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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浮沉录-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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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也没有想到,前川竟是这样的人,”袁珵秀听程宗华一通说完,捂在毛毯下的双手早已湿透,“不过,求印公看在他服侍奴婢一场的份上,交由奴婢处置。”

    “吃一堑,长一智,”俊草薄唇微抿,断然拒绝,“这样的人不可再用,你就别管了。”

    前川见袁珵秀求情无用,冷声笑道,“袁监丞还真是好本事,竟和奴婢的旧主一样,翻脸无情,只知道卸磨杀驴。”

    “前川,你若想活命,就闭紧你的嘴,否则谁也保不了你,”袁珵秀突然涨红了脸,恨不得将前川的嘴给堵上。

    俊草睨了他俩一眼,眼光停在前川身上,“你把话说清楚。”

    “印公,他肯定是没安好心,临死也要找人垫背,你别听他胡说。”

    袁珵秀几次三番出言阻止,不由让俊草沉下脸色,“前川,你磨蹭什么,难道等我请你不成!”

    前川看袁珵秀一副张皇失措的模样,眼中满是不屑,“回印公的话,袁监丞听说,印公要提蓝钰做随堂,心下不平,便令奴婢去找韦瑛,说是只要他能除去蓝钰,便将印公藏在汪直身边的眼线告诉他。”

    “韦瑛和我势不两立,我怎会做那样的事,”袁珵秀的脖颈都冒起了青筋,“印公,奴婢从来没做过那样的事,都是他无中生有,含血喷人!”

    “汪直身边还有我的人?”俊草瞥了袁珵秀一眼,挑眉看向前川,“我这个当主子的怎么不知道?”

    “印公就别诳奴婢了,袁监丞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韦瑛已经查出,此人名叫石雅言,曾在东宫当差,今日若是你杀了奴婢,他会比奴婢死得惨上百倍,”前川仰头诽笑,笃定说道,“当然,印公也可以过河拆桥,但为了奴婢这样的人实在犯不着,石雅言捱过十几道刑讯才肯招供,奴婢可没有那样的硬气。”

    “石雅言?”俊草脸色未动,淡声笑道,“你不提我倒忘了,十几年前,确实有个叫石雅言的,因为吃里扒外,暗通曹吉祥,被我逐出司礼监,你说的难道是他?”

    前川没有想到石雅言竟是曹吉祥的人,他见俊草一脸自若,心里渐渐不安起来。前几日见面,韦瑛告诉他,御马监监丞石雅言,曾在俊草手下当差,但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如今,此人不但领着四品的官职,还深得汪直信任,根本没人敢随意动他。前川没有料到,自己的行踪这么快就被锦衣卫察觉,至于石雅言已经招认的话,都是他随口编的,只为试探俊草,求一个活命的机会。

    前川发现俊草并未上当,膝行几步上前求道,“印公,奴婢不明白,既然你费力救下奴婢,为何这些年一直压着奴婢,不肯给奴婢一个效忠的机会。若是印公肯用奴婢,奴婢一定死心塌地,至死不渝。”

    “在我面前一句实话都没有,还敢说什么死心塌地,”俊草冷冷斥责。

    “印公容禀,”前川直直跪着,一脸恭谨,“只要印公答应收下奴婢,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你手里已经没有筹码,还想和我谈条件,”俊草冷哼一声,吩咐道,“来人,将他拖出去,立即杖杀!”

    “印公饶命,奴婢…”前川没想到他如此决断,求情的话才刚出口,便被程宗华卸掉下颌提了出去。

    袁珵秀看着两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我还真是蠢,竟然相信他会帮我。”

    “蓝钰一直都在照顾你,因为你的伤,还和我闹过,你为何对他如此嫉恨?”俊草淡淡看着他,眼中却寒意涌动,“随堂之事,你可是从汤礼那儿听来的?”

    袁珵秀一愣,微微摇头,“是蓝钰陪奴婢聊天的时候,露了些口风,奴婢自己猜的。”

    “随堂之职本应是你的,”俊草瞥了眼袁珵秀身下的轮椅,蹙眉斥道,“你若心有不平,可以告诉我,为何要将石雅言抖出去,你可知道西厂的诏狱是个什么地方?”

