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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才是上天让她重生的真正目的,才是对她真正的补偿!
周清书那边大概也想通了什么,除了头一天闹腾着要见顾昭华外,很快就消停下去,顾昭华自然还是没空理她,第二天早早地候在王府大门内,等待刑奉天的到来。
刑奉天没想到前一天还被顾昭华敷衍以待,今日就得王妃亲自在门内相迎,心中难免有些受人重视的兴奋和激动。
“敢问先生是不是对我娘的病有办法?”顾昭华问得小心,她从来没有这么紧张地期待过一件事的答案。
面对顾昭华诚挚相问,刑奉天也不再隐瞒,“相国夫人并非中毒,而是被药坏了神智,小人数年之前见过这样的病症,并尝试治疗过那个病人。”
顾昭华登时激动起来,“可治好了?”
刑奉天遗憾地摇了摇头,可他马上又道:“但是有人可以治好。”
第398章 制药之人()
顾昭华极为惊喜,“那人是谁?”
刑奉天的神情有些低落,“我现在也找不到他。”他叹了一声,“不瞒王妃,造成上一个病人发病的人,正是我的徒弟。”
“我自小跟着师傅在墨龙军中长大,十二岁那年,我在山间拾到一个四岁的孩子,从此那孩子就跟在我身边,我原待他如兄弟,可他懂事后坚持认我为师,我便将自己从师傅那学来的医术全都教给了他,他无名无姓,我就让他跟着我的姓,又为他取了名字,名唤刑山。”
“小山在医学方面的天赋很高,比我要高得多,我师傅见他是可造之材,就把许多连我都看不通透的上古医书倾囊相授,小山果然不负师傅的期望,短短数年之间已成为军中最顶尖的大夫,可他不满足,常常依照古书研究新药,有一次军中抓到一个可疑的人,暂且将他关在牢中,后来”
“那个可疑的犯人就患了与我母亲同样的病症?”顾昭华沉声追问。
刑奉天点了点头,“我们墨龙军只听从皇上之命,平素并没有太多的任务,军医更是连出山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小山他想追寻更广阔的天地,可军令难违,一入墨龙军,终身都要为皇上尽忠,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小山不能离开军中,便将全部心神都用于研究古方药材,终于让他见到这个外人,他便偷偷地用那人试药,等我发现之时已经晚了,那人的情况比相国夫人还要重上一些。后来师傅也知道了这件事,要小山尽快将人医好,小山不肯他也不是不肯,而是不知该怎么医治,我与师傅担心这件事泄露出去会让小山获罪,就着手研究给那人治疗,可到最后,仍是小山研究出了治疗之法”
顾昭华的心情跌宕起伏,听到这里她忍不住“啊”地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刑奉天。
刑奉天面色黯然,“小山治好了那人便再次提出要离开,我与师傅都知道我们谁也拦不住他,于是就帮着他逃出军中,可惜不幸被人发现,师傅为了掩护小山死军墨龙军的利箭之下,小山也不知所踪,这几年我有机会出山,一直在偷偷打听小山的下落,但一直没有消息,我还以为小山已经死了,却不想”却不想竟在极乐王府又看到了同样的病症!
顾昭华一下子想到凤行瑞曾与她提过,周清书说周夫人身边有一位神医,当初还为周清曼瞧过身体的,当下便将这事说了。
刑奉天精神一振,“那极有可能就是小山,如果能找到他,我有把握劝服他给相国夫人治病!”
顾昭华却不这么乐观,因为周清书也曾说过,这位神医给周清曼看过身体后便消失了,再没有出现过。
“难道刑山离开之前没有将诊治的方法告诉你们?”
刑奉天叹道:“说来惭愧,小山于古书中无师自通参悟了一套针法,需以那套针法配以药物温养,才能渐渐解除药性,那些药物我可以配制出来,但那套针法我却无能为力。”
“有没有这么神?”两人边走边说,没留意身后跟着人,却是迟语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你那医书给我瞧瞧,让我看看那套针法。”
刑奉天对迟语显然没什么好印象,看都不看他一眼,与顾昭华道:“医术不该敝帚自珍,这次我也将那本古籍带来,如果有人可以参悟,将这套针法流传下去也是好事一桩。”
顾昭华极喜!马上拉着迟语给刑奉天介绍,刑奉天虽长期不外人接触,却也听说过迟神医的大名,当下对迟语的态度便缓和几分。
迟语为了自己的“挚友”,也、难得地放低身段,还特地找知秋为他作证,证明他与知秋恩怨已了,言外之意便是当事人都不在意了,你一个外人还多什么话?
刑奉天只是坚持医道,看不得有人以医术欺人,所以才对迟语反感,如今迟语也算诚恳,他自然也不会揪着不放。
只是他请求顾昭华,“还请王妃帮我留意小山的下落,小山离开我时才十八岁,今年也不过二十一岁,他虽在医术上极有天赋,可他从小生存的环境十分单纯,我担心他被人利用,做下什么难以挽回之事。”
顾昭华马上答应下来,不止为了刑奉天,也是为了自己,如果刑山真的与周夫人有关,那么对她将来对周家的报复恐怕极为不利。
刑奉天再次探看了沈氏的病,昨日他一见病症便激动起来,没有细问病史,今日才知道此病竟可以阿芙蓉暂缓解药性,不由叹道:“药能医人,亦能害人,毒能害人,亦能医人不过毒终究是毒,几年未见,希望小山没有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有了刑奉天带来的药物,沈氏不必再依靠阿芙蓉保持神智,不过药物性慢,比不得阿芙蓉毒性迅猛,故而十几日过去,沈氏也只是稍见起色,不致于认不得人罢了。
不过这对顾昭华来说已是很大的惊喜,况且迟语现在全力钻研那套针法,顾昭华相信以迟语的天赋定能将针法修习圆满,到那时便是沈氏彻底脱离苦海之时!
