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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问心无愧的模样,顾昭华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儿里,硬是半天没喘出来。
“今天有些家务事要处理,嫂子先回去吧。”
乍被点名的林无垢莫名其妙地,“什么家务事我还听不得?”
顾昭华没多解释,挥着手让她快点走,林无垢搞不明白,但也知道顾昭华不会无故这么做,便站起身来,“那我去瞧瞧孩子们,待会再过来寻你。”
顾昭华已没心思理会林无垢去哪了,等林无垢出了门,她又把丫头都谴出去,再问了一回,“你刚刚的意思是你也怀孕了?”
周清书微微低了头,“我知道王妃大概很难接受这件事,王爷他不愿伤害王妃,所以才会一直瞒着王妃我们、我们也是情不自禁。”
顾昭华就像听天书一样,“你是说你和王爷情不自禁?你们在一起了?圆过房了?”
周清书咬了咬唇,对顾昭华这样的质问有些不满,“若没在一起,我又如何有了身孕?”
“我也奇怪呢你确定是凤行瑞和你在一起了?”顾昭华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凤行瑞会和别的女人“情不自禁”,他要真这么简单就能和别人情不自禁,又何必伤了连若的心?当初又何必在意她自作主张地和周清书交换条件?而且凤行瑞绝不是做了不敢承认的人!就如那时他明知道承诺了连若后自己会离开,可他仍是选择向她坦白,凤行瑞并不是那种缩头缩尾的人,他有种做就一定有种承认,怎么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人扔在府里不闻不问?最要紧的,周清书进门刚七八天的时间凤行瑞就出京了,而那些天凤行瑞每晚都守在自己身边,就算他真的情不自禁,他哪有那个时间?
她正疑惑呢,周清书却恼了,“王妃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王妃可以愤怒可以伤心,但不能怀疑我的人格!”
顾昭华真不想怀疑她,凤行瑞也对她说过,周清书这姑娘虽然姓周,但性格和周夫人大不相同,顾昭华虽看周家人不顺眼,但也相信凤行瑞的识人之能,所以顾昭华对周清书的态度还是可以的,就像顾昭华自己说的一样,她现在没功夫管周清书,只要她老老实实的,顾昭华也不会去挑她的错处,但眼下也太离谱了!
“这样吧,你和我仔细说说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到底是何时何地,如何发生的?”
顾昭华完全是秉承求真求实的想法来问话,却让周清书倍感羞辱,她双颊通红眼中泛泪,“你”她险些说你不要自己不清白就怀疑别人的清白,可她明白她不能说,现在是在清漪园,是顾昭华的地盘,她若说出顾昭华与人私通一事,恐怕今日别想再走出园门一步!
顾昭华心里也犯着嘀咕,周清书的态度太过愤慨,好像她真的是一个受人质疑委屈之人似的,如果她没有和凤行瑞圆房,这个孩子不是凤行瑞的,怎会如此理直气壮?虽然凤行瑞没在京中,可这么简单的事情只需要给凤行瑞去一封信就可以水落石出,难道她就不怕?顾昭华仔仔细细地看着周清书的神色,见她果真没有半点心虚之意,眼中尽是对她的忿然恼怒,一时间,顾昭华也有点拿不准了。
难道不会,顾昭华还是相信凤行瑞。难不成是周清书用了什么手段,给凤行瑞用了什么药?所以才“情不自禁”?可又没见凤行瑞对自己有半点闪躲之意,除了有一日连夜进宫议事外,平时都是陪在她的身边,甚至临别前那一晚他还勇猛无匹地弄伤了她或者说有一种药用过后可让人记忆全无?
顾昭华完全想不通,她想得越久,周清书的脸色就越差,在她看来顾昭华就是不愿承认凤行瑞与她在一起,所以绞尽脑汁地来否定她!可有这么难以接受么?她已经进了门,是堂堂正正的极乐王侧妃,她与王爷之间发生点什么简直再正常不过!何况顾昭华本身都不清白,竟还要凤行瑞为她守节,这是哪来的道理!