    “奴婢在那里待过,自然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袁珵秀说完之后,垂下了头,双肩微微颤抖。

    俊草叹了口气,“是我亏欠了你,可你不该迁怒蓝钰,更不该用石雅言作为筹码。”

    “印公没有亏欠奴婢,”袁珵秀撑着扶手,从轮车滚落在地,“是奴婢自己受人挑唆,犯了胡涂,奴婢愿意以死谢罪,请印公成全。”

    俊草缓步走到轮车前,摸了摸已有些包浆的绛紫檀木,这辆轮车是自己命人悉心打造,价值万金,可再好的轮车也无法补偿一个人的双腿。

    “你告诉我,汤礼擅改文移,有没有你的份?”

    “没有,”袁珵秀低垂着脑袋,“奴婢从来没有指使过汤礼。”

    “那你为何要替他瞒我?”俊草咬字诘责,让袁珵秀的后背顿时渗出一片冷汗。

    “汤礼在奴婢身边改动文移,奴婢都听见了,可是奴婢心里嫉恨蓝钰,不想揭穿此事,”他说完之后,将头重重磕在了青砖地上,“奴婢欺瞒印公,罪无可赦,请印公赐死!”

    屋内空气骤然凝固,刚才的那个杀字,似乎还在四处游弋,此刻的袁珵秀,就算跪着,也在发抖。他深知俊草的脾气,自己所做之事早已犯了他的大忌,通敌叛主、欺上瞒下,即使自己跟了他三十年,只怕今日他也断不会饶过自己。

第139章 乌龙() 
好似等了好久,俊草突然向外吩咐,“蓝钰,将人扶起来!”

    袁珵秀听了一怔,他没有理会蓝钰的伸手相扶,依旧伏地磕头,“印公,就算你肯饶了奴婢,奴婢也没脸再跟着你,倒不如一死来得痛快!”

    “难道你真的想死?”俊草淡淡诘问。

    “印公早就说过,奴婢不善权谋,所以安排了监丞衙门的差事,让奴婢可以一展所长。奴婢没有感念印公的苦心,反而心存怨怼,一时鬼迷心窍竟然想要…”袁珵秀突然泣不成声,将头埋在衣袖之中,“奴婢这般模样实在是无用至极,活着不过是苟延残喘,与死何异,求印公成全。”

    “印公,”蓝钰见袁珵秀竟然求死,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求情,“奴婢虽不知袁监丞所犯何事,但袁监丞向来忠心,就算有错也必是无心之失,罪不至死,求印公高抬贵手、网开一面,饶了他的性命!”

    俊草想起他这多话的毛病,一阵火气上头,“出去!”

    蓝钰不敢再说,咽了口唾沫,赶紧退了出去。

    俊草远远瞥了眼蓝钰,又看了看脚下的袁珵秀,如今自己的心腹也只剩下他们几个。袁珵秀素来胆小,从没有觊觎的野心,他应是心有不平,才会听人挑唆,被人利用。他受伤之后,自己免了他的差事,想让他好生休养,可宫里人心复杂,经过道听途说传到他的耳朵,恐怕就变成了弃之敝履的绝望。他确实骗了自己,但他没有背叛,他只想除掉蓝钰,回到以前的日子,再次得到自己的赏识和重用。他已经饱受断腿之痛,自己为何不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还是那句话,死易活难,”俊草紧抿的嘴角,突然浮起一弯笑意,“珵秀,你这监丞当了有四五年,也该给你抬阶了。随堂之职需要四处走动,但照阁票批朱,费不了太多体力,你可愿意?”

    袁珵秀本以为自己就算不死,也会受到重罚,想不到俊草非但没有贬黜,反而要越级提拔,升他做秉笔,他重重磕头道,“印公,奴婢不配,奴婢不配。”

    “配或是不配,你说了可不算,”俊草沉声训诫,“今日之事就当是个教训,下不为例!”

