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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放歌也住进了医院里。那半个月,是我们一家人最为心碎的时候。即使我们如何的想要保住那个孩子,她还是离开了。在最后的最后,她说自己有一个请求,想要继续活在世界上,于是将心脏捐献了出来。就是那年,放歌才有了新的心脏,只是我们都不敢告诉她,说她做了心脏移植手术。为了隐瞒,即使家里再穷,我们也为她做了植皮手术。”
“薇薇,薇薇她最后有爸爸了吗?”牧泽西倚在墙壁上,双手忍不住地颤抖着。心里明明都已经放弃了,但是这残酷的事实再来一次,就好像是一把刀又一次地插在他的心头上。
“恩,有了,她走的那刻叫我一声爸爸,是笑着走的。”唐天福眼中也有一些泪花,这些事情,他本来也不爱说,但是没有想到牧泽西的妹妹竟然就在他的面前过世了。
“只要她最后有爸爸就好,只要她还活在世界上就好。”牧泽西嗓子一阵阵的暗哑,他现在明白为何自己的心中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是觉得薇薇没有离开这个世界,原来她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所以,我只有一个条件,只要你能令放歌幸福就可以了。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管是你,还是放歌,只要能够幸幸福福的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薇薇的命救了放歌一命,这样就足够了。看到她幸福,这就是我的条件。”唐天福握住牧泽西的手,发现他的手在颤抖。当年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如果他们一家更加的了解牧泽西,也许早早的就会知道牧泽西的妹妹就在他的身边。只是这些事情,都随风而逝了。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要再去追求,只要放歌幸福,一家人都快快乐乐的,他就满足了。
牧泽西紧握着唐天福的手,他沙哑着嗓子暗暗地道:“谢谢,爸爸!”
“一定要让放歌幸福,还有她心脏不好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她,就这么替我守候就好。我不希望她在乎自己的心脏,我想要她如自己的名字一样,能够放开声音歌唱,放开自己快乐的笑。”
“一定会的。”牧泽西眼神坚定,这些秘密由他们去守候就可以了。
两个男人达成了彼此之间的目的,然后都是红着眼圈回到包厢。唐放歌见牧泽西一脸专注地看着自己,她很是不解,又发现父亲似乎比往常喝的多了,也觉得怪异。经我西有。
“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唐放歌忍不住地想要问问,总觉得气氛有点怪异。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觉得今天格外的高兴。”唐天福又喝了一杯,还硬是灌了牧泽西一杯酒。
两人喝了些酒,事情都已经在心里埋藏起来。只是有些事情,他们都不想告诉唐放歌。唐放歌虽然不明白,但是也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是隐瞒自己的。
两人喝得有点微醺,感情变得亲密了一些。出了酒店,牧泽西叫唐放歌在里面等他,他要给唐天福找一辆出租车叫人送回去。
唐放歌站在玻璃门前,无奈地叹口气。
牧泽西去召唤出租车,唐天福站在路边吐了一阵。他真的是上了年纪,喝了一点酒就觉得不舒服。
才抬头,他发现牧泽西已经找好了出租车,要过来拉自己过去。就在此时,一辆车子急速地冲过来。唐天福眼睛眯起,微微发福的身体似乎格外的灵活,直接将牧泽西推了过去。
碰的一声,唐放歌只看见满眼的血在她的眼前盛开。
牧泽西被猛的推了出去,他转头才发现唐天福一动不动地躺在马路上。他的身下,血已经开始蔓延了。
“爸……”牧泽西飞速地冲到唐天福的面前,他迅速地拨打1 救护车。
唐天福眼睛一片模糊,他的唇边倒是有笑意。“我终于可以去陪淑琴了……”
“爸,你坚持一下,车子马上就到。”牧泽西再次低头,眼前的人已经安详的离去了。他手中的电话碰的一声掉落在地面上,这一切发生太突然了,令他的心也慌乱了。
唐放歌挺着大腹便便,从酒店里冲出来。牧泽西看到她的瞬间,心立刻平稳了下来。
“爸爸……爸爸……”唐放歌几乎是一路狂跑,她一个踉跄人差点摔倒,是牧泽西身手极快地将她接住。她眼中只是一片血,看不到他,身手要往前去冲。
牧泽西用力地抱住唐放歌,“放歌,你冷静点,车子马上就来了。”这句话,牧泽西是说给唐放歌听的,他明白唐天福是已经离开了。只是一次,人就已经走了。只是他想要给唐放歌一个缓和的机会,叫她冷静下来。,
“爸爸,爸爸……”唐放歌哪里还听进去牧泽西的话,她蔓延在眼中的都是血,都是惊恐。即使是在牧泽西的怀里,她依旧要往前冲。
牧泽西伸手在唐放歌的脖子上用力地劈下去,唐放歌身姿一软,就瘫倒在他的怀中。这不是他想要做的,但是不得不在这么做。她自己身体一直不好,加上怀孕,如果再给她一些刺激,她会首先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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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章:心尖之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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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心尖之痛(8) 医院里人人自危,所有的大夫护士都是小心翼翼地行走做事。【26nbsp;】所有的人都知道,绝对绝对不能去十楼,去了十楼绝对不能去1010房,就算是不幸进了1010房,也绝对绝对最好别说一句话。
主治医生一名,副主任医师两名,全都被人直接丢出了病房。一个骨折,两个昏厥,如果不是白大夫来了,估计伤亡更加的惨重。
1010号房间里静寂一片,空气似乎都是凝结的。牧泽西发丝凌乱,胡渣都出了几层,他只是呆呆地坐在病床边。
雪白的床,映照的床上的人脸色更加的惨白,甚至是毫无血色,尤其是呼吸都似乎一点点地衰弱中。牧泽西的手紧紧地握着唐放歌的手不放,他一直一直都在这里坐着。已经过去三天了,唐放歌没有一点点苏醒的迹象,他的心一点点的下沉,如同是一块大石将他硬生生地从千米之上的悬崖上砸下去。他在巨石之下,一直都在坠落,只是这坠落的速度缓慢的他的心也开始跟着一点点的崩溃。一次次的撕裂,一次次的痛苦,却完全无法给他最后一招致命的打压。
白晓推开门,床边的人没有一丝反应,只是猩红着眼睛看着床上的人。
“泽西,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他劝说他了,只是他完全听不进去。从最初的第一天他只是焦躁不安,到后来是狂怒地将医生丢出去了好几个,直到他迅速地赶来,他完全的不动弹了。
牧泽西呆滞的眼睛微微有了一丝的焦距,他抬头看了一眼白晓,“你不是最有名的医生吗,为什么你叫不醒她?”
