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想放肆的大哭一场。
我以为我会在傍晚之前回家,方言却找上门来威胁我。
我以为出了魂愿阁我就能顺利回到魂渊馆,半路却撞见了久违的苏洛寒。
我以为我和他只是说上几句话就能各自相安无事的离开,沐锦欢却突然冒出来掌控我的身体,还做出了一系列无法挽回的事情。
我以为我只要说服自己事情不是我干的,那些话也不是我说的,所有的一切统统都不是出自我的本意,就可以相安无事,可是龙千野却蓦的出现了。
好多好多的我以为,最后都出现了无数场意外。还有,我以为龙千野欺我,辱我,我该是恨他至死的,可是今天,我却臆测到了自己内心最可怕的一抹念头。
恐惧,不安。焦躁,总之,我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为崩溃的状态,并且我也无法控制自己愈演愈烈!
以至于我的哭声,由最初的抽泣到最后的嚎啕大哭,那些眼泪就好像无底深井,永远都哭不尽,流不完。
“心心姐你别哭啊,你这一哭苗看着好心疼。”
我不知道豆苗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发自肺腑,但是毫无疑问,我被深深的触动到了。她真的可以算的上我女性当中第一个也是最要好的一个朋友。不,不是朋友,应该是那种近乎于亲人的情谊。
“来,别光顾着哭啦,告诉苗,你是从哪儿回来的?为啥不从我最初送你走的地方回来?”
我将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对豆苗讲了,豆苗显得很吃惊,“方言?她身边是不是还有个扎俩小辫的女人贴身伺候着?”
“是。”
“这个人好像并不是像她自己那样形容的那么简单,阁主似乎不怎么待见。如果她真敢威胁你或是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我立马告诉阁主,心心姐你不用怕。”
“嗯。”
豆苗看上去比我小,但是她说起话做起事来真的很稳当。
“那你在回来的路上看到君心了吗?他说,心情不好想出去透透气,都老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我只和豆苗说了魂愿阁的事儿,有关于今夜苏洛寒和龙千野的事儿,我一个字都没向她提起。我想将这件事情选择性的忘掉。
“没有。”
豆苗只是皱了下眉,并无有它。
“苗”
“什么?”
“我想学法术。”
如果我会法术,也许,木锦欢就不会再敢在我身体里胡作非为了,如果我之前会法术,也许今夜的这一幕就不会发生。不论怎样,既然都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了,我想往高处走。尽量站的高一点。
“法术?我没听错吧你要学法术?”
豆苗闻言,像是看什么似的,紧紧的盯着我,好像在确定她是不是听错了一样。
我直接拿出肖尊立给我的那本异妖习咒给豆苗看。
豆苗接过书,翻看了书的前几页,“这,这书是?”
我知道豆苗想问什么,“肖尊立给我的。”
“可这上面的心法咒语都是属于妖人的范畴心心姐,你,你是妖人?”
我状似毫不在意的耸耸肩,“嗯。”
“你为什么想学习法术?”
“不瞒你讲,在我还不知道自己有着这样身份的时候,我整天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混吃等死,可是后来,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一步步演变成了今天这一步田地,我好像不想再甘心做一个懦夫了。我想变强大一点,甚至更强一点,我不想命运老是掌控着我,想让我什么时候死就让我什么时候死,我想自己做自己的主宰,只有我变得更强了,我才不会畏惧,畏惧某些人和事。”
例如肖尊立。因为不会妖术,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你的脑袋明明长在脖子上,可是某个人的存在,会让你觉得自己的脑袋随时都有可能搬家。现在,我们达成了交易,相互得利,他自然不会懂我分毫,可是以后呢?人心隔肚皮,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假使有一天,他不再需要我了,我怎么办?跪着向他乞求怜悯吗?
例如方言。甚至连她那个小小的身份低微的奴仆我都怕。
再例如龙千野,我的命脉似乎被他牢牢掐在手心,想什么时候弄我,就什么时候弄我,想什么时候把握丢弃就什么时候把我丢弃,不高兴了想什么时候对我吼就对我吼,例如沐锦欢!我受够了自己像一个被玩儿坏了的提现木偶一样被她肆意操控着拿捏在掌心,例如苏洛寒,等等这些人。
这些人,我哪一个都惹不起!
所以我想修习法术,哪怕再难!事有当为不当为,理所当为之事,纵吾一人亦往矣!
第五十四章 君心,只愿君心似我心()
“心心姐,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如果你真的很渴望修习法术的话,苗可以帮你哒”
“是吗?谢谢苗。”
这一点,我打从心里感激豆苗。
不知怎的,豆苗现在这满脸希冀的表情使我猛然响起了上陌溪时留下的那条被我取名似玉的大狗。不论是似玉还是豆苗,他们眼睛里似乎蕴藏着某种相同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看着豆苗似曾相识。
“心心姐,这天都这么晚了,你说君心怎么还不回来?”