    “奴婢谨记印公教诲,”袁珵秀微微抬头,抖着声音问道,“前川已死,石雅言那里该如何办呢?”

    “这事咱们插不上手,”俊草眯了眯眼睛,“不过前川已死,石雅言那里应该会好过一些,至于其他事,只能靠他自己了。”

    他看着袁珵秀满脸愧疚的样子,突然说道,“蓝钰要去我那里待上几日,这里的差事就交给你了。”

    “是,”袁珵秀猜他要向蓝钰问责,忍不住劝道,“蓝钰也是同奴婢亲近,才会多话,还请印公手下留情。”

    “舍不得了?”俊草挑眉笑道,“若是现在不教训,将来等他升阶,我可管不了了。”

    幸如俊草所料,汪直并未相信前川之言,若石雅言真为内鬼,俊草不会对前川如此果决,何况石雅言建议他外出监军,与他大有毗益,怎么可能是眼线!汪直将西厂之事安排妥当,再次奉旨出京,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月余,在距驻地百里之处,见陈钺率领众人跪在道旁,大张旗鼓地迎接自己。

    汪直心里颇为得意,脸上却只是淡淡,“陈大人辛苦。”

    “属下哪有什么辛苦,”陈钺满脸堆笑道,“汪公连日奔波劳累,属下帮不上忙,只能略备水酒,尽些绵薄之力。”

    汪直刚满十六,哪里知道累,只是觉得十分无聊,他随陈钺来到驿馆,发现取道之处纤尘不染,驿站也被装饰一新。屋内披红挂绿,暖意洋洋,除了美酒佳肴,还有歌舞助兴。酒至半酣,汪直令其他人继续饮酒,自己悄声挪去卧房,陈钺以为他要歇息,特意送来两名女子侍寝,却被挡了出来。

    “汪公可是觉得不满意?”陈钺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两名女子,都是二八的豆蔻年华,难道年纪还是大了些?他嗫喏着问道,“要不属下…”

    “啰嗦什么,”汪直带着醉意歪在榻上,眼神却咄咄逼人,“你老实说,贡使被杀到底是怎么回事?”

    “汪公息怒,”陈钺将房门紧闭,膝行几步低头回道,“数月前,属下接到密报,女真族人在境内偷偷摸摸,行为不轨,属下以为是对方派来的探子,下令全部剿杀,后来才知道他们竟是女真贡使。”

    见汪直没有发话,他苦着脸继续道,“奴婢在此戍守,自然想挣些军功替主子长脸,想不到一时失手,捅了大娄子,属下罪该万死,请汪公责罚。”

    “亏你还是个堂堂巡抚,连贡使和探子都搞不清楚,万岁爷都快被你给气死了!”汪直靠在温软的锦榻之上,虽是申斥,语气却并不严厉。

    “属下有罪,属下该死,”陈钺知道他的脾气,并不辩驳,只是一味磕头。

    汪直轻轻抬手示意,陈钺立即将茶盏双手奉上,汪直接过啜了一口,漫不经心道,“我就知道此事与你脱不了干系,幸好这回来的人是我,否则你就等着万岁爷咔嚓你吧!”

    “都是属下的错,属下知道错了,”陈钺接过他喝尽的茶盏,低头伏在榻前。

    汪直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了,挑眉冷笑,“死了几个贡使而已,那些鞑子也敢借机挑事,看来上次的教训他们已经忘了。”

    “汪公威武,那些鞑子肯定吃不了兜着走,”陈钺朝门口努了努嘴道,“属下只是担心马文升,他这回跟来,明摆着是来找茬的。”

    “老东西不自量力,竟敢当着万岁爷的面给我难堪,”汪直低头呸了一声,“区区钦差而已,在我眼里根本一文不值,我早晚会让他知道本督的厉害。”

    “是,是,”陈钺连连点头,又带着些犹豫道,“不过他是钦差,若将他杀了,朝廷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就知道杀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汪直渐渐觉得酒有些上头,他揉了揉太阳穴道,“我要歇了,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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