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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始作俑者顾惜玉,在有人说那荷包是绣给乳母女儿的时候就连番地对她眼神暗示,让她相信一切都是托辞,顾婉容是真真切切地对赵睿有着非份想法的。
当时她为什么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甚至还相信顾惜玉的暗示、没有说出顾惜玉?顾昭华想了很久才想到,因为那时她相信,她相信顾婉容喜欢赵睿,相信顾婉容绝对会做出这样的事,因为顾婉容以前时常在她面前称赞赵睿、见到赵睿时展现出的羞涩的小动作、甚至有一次在她面前“失态”地说自己也想嫁给赵睿这样的人林林种种,让“顾婉容喜欢赵睿”这样的想法不知不觉间在她心里根深蒂固,所以才有了当时的相信,就算所有人都说没有,她也相信。
这么说来,从早在她们认识赵睿、与之暗中交往的时候,这个计划就已经悄然展开了,从一开始,顾婉容所打的主意就是踩着她往上爬!
“这种事我不相信。”顾昭华一句话浇熄了顾惜玉的期待,看着顾惜玉错愕得连话都忘了说的模样,顾昭华轻轻一笑。“以后,别再说这会种伤姐妹和气的话了,无论是婉容还是赵睿,我都相信。”
以彼之道,还施己身。顾昭华这一世要做的,绝不仅仅是避开一些阴谋陷害,她要做的是报仇!她要让他们也尝尽当初她所遭受的一切!
第8章 难言之隐()
“我”顾惜玉找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也是听下人乱嚼舌头”
怎么可能?顾昭华向来最在意赵睿,连赵睿的一个通房丫头都容不下,在知道自己的庶妹有觊觎赵睿的想法,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反应?
顾婉容找上她寻求合作的时候已经作了一些预期,最差的也是得顾昭华暗中针对,最好的则是顾昭华当众失态,可看她现在唇角弯弯的模样,哪有一点在意上心的样子?还是说她在暗中忍耐,得看到那个鸳鸯荷包才会真正爆发?
“这种关乎相府声誉的事情,是哪个下人敢胡说?不如找出来交给母亲发落,妹妹觉得呢?”顾昭华又加了一句。
“我回去一定好好追查”顾惜玉小心地看着顾昭华的神情,猜测着她到底相没相信那些话,但她最怕的还是顾昭华去向沈氏或者顾明堂告状,虽然顾婉容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以顾昭华的性格,事关赵睿,顾昭华绝对会自己亲自出手解决问题,可她还是担心,因为现在的顾昭华看起来,实在冷静得过了头。
“娘亲还在等我,我就不陪妹妹了。”顾昭华再不管顾惜玉,抛下她便走了,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朝顾惜玉笑道:“妹妹放心,刚才的话我不会乱说的。”——当然不会乱说,有用的话,必须等到有用的时候说才最有效力。
顾昭华甩掉顾惜玉后快步赶往和乐堂,让竹月与竹雨等在外头,顾昭华只身进了沈氏的卧房。
沈氏正靠在沉香木雕花大床上养神,床旁的金丝檀木小矮几上摆着一个袅袅升烟的缠枝牡丹翠叶熏炉,散发着清淡宜人的药香,旁边大丫头佩珊手持六菱纱扇轻轻扇动。
听到顾昭华进门的声音,沈氏的眼睛睁了开来,佩珊也停下来,朝着顾昭华轻轻一福,跟着便退了出去。
佩珊经过时,顾昭华接过她手中的扇子,待佩珊由外将房门关上时,她已代替了佩珊原来的位置,轻轻给沈氏打扇。
“这是什么香?”她轻声问。
沈氏笑笑,“是张御医调的,有安胎的作用。”说罢,伸手拉顾昭华坐得近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女儿一番,才和声问道:“明意待你如何?”
顾昭华垂目暗忖,“不好”两个字在舌尖转了一圈,终是咽下。
“还好”沈氏如今怀着身孕,不能听什么刺激的话。
看顾昭华垂头低目的模样,沈氏轻笑着捏了她的脸蛋一下,“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么还好?出嫁才两天,就学会和我猜谜语了?”
顾昭华连忙捂住脸颊,忙着问道:“娘的身体如何了?”
果然一下子就转移了沈氏的注意力。
沈氏满眼的疑问,“我正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还让成业进宫去找张御医?”
顾昭华抿唇而笑,“娘还记不记得,前几日你与佩珊说过信期迟了的事?”
沈氏沉吟一阵,却是怎么也没想起来。
顾昭华道:“我在门外听到的,后来我进了屋,你们就没在说了。我原也是忘了这事,可前天到了赵家,喜婆子与我说了些将来要注意的事情,我才又想起这件事,那喜婆子又说过了三十岁再有身孕是有些危险的,我一时着急,就托了表哥进宫去找张御医,我记得您以往的脉象都是他请的。”
这事本是子虚乌有,不过顾昭华说得肯定,沈氏便心生迟疑,再一想自己的月事的确迟了几天,或许曾经顺口提过忘记了,也就不再追究。不过前两天那事想起来仍是后怕,她一点不适的症状都没有,谁知道御医诊过脉便说她动了胎气,还好发现得及时,再晚上几天,怕是会有不妥。
“还好那喜婆子与你多说了一句,哪天叫进府来,我得重赏她才行。”沈氏口中感慨,心中却是感动,若非时时惦记、时时记挂心间,哪会有人只凭喜婆子一句话就差人进宫去找御医的?
顾昭华笑嘻嘻地,“这都是我的功劳,要赏也该赏我。”
沈氏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中万分怜惜,“在那边过得可习惯?万不要委曲了自己,缺了什么赵家一时办不来的,就先从嫁妆里取用,过后娘再给你补上。”
顾昭华的神色一下子哀愁起来。
看到她这神色,沈氏顿时急了,“怎么?可是婆母对你不好?”
