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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公子站起来,倾身靠近洛青松,在洛青松手中喝了第一杯酒。
宛如倒酒,公子又喝了第二杯酒。接着是第三杯,也就是最后一杯酒。这时,公子感觉天旋地转,可骨子里的那股倔强支撑着她,让她鼓励自己,一定要喝完第三杯酒,无论如何也得喝完第三杯酒。
酒杯就在洛青松手中,和前面两杯酒一样,就在她和洛青松中间的地方。公子倾身向前,伏低身子,凑近酒杯就要一饮而尽。哪知道这时候,酒杯竟然往后一退,公子一个站立不稳,竟然一头倒在洛青松怀中。洛青松扔掉酒杯,顺势揽个正怀,才使两人都没有跌倒。
公子的脸似乎更红了,只停了一下,立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却因为站立不稳,又向后倾去。洛青松眼疾手快,又一把揽住了她:“艾公子真的是不胜酒力,看来这人情你是欠定了,我们今日已经尽兴,改天再叙。宛如姑娘,请让伙计备马,我要送艾公子回家。”
公子挣扎说:“不用劳烦洛参将,宛如姑娘,请给我雇辆车。”话刚说完,她就醉了过去。
第41章 巧计降夜叉()
且说洛青松先把公子放上马,自己又翻身上去,一手揽着公子,一手牵着马,慢悠悠地回到花园子胡同。锦绣阑门外,暗香早等在那儿,一见公子,早箭步飞过来,横在路中间。那马吃了一惊,前蹄飞起,吁一声停下来。暗香拦住马头,侧身一跃,推开洛青松,早把公子抱下来。见公子昏昏沉沉,俊脸泛红,忍不住喝道:“你对公子做了什么?”
洛青松见他急得了不得,笑说:“一个男人家能对他做什么?不过是多喝了一杯酒,他就醉成那样了。”
暗香急道:“胡闹,公子不能饮酒。”
洛青松扭转马头说道:“既然如此,下次让他少喝些吧。”说完,径直甩开马缰,飞驰而去。
暗香心里恼死了洛青松,可现在公子醉成这样,他只好先抱着公子往内室走。公子全身软弱无力,头低垂着,一缕散发从鬓边垂下来,映衬得公子越发娇俏。暗香只低头看了一眼,由不得浑身一热,心内怦怦直跳。过了一会儿,他暗骂自己,怎么可以对公子心猿意马呢?他可是个男子,再说公子是什么身份?他暗香又是什么身份?有这种想法实在是对公子大不敬了。他急忙收敛心神,径直走向内室。刚进去,看见画屏迎面走来。暗香叫画屏扶公子安歇,一晚上好好伺候着。
朝阳门的许府,许长佑只在家应付两日,又以公事为借口去了丁香苑。恰好这一日,许宋氏月事又来,恼怒不已。气恨恨地拿菩提出气,说什么斋僧,斋个屁僧,斋了这么长时间,半个孩子也没见到。什么招金童迎玉女,要玉女有什么用?说不准玉女就是狐狸精呢,看她长得那狐狸精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菩提是个老实人,面对这种母夜叉,菩提只能呆敲木鱼无言以对。这样整整骂了半日,饭也不给菩提一口。菩提按捺住脾气,只是一语不发,由着她发作。
只骂得口干舌燥,香玉献了一杯苦茶,许宋氏喝了一盏茶,还是难解心怀。她问香玉道:“那狐狸精在哪儿?让她收拾一下滚吧,我这里却养不下这么一个闲人。”
香玉兴头头地说好。打从红翠来了之后,处处挤兑她,她早看不惯红翠了。听夫人一下这个命令,立即屁颠屁颠地宣旨去了。
这会儿,红翠却在小池塘里喂鱼。因为许宋氏生来小气,小池塘里没有什么名贵的鱼种,无非是些打捞上来的野生鱼苗。许宋氏说,这样养着即好看又旺财,养大后还能做菜肴,实在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香玉兴头头地找到红翠,大老远就咋呼说:“红翠,夫人叫你收拾行李滚蛋呢。夫人说了,你长得狐狸精样儿,这儿养不得你这样的闲人,让你赶快滚蛋。”
说完,她站在原地,看红翠怎么灰溜溜地滚蛋。哪知道红翠不急不怒,笑嘻嘻地站起来,冲着香玉做了一个鬼脸说:“哎呀,红翠正想离开这鬼地方呢,一天都见不到一块肉的破地方,谁愿意呆着啊。就是夫人不说,我也是要离开的。”
红翠拍拍压皱的裙子又说:“我原本也没有什么行李,那几身衣服留给你做嫁妆吧。”
红翠穿过院子,走过内室,进入前厅,对着看门的两个小厮妍妍一笑,就要离开许府。
一乘轿子正好路过许府,见门口有一个穿戴整齐的小姐,轿夫殷勤地问道:“小姐要出门吗?”
