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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自己的念想。
但是,既然他已经决定断了念想,为什么又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算一算他经常出现的时间,顾昭华心中一惊,看向林无垢时,见她也正看着自己。
“周清曼。”她们同时说出了这个名字。
顾昭华登时满面怒容!扭头便朝外走。
林无垢一把抓回她,“你做什么去!别说你要与她去对质,这件事可能出于她的授意,可她又什么都没有做过。”
一句话顾昭华便冷静下来,不错,周清曼的哥哥与白氏双杰交好,而周清曼则很清楚自己来学馆的大致时间,只要她与她哥哥配合得当,那么让白子波同时来到学馆并非什么难事。可除了这件事外,周清曼还做了什么?她可能什么都没做,却已让白子波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了她,随后白子波频频来此,不过是为了再与她多见几次,曾经被自己深深压抑的感情一旦有了缺口,便会冲破一切,不断地为自己找着理由,一次次地仿佛飞蛾扑火般投向此处。
可周清曼引白子波来到这里,目的是什么?
林无垢说或许是顾昭华往日得罪了周清曼而不自知,所以方引出飞来之祸。可顾昭华回府后细想整晚,终于想出了门道。
周清曼的哥哥周清晏与白子波是至交好友,或许他从交往中知道了白子波对她的想法,后来又透露给了周清曼知道,所以周清曼有此一招,只不过是未雨绸缪,不过是为凤行于思铺就后路,如果她与白子波相遇后相安无事那则罢了,若他们之间有了任何暧昧之事,那都将成为周清曼手中最有力的一记杀招!周清曼是在防她,也是想利用她,身为相国府长女,沈家的外孙,极乐王妃,顾昭华的能量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果然不能小窥任何人。顾昭华哧笑一声,她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而让凤行瑞放弃凤行于思,与其说凤行瑞是在选择永昌帝的继承者,不如说他是在选择自己的替代者,没有凤行于思,就只能是凤行瑞!而不管从哪个方面看,凤行于思都很适合这个天下,包括他身边的妻子。
一国之君的要求很高,一国之后的要求同样很高,像周清曼这样进退有度、聪明不露、知道暗中行动,又懂得为丈夫打算的人,简直太适合成为后宫之主。
怎么办呢?又不能计较,难道只能忍了?
明知有人算计自己又不能反击回去,这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尤其对向来快意恩仇的顾昭华来说,更是让人百般郁闷,不过她也只能忍着,并且可能要忍一辈子,因为将来一旦凤行于思做了皇帝,周清曼就是皇后,而那时大局已定,凤行瑞的可利用价值也被压榨得差不多了,谁还会记得什么拥立之恩?别落井下石就相当不错了。这么一想实在让人憋屈得很,让顾昭华生出一种“那还不如自己去坐那个位置”的想法,不过到底也只能是想想,因为凤行瑞不想。凤行瑞想做的事情顾昭华会全力支持,反之亦然。
不过这倒也给她提个醒,她近来过得舒心,警觉性都少了,对周清曼更是少有地没有防范,现在周清曼主动露了底,还不是告诉她要抓紧准备?皇后又怎么样?皇后也是人,人心都是肉长的,总有捏起来最痛的地方。
顾昭华将这件事告诉了凤行瑞。这件事所涉及的并不仅仅是妇人之间的争斗,还有凤行瑞和凤行于思之关的合作关系,到底这件事是出于凤行于思的授意还是周清曼自作主张,导致的结果也会有很大的差别。
凤行瑞听罢后闭目细思,稍倾,他睁开眼来,“这事老三应该不会知道。”
“你就这么肯定?”顾昭华离他远远地不知在忙活什么。
凤行瑞瞥她一眼,见她三步不离房门附近的距离,有些好笑,噙着笑意道:“这一看就是妇人的手段,老三是个阳谋者,他必不屑使用这样的方法。”
“哦”顾昭华见凤行瑞的视线锁在自己身上,连忙指着桌上的茶碗道:“我娘送来的茶,你尝尝。”
凤行瑞端起茶碗啜了一口,笑着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的记性可不会这么差。你有事就先去吧。”
顾昭华一下子就垂头丧气起来,慢慢地从门口挪回凤行瑞身边坐着。
“这事跟我真的没有关系,我都不知道。”顾昭华连忙表明心迹。
凤行瑞笑笑,“不知道都能引得旁人如痴若狂,我的王妃果然魅力无边。”
顾昭华现在最听不得他说“王妃”这两个字,会让她想起许多脸红心跳的画面,她轻轻咬着下唇,“那又要怎么样?”
凤行瑞不说话,好看的眼睛里泛出戏谑的光彩,顾昭华想着上一次因唐潜而起的“惩罚”,脸烧得都快熟了,声音中也带了些委屈,“你就是想借机欺负我罢了。”
凤行瑞的身体慢慢朝前探了探,双唇就在她的耳边,“不喜欢我的欺负?我觉得你很喜欢啊,把我咬得那么紧,还一个劲地扭”
顾昭华的身上抖得厉害,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颈下,当她听从凤行瑞的指示,爬到他身上艰难地纳下他时,她听见他说:“用你的身体记住,谁是你的男人。”
顾昭华再给不了回应,整夜的放纵过后,她脑海里存留的唯一印象便是:她是他的,全部都是。
第二天顾昭华又没能顺利起床,一方面是累的,另一方面是她觉得小腹隐隐作痛,让她十分不舒服。
难道是昨夜太过疯狂了?还是信期要到了?顾昭华的信期向来有些不准,她躺在床上默默地算着时间的时候,知春和春秋进来服侍,撩开床帐全都低呼一声。
知春急着叫道:“王妃的手怎么了?”