“王妃这样自欺欺人有何意思?”周清书冷下脸来,下定决心也要顾昭华接受事实,“要知道真相很简单,王妃只需给王爷修书一封,问问王爷不就真相大白了?”
虽然这么做对一个女人来说十分残忍,但顾昭华她德行有亏,她本就不配再拥有凤行瑞这样的男人!想到这里,周清书越发地气定神闲,“原本王爷怕王妃伤心,所以打算在我有了身孕后再公布此事,想着王妃已为人母,或许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们可不想王妃竟这般猜度与我,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只盼王爷尽快回来给我作主。”
这般义正言辞,顾昭华听得牙疼,她磨了磨牙,想了半天,“那就写信吧。”
如果周清书的孩子是凤行瑞的,跟周清书的孩子不是凤行瑞的,这两者将导致全然不同的结果,在查明真相之前顾昭华也不愿意冤枉了周清书,于是给凤行瑞修书一封:王妃有孕了,周侧妃也有孕了,王爷看着办。
第393章 回信()
凤行瑞接到这封家书的时候已经抵达湖广了,逆贼们占据县衙拒不投降,又声称太上皇在他们手上,凤行瑞要求见人,对方担心凤行瑞会借机偷袭将人质夺回,所以拒绝了他的要求。
凤行瑞是绝不会答应割地封王这样的请求的,但又不能贸然开打,毕竟城中还有那么多百姓,而且太上皇也没见影子,于是事情就胶着下来,凤行瑞抵达十几日,每日派人进城谈判,却都没有什么进展。
正当无计可施之时,他收到了这封信。
第一句:王妃有孕,让他倍感惊喜;第二句:周侧妃也有孕了,让他倍感惊悚。
什么情况?凤行瑞把信纸翻来覆去了看了好几遍也没找出更多的线索,还让他看着办,隐隐地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威胁之意啊!难道这事跟顾昭华有关?凤行瑞不得不这么怀疑,相当初顾昭华不就是这么打算的么?让周清书怀上身孕,既可以应付周清曼,也不用与皇上反目。还有一点,虽然顾昭华没说,可到时周清书怀了野种而周家却不知情,这便是一个天大的把柄握在顾昭华手中,只要这个孩子成功当上太子,那么周家的命脉就相当于握在了顾昭华手中,堪称一举数得!
凤行瑞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心里说不恼怒是不可能的,毕竟顾昭华已答应了他不会再用这个方法,但现在他再生气也没有用,既然木已成舟,那么索性一做到底。
于是他提笔回信:照顾好周侧妃的胎,等我回去。
这封信随着入京的密折一同送回京城,从寄信到收到回信,前后也过了半个来月,这期间顾昭华是百思不得其解,每天监视周清书的动向;周清书则怀疑顾昭华腹中的血脉与凤行瑞无关,亦是小心观测,以期瞧出什么不对。
顾昭华收到回信后,对着回信足足坐了一个下午,琢磨这信中的含义。乍一看,凤行瑞这是承认了,不仅承认了,还承认得挺大方。可往深了想,除非回信的凤行瑞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凤行瑞,要不然他绝不会如此平静地写下这么一封回信,不管他与周清书有没有关系,都应该多问一句,或者多解释一句才是。
想啊想,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倒是周清书消息灵通,听说王爷来信了,亲自过来询问,进门就瞧见撂在床上的回信,马上拿起来看了又看,而后满面喜悦地问顾昭华,“这信可以给我吗?”
