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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你”
可是阿爹的房间不是不让进吗?就凭阿娘的胆子就是再给她十个胆儿她也不敢忤逆阿爹啊。
“走,我门回屋说。”
阿娘看了眼阿爹的房子,小声的领着我快步走向她的卧室,拉着我坐在床上,然后神秘兮兮的从她的衣柜里递给了我一个雕花木盒。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我依照阿娘的指示,打开雕花木盒一看,惊的我一下从床上站起来:“这不是那天阿爹从我那儿拿去的项链吗?怎么会在你这儿?”
按理说不应该啊,那天阿爹拿走了我的项链后就怒气冲冲的出门去了,直到今天才回来,那么问题来了,项链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阿娘手里呢?
“你仔细看看,虽然这两枚项链极为相似可却不是同一个物件儿。这个项链叫做离心锁。”
离心锁?
乍一看,还真的有些不一样呢。外形虽然差不多,色泽却各有偏差。这恍然让我想起了那个男人向我说起过的同心锁。
想到这里,我蓦的脱口而出:“那是不是还有一条同心锁啊?”
“是啊,这么多年了过去了,你阿爹一直不让我告诉你这件事,甚至为了不让那些东西找上你,他连学都不让你上。阿娘是个妇道人家,不懂那些什么古古怪怪的事,今天,是你阿爹第七次蜕皮,再有三次,你就再也见不到你阿爹了。”
阿娘一边说,一边哽咽着不停抹眼泪,大概是因为情绪有些激动,她说的话语无伦次,一双眼窝深陷的眼睛红通通的,看的我心里直犯酸。
“阿娘你先别急,你慢慢说,我没太听明白,哪些东西要找上我?还有什么阿爹蜕皮,阿娘你在说什么啊?”
第六章 古怪的“龙纹”车()
说实话我真的听的云里雾里的,尤其是阿娘说再有三次就见不到阿爹听的我心里凉嗖嗖的。
“你出生那晚,家里来了一屋子的蛇,你阿爹想尽了办法,怎么赶也赶不走,连着三个晚上,那些赤红的蛇整宿整宿的在你的小屋外面游窜。
其中有一条体积较大的赤蛇,一直守在你的屋子,时不时的冲正在襁褓中的你吐信子,你阿爹以为那蛇要咬你,随手抓起一旁的柴刀就朝那蛇砍去,哪知那赤蛇的身体被砍断成两截,却出其不意的直窜起残断的身子,一口咬在你阿爹脐下三寸的地方,咻的逃了。
赤蛇一走,其它蛇也跟着四散而去,清理屋子的时候,家里就多出了这根项链。”
阿娘一边回忆着一边不急不缓的跟我叙述。直听的我胆战心惊!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三个字: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么怪异的事?
还是说我跟蛇其实是有什么渊源?不待我问出声,阿娘又继续开始说。
我阿爹因为被那赤蛇咬了,从此,每到我生日—————九月九的重阳,阿爹的身上就会开始起红疹,然后化脓,结痂后全身就跟长了蛇皮似的,七天后,会和蛇一样开始蜕皮,就像今天。
那个柜子里摩擦的东西就是我的阿爹!
阿娘说完这些,我整个人已经震惊到傻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么会呢,怎么会发生这么诡异莫名的事呢?
怪不得,怪不得阿爹床底下那么多蛇皮,怪不得阿爹不让别人进他的屋子,怪不得阿爹总有些时候会杳无音讯,原来,原来竟然是因为这样。
“那那些蛇走后,留下来的那条项链你们怎么知道它的别称是离心锁?”
“因为赤蛇刚走,第二天就来了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婆婆,自称是观花婆————槐阴。以木为鬼,知天地,晓阴阳,通命理,她说你出生时的血气惊动了童子林深埋在地底层下的赤蛇一族,绝非等闲人家的婴孩。”
“然后呢?”
“那婆婆还说,余氏后代,前生缘,今世来,前世债,下生还。叮嘱我们切忌让你受伤流血,一旦你的血气外漏,必有邪祟来犯!所以你阿爹学也没让你上了,就让你老实呆在家里,你却不听劝硬要跟他对着干,他才对你下手那么重。”
就在这个下午,阿娘把一切都告诉了我。那个叫槐阴的婆婆告诉阿娘,同心锁和离心锁并非凡俗之物,也不是平常小老百姓有资格了解的,那婆婆还说与我有善缘,为了以防赤蛇再上门,她还给我们一家三口的房屋横梁上全施了咒,那意思相当于孙悟空为了保护唐僧不让妖怪抓去,用金箍棒在地上画一个同心圆是一个道理。
而在屋子里我就是最安全不过的了。于是这样一来,以前我所有的疑惑都自然而然的解开了。原来,不是阿爹怪,也不是阿爹对我下手重,一切的一切都是有源头的。
至于阿爹为什么蜕皮到九次我就见不到阿爹了是因为那个叫槐荫的老婆婆曾经对我阿娘说,在阿爹第七次蜕皮一定要让我亲自去找她,她才能告诉我解决的办法,否则,九九归一,阿爹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阿娘为了阿爹的性命着想,只能违背阿爹的意愿将所有的一切都全全告诉我,让我在阿爹这次蜕皮期间去找那个叫槐阴的婆婆。
听到这些,我早已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我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这些神魔妖怪的东西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说信,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太过玄幻了!