在这期间顾明堂亦没放松追查万安侯的下落,可惜除了万安侯夫人那一次的昙花一现,再无万安侯的任何踪迹,顾明堂也没敢大张旗鼓地寻人,以防引人他人注意,所以过了多日,仍是没有消息。
顾昭华对这倒并不着急,皇贵妃那日来王府本是要见她的,既然如此,永昌帝必然无恙,只不过或许永昌帝另有考虑,所以才隐而不见。
值得一提的还有周清书,周清书自再次被软禁之后一直是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养胎,如今距她嫁进王府已近三个月了,大概周清曼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蠢蠢欲动,连续两天召周清书入宫,该是想探查周清书是否成功受孕,可这两道懿旨都被顾昭华无视了,周清书现在怀着孕,若真放她入宫,恐怕她便一去不会复返,周清曼绝不会任由这个孩子再出现在顾昭华身边!
第399章 对策()
周清曼如今还不知道顾昭华已经知道了沈氏的病根本无药可解,所以她一直以为,就算顾昭华再不听话,等到了三月之期,沈氏的病症一发而不可收拾时,顾昭华便会来求她。所以当顾昭华第一次以周清书患了风寒不宜进宫为由推拒了她的召见时,她并没有多想什么,可周夫人却不这么想,周夫人马上让她再发一道召令,果不其然,顾昭华再次拒旨不来。
“顾昭华这么做难道不想再要解药?”周清曼有些心焦,“还是说清书已将解药交给了她?”想到这个可能,周清曼不由怨道:“出嫁的女儿犹如沷出去的水,清书恐怕已被凤行瑞收服了。”
周夫人神色不动,她早已将事情想得万般周全,又岂会考虑不到这一层?周清书表面看着随和,实际上心中自有傲气,从她这两回对自己的态度就可以明白,她心中是不满自己这样做的,可那又如何?周清书始终是心软,而周夫人,也早有了能让周清书乖乖听话的手段。
“顾昭华这么做,极有可能是清书有了身孕,顾昭华怕不是要以这个孩子做要胁,换取给沈氏的最终解药。”
周清曼显然没想到这个可能,她微微一滞,“那那怎么办?要换给她吗?可我们还不知道这个孩子是男是女。”
“那有什么要紧?”周夫人气定神闲,“重要的是清书已有了身孕,重要的是让皇上知道这件事,至于是男是女,不最后将孩子抱在手中,谁又能一口咬定孩子是男是女?”
周清曼呆了呆,待理解了周夫人话中的意思,脸色顿时大变,她慌着朝门外瞧了一眼,见自己的心腹丫头都守在那里,这才稍稍安心,她压低了声音道:“这种事怎么能胡来?如果让皇上知道”
“皇上怎么会知道呢?”周夫人循循善诱,“你不说,我不说,就连清书都不会知道。”
周清曼彻底怔住,“可那可是混淆皇室血统”
“不是还有一半机会不会混淆么?”周夫人原想趁今日把话说清楚,可惜周清曼的反应让她失望,她一直后悔从小对两个女儿太过溺爱,一个两个都养成了天真的性子,“就算真的走到那一步,那也是迫不得已,清书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将来就是太子,是可让我周家兴盛昌隆之人,你只需要牢记这一点。”
周清曼仍是难以接受,虽说她急着想要一个孩子,但凤行于思的侄子和一个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孩子如何能相同?将来一旦事发,凤行于思又怎会原谅她?只要一想到凤行于思可能憎恨于她,周清曼心中便觉得万分痛苦。
周夫人却不给她犹豫的时间,“你可知道当初为了支持皇上登基,我周家花费多少银钱?耗费多少人脉?仅江南水灾之时,你父亲便为皇上筹款上千万两,如此才在太上皇面前为皇上挣得一个‘好’字,但你又有没有问过,那些银钱是从何而来?我周家不过是京中极为普通的官宦人家,凭什么能筹得那样多的赈灾银?”
“母亲的意思是”周清曼越听越惊心,她从前想得比较简单,可显然事情并非如她想象!
“为了那次功绩,你父亲挪用了多笔款项,这几年来为了填这个窟窿,拆东墙补西墙,连家境都变得艰难,直到皇上登基,赶来巴结的人多了才缓解一些,可那个窟窿仍在那里,现在是没人追究,一旦有人针对我周家,不仅你爹,连你大哥恐怕都难善其身,清曼,事到如今,你还以为那孩子只关乎到你的后位么?”
周清曼大吃一惊,“怎会”
周夫人垂目不语,周清曼挺直的身体慢慢靠到椅背上,整个人都怔在那里。
“眼下之务,是要将清书尽快接出来,只要让太医在皇上面前替清书把脉,确定清书有孕之事,将来的事情便再无阻碍。”
“那我们该怎么办?”周清曼的脑子乱得很,“顾昭华拒不放人,难不成我们要冲进王府去抢人不成?”
周夫人摇了摇头,“你去找皇上,让皇上下旨宣清书入宫。”
拒接懿旨与拒接圣旨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周夫人不信顾昭华有这么大的胆子。
与此同时,顾昭华也在考虑对策,周清书有孕这件事瞒不了太久,她原想着凤行瑞接到她的信必然日夜兼程地赶回来,到时先与他问个明白,若这孩子与他无关,再与他一同商议对策,可直到今天他还没有回京,顾昭华没时间再等,她可以拒绝周清曼,却绝不能拒绝凤行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