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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看着来人,眼睛里模糊一片,不管我怎样擦眼泪就像洪水决堤似的,沿着眼角一直蔓延到下巴,滑进脖颈处,凉的刺骨。
不是伤心,是难受,喉咙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初到东城,我深有体会,举目无亲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一路上尽是匆匆而过的人和车,却仿佛我就是空气一般,人们充耳不闻。是他,总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老男人”苏洛寒,给了我一个容身的地方。
“你就是哭又有什么用?他回不来了。”上陌溪时语气里透着淡淡的无奈。
听到这句话,我一下站起身来:“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他回不来了?你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死乞白赖的住别人房子心还那么毒!”
实在是太可气了,眼前这个发白如雪的男人死乞白赖的赖在家里不走就算了,竟然还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我没良心?我心很毒?”他立马回瞪我,冰冷的眼神让人只觉浑身发凉,继而不屑的嗤笑出声,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又蹲在门口等了苏洛寒好几个小时,一直琢磨着上陌溪时的那句话,越发觉得有些怪异。
从那天苏洛寒临出门时上陌溪时说的话,再加上苏洛寒彻底摔门走掉他说的话,以及刚刚说的那句,上下连串起来,越琢磨越不对味儿。
我心里突然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二十章 天生鬼才()
苏洛寒和上陌溪时可能认识,并且,他可能还知道苏洛寒去了哪里,不然他为什么要那样说苏洛寒回不来了的话?
想到这里,我抬起手背把眼角的泪珠开掉,起身就朝楼下跑去。
一开门,上陌溪时一张翩若惊鸿的脸蓦的抬起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卷着发白如雪的发丝,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动作自然而潇洒
看着面前这个桀骜孤冷的风华男子,一头白发铺散开来,脊柱线的弧度更是完美的不像话,无不透露出谪仙的气息,眉眼如画,鼻梁高挺着,薄而紧抿的唇,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篮紫;最为重要的是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刺激的我一下把我想说的混账话全部噎回了肚子里,转而捏了下喉咙调整了一下刚哽咽过的声带:“你和苏洛寒是认识的吧?”
“是又怎样?”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正当我迫不及待的想要问出心中的疑惑他却蓦的又往下了说句:“不是又怎样?”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肯定了我心中的猜测。
“你其实知道苏洛寒去了哪里,对吧?”
没想到他不答反问:“我的确是知道些,不过那又如何?”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老是喜欢说话说半截我拜托你能不能正儿八经告诉我苏洛寒到底去哪儿了去做什么了为什么就回不来了是暂时性的回不来还是,还是永久性的回不来?”
我不想再跟他拐弯抹角也不想再听他跟我打马虎眼了,于是半点没停顿一口气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部问了出来。
“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他轻松的一句话否决了我的全部。
“你到底说不说?”
我已经很极力的去压抑心中的无名之火,过了今天,他就是失踪九天了,事情可大可小,急的不行。反观那个发白如雪的男人,一脸的云淡风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我就想冲上去揍他一顿!
他非但不说话,还把眼睛闭上了,不论我怎么弄他吵他他都秉持着他一贯的作风: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你自己那天说的什么话应该还记得吧?”
“我说什么了?”
说什么?我的天真的好憋屈,整天一副冰块儿脸,爱搭不理的,拜托这是我家唉,他到底有没有身为“客人”的觉悟啊:“是谁义正言辞指天发誓说什么欠我一条命的?”
他淡漠的问道:“所以呢?”
“以为你忘记了提醒下你而已,麻烦对你的救命恩人态度好点儿!我不要你的命,我现在就想知道苏洛寒去哪儿了!”意思不言而喻,他要是再跟我绕弯子,我真的
我现在算是彻底想通了,对付这种表里不一脾气简直坏到无药可救的男人,根本不需要讲什么客气,越忍让越蹬鼻子上脸!
“好,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他人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间了。”
什么?不在人间?“都这时候你还这种玩笑你觉得有意思吗?”
“你看,是你硬要让我说,那我现在按照你的意思跟你说了,你又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上陌溪时说的衣服煞有介事的样子,可他说的话实在是矛盾至极,我们所存在的领域,无非是天地人,人当然生活在人间,他现在跟我说苏洛寒不在人间,这让人怎么相信他不是在胡言乱语?
我狐疑的看着他,他大概也看出来我的疑惑了。
像是早就料到了我的反应一样,上陌溪时兀自叹了口气,正了正衣襟:“这么跟你说吧,你身上有他找寻已久却一直未曾找到的东西,可是如果他拿了,你会没命,他走的那天晚上其实是他拿你身上那东西的最后期限,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竟然就那么回去交差了。任务没完成,按照异界的规矩只能是死路一条!”