顾昭华摸着自己的肚子,又看看周清书的肚子,都是平平坦坦看不出一点异样的,但她心里可不再像之前那么稳当了,凤行瑞没否认,说明这件事至少他是知情的,或者真的是他的骨血!而他的回信里也只字未提自己,唯一提到的只有周清书。
“妾身想将此事尽快告知母亲和皇后娘娘。”周清书满心欢喜,倒也是替顾昭华着想,“如今我已有王爷血脉,周家与王府已是唇齿相依,相信母亲定然会拿出相国夫人的解药来。”
这话听在顾昭华耳中怎么听都是炫耀,她不相信周清书会这么天真,凤行瑞的回信已证明了这个孩子的血脉,既然周夫人已有孩子在手,周清书已与凤行瑞有了剪不断的牵扯,那么下一步就是夺取极乐王正妃之位!周氏母女巴不得现在沈氏就死了,要她与凤行瑞闹翻,又怎会再拿出解药来?
“这件事便由我去与周夫人说吧。”顾昭华凝神静气,面上看不出丝毫急躁,“我们之间还有不少事需要商议,你既有了身孕,便好好养胎,不要参与到其中去,免得将来王爷为难。”
周清书听了这话犹豫了一阵子,到底是点了头,“妾身知道了,王妃也注意身体。”
顾昭华直想用鼻子眼儿喷她,让人送她回去后,顾昭华召来王府管家,“我不管你之前与周侧妃是如何相处的,从今天开始,看牢她不许她出凝碧园一步,她园子里的丫头同样不能放出来,缺什么由你亲自去办,不管什么事都由你直接负责,你可听明白了?”在凤行瑞回来之前,她绝不会将此事透露给周氏母女知道,更不许周清书与周家联系。
王府管家本就是顾昭华亲手提拔上来的,平日里虽对周清书礼让有加,可那也是在顾昭华的默许之下,如今顾昭华亲口指示,他哪有不遵之理?
见管家听明白了,顾昭华便挥手让他退下,又问知春:“知秋怎么样了?”
知秋自上回称病便再没从房中出来过,一边说怕病气传染顾昭华,一边又不让大夫来看,顾昭华原以为她是得了什么羞于启齿的女人病,不好意思与外头的大夫说,就特地叫了迟语过来看,经迟语诊治知秋的确是得了一种怪病,由发间散出一种恶臭,除非将头发全部剃除,否则没有办法完全治愈。
知秋一听要剃头吓得直哭,可又无法忍受自己一身恶臭,在房中呜呜咽咽地哭了一个下午,顾昭华却一听就听出了门道,知秋天天与自己在一块生活,哪儿来那么多奇病怪病?分明就是迟语搞得鬼。
可就算迟语承认了也没办法,迟语说剃头是唯一的解决之道,不过大概也觉得自己过份了,摸着鼻子和顾昭华说:“谁让她那晚非要叫我起来?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用错了虫子。”
顾昭华简直烦死他了!尽给人添乱!要不是沈氏的病还得靠他,她早把他踢出王府了。
没办法,最后知秋仍然是剃了头,为了不让人笑话,知秋主动请求去了明月小筑照顾沈氏,让知春回来陪着顾昭华,迟语为了弥补过错,弄了些生发剂每天给知秋涂,知秋也不知道事情就是迟语搞起来的,还对他十分感激。
知春笑道:“迟大夫的药果然有效,已长出些毛茬儿了,不过想再把头发留长,至少也要一两年的时间,姐姐正发愁呢。”
第394章 毒发()
两人正说着话,明月小筑那边的一个婆子匆匆进了门来,“夫人好像有些不对,迟大夫请王妃快些过去。”
顾昭华马上起身往明月小筑去,知春在后头一路小跑,“王妃您慢点,您还有着身孕呢”
顾昭华哪里慢得下来?近来沈氏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人也越发地安静,安静得有些不太正常,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心里正记挂着呢,乍听迟语这么急着喊她过去,她怎么能不急?
紧赶慢赶地到了明月小筑,就见沈氏蜷在院中特别为她安置方便她晒太阳的美人榻上,整个人蜷得紧紧的身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