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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魂愿阁那尊大神究竟有什么过节?”
“一言难尽。所以你是受我师傅上陌溪时的嘱托来给我带口信儿的?”
中间有很多细碎的过程,一时半会是讲不清楚的。我也没打算说。
“不然呢?我可没那么无聊专程来看你。”
我直接表明了我的态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怕也没有用。何况现在的我,并不是一个人,我还有龙千野。
以前没和龙千野动这种心思的时候,和苏洛寒签订的那单魂契,大概就是支撑我活下去的目标,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人的一生不可能只有一个目标,要做的事也不止一件,有太多太多不稳定的因素,没有人能走到时间的前面看看未来会发生什么。就好比那单魂契,现在我是万万不可能和肖尊立履行了,因为,我绝不可能做伤害他的事情。
“你倒是心态好”
“担忧有什么用?你看我现在为了修习法术在这个磨人的迎风学院,已经快要濒临的状态,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那些事情呢?反正我和他的性命已经牵扯到了一起,他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行吧,话我是带到了,那我回去交差了啊?不过,你和苏洛寒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懵着呢。反正很复杂,跟你说不清。哎呀你这个男人话怎么那么多?以前还嫌我吵你怎么没发现你自己比我还吵?管好你和我师傅上陌溪时自己的事情吧!”
只要一提到上陌溪时这几个字,穆斋都是两眼放光。那一瞬间,他好像在犹豫什么,顿了好几秒才启唇对我说道,“他说,想跟你见一面,方面解释清楚有关豆苗的事情。”
豆苗?说实话再次听到豆苗的名字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当初的讨厌和恨也已经消失不见。曾以为经过时间怎样的洗礼,经年之后都不会忘怀的伤痛,若是不在乎了,大抵不过像针扎指尖般,只余下淡淡浅浅的红点。
不管她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也不管她是谁,或者和我有什么渊源。既然她走出了和我背道而驰的空间,那么这一切都不关乎我的事了。现在对我来说,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龙千野,而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去考虑,我只想加快自己修习法术的进度,努力朝他靠近,和他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将他牢牢握紧在手掌心里,做我唯一的依靠。
所以相比之下别的其他人真的不那么重要了。
想想那时候真是可笑,以为失去豆苗像失去了全世界,后来发现我的全世界不是她。那么当时令我如此伤心难过的是什么呢?我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还好,龙千野出现了。
还好,我和龙千野各自迈出了一步。
还好,我和龙千野互通心意了。
我是他的心头至宝。
他是我的全世界。
所以真的不想去猜那些与我注定是两个世界无法相交的人的想法了,爱怎么样怎么样,我管不着。如今,按我现在的状况,我也只能事不关己己不关心。
毕竟,谁也不是谁的谁。
我释怀了。
想明白这一切,我突然放下了。放下了一直悬在我心口的那块儿尖锐的石头。
现在,我只想把龙千野装进我的心底,塞的满满当当的,不给任何想要伤害我的人留一条缝,除了龙千野,坚决不让任何人在我心上驻足。
只他一人就够了。多了,我怕自己再次陷入绝望的时候,会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我。那种感觉才叫真正的崩溃和绝望。
我对穆斋说道,“那你回去告诉他,我已经不在乎了。所以不用跟我解释什么。大家相安无事,就挺好的。多余的,就交给时间慢慢淡忘吧。”
最终,穆斋也没在说什么,只叮嘱我一句好好照顾自己便转身走了。
我身边的人,来了走,走了又来。让我疲惫不堪却仍然要仰头笑的露出小虎牙。
他朝北,我向南,再见不知道又是何时。
等我回到六园时,大家看我的眼神突然发生了变化,从之前的鄙夷和嘲讽,变成了友善甚至羡慕。
白莲花首先走了上来,她亲切地拉着我的手,像是旧友相逢般激动,“那什么,你和苏爷还有今天那个看上去派头十足的男人是不是私下里特别熟络啊?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苏洛寒刚刚临走之时并不承认我是他收的小弟,我不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立即摇了摇头,从白莲花白嫩的手里抽走自己脏乎乎的手,说:“不是的,他开玩笑的,他刚刚跟那个男人打赌输了,就要把最丑最脏的女人收做自己的小弟。”
我不惜贬低自己也不想沾苏洛寒的光。毕竟他都那么说我了,我那么卑贱别说是做他的小弟了连给他提鞋都不配,所以我宁愿没有尊严也不想去应证他口中所说的卑贱。
意料之中的,白莲花一听立即变了脸色,她瞪了不远处她耍的比较好的那团人一眼,大有责怪的意味,然后傲慢地对我说:“我就知道,你怎么会和苏爷那样的风云人物沾的上边呢,你跟苏爷可是云泥之别呢。他就是收小弟那么多人排着队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废柴身上啊!”
我淡淡回应,“是啊,我就是废柴一个,他苏洛寒是异界蛇族的太子,是迎风学院狂傲不羁的掌舵人苏爷,我们没有交集。”
天晓得我说这句话时心里有多疼,只有卑贱到骨子里的人,才会如此羞辱自己。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么?白眼狼就白眼狼!说的好像他是个无私奉献的大好人一样,实际还不是满肚子的坏水。不过地位身份不一样以至于在别人的眼里他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既然他有刻意想跟我保持距离的意思,那我总不能不知羞耻的上赶着倒贴吧?真要是那样的话,那才是真正卑贱!
