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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燕脸上的微笑瞬间收拢来,她甩开凤娇的手,瞪视着凤娇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凤娇呵呵说道:“凤娇派人请的十二姨娘,难道要凤娇走么?凤娇摆了喜宴,今儿可是专门给十二姨娘道歉的。前几日,我们有些不愉快,十二姨娘也别怪罪。我们姐妹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
雪燕冷冷说道:“十八姨娘的心意我领了,不过雪燕可不是蹬鼻子上脸的人。十八姨娘还是省省吧。”这句话可是针对凤娇说的,言外之意是凤娇原本是卖豆腐的,能进府内就不错了,摆什么架子?
卢祥见两人如斗鸡一般对峙着,招手对雪燕说道:“雪燕,来,坐这儿,我有话对你说。”
雪燕得意地看了一眼凤娇,推开她,竟上凉亭上来。凤娇被她推个趔趄,却也不在意,跟着雪燕进入凉亭。雪燕上去给卢祥福了一福。卢祥指着左边椅子说道:“雪燕,坐这儿。”
雪燕绷着脸坐下,气道:“老爷要说在这儿和十八姨娘喝酒,雪燕就不来了,省得打扰老爷和十八姨娘雅兴。雪燕也知道,老爷的心思只在十八姨娘身上。何苦做这眼中钉来?”
凤娇笑呵呵坐在老爷右侧,说道:“十二姨娘这话可错了。今日凤娇请十二姨娘来只为一件事:凤娇原只是个卖豆腐的,却不像十二姨娘出身大家,蹬鼻子上脸的事情没少干。所以,凤娇想了想,还是回家卖豆腐才是。”
此话一出口,不但雪燕吃了一惊。就是卢祥也面色大变。惊呼问道:“凤娇,你说什么?”
凤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地看了卢祥一眼,那意思是。稍安勿躁,只听我的安排就是。
雪燕呢,一开始听了这消息果然吃惊,但随即一想。这可是件大喜事。凤娇出府,大奶奶不管事。阖府上下,只有她一人作威作福,岂不乐哉?于是,她假作好心说道:“十八姨娘严重了。我们姐妹虽说有些小别扭。但终究是老爷的人,说什么上下贵贱?不过话说回来,十八姨娘可是散漫的性儿。在府里确实有些委屈十八姨娘,出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凤娇笑道:“十二姨娘说得对。等老爷走后。凤娇这就回家卖豆腐。”
雪燕忙道:“老爷走?老爷要去哪儿?”
凤娇剔着指甲,漫不经心说道:“十二姨娘还不知道么?老爷高升了,不几日就有谕旨下来,要升老爷去山西做知府呢?等见了谕旨,老爷就要走了。”
这么大的事儿,雪燕竟半点不知道。她看着卢祥问道:“老爷,这事可真么?”
卢祥何曾知道这消息?不过之前凤娇说过,只要顺着她的话说就好。于是,只闷闷点点头。
凤娇又说道:“这一去少则三五年,多则七八年。”说着,她怜惜地看着卢祥说道:“老爷身边没个人照应可怎办?凤娇若不回家,原该跟随老爷伺候着。可凤娇要走的人,怎么还好意思蹬鼻子上脸跟着去呢。”
雪燕一把抓过老爷的手,摇摆说道:“老爷,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对我说啊?雪燕在家无事,情愿跟随老爷上任。”
卢祥一脸发懵。凤娇说道:“刚才凤娇就和老爷说这事儿呢。凤娇对老爷说了,阖府上下,要说精明能干,谁还能比得过十二姨娘呢?这跟随的人除了十二姨娘别的人都不行。”
雪燕哪知道这是凤娇给自己挖的沟,也不思考真假,可可跳进去了。她这会儿对凤娇说的话深信不疑,倒有些感激她道:“谢谢十八姨娘!”