那双眼睛没有光芒,只是茫然地看着他,白晓的心里沉闷的说不出话来。他的嗓子沙哑着,他也已经在医院里呆了三天了,只是他完全是束手无策。还有一个消息他要告诉牧泽西,但是见他这样,他真的不知如何劝说他。他的手只是无力地握着,他不明白为何自己这么弱,总是这么没用。
若是常人昏迷三四天也会出现营养不良,甚至是其他衰竭的反应,更何况是唐放歌。她的情况更为的糟糕,腹中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两个孩子。一个孩子,至少还能挺几日,只是两个孩子的营养问题,肯定是成大事。
“抱歉……”许久许久,似乎过了很长时间,白晓低着头道歉。
牧泽西眼中的一点希望也一点点的消散了,她盯着床上的人,只是木然地看着她。因为看见父亲去世的那个场景,所以才不愿意醒过来,
“白晓,我真的想要掐着她的脖子叫她醒过来,哪怕是痛,我想要她知道我在陪在她。即使没有了父母,她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可是,可是我下不了手,我怕她痛。她的心已经够痛了,我怎么能够忍心叫她的身体再痛一点。以前我不知道别人说想要替别人去承受所有的伤痛的想法,我现在是明白了,这些痛,这些伤为何不是我去承受。明明她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如果说罪大恶极,应该是我,而不是她,为什么要一次次的伤害她,为什么……”这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低低咆哮,只是他的伤那么重,甚至连咆哮都已经要发不出声来了。牧泽西的手指紧紧地攥着床上的铁栏,手指几乎都要因为力气而变形了。他痛恨自己的无力,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无法替她去承受这些,恨自己,内心中深深地痛恨这样的自己……。
“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白晓作为一个大夫,唐放歌的身体状况没有人比他更加的了解。就因为是大夫,所以他连鼓励牧泽西的话都说的没有底气。这些痛,还会继续下去,也许会更加的痛,唐放歌到底能够承受住吗?这个答案,他不知道,甚至无法给牧泽西一个准确的答案。他怕给了他希望,再最后给他无尽的失望。这就是大夫,即使知道人的心想要一丝丝的安慰,但是事实令他说不出一句更加有力的话来安慰人。
牧泽西的手松开了栏杆,伸手握着唐放歌的手用了一些力气,然后力气又渐渐的散了。她的眼睛一直都是紧闭着的,脸色透着一些白,只是那么静静地躺着。
“你为什么不醒过来,是不是觉得失去家人比失去我更痛?”握着唐放歌的手,牧泽西幽幽地问道:“唐放歌,即使你说恨我,我也能够接受。即使你不说自己爱我,我也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说给我听,我心里已经做好了到死的那刻听你说一声你爱我。即使你现在用刀捅我来报仇,我都不会去恨你。只是,只是我不能容忍你这样不理我,我绝对不能够原谅你一声不响的躺在这里。放歌,你根本就不爱我,你这个骗子,你醒醒,你醒过来说你恨我……”牧泽西的手几乎想要握碎唐放歌的手,只是他依旧无法下手。知你人来。
白晓眼中有一些湿润,他的手中拿着一支针管,这就是他来要做的事情。如果一直叫牧泽西坐在这里不吃不睡,守着唐放歌不放,那么他自己会先陷入疯狂中。他向前一步,手很是精准地将针插0入牧泽西的手臂上。
“你做什么?”牧泽西盯着白晓手中的针管,他恶狠狠地瞪着白晓,几乎想要扑上来吃了白晓。
“安心的去睡一会,要不然你要她醒来了去找谁。”白晓本来想要笑着说这句话,只是他笑不出来,完全的笑不出来。
牧泽西眼前一黑,在昏过去的那一刻,眼中还有恨意。他瞪着白晓,心不甘情不愿地倒了下去。
人刚倒下去,门外的人就迅速地进来了。龙一叹口气,这个想法是他出的,不过也是为了牧泽西好。现在如何继续任由他这么折腾下去,估计他是真的会先一步死的。他们都不过是最最普通的人,并不是什么仙人,所以至少要睡觉吃饭。他已经三天了,如果继续下去,他想他会死。
“做的好,白晓。”拍了一下白晓的肩膀,龙一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也是不自然的笑。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令他们所有的人都觉得措施不及。起初只是觉得他一掌下去,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