说不信,可是种种事迹表明,阿娘并未说谎。现在,更何况现在阿爹人命关天,由不得我不信。
就这样,我戴上阿娘给我的离心锁朝着槐荫婆婆当年给我阿娘说的地点,忐忑前行。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童子林和我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渊源。我好像不论去哪儿都要经过它。
一路上,我脑子里一直想着阿娘给我描述的槐荫婆婆的模样:个子很矮,又是个驼背,满头白发像竹刷做的扫帚一样,竟然还盘着两尺多高的发髻。
这还是人吗?
正想着,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在前方赫然响起。
我又惊又疑,该不会又要撞上什么邪门的事情吧毕竟,清明村的交通工具从来都是牛车
左右看了两眼,正纠结着我要不要躲起来,一辆像古亭子一样满是龙纹雕刻的华丽车身由远及近向我驶来,外面还挂有红粉的彩色帐幔。前面还有四个带面具的男人一袭干练的黑色装束骑马在侧。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车身”四周都贴有囍字。还有一点,没有轮子那个像古亭子一样的车身是如何往前走的?
更要命的是,那满是龙纹雕刻的车身视我为无物竟然直直穿过了我的身体往我身后走去!
我才从家里出来,它这去的方向分明是我的家啊,联想到阿娘向我袒露的事件,即使害怕,我毅然决定转身去追那辆诡异莫名的“车”。
阿爹为时七天的蜕皮,绝对不能有外人撞见!阿娘形影单只如果这些东西是山野精怪,那我这一去找槐荫婆婆回来不就见不到阿娘了吗?
我越想越不对劲,提着一口气就朝着前面的龙纹车闷头跑去。
奈何我是女孩,体力渐渐的有些跟不上了,等我喘了几口气,车马早已走的很远很远了,只留下一丝渺茫的幻影。
尽管都快要累成狗了,就算是爬着走,我也要回去看个究竟。
我还没进门就听到阿娘哭声漫天从屋里传来。
“老不死的,再不把你女儿交出来信不信本将立马让你丧命当场?”
听到这话我火了!头一回听见有人骂我阿娘老不死的,我三步并作两步一下推开门:“你才是老不死的!”
听到门开的刹那,屋子里所有视线都齐齐聚焦在我的身上。
看见院子里的“龙纹车”我就知道那几个面具男一定在屋里!果不其然,可是他们几个大男人一人一个方向伸脚踩在我阿娘的脑袋上是几个意思?
“你是童子林路上那个女的?”
“赶紧放了我阿娘,不然”
“不然你就怎样?”那个为首的面具男收起了脚,一步步朝我走来。
阿娘半边脸被踩在脚底下,听见我的声音立马呜咽出声:“凡凡你快跑,他们是”
还不等我阿娘说完,踩在她身上的一个面具男猛的踢了一脚阿娘的肚子:“老实点!”
光肉眼就能看见那一脚绝对是使足了力气,踢在啊娘身上隔老远我都能想象得到阿娘现在一定是钻心的疼。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快放了我阿娘!”
“阿娘是吗?带走!”那面具男单手扣住我的脸,偏来偏去的看了看,冷哼了一声,率先出了门。
其余三个面具男立马松了脚,齐齐向我走来。
第七章 被关起来威胁()
我慌了,带走是几个意思?他们要带我去哪儿?去干什么?看着阿娘仍然在地上紧抱着肚子抽搐着,我的心更慌了。
这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孤立无援。一向强势的阿爹现在也不能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出现替我阻挡眼前即将捆绑我的人,我不会阿爹那一套拳脚功夫,更不会他那什么画符撒米的,就我这小身板儿还不够人塞牙缝儿的。
因为,我的反抗落在他们人高马大的面具男眼里,就跟隔靴挠痒似的!
眼看着我马上就要被他们弄到那个“龙纹车”上去了,我晃眼看到阿娘一边颤威着支起身,一边徒手拿起阿爹平时砍柴惯用的粗长柴刀,上前几步猛的朝其中一个面具男砍去。
哪知柴刀极重的砍到了那个面具男身上,白刀子进,却不是红刀子出。
面具男只是一愣,似乎一点事都没有!
阿娘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眼睛瞪的大大的,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找死!”面具男子话落,大手一挥,只眨眼的功夫,那把躺在地上的柴刀一下从地上蹿起,直刺进我阿娘的胸膛,连整个刀柄都深埋在里面!
“阿娘!”
天啊,老天爷到底跟我开了一个什么玩笑,这些人为什么要找上我?为什么为什么啊?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阿娘因为剧痛双眼失去了焦虑,眼球几乎都要爆出眼眶!
“阿娘,你怎么了,阿娘,阿娘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我以后一个人怎么办?阿爹怎么办?阿娘”
泪水一大片一大片的笼罩着我的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这一刻,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阿娘是爱我的,她比谁都爱我,就像现在,她不惜用她的生命来爱我。
我哭,我喊,可是地上那一大摊猩红的血预示着阿娘再也不会回答我了。
我挣扎想要逃离他们的禁锢,去看看倒在地上流血不止的阿娘,可是哪怕我使出全身力气也捍卫不动分毫。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大概是嫌我恬燥,其中一个面具男在我的后颈处重重一击,我的意识开始涣散了,眼皮似有千斤重。我恍惚看到了阿娘极为艰难的做出了五个口型:好好活下去。
接着我就被他们扔进了“龙纹车”。
阿娘说,好好活下去。
这是我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强烈的感念。
细细的指尖反复游离着,虽然隔着衣物,那种冰冷的感觉转移到我的脚踝处,一点一点地从下面往上,像舒适的温水流滑过我的心脏。
“不可以!”我的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