凤娇叹气说道:“按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可老爷也有难处呢。”
雪燕正要一力孝敬,忙问:“老爷有什么难处?十八姨娘只管说,无论什么,雪燕只管办到就是。”
凤娇夸道:“凤娇就说,这府内再没有人比过十二姨娘了。十二姨娘也知道,这升官上任总要对上面略略表示一下,可老爷说,家当都在郭家老丈人那里~~~”
雪燕一拍大腿说道:“哎呀,我说什么事儿呢,原来就是那些卖粮食的账本啊。这事包在雪燕身上,明日,不,今晚上我就派人回家,把账本拿过来交给老爷就是。这事不能耽搁,老爷要抓紧时间。雪燕担心,夜长梦多,别让人拱了才是。”
凤娇点头说道:“十二姨娘说的对,这事得趁早办了。不过十二姨娘办事,凤娇一百个放心,把老爷交给十二姨娘,凤娇也就能放心回家了。”
雪燕正乐呵着,嘴上假惺惺说道:“十八姨娘多住几日能怎地?等回了家,时不时也该来府上看看这些姐妹。”
凤娇说是。三人喝了会儿酒,说些闲话。雪燕有事要忙,急急回房去了。凤娇自然明白,等她一走,噗嗤一笑,对老爷说道:“看吧,这算什么事儿?只怕明日一早,老爷的那些命根子就到床头了。”
卢祥对凤娇佩服得五体投地。继而,他又担心说道:“等雪燕问我升迁的事儿,我可怎么回答?”
凤娇笑道:“屁话!老爷的命根子都到手了,还怕她干啥?不过那些东西还是让凤娇收着才是,否则~~~”凤娇小嘴一嘟,眼眶发红,梨花带雨说道:“否则凤娇只得回去卖豆腐了。”
老爷揽过凤娇,抱在自己怀里,连连说道:“给你,都给你,就是把我的老命要了,我也都给你,我的好姑奶奶,你可别哭了。”(未完待续)
第0237章 新抓一贼人()
中午,一乘二人小轿停在县衙门口。卢祥正在厅内吃饭。等一吃了饭,他好召集衙内书吏开桌打牌。一个衙差冒冒失失从外面闯进来,嘴里只叫道:“老爷,老爷,不好了!”
卢祥吃得尽兴,突然被人扰乱,心里老不高兴,将碗筷啪地摔在桌上,斥道:“什么事儿惊慌成这样?敢是县衙失火了么?”
那衙差一口气跑到门外,跪在地上,气喘吁吁说道:“回老爷,钦差大人在门口呢?”
卢祥吃了一惊。钦差大人,难道是刘统勋刘大人?他听说前几日刘钦差还在潍坊转着,这几日就到济南了?卢祥问道:“来的几人,身上可有名刺没有?”
衙差回道:“只有一乘二人小轿。”
卢祥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见过钦差只坐二人小轿的?多半是懵你呢。你出去罢,骂他几句,撵他出去。”
衙差掏出怀里的名刺说道:“若只有一乘小轿,小的也不信他,只是他递上来的名刺上写得清楚,确实是刘统勋刘大人。”
卢祥说道:“你奶奶的早说啊,快递上来给我看。”
衙差将名刺递上去。卢祥打开看得清楚,上面果真写着钦赐山东赈灾大臣刘统勋。卢祥看得清楚,心道,这个时候他来这里做什么?卢祥连晴格格都不放在眼里,一个钦差算什么?只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一旦他查出自己有贪赈的证据,他又有生杀大权,那时,只怕自己官帽不保。想了想。少不得虚情假意迎一迎,想法送走这位瘟神才是。这下,卢祥饭也不吃了,吩咐衙差快快更衣。忙乱中,穿好了官袍,一溜小跑迎出来。
门外,一乘绿呢小轿停在那儿。两个轿夫恭谨地侍立着。不时用袖子擦脸上淌下的汗水。卢祥到了轿子前,二话不说,打个马蹄袖。大声喊道:“知县卢祥迎接钦差大人。”
轿帘并未掀开,里面传来刘大人的声音:“罢了。”
卢祥又说道:“外面炎热,请钦差大人进衙叙谈。”
刘统勋说道:“你带路吧。”
卢祥先行进去,躬身请刘统勋进得县衙。在政事堂停下。衙差早将里面收拾得干净利落。卢祥请刘大人下轿,进屋坐下。衙差献上劣茶一杯。
卢祥笑道:“委屈刘大人了。刘大人知道。今年山东全省遭了蝗灾,颗粒未收,茶叶也是很稀罕的东西了。”
刘统勋是汉臣中的直臣,又清苦惯了。这点粗茶值得什么。他说道:“卢大人客气,有的茶喝就不错了。这些日子,延清连这杯粗茶都没得喝呢。”
卢祥只想快点送走他。也不多寒暄,也不让饭。直开门见山问道:“刘大人来到本县,不知有何交代?本县整日忙着赈灾,只怕顾不上招待刘大人呢。”
刘统勋说道:“卢大人为公事忙,刘统勋欣慰得很。只是听说昨夜衙内关了一个贼人?”