红翠点头说道:“送我回花园子胡同锦绣澜,到门口多多付你赏钱。”
轿夫笑说好。红翠正要抬脚上轿,却被一个人猛拉了一下:“站住!”
红翠扭头一看,见是许宋氏横挡在门口拦住了她。红翠大大方方地道了万福,问夫人还有何事吩咐。
许宋氏蛮横地说道:“你在我家住了这几天,饭白吃着,床白睡着,说走就走啊,天下可没有白吃白住的道理,怎样你也得给我些住店的钱吧。”
红翠微微点头,沉思道:“夫人说得不错,我是得付些店钱才好。可我身上并没有现钱,这样吧,夫人看我头上这簪子如何,可以抵饭钱了吧。”
许宋氏瞅见红翠头上那根簪子,绿玉柄,簪尾一只蝴蝶翘。蝴蝶雕琢得惟妙惟肖,翅膀栩栩如生,连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煞是可爱。许宋氏琢磨这根簪子市面上怎么也得值十几两银子。她暗想,红翠这傻子,竟然这么容易就把簪子抵出去了,住几天撑死了也就一两银子的事儿,她却把十几两的东西白送给她了。许宋氏心中暗喜,嘴上却不依不饶地说道:“看着也差不多了,就便宜些算给你。”
红翠微微一笑,把簪子从头上拔下来,递给许宋氏说:“夫人,请收好,红翠就此告别了。”
许宋氏喜滋滋地接过簪子,连连挥手说:“走吧,走吧,赶紧走,不要再回来了。”
红翠没再说什么,一只脚踏进轿子,似乎在自言自语说:“走就走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只是我走了,再没人和夫人说话解闷了。更不可说的是,这可真真便宜了我们家老爷,他金屋藏娇的小秘密再没有人知道了。”
许宋氏一怔,又拦住红翠说:“你,你说什么?我们家老爷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红翠笑笑说:“全府中的人都知道,只瞒着夫人一个人呢。红翠却也知道,本来还想今天给夫人提这件事情,现在也用不着了。夫人还是放开我,让我走吧。”
许宋氏不干了,硬把红翠从轿子里拽出来。她急迫地对轿夫说:“轿子姑娘不坐了,你们走路去吧。”
轿夫气愤不已,等了半天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不得已,许宋氏从怀中摸了几文钱甩给轿夫,打发轿夫离开,又央求红翠留下。红翠又要吃肉又要喝酒,好半天才哄好这位姑奶奶,许宋氏这才急问道:“红翠姑娘,我的姑奶奶,你倒是快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们家相公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
第42章 许家一侍女()
眼见吊她胃口吊得差不多了,红翠才把许长佑在丁香苑另置家室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说则已,一说,许宋氏黑脸涨得紫红,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倒像排山倒海似的一阵一阵涌来。她气呼呼地站起来,下面的凳子因为她使力太大,竟然被坐垮了。她一脚踢开凳子,立即就要去后又门找那狐狸精去。
“大师早说了,要我防着狐狸精,我左防右防,原来狐狸精在外面呢。看我不过去撕她的皮,抽她的筋,看她还怎么**我家老爷。”
红翠劝她说:“夫人,您怎么就想不开呢?老爷自然是男人,可外面是男人的人多着呢,您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只要您吭一声,红翠我立即找一打汉子给您送过来。”嘴上她虽这么说,其实心里在想,估计倒贴都没人要,给男人银子还差不多。
许宋氏抹着眼泪说道:“红翠姑娘,你的心意我了解,可是我这心里只有我家老爷,其他人我都看不上。”
红翠轻拍着许宋氏安慰道:“那红翠也没什么办法了,这银子好使是好使,可就是买不来人心。”
许宋氏一拍大腿说:“我却不管什么人心狗心,只要是我家男人,谁也别想抢走。红翠姑娘,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第一侍女了,我走到哪儿,你跟到哪儿。这家里,除了我,你就代表着至高家权。”
家权?怎么听着像是家犬呢?说来说去怎么还是她身边的一条狗。红翠皱皱眉,嘴上却笑着说道:“谢夫人了!”
