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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浮沉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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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二人走远,俊草站起身子往回走,也不知道是两颊疼得厉害,还是错过了觉头,他原本想好好睡一觉,可脑袋一挨着枕头,却睡意全无,直到天蒙蒙亮才终于入睡。

    次日午时,俊草将醒未醒之时,听到几名净军正在低声议论。

    “听说,东宫又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李哥,你快说说。”

    被称为李哥之人,坐在通铺上,其他几人都围着他,七嘴八舌地问着。

    “今日上午,太子传杖打死了个人,”李哥神秘兮兮道。

    “啊?谁那么倒霉?”

    “你猜猜?”李哥故弄玄虚。

    “这怎么猜得出来,李哥,别卖关子了,说来听听。”

    “说来也巧,进药之时,侍药的内官发现汤药不对,太子听了大怒,喝令打死算完,就这么把进药的人给打死了。”

    “汤药不对?那可是重罪,是东宫的人么?”

    “是御药房的,听说还是个直长,去送趟药居然丢了性命,真是够倒霉的。”

    “此事虽然严重,可也罪不至死吧?”

    “哼,你不知道,小爷近来心情不佳,稍不称意,就是一顿杖责,前几日就因为一句闲话,也几乎将人打死。”

    “什么闲话这么严重?”

    “既然是闲话哪有什么要紧的,不过是因为小爷心里不痛快,”另一人插嘴道。

    “到底说了什么,李哥?”

    “具体不清楚,好像是关于那个人的,”说着话,李哥朝俊草的床铺努了努嘴。

    众人都看向俊草,脸上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

    “我昨儿见他回来,好像被人打了,”一人压着嗓子说道。

    “啊,被谁打了?”有人插嘴道。

    “活该!”有人接话道,“他仗着小爷作威作福,如今算是他的报应了。”

    也真奇怪,就算自己是报应,又关这些人何事,好像他们曾经在自己手里吃了多少苦头一样,俊草不愿再听,继续睡觉。

    “我看啊,他是失宠了,”李哥哼了一声,“否则小爷怎么不去向万岁爷求情,只要小爷开口…”

    “都说够了没?”李哥还未说完,钱元突然推门而入,他睨了眼还在铺上躺着的俊草,挑了挑眉,“平日里当起差来怠惰因循,一说起嚼舌根的事,个个生龙活虎,以后谁再多管闲事,三更的轮值我就让谁去!”

    李哥看到钱元发话,低头不再言语,众人也慢慢散了。

    俊草佯装刚刚醒来,揉了眼睛,下床穿鞋。

    “醒了?”钱元问道。

    俊草嗯了一声,边穿衣裳边问道,“你找我有事?”

    “我正好进来看看,”钱元瞥了眼他脸上的伤,“我那里有药,需要的话,自己来拿。”

    “不用,小伤而已,”俊草微微摇头,“你可知道御药房那人叫什么名字?”

    “东宫的事,我哪会知道,”钱元淡淡敷衍。

    “你真的不知道?”俊草瞧着他的脸色。

    “无论是御药房还是东宫,现在都已和你无关,多问什么?”钱元睨了他一眼。

    俊草看他脸色笃定,矮身跪了下去,“求你告诉我吧。”

    钱元心内微微诧异,言语却依旧冷冷,“他又不是东宫的人,尸首都已经抬出去了,你要知道这名字做什么?”

    俊草抬头望着钱元,追问道,“他是不是叫文喜?”

    钱元蹙眉道,“你认识他?”

    俊草没有答话,嘴里喃喃道,“是我害了他,若不是因为我,小爷又怎会…”

    钱元冷哼一声,“你倒是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御药房若没有错处,小爷怎会动怒?”