这件事卢祥是昨天早上听说的。原来,这贼人自称姓李名强。昨天早上,从本地大户江住家奔出,却被府内小厮抓住。府内人说李强是贼人,搜他身,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话说捉贼捉赃,没有赃物算什么贼人?卢祥问李强,既然不是贼人为何从江住新房内奔出。原来,江住刚新娶了一房媳妇。而李强正是早上从屋内奔出的时候被小厮抓到的。那李强倒也很会狡辩,说他是新娘子的大夫,新娘子常年有暗疾,所以特意请他进去治疗的。卢祥也想找新媳妇问个清楚,只是这媳妇是大户出身,不便出头露面,这事可就不了了之。卢祥吩咐将李强关进牢内,慢慢寻访一番再说。
原来刘大人竟是奔着李强来的?卢祥不明白,恁大一个钦差,有多少大事办不得,找这个贼人做什么?
于是,卢祥不解问道:“大人说的不错,昨夜衙内确实关了一个贼人。”
刘统勋点头又问道:“我听说晴格格在贵县呢?”
听他问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卢祥纳闷答道:“前几日确实在县内,现今不知去了哪里?说来也奇怪,晴格格到的那天,本县犯人全都逃走了,其中有一个朝廷命犯。卑职已经禀告皇上,请皇上处置。不瞒大人说,卑职怀疑晴格格和这件事大有干系。”
刘统勋抬头,睁眼看着他道:“此话怎讲?”
卢祥说道:“犯人逃跑的白天,晴格格曾来衙内,要卑职放了杨钊。杨钊就是朝廷命犯,本来要第二日午时处斩的。大人说说,杨钊被斩可是皇上亲自下的谕旨,卑职怎敢擅自放人?卑职严词拒绝了晴格格。哪知道当天晚上,杨钊和牢内所有犯人都跑了。卑职想想,这事只怕和杨钊有关,于是即刻派人去杨家搜查。杨家父子都逃了,但晴格格却在杨家住着。换做大人该怎么想?晴格格要走,卑职没有证据,怎能随便扣押格格?所以只能放她走。之后,晴格格去了哪里,卑职可就不知道了。”
刘统勋边听边点头,似乎很同意卢祥的见解似的。卢祥很是得意,心道,人都说刘统勋精明能干,我看不过如此,被卢某三忽悠两忽悠,也只能频频点头罢了。
他将事情尽推到格格身上,然后看刘统勋答复。刘统勋突然转移话题说道:“那个贼人我要重新审问。”
卢祥不知刘统勋意思,诧异问道:“大人要审他做什么?”
刘统勋淡淡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江住是刘统勋的外甥。”
卢祥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大人可是要惟他是问么?这事好说,卑职这就将他提出牢来,交给大人,大人要怎么处置都行。”
刘统勋不置可否,又说道:“那就谢谢卢大人了。卢大人公务繁忙。刘统勋不便多扰,这就将李强带走。”
卢祥点头说是,吩咐衙差提出李强,交给刘统勋。刘统勋命衙差将李强送到江家大宅,然后告辞而去。
江家大宅在县城近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