“等等,你慢点,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交差?跟谁交差?还有,异界是哪儿?”信息量太大,一时间我有些接受不过来。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都理解都知道,可是串在一起就不是原来那么回事儿了,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谜团如蜘蛛结网似的,一圈儿缠绕着一圈儿。
“就知道你会问这些,然而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太多关于异界的事情。跟你说这些原则上已经有些越界了,看你这么关心他,该不会是喜欢那家伙吧?”他话锋一转,别有深意的看着我。
我没理会他的那句玩笑话,直觉告诉我,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比如他和苏洛寒到底是什么关系?他那天为什么会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里?
以及他异于常人的长相,真的长的特别美,我脑子里就突然闪过童子林那个妖孽男的身影,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除了在阿爹的古书里见到过这样长发飘飘的男人,真的没有见过一个真人长成他这样,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头发竟然全白。
还有苏洛寒,虽然表面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但还是有很多地方让人费解。按照上陌溪时刚刚所说的,我似乎有点明白那天苏洛寒为什么要问我有没有成年,还有多久成年,是跟他要拿我身上的一样东西有关吧?
暗自捋清楚了所有,我终于还是把心中的猜想小声的吐露了出来:“其实你不是人对吗?异界应该是类似于妖魔鬼怪那样的吧?小时候翻阅过一些古书典籍,里面的奇闻异录大概都是,天,地,人,神,魔,妖,鬼之类的,你是属于那种?”
他听完我说的话,呆愣在原地,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并且这么直白的问出来。我说他不说人这句话就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被戳破了一个洞,光漏了进去,一切都没有躲藏的余地。
所以他不再像之前跟我打马虎眼那样是是而非的态度,而是站起身来直视着我,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圣贤才敢以天地自居,而我,非神,非妖,非魔,非鬼更非人,属六界之外。”
果然是我心里想的那样。
“那你和苏洛寒的关系是?”
“同门师兄弟。”
上陌溪时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其爽快程度和之前简直是大不一样。
“听说过洵美吗?”
怎么会没听说过,洵美是阿爹给我的那些,用不出去的钱上的图文样式,一副帝王的尊容,头戴紫金冠,玉匾着流苏穿插进发力垂钓在额前,龙袍加身,庄严无比,我也如实的回答了他:“当然。”
“欲坐拥洵美之位,需追往古而知来今,通古今之变,知胜败之势,晓民众之意,精文武之道,操攻取之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拿到独属于妖灵的元气,非天纵奇才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到妖人锥藏何处,正好那家伙就是天生的鬼才。”
他这么说,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意味着我没什么好问的了,也更加没有必要再问下去,因为那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问再多也是白问。
与此同时,上陌溪时所说的话也真的是颠覆了我从前的世界观。
我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实则早已波涛汹涌。我的名字虽然叫做于梦凡,但仔细回想,我所遇见的人和事却是那么的不平凡,这也隐隐让我对自己的真正来历,阿爹以及清明村无端消失等一个又一个诡异莫名的事件,绝非什么偶然的性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我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绝没有可能会和这些非同凡响的人打上交道。
第二天清晨,从睡意朦胧中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再也没有上陌溪时的踪影,好在他给我留了一个长纸条,比不告而别要来得让人容易接受一点。
他说,我非一般人,但被什么给封印了,让我看起来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是却又没具体指出我是怎么个不一样法,更深层次的一点也没透露,接着就让我去一个我月末本就要去的地方。
那地方就是………………………异乡街,异界穿梭六道的必经虚镜。和我之前打听到的消息一样,让我月初或者月末去。
还有一大堆鼓励性的文字:天下事只在人作为,没有人能走到时间的前面帮你看看未来的模样,你身上的灵气让我伤势恢复的极快,作为报答,给你留一样好东西,能不能识得金镶玉就看你的造化了。
看我这个纸条不知道为什么,我直想笑。走了就走了还要找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说辞
更多的是忽然的失落,以及莫名离开的人,身份成谜的苏洛寒走了,上陌溪时,也走了,整栋房子空荡荡的,好像轻轻的一个脚步声都能听到些许回音,让我感受到了一种没来由的孤寂,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还扔了个累赘给我!!
它是一条胖乎乎的狮子狗,几乎有半人高,样子很憨,自上陌溪时走后,它就奇迹般的出现在我居住的地方。每天就蜷缩在我所住的小巷旁边的泥沙里打哆嗦。
第二十一章 似玉()
尤其是走路踉跄还爱淌口水,隔很远都能闻到那种不太好闻的酸气。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我自己都自顾不暇养不活了,难道还要替他养狗?
可是,我每晚回家都能看见它闷着头紧紧贴在墙根做发呆状。不叫,也不理人,木木呆呆的。样子让人觉得可怜又让人心酸,我是最见不得这种可怜的东西。所以还是忍不住每天关照它一下。
我每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它就变得不一样了,精神可以说是抖擞的很,不过它的专注点却不是在我身上,而是我手里提的“垃圾袋”。
每天早上一大早就跟守株待兔似的趴在那里等着我出现,看见我扔垃圾了,走远了,它就会往我走的方向左顾右盼,看看我会不会再折回来,事实上它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