    “至少…”俊草忽然有些语结。

    钱元听他话说一半,冷冷道,“如今人都死了,你再多想也无益,管好你自己的事吧!”说完话他飘飘然走了出去。

    等俊草洗漱回来,发现自己的枕边多了一只玉色瓷瓶,是外敷的伤药。

    这日晴好,听说正在私宅休沐的掌印太监曹吉祥要见自己,经厂提督武昌明一早便坐轿出宫。走了约两柱香的功夫,轿辇停在了一座清雅的四合院落门口,门匾上书着‘曹府’两个大字,笔锋遒劲有力,正是今上的御笔。

    曹吉祥在京师的私宅有好几处。此地的宅院虽不是最大,却因离皇宫最近,所以每逢休沐,他经常会来小住几日。

    看到武提督进门请安行礼,曹吉祥抬手让他坐了,奉茶后便令人退了出去。

    正厅面积不大,却布置得十分雅致,厅内没有任何金银饰器,黑檀案桌上,一对天青汝窑的双垂耳花瓶,壁上是一幅扬无咎的雪梅图,釉色的幽淡隽永和寒梅的高旷之意,相得益彰,显得气派非凡。

    厅外是好几株高大挺拔的金桂,此时正是盛花期,橙黄的花朵团团簇簇绽放在油油的绿叶底下,远远望去,枝叶间好似撒了层层碎金,阵阵幽香随风飘扬,配上入口甘冽的雀舌,武昌明不由得称赏道,“曹公此处,清整雅洁,门无俗客,好似世外桃源,令人心旷神怡,怪不得曹公在宫中当差,运筹帷幄也是举重若轻,游刃有余,让奴婢好生敬慕。”

    “这里地方太小,整不成什么好模样,下回去我郊外的宅子瞧瞧,我找了苏州府的匠人开塘、置山,弄得还算有点样子,”曹吉祥满脸得意地说道。

    “曹公如此说,那园子必是极好的,奴婢可算是有眼福了,”武昌明嘴上寒暄着心里却在担心,究竟有什么要紧事,不能在宫里说,还要让自己特意出来一趟。

    “今日找你来也没什么大事,”曹吉祥似乎察觉了武昌明的忧虑,轻描淡写道,“好久没和你一起坐坐,话话家常了。”

    “是,”武昌明稍稍松了口气,伸手正要去摸茶盏,却听他接着说道,“顺便聊聊你那宝贝儿子。”

    武昌明急忙缩回了手,起身作揖道,“小儿被奴婢宠坏了,若是他有哪里做得不妥,奴婢让他过来给曹公磕头赔罪。”

第31章 鞫讯() 
“就凭咱俩的交情,你这样说可见外了。经厂隶属司礼监,你若是出了错处,我面儿上也不好看,不过…”曹吉祥睨了他一眼,冷冷告诫道,“那种损阴德的事儿,我这里可没有第二回了。”

    武昌明知道流言之事,由皇帝亲自过问,若非曹吉祥帮忙,武忞想要脱身哪这么容易。他赶紧跪下磕了几个头,“奴婢替小儿谢过曹公。”

    “起来吧,我这么做可不是让你给我磕头的。”

    “是,曹公,”武昌明挨着椅边坐了,絮絮说道,“武忞这孩子十分孝顺,又很能干,经厂的事都是他替我打理,从没出过岔子。这次他不知轻重,捅了东宫的马蜂窝,奴婢已经严斥过,绝不会有下回了。”

    “不知轻重?!”曹吉祥冷哼一声,抖了抖双眉,“恐怕其中另有隐情吧。”

    “曹公,这事奴婢知道,”武昌明唠唠叨叨描补道,“武忞曾在御药房当差,和苏俊草有些过节。如今那人既已被贬,奴婢已警告过小儿不许再生事端。”

    “你这个当爹的倒是好糊弄!”曹吉祥斥了一句,脸色随之沉了下来,“看来你还不知道,他俩在入宫前就认识了,关系还不一般。而且实话告诉你,经厂盗案并非周德如所为,而是你那宝贝儿子干的好事。”

    “什…什么?”武昌明将此事全权交给武忞处置,确实没有太多过问,听到这里不禁大吃一惊,“曹公这是从何说起,小儿虽然偶尔顽劣,可他绝对没胆子骗我。”