对,君心。和龙千野置气关君心什么事儿啊,龙千野和苏洛寒相互打斗,会不会也和我体内的那只妖灵沐锦欢一样,受伤的总是本体?
想明白这点,我立马朝门外奔去。龙千野是龙千野,君心是君心,他们有着本质的不同,君心是我第一次真正交的第一个男性朋友,不能让他有事!
我一边想着一边打开门栓,眼瞅着就要出门,却蓦的发现门槛下的第二步梯子上坐着一个人。那熟悉的背影我一下猜到了坐在那儿的人是谁。
只是,他不说话,我不能从声音辨别出他到底是龙千野还是君心。
“你是君心还是龙千野?”
我开门的声音那么大,按理说他应该是听得到的,可是却没依旧有回头。
我试探着小步走到他的背后。
他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蓦的偏头问我道,“你想我是君心还是龙千野?”
“我”
我谁也不想。
如果是龙千野,我会莫名心慌,可我偏偏却比谁都知道这种感觉不是源于害怕。
如果是君心,我会感到内疚。明明是我自己先口口声声和别人说要做朋友,信誓旦旦的承诺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今天我却扔下他独自跑了回来。
“你是君心对吗?”
“不是。”
他淡漠的声音,故作轻松的语气,我听的心里一揪。漫步走到他的身边紧靠着他坐下,霎时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乍眼看去,他的衣服虽然看上去不至于太狼狈,可却有些凌乱。
“你”
只要他开口说话,我就能从声音辨别两人到底谁是龙千野谁是君心。毫无疑问,他是君心。
我担忧的伸手去触碰他右肩上的暗红,是湿的。还有些黏腻。
是血!
“你受伤了?”
“呵!这不是我的血。”
他突然一声冷笑,凉到了我的心底。
“你在怪我?”
“我突然有点讨厌你给的名字了。怎么办?”
“为什么?”
我不明白君心为什么会这样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和我给他取的名字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
他低垂下眼帘,整个人了无生气,“君心君心,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是这个意思么?”
闻言,我的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没错,我当时就是想到了这句诗。可是如果要细究起这句诗其中的深意,我只能说,我不敢。
“那个人似乎在你的心里筑起了一道厚重的城墙吧?”
君心突如其来的话让我有些恼了,因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问的一个问题,似乎都和龙千野有着这样那样的关联,“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喜欢他。”
我想也没想的蓦的脱口而出,“跟你有关系吗?”
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我其实想表达的是能不能不要再提龙千野,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样。
下一秒,君心当下反应特别激烈,双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肩膀,眼睛冲我瞪的大大的,“该死的你知道你踮起脚尖亲吻别的男人的时候是我,是我目睹着你?你知道那一刻的我内心是怎样的吗?”
我兀自吞咽了一口口水,整个人被君心突然愤怒急躁的语气吓的向后一缩,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没见过君心发这么大的脾气。
“怎,怎样的?”
我有些不明所以。心里同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落了口气,如果君心不说,我会凭借当时那道浑厚的声音,还真就以为当时是龙千野。
如果沐锦欢在我身体里作祟的时候,也就是她操控着我的身体亲向苏洛寒那家伙的时候,当时真的如君心所说,是他,那这样龙千野就不知道,所以我所忧虑的就不足为虑了,因为目睹的人不是他所以他更不可能来发难于我。
真要是这样,而在后来苏洛寒跟发神经似的亲向我那一刻,是龙千野,那碍事也不大呀,毕竟不是我主动,所以长眼睛都能看出来吧?
等等,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分析?
我有点开始分不清我到底是在怕龙千野还是怎样,总之就是那种生怕龙千野对我产生那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误会,然后光是一想着龙千野冷着脸对我,就连说话也跟坨似的能冻死人我就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难受。
总之,我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实在想不通有什么更好的原由,所以我才将这异样的感觉归类于是喜欢,才会在他和苏洛寒打斗之际仓惶逃离。
因为无法正视这个来自于我内心深处的臆测。
可事实是他那么对待我,折辱我,也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我怎么能喜欢那样处处强势甚至极喜爱逼迫我的男人呢?
“想杀人!想将那个被你亲吻的男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就是这短短的一瞬,君心冷冽骇人的语气让霎时间回过了神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仅短短几秒的时间,我就思绪万千一下想了这么多关于龙千野的,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君心,你”
“住口!不要叫我君心!”
他看着很是生气,而后继续怒道:“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不是,那什么,君心,你先冷静,冷静点听我说好吗?”
我有些不太明白,换做是龙千野在这儿跟我大呼小叫,那还情有可原,毕竟他但是君心也和龙千野一个样我就想不通了,我跟君心是朋友,别说我和苏洛寒没什么,即便我就是和苏洛寒有什么,他生哪门子气?
这点我不是很懂。
没想到,我这一说,君心咆哮的更加厉害了,“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一头撞死在你面前吗?再说我和谁亲吻跟你有多大关系?你干什么这么大声来质问我又凭什么质问我?就算是朋友你也管得太多了吧?”
我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下爆发了出来。
本来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