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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又说道:“我拿出抹布了。喂你饭吃。”
红翠连连点头,总要想法先吃了饭再说。伙计拿出红翠嘴里的抹布。红翠深深吸一口气。少不得忍口气,娇声说道:“可把我憋屈死了,多谢大哥救命之恩。请问大哥怎么称呼?等红翠出去后好生谢谢大哥。”
伙计邪笑说道:“我姓张名饱,是这当铺的伙计。我要救你。你怎么谢我呢?”
红翠肚子饿得咕咕叫,远远看了那盘酒菜一眼,馋涎说道:“张大哥。好大哥,你先让红翠吃饱了再说。”
这两声只叫得张饱浑身酥麻。连声说道:“好,好,大哥我这就喂你吃饭。”说着,张饱端来酒菜,一口一口喂红翠吃了。
红翠酒足饭饱,才算是重新活过来一般,满足说道:“张大哥,我也吃饱了,你将我背后绳子解开吧。我保证我不会跑。”
这个时候的张饱将条盘远远放在一边,邪笑着盯视红翠的胸部。红翠心知不妙,只怕这大哥不是救她的,而是要害她的。
张饱嘻嘻说道:“你还没说怎么谢我呢?”
这个时候再硬来只怕要吃亏,少不得红翠勉强敷衍他说道:“大哥想让我怎么谢你呢?我身上有银子,大哥要,只管拿去!”
张饱慢慢走近红翠,手摸过来问道:“银子在哪里呢?可是在这里?”张饱摸的部位正是女人摸不得的部位。红翠恼急,但苦于双手被捆,半点挣扎不得。
张饱见红翠不能反抗,又要解红翠衣服。红翠气个半死,紧急当中却想到一个拖延之计。她换了一副笑脸,娇声说道:“大哥,我的亲大哥,您绑着我什么意思么?您把我解开,我还能跑了不成?那时候您要做什么咱就做什么。我都依您还不成?”
原来,张饱也是当铺的伙计,红翠在前面堂上闹的时候,他在后面看到红翠的姿色,竟似魂飞天外一般。后来,他见红翠被扔进柴房,心道,怎么才能近她的身子,好好遂了自己的心才是。中午,他请管钥匙的伙计喝酒,灌醉他,偷了他的钥匙开了柴房门。
他一心一意要和红翠苟合,这个时候却见红翠主动投怀送抱,先放下一半心。他果真解下红翠背后的绳索。红翠起身松散一下筋骨,说道:“捆了半天,腿脚都动弹不了。大哥,先给我揉揉腿么?”说罢,对着张饱嫣然一笑。
张饱是个酒色之徒,虽然也时时去窑子里转转,但像红翠这样的尤物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会儿,红翠说什么他竟听什么。红翠坐在柴垛上,张饱蹲身下去,殷勤地为红翠揉腿。红翠又说道:“你跪下才好做么?”
张饱双膝跪地,涎着脸伺候红翠。红翠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会儿,方才笑着说道:“你近些来么?离我那么远,我们可怎么做呢?”
这一句只把张饱乐得不知天上人间。他忙倾身过去。红翠迎着他似要和他做嘴。张饱差点晕过去。只转眼间,红翠抽出他腰间的刀,奋力插进张饱的腿上。一股鲜血涌出来,张饱啊地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红翠淡定地站起来,踢了张饱两脚,说道:“想吃姑奶奶的豆腐,敢是要作死么?”说罢,红翠迈步从柴房里出来。她知道前院是绝对出不去的,倒不如从后门找机会溜出。可偌大的院子,哪里才是后门呢?她四下看看,周围鸦雀无声,只有知了的声音在耳边聒噪地响。
红翠寻死,反正路径一概不认识,管他呢,随便走吧。她看东面鲜花盛开,不像是能出去的,又看西面。西面却是一条小径,曲曲幽幽延伸开去。红翠想,这西边估计是出去的路。于是,她迈开步子,直奔西边而来。
走了一盏茶功夫,远远地看见一排房舍。红翠心道不妙,忙要转身离开,却被里面一个丫环叫住:“什么人?”