顾昭华为难地摇了摇头,吱吱唔唔地,最后附到沈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沈氏的神情由焦急转为错愕,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昭华,“这这”
顾昭华适时地低下头去,又无措又害怕,“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这样,可就是控制不了。”
沈氏想了想,眉头拧得越发紧了,顾昭华见状也不敢让她过于操心,忙道:“所以我想问问娘,有没有有没有什么药物”
沈氏的脸登时一红。
“要是娘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顾昭华稍稍退了一步。
沈氏轻抚鬓边,好一会细声说道:“只要不过量,倒没什么不合适,不过这终究不是办法”
“说不定之后我就适应了呢?”这一步至关重要,顾昭华生怕沈氏拒绝。
沈氏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否则若这事一直得不到解决,赵睿又岂会没有意见?
“这样吧。”沈氏终是点了头,“我那里”声音低了低,想来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有些香料,对身体是没什么伤害的,你带回去,到晚上就点起来。”说罢又叹了一声,“你自己孤身去了赵家,又只带了两个丫头,心中不安,有些事自然难以水到渠成,若是当初你也带了月娘去,说不定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齐月娘是顾昭华的乳母,从小照顾她长大的,与顾昭华感情极好,只是出嫁前赵睿说过赵夫人喜爱清静,不想顾昭华带太多人陪嫁,又说成家的妇人多好口舌,将来恐怕被人挑拨家宅不宁,她便实惠到底——只带了两个贴身丫头。
她是全然信任赵睿的,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他,现在想想,这不过是赵睿耍的一个小把戏。她的嫁妆不少,其中不乏大把的田地房产,虽然这些东西在府外都有人打理,但在府内,她的身边却是无人可用,只能从赵府中提拔,让其从中担任传达命令或是沟通的差事,结果短短几年间,她便亏了大部分的田产,当时她还认为自己不是理财的料子,殊不知这些东西转了一圈,全都转进了婆婆赵夫人的腰包。
“我正想与娘商量这件事。”顾昭华颇为后悔的样子,“这回还是让齐妈妈陪我回去吧,娘亲再挑两家得力的人,给我做陪房,我这两天翻了翻嫁妆单子,自己实在打理不过来。”
沈氏便笑了,顾昭华是什么样的出身?在家又极为受宠,不止她和顾明堂准备了一份嫁妆,老太太也添了很厚的财帛田地,到了沈家老爷子和老太太那边,又是大笔的金银添进来,到最后为免朝中有人非议相府奢侈,不得不精简出许多,沈氏原想将赵家的聘礼也添进去的,可最终无奈放弃,最后定了一百六十八抬嫁妆,每一抬都是精中之精,晒妆之日引了无数百姓围观,京中人都说娶了顾昭华,赵家也不必再奔什么前程,足可富足一生了。
“早该如此。”
沈氏的话很有未尽之意,顾昭华明白这是在怪她之前只带两个丫头的决定太过任性,不由更为愧疚。她身边本来多得是为她打算的人,可她一步步地全都将之拒之门外,到最后众叛亲离,罪魁祸首虽是顾婉容与赵睿,可她又何尝没有责任?
“不过,”沈氏又道:“你原说不用月娘随你过府,正巧她儿子下月娶亲,我便让她回去忙着了。”
“那自然是等奶兄的亲事过了再让齐妈妈过广平侯府去。”顾昭华知道这事是自己理亏,而且沈氏又答应了齐妈妈,自然不好随便改口。
沈氏点了点头,“我会让人通知她。”
“还有”顾昭华趁热打铁,“我想让三妹妹过去陪我几天。”
第9章 种种准备()
沈氏皱了眉头,“这恐怕不太方便吧?”
与下人陪房不同,顾婉容是顾家的小姐,姐姐新婚才三天就住过去,恐怕要有人说闲话。
“娘”顾昭华俯身埋到沈氏怀里,“有她过去陪我说说话,说不定我这毛病会好”
想到女儿的难处,沈氏叹了一声,抚着她柔软的发丝,终是松了口,“我过会儿与你父亲商量一下。”
沈氏想到便要去做,当下让人去通知顾明堂,又让人喊来身边办事的杨妈妈。
杨妈妈是沈氏的陪房,平时负责管理府中的下人,这么多年来从没出过差错。
穿着浅褐色短褙子、杏色里衣,打扮体面的杨妈妈很快便进了屋,在内室的浅粉色珍珠隔帘前站定,给沈氏和顾昭华问了好后,便躬身静待沈氏吩咐。
沈氏也没让她进来,隔着珠帘子道:“大姑娘想挑两户陪房。”
话不用多说,杨妈妈立时回道:“适前挑的两家夫人看着可合适?老周家是一家四口,老子娘和两个女儿,老周是跟着顾管家办事的,府内府外的活计都能上手,老周家里的从前在老太太房里管小灶,后来给姑娘挑陪房的时候,老太太把她让了出来,不过没跟着过府,老太太那边又有人顶上,所以现在就去了大厨房帮忙。老赵家原是夫人的陪房,一家六口,老子娘和两个女儿、两个儿子,老赵和两个儿子都是经商的材料,老赵家里的为人不算玲珑,不过最忠心不过,两家的女儿都是老太太和夫人院子里的,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齐齐整整的一段话,把这两家的情况交待得清清楚楚,这原就是为顾昭华准备的,沈氏自然有过了解,不过此时仍是看向顾昭华,征求她的意见。
顾昭华道:“娘亲给的自然错不了,我还要竹云竹风。”
沈氏点点头,“本来就是你身边的人,自然也由你带走。”
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