首抬起,舌尖舔去其上鲜血,随即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在屋中其他人的耳中,只觉浑身发麻。
“竹落,此番念你不易,饶你性命,下一次,自己提头来见。”话落,扫视一圈屋内,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他冷哼一声:“将此处收拾干净了。”
一掸月白衣袍,出的门去。
竹落见状,不由松了口气,赶紧肃拜在地:“多谢主上不杀之恩。”
“晚间来我房中。”周月天未在多言,只一句话随风淡淡而来。
竹落闻言,想到什么,神情微变,可随即,唇角略带一丝苦笑:“属下遵命。”
其余人等见状,不由面面相觑一眼,有些窃笑不已,有的面无表情,有得神情古怪,有的脸含不屑。
止王周月天脾性古怪,好男风,且喜虐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而竹卫首领竹落生就一副英武面容,早就是其入幕之宾,众人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此番此人犯了这么大的过错,虽未与其他几人一般立刻被要了性命,估计届时也好不到哪儿去了。
当天夜里,只闻止王房中传来男子痛苦吟哼,与止王嬉笑怒骂,随风远扬。
止王府虽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可谁都知道,此番计划失败,定然后续变动极大,一时间,北疆也暗潮涌动起来。
过的半月,周月天却突然将诸位下臣与幕僚全都集中到了书房。
到的书房前不远,一群人聚集到此,议论纷纷,不知此为何事。
有人暗中猜测止王是想继续下一步了,毕竟自从上次刺杀周青鸾失败后一直不见其有动作。
是以下面人许多人心惶惶,怕朝廷报复。
此刻来到这里,见得周月天心腹幕僚周壶在前,众人纷纷上前询问:“周先生可知此番王爷所为何事?”
“可是为了对弈朝廷?”
众人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却无人对此不敬。
周壶却神色不动,他年约二十许,乃是周月天长随出身。
后因容貌清秀,身姿挺拔,被周月天收入房中,后又发现此人心计了得,便从一欢好,逐渐坐到了周月天心腹的位置。
周壶闻言脸含轻笑,目光轻闪:“诸位何必揣揣?到底何事,进去了不就知道了。”
众人见他不说,不由语塞。
恰时,小厮开门:“王爷请诸位入内。”
众人神色一肃,迈步前去,入了屋里,便只看见止王歪歪垮垮的坐在软榻之上。
见众人到此,随意睨了一眼:“都到了,坐罢。”
众人拱手致意,而后依次落座,心下却是都有些不安。
周月天似是没有看见众人的神色,笑吟吟的道:“本王听闻,近来有人谣传,咱们这止王府要被朝廷肃清了,诸位可是知晓?”
此言一出,在座诸位脸色一变,有几个急急起身拱手道:“王爷,此消息空穴来风,定然是有人暗中捣鬼,想置我北疆于危境。”
周月天抬手打断,呵呵一笑,微闭着眼眸道:“着什么急,本王可没说什么。”
说着,又笑盈盈的:“再说了,如今这情况,难道还不成危境吗?”
他自言自语的,众人都不知如何接口。
周壶一拱手:“王爷,此次宣我等前来,可是有要事吩咐?”
“罢。”周月天摆摆手,扔过去一封信:“瞧瞧吧都。”
周壶将信急忙拿稳,神色肃穆的打开,看后,神色不变,眸中神色却是异彩连连。
接着,又将此信依次传了下去。
等到屋子里的人都将信看了遍,周月天呵呵一笑,眨眼问:“诸位可有异议?”
周壶首先作揖道:“王爷,某认为,此乃天赐良机。”
“哦?”周月天偏头,眨眼看着他:“周家有何高见?”
周壶不卑不亢道:“王爷,如今我几家失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倘若我等不联手,只怕这趟水,便是难过了。”
“哦?”周月天瘪嘴:“这么说,本王还真要应了周孟阳那个匹夫咯?”
“王爷。”有一老臣立马道:“不可,此事不可急躁,须知咱家与周孟阳早已是死对头,互不顺眼,谁知道,他此番会不会有计谋在其中,明面彼此联手,暗中却对我等下手好对朝廷表忠心呢?”
“这也有道理。”周月天眼眸连闪,又问:“周家以为?”
周壶略顿,随即又道:“此言也不无道理,不过,某认为,既然齐王言有待商榷,不如,也不急着拒绝,度形势而动,不妨先应上此邀。”
周月天垂着眼眸,把玩着手中类似**的木雕。
半响,嬉笑道:“传下去,本王应了,倒要瞧瞧,周孟阳那匹夫打的什么鬼主意!”
周壶:“王爷英明。”
周月天嘻嘻一笑,将手中木雕扔给他:“周家甚得我心,赏你的,今夜来我房中。”
而与此同时,陵城南王府,西域诚王周卓然前后收到周孟阳的书信。
西域烈日当空,风沙漫漫,王府内一片肃然静谧。
书房,诚王周卓然看着书信半响,眉头紧皱。
第111章 狗急跳墙()
幕僚阿卓真脸上两团红晕,皮肤干裂,目光阴鸷深邃,见其皱眉半响不语,不由道:“王爷,此何为?”
阿卓真乃是周卓然来此后救下的本地人,因其忠心耿耿,且擅长心计,所以便将此人留在身边,一步步至此。
周卓然‘嘶’然一声,起身踱步,随后冷冷一笑:“周孟阳和周月天这两个蠢货,此番机会错失,却连累我等,真是该死。”
他猛然转身,盯着左侧一坦胸露乳的女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