红翠不敢答应,扭头就跑。丫环见她跑得快,大声叫道:“来人啊,家里进贼了!”
这一嗓子惊动了院外的小厮。小厮们一涌而来,围堵住了红翠。红翠还想狡辩,嘴里说道:“贼人往西跑了,你们快追!”
一开始,小厮们也差点被红翠瞒了,毕竟内外不通,一个女孩家,怎么能是贼人?多半是后院的丫环。小厮们放了红翠,正要往西追去。后面的丫环已经跑过来,指着红翠说道:“她就是贼人。”
红翠呵呵笑说:“姑娘说什么呢,我怎么能是贼人?我是后院奶奶新买的丫环,不识路径走错了。不信你们问奶奶去。”
红翠只是胡诌,但丫环却怔了一怔。红翠胡乱闯进来的正是陈璘正室夫人的后院。丫环心道,奶奶确实说要买几个伶俐丫头进来,难道这姑娘就是么?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正在僵持间,张饱拖着受伤的腿艰难走过来,大老远就叫道:“别跑了她!她是杀人凶手,她是杀人凶手!”
红翠一刀扎了张饱,张饱痛得晕过去。后来听见有人喊有贼,这才迷糊醒来。醒来后,见红翠已跑,又听后院吵闹,心道,只怕那姑娘跑到后院去了。他将衣袍撕成布条样,包裹了伤腿,一瘸一拐地跑来。到那里一见,那冤家不是红翠是谁?
红翠见是张饱来了,浑身凉得透透的。张饱走近众人,说道:“此人是小爷关进来的贼。我好心喂她饭吃,她伺机逃跑,走的时候还捅了我一刀。大家快将她捆起来,送到顺天府去。”
一开始,他们还不相信红翠是贼,长得俊俊俏俏的,身上又穿红着绿,怎么可能是贼呢?不过张饱身上的伤可是真的,若不是她捅的,张饱讹她一个姑娘做什么?
闹腾了这么一会儿,前堂的算账先生也闻讯而来。他原本嫉恨红翠,巴不得将她送进衙门,好解自己的恨。这时见红翠又闹出这般动静,更是和张饱一唱一和,要将红翠送进衙门里去。
有小厮说还是等小爷回来,禀告之后再行定夺。那丫鬟却说既然小爷不在,后院屋内可有现成的奶奶,或者禀告奶奶一声也是好的。算账先生只好说道:“那麻烦姑娘去问问奶奶?”
那丫鬟说好。她倒快,片刻进去片刻回来,说道:“奶奶说了,这样的事情不用禀告,直接送衙门里就是了。”
有了奶奶的吩咐,下人就好做了。几个人上前,齐声吆喝一声,将红翠接送到顺天府。到了顺天府,府尹听说是杀人大案,自然不敢怠慢。三五下审讯后,就将红翠扔进大牢里。这下,红翠是真要吃苦了。(未完待续)
第0242章 顺天府大堂()
格格马不停蹄从山东赶来。这一路上,晓行夜住,又有暗香他们几个照顾,倒没有怎么吃苦。只是众人惦记红翠,所以一路上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连日赶路。不几日,他们就回到京师。再见京师繁华,格格颇是感慨,仿佛几天之内就经历了饥饱两重天。那里饿孚重生,这里纸醉金迷。但此刻格格已经顾不上这个,她要即刻去顺天府见见府尹,听他怎么说。
暗香看看天色,说道:“格格一路上风尘仆仆,这会儿又是午膳时分,暗香认为格格还是先回锦绣澜一趟,沐浴更衣,再行拜访不迟。”
格格心道暗香说的也是道理。这一路上赶得太急,这么狼狈去见府尹确实有碍观瞻。
洛青松说道:“回什么锦绣澜?顺天府和我府邸咫尺距离,妹妹就去我府邸更衣洗漱,顺便吃个便饭,不比回锦绣澜爽快?”