这陡然的变故可把美玉气坏了,她跟了夫人这么多年,都没有混到第一侍女呢,这小丫头算什么东西,仅几天就成第一侍女了。她狠狠剜了红翠一眼,红翠背着许宋氏只对着她吐舌头。
许宋氏思来想去,绝对不能便宜了那狐狸精,她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她吩咐美玉说:“给我和红翠姑娘备板车,我们出门一趟。”
美玉忙问:“那我呢?我不用跟着夫人吗?”
许宋氏呵斥说道:“你看家吧,带着出去让人家笑话。”
美玉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只能恨恨地跺脚离去。许宋氏拉着红翠的手,温言说道:“从今后,你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红翠深施一礼恭声说好。
后又门丁香苑却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和朝阳门许府有三条街的距离。估计许长佑深怕家中夫人寻衅滋事,所以才挑中这个偏僻的地方。
许宋氏和红翠坐在一辆板车上,板车上遮了一层红布幔子,驾车的是宋家老仆人张老头,手里拉着缰绳,前面是许宋氏陪嫁时送的那头老驴。
不一会儿,张老头一声嘘,驴车停下来。张老头回头隔着幔子叫道:“夫人,丁香苑到了。”
许宋氏第一个跳下车,紧接着才是红翠。按说该红翠下来搀扶着许宋氏,可许宋氏是火爆脾气,一刻也耐不得,径直踢开门闯进去。
门内有两个正在打扫的小厮,见闷头闯进来一个壮硕如球的女人,一身粗布旧衣打扮,还以为是谁家的奶妈,一扫帚甩过来骂道:“眼瞎的蠢货,谁家的门也敢乱闯,趁老爷不在家还不快滚出去!”
许宋氏气坏了,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身大力大,一把抢过来扫帚,朝其中的一个小厮打下:“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这是谁家的院子,由你们在这里撒泼。快把许长佑叫出来,看我怎么揪他的耳朵。”
红翠紧赶上来喝道:“还不快参见大奶奶!”
听这口气来者不善,总算是另一个小厮机灵,双膝一软,连磕了七八个响头求饶说:“大奶奶饶命,大奶奶饶命,小人狗眼看人低,还求大奶奶大人不计小人过。”
许宋氏胖大的粗腿重重地踢了他一下,骂道:“那骚狐狸呢?叫她滚出来!”
小厮脸上挨了这么一下,鼻血喷涌而出,捂着鼻子囊囊肿肿地说道:“奶~~~”
一个奶字没叫完就被许宋氏一个大嘴巴扇过来:“狗屁奶奶,你哪门子的奶奶!”
小厮委屈的要不得,勉强回答说:“飞,飞霞姑娘在屋里~~~”
许宋氏抬腿直往房里闯,刚跨过外堂门槛,迎面走出一个袅袅婷婷的姑娘。这姑娘最多十七八岁,粉面红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