    曹吉祥见武昌明还在袒护,语气不由强硬起来,“是吗?难道是我的手下弄错了!”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武昌明见他不悦,陪着小心道,“多谢曹公提点,奴婢这就回去查清楚。”

    “昌明啊,”曹吉祥见这位多年老友满脸悚惶,心中不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武忞应是被苏俊草拿住把柄,所以才会去惹东宫。不过,他毕竟是经厂的人,无论苏俊草有什么把柄,我劝你还是要当机立断,若是他被问罪,你这个经厂提督难辞其咎。”

    “是,是,奴婢这就去办,”武昌明听罢这番言语,如坐针毡,他起身连连作揖,脑门上已沁出一排细汗。

    “依我说,这事摆平以后,你也别偷那个懒,经厂的事儿还是要自己管着,才能放心。”

    “曹公教训的是,奴婢确实疏忽了,”武昌明已是心慌意乱,只想早些回去问个明白,曹吉祥也没留他,让他回去了。

    望着武昌明匆匆离去的背影,曹吉祥心里暗自嗟叹,他原是想查苏俊草的来历,想不到竟然翻出苏、武二人的旧帐,还顺带牵出了周德如的案子。自己和武昌明相交多年,今日叫他过来,就是想提点几句,省得这个老家伙日渐懒怠,最后栽在他儿子手里倒不值当。好不容易有几日休沐,还要倒饬这些破事,实在是煞风景,他想到此处,不禁吩咐道,“来人,去请小夫人过来,带上琴。”

    武昌明离开曹府,心里暗骂武忞这个臭小子,闯了祸还要装无辜,害自己在曹公面前颜面尽失。他越想越气,回到经厂后,只恨人多口杂,不好马上拘了武忞问话,巴巴地等到晚上,才命人去叫了武忞来。

    武忞见到武昌明,立刻跪地请安,正是低眉顺目的青葱模样,若非曹吉祥亲口告知,他绝不相信武忞竟敢如此放肆。既然人已到了,他反而不再心急,拈起茶盏饮了一口。

    这茶虽没有曹吉祥的甘香,也算是上好的拣芽,每片叶芽上只带有一片嫩叶。武昌明看着清澈的茶色,想起日间之事,火气一下上头,猛地将茶盏摔在武忞跟前,眼看茶水溅了武忞一身。

    武忞不知所为何事,可他早已摸透武昌明的脾气,只是低头跪着,“忞儿愚笨,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得爹爹如此大动肝火,还请爹爹明示,就算儿子死了,也能死个明白。”

    “你这张嘴,就知道哄我。”武昌明一向偏袒于他,见他低声下气告饶,不禁心又软了,“你干的好事,还来问我?”

    武忞没弄清缘由,只得轻声探问,“忞儿的差事无论大小,都会向爹爹回禀请示,不知爹爹问的是哪一件?”

    武昌明听他又开始油嘴滑舌,冷冷诘问,“你有几桩几件,趁早都给我说清楚,若等我来问你,可就迟了。”

    武忞并不知道武昌明见过曹吉祥,只是猜测他是听到些什么,才会如此责问,于是哀哀哭求道,“爹爹是哪里听来的闲话,爹爹若信不过忞儿,儿子以后该如何自处?”

    平时十分有用的伎俩,今日却如隔山打牛,武昌明见他满脸泪痕,愈加恼怒,厉声斥道,“武忞,你究竟要瞒我到几时?”

    武忞听他直呼自己的名字,忍不住抬头瞄了一眼,只见武昌明一张白胖的圆脸,此刻已涨得通红,“来人,取家法来!”

    武忞心知不妙,膝行上前,一把抱住武昌明的双腿,“忞儿若是做错了什么,爹爹只管吩咐家法,可忞儿实在不知道,你要儿子交代些什么?”

    “不识好歹的东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武昌明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不复看他。

    武忞自从认了武昌明作干爹,他从未对自己动手,如此疾言厉色还是头一回,武忞脑子飞快转着,急于想出一个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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