不喜欢我拉倒!
讨厌我拉倒!
我还不稀罕呢!反复无常阴晴不定阴阳怪气的性子谁受得了啊真是竟然敢那么说我,这个仇我要记他一辈子!
等我学会法术了,变得厉害了,看他还敢不敢小瞧我!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思想建设里,白莲花却蓦地蹦了出来,揪着我的耳朵,大声说:“既然你什么都不是,那么,咱们现在是不是得算一算刚才的账了?”
“那东西是怎么长腿儿跑我桌子里去的,天知,地知,我知,你更加心知肚明。白莲花,不要总以为我真的就是一个任由你拿捏的软柿子,别说我不软,你能捏却捏不坏我,就算我是烂柿子,你捏了我也能糊你一身屎黄屎黄一样的东西恶心你!”
第一百六十五章 熟悉的脚步声()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白莲花总是没事都要找点事出来整我,后来她为了整我更是不择手段,仿佛我刨了她家祖坟一样。就算是因为龙千野也不至于对我憎恨到那种恨不得将我剁吧剁吧吃了的状态吧?
风水轮流转,后来,我也叫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有句话说得好,出来混迟早要还,一点都不假!
天黑了,总算熬过艰辛的一天。白莲花在听到我说出那番话之后,奇迹般的没有再为难我。
龙千野的母后如约到迎风学院的门口接我,一路上,我对苏洛寒和穆斋的事情只字未提,除此之外,她问什么我答什么。回到寝宫后,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沉重感倒床就睡。
我实在是太疲惫了,觉得自己像是浸在凉水中一样冷,额头却烫的吓人。
老龙王似乎知道龙千野的母后晚上必定要回到她自己的宫殿,竟然来到我的宫殿叫我陪他一起吃夜宵!!
我晕晕乎乎地贴在床上不想说一句话,身子烫的像是要着了,却依然觉得好冷。
老龙王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低声道:“你发烧了。”
说完老龙王就走了,很快他又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很窄小的水蓝色的玉瓶,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扶了起来,把药塞进我嘴里,见我吃了药他才离开。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在我生病时照顾我,那晚我做了一个很好的美梦,醒来后却忘了自己梦了些什么。
第三天,我又早早去了迎风学院。这一次,我没再让龙千野的母后陪同。
学习是自己的事情,她整天把她自己的事情搁浅到一边成天围着我转,我总觉得不太好意思。她毕竟,是别人的阿娘。那种说不出的隔阂感总是时不时的萦绕在我的心房。
她也知道我骨子里其实是挺要强的一个人,尊重我的决定,便没再跟着我一起来,只叮嘱我万事小心。
虽然我在六园否认自己是苏洛寒的小弟,但是大家都觉得我跟苏洛寒有点关系,便给了我几天好日子过。
迎风学院位于北海和陆地的交接处,刚好在正中央的位置,环着迎风学院的外围是,一条幽深的巷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据说,这条巷子里藏着很多见不得人的地方,没人敢踏足。
这条幽深的巷子却是我每天去迎风学院回北海龙宫的必经之地。
今天,只有我一个人走。
去迎风学院的时候对着这条幽深寂静的空巷子其实真的毫无感觉,可是天黑了回北海龙宫就不一样了。有龙千野的母后陪同的时候,我们一路上都是有说有笑的,基本上不会去管外界的环境,况且,谁会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她呢。
然而现在,这条寂静暗沉的巷子,只有我一人走。我在这条巷子里看见一个时常在我梦中出现的身影。
当时已经有了凉意,她却穿的很是清爽,花枝招展的,别人根本猜不出她的年纪,更想不到她还有一个即将二十一岁的女儿。
我的阿娘。
她,是不是没有死?
那身影只是一闪而过,她就和两个同她一样打扮艳丽的女人上了马,不等我跑过去两头马儿就随着她们手里的鞭子落下,扬长而去。
我却不愿放弃,发疯一样追着她的马奔跑,一个趔趄,我摔倒在地,膝盖和手掌擦破了,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满心都是浓郁的失望和悲伤。
很快,她和那个和她一起的女人,以及那两匹马都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会错的。
那两人当中,真的有一个是我的阿娘。因为,她扬起鞭子鞭打马儿的时候,露出了一截藕臂,臂弯上长着一块青黑色的胎记,不论是位置和形状,都和我臂弯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阿娘有一个,我也有一个。我曾经问过阿娘为什么我们会长着同样的胎记,她回答我说,她的族人身上都有那么一块儿胎记。
而刚刚那个丰腴的女人的侧脸又和我的阿娘如此相像,让我不得不相信阿娘尚在人间。
可矛盾的是,我曾经明明亲眼目睹了她的死亡现场,何其悲凉惨烈。
尤其是她躺在血泊里大睁着眸子死死的盯着我,让我好好活下去。我永远无法忘怀。
刚刚难道真的是我的幻觉吗?
我自认为自己还没老眼昏花到那个地步。
这太不可思议了。一个明明已经死了的人,怎么怎么会活过来呢?
阿爹是妖人不错,可是龙千野不是说他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