顾昭华垂眼一瞧,才发现自己的双腕青紫一片,像是被人极为暴力地对待过。她脸上一热,连忙把手藏进被里,“没什么,去拿衣服吧。”
知春还要再问,知秋拉了她一把,知春似懂非懂的跟着知秋过去找衣服。
第三百二十九章轨迹(一)
顾昭华在被子里揉着自己的手腕,这是让凤行瑞给捆的,他明明绑得很松,昨夜清理的时候也没有这个样子,怎么睡了一觉变得这么吓人?不过这样私密的事情被人撞破,顾昭华到底还是不好意思的,接过知秋送来的衣裳便让她们垂下幔帐,自行换好衣服,才又在床上躺下。
“我有点乏,待会午膳直接拿进来吧,再去给我寻两本书来看。”
两个丫头便往外走,她们到外间时顾昭华听见知春小声说:“我以后可不敢成亲了,怎么王妃身上总有这么吓人的伤痕?”
顾昭华简直没脸见人了,心里又庆幸昨夜的清理都是凤行瑞给做的,否则让她们见到她身上的痕迹,她们估计要吓死了。昨天的确是有些过火了,顾昭华揉揉自己的腰,越发酸疼了。
顾昭华在家里歇了整天,下午的时候让知秋去给林无垢带个口讯,她担心林无垢为她抱不平转变对周清曼的态度从而让对方发现端倪,林无垢带回话来,让她一切放心。
因为身体不舒服,顾昭华接连在房里待了几天,初时她和凤行瑞都没在意,一直过了几天她的症状不轻反重,这天早上还发了烧。
“我真的没事,可能是昨晚着凉了。”顾昭华望着眉间微蹙的凤行瑞,推开他搭在自己额间的手,“真没事,我一会就叫太医过来瞧瞧,你去早朝吧,别晚了。”
凤行瑞沉着脸出去,没一会又转回来,说已让人去宫里递了假条子。
“是我那晚太过份了。”凤行瑞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太医待会就来了,你先歇会。”
顾昭华不愿他太担心,笑着安抚他,他又问她想吃什么,叫进知秋仔细吩咐。
虽然病着,可这样的关心顾昭华开心得很,凤行瑞坐在床头与她说话,说了渴了他就剥个橘子喂给她,一直甜到心底。
这时知秋快步进来,“王爷,宫里的喜公公来了,说是有急事要见王爷。”
喜公公是永昌帝最为知近的人,从永昌帝还在潜邸时就跟着他,进宫后荣升了内务府总管,平日里并不跟在永昌帝身边,可宫里的奴才永昌帝最信任的还是他。
能让喜公公亲自跑一趟,凤行瑞知道必然出了大事,让顾昭华好好歇着等太医,便出去见喜公公。顾昭华在屋里听见外头说了几句话,而后便了无声息。
顾昭华侧着耳朵又仔细听了听,便见知秋进来,“王爷说有要紧的事进宫一趟。”
人就在屋外,却连进来说一声的功夫都没有,顾昭华觉得宫里一定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知春带着张御医走了进来。
顾昭华便先放下其余旁事,与张御医闲话两句,将手递了出去,知秋在她腕间搭了条丝帕,张御医这才在床前坐了,伸手搭上顾昭华的手腕。
“张大人可有迟先生和迟语的消息?”
张御医笑道:“我师兄向来游散惯了,这次在京城待了这久已是出人意料,现下离京就如出巢野鸟,除非他自己飞回来,否则很难寻到。”之前因为迟语用他的药血保了太后一命,迟神医和迟语都不愿被皇室束缚,就连夜离了京。顾昭华原是让他们去临安自己的一处产业落脚,可这两位一出京便杳无音讯。
顾昭华叹道:“若非当初迟语进宫去,也不会引得皇上注意。不过就算皇上心血来潮记起他们,也请张大人有机会转告,我与王爷定会保他们周全。”
张御医笑容更深,点点头道:“只怕王爷知道王妃的身体情况,也会急着要找到他们。”
顾昭华顿时变了脸色,“怎么?我可是得了什么难治的病?”
张御医收回手去,“的确不好治,至少要十月方可痊愈。”说完他大笑起来,“恭喜王妃,王妃已有孕月余了。”
顾昭华一口气断在那差点憋过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真的!”
张御医和顾家的关系向来就好,又是从小看着顾昭华长大的,对她说话时便带了些长辈的亲昵,“王妃这是不相信老夫的医术?”
顾昭华连忙否认,“我是太开心了!”
张御医点头笑道:“的确应该开心,不过既已知道有孕在身,有些事就得留意一些,不能太过劳累,王妃之前已有过一次小产,若这次再出意外,对将来没什么好处。王妃现在有些发烧,可以炖些鸡汤,再多放葱须发汗,胎儿有时很脆弱,有时却比我们想象中更坚强,须知是药三分毒,这段时间不要乱服补药,等过了三个月,就会稳妥多了。”
顾昭华连忙应下,知春与知秋也都是极为惊喜,一个忙着记下张御医说的话,另一个已去厨房吩咐准备鸡汤。
送走了张御医后,顾昭华高兴得不能自已,恨不能马上到宫里将这消息告诉凤行瑞。
知秋又问要不要去通知相国府,顾昭华想了想,还是压下兴奋劲儿,一般来说都是三个月后才通知的,虽然这次她一定会小心,但天有不测风云,她也不愿再出什么意外连带着让父母担心,便说等过段时间孩子稳当了再告诉家里。
知秋笑道:“王爷知道还不知道怎么开心呢。”
顾昭华也期待着凤行瑞的反应,不想凤行瑞一早出门,直到过午也没回来,傍晚时才有个小太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