格格有些委决不下。她之前只去过大洛府一次,还是刚来京师的时候,充任镖师进去的。这一年多时间,格格自矜身份,哪儿能轻易再进去?但洛青松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一来一回之间会耽误很长时间。
暗香见格格迟疑,开口说道:“格格若去大洛府多有不便,还是回锦绣澜的好。”
洛青松叫道:“妹妹说去就去,一个侍卫哪儿那么多废话?”
格格怕他们在路上再次争吵起来,只好对暗香说道:“我们就去他府上小憩一会子,一个时辰内就又走了。暗香,还是不要计较了。”
洛青松得意扬扬。暗香却垂首说是。
一行人进了大洛府,府内总管见是小爷回来。忙跑过来奉承迎接。洛青松顾不上进府拜见大奶奶和自己的娘,先将格格一行人招待进去,安排妥当才去后院内室行礼。
他们三人在前堂更衣等候,格格在内室另有丫鬟使女侍候。格格沐浴后,有丫鬟拿上来崭新衣服,里里外外换个干净。接着重新梳妆,这些全弄完后。才开始吃饭。或者洛青松为了显摆府邸富贵。桌上只有格格一人,饭菜却有几十碟之多。格格只略略吃了几口,全赏伺候的下人了。
看看天色不早。格格担心红翠,吩咐就要起身。这次,洛青松并没有强加阻拦,他们几个从府内换了马。又请格格坐进轿内,这才往顺天府而来。
格格知道。此时的顺天府府尹已经不是当年的冯广才。冯广才被格格以贪赃王法、雇凶杀人罪上报皇上,皇上重责下来,他却趁此疯掉了。冯广才下去后,代替他的是新任府尹周天伦。格格听闻说周天伦是雍正十年进士。为官多有正声,只是心性狭隘胆小。
格格从未和周天伦打过交道。她想凭着格格的身份私见一番,看他能否看在晴格格的面子上多多通融。格格正在沉吟间。轿子已经落下。果然不一刻,他们已经到了顺天府大门口。
门人见轿子内下来一个姑娘。旗人打扮,装束雍容,不像是寻常人等,所以态度恭谨得很。门人对着格格打千行礼,低头问道:“请问姑娘有什么事么?”
格格从怀内摸出一张名刺,由暗香送到门人手中。格格淡淡道:“你进去禀告周大人,只说锦绣澜晴格格到访!”
乍听到锦绣澜三个字,门人将头埋得更低一些,连声答是。格格说完话,门人请格格进门在门厅坐下稍等片刻,他即刻进去禀告大人。格格坦然坐下,另有人献上茶点。
格格没有心思喝茶,只盼着早点和府尹见面,好知道红翠到底怎样了。很快,门人跑步出来,禀告格格道:“周府尹请格格大堂内相见。格格心中纳闷,怎么不在会客厅见面,而是在办公大堂?他可是存心要和若晴公私分明么?
府内自有衙差接着,躬身前请格格进入大堂。格格由他引导步入顺天府大堂,果见大堂正上坐着一官员。这官员官袍加身,端端正正,那样子不像是接见客人的,倒像是审问案子。
见了格格,周天伦也不下堂,抱拳作了一揖,说道:“不知晴格格到顺天府有何公干?若是皇上差遣来的,晴格格身上必有圣旨在身。周天伦准备妥当,只等晴格格宣旨。”
他这一说明摆着给格格一个下马威。那意思是:若你是为公事而来,只说公事,顺天府大堂可不是叙私情来的。
格格何等聪明,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若在平日,格格会掂量一番,然后借机离开,自然不会自讨苦吃。可如今为了红翠不得不卖个交情,于是她示弱说道:“若晴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来顺天府确实有求于州大人。”
周天伦说道:“不知晴格格有何事吩咐?若是因公,天伦再没有什么不应承的;若是为私,天伦可得斟酌斟酌有碍公法不碍?晴格格乃皇亲贵胄,于情理上要比天伦明白的多。”
格格无言以对。她心知周天伦是故意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