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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嗔道:“红翠,胡闹什么!洛兄可别那样对他们,小心惯坏下面的人。”
洛青松说道:“妹妹说得对,只是哥哥我中午无处吃饭,今日可要到锦绣澜打秋风来了,妹妹定然不会撵我出去,对不对?”
格格点头说道:“客人来了,若晴哪有撵出去的道理?洛兄留下一起吃顿家常饭罢。”
洛青松心道,既然不知格格为什么请阿桂,至少要留下来探听清楚才是。阿桂那小子,要人样儿有人样儿,要才有才,还是小心提防着好。反正格格身边九十岁以下、十五岁以上的男子都得小心着,别让格格进了他们的圈套才好。
正午时,锦绣澜外事厅,摆了满满一桌子。暗香请阿桂坐了首座,又去内院请格格。不成想,在内院竟又见洛青松。暗香虽心里不乐意,但面上依旧作揖请安说道:“洛参将到了。”
洛青松点点头,问席面摆在什么地方。暗香说道在前堂外事厅。洛青松请格格出门,反客为主领格格来到外事厅。阿桂已经坐好,见格格来到,起身请安。格格吩咐不必多礼,自己做了主位。洛青松坐了格格下首位置。暗香正要斟酒,格格却说道:“等等,还有客人未到。”
暗香诧异道:“哦,还有谁呢?”
话音刚落,就见得贵引着张继贤进来,说道:“格格,张大人到了。”
见了张继贤,洛青松的脸拉得老长。他本就不怎么待见这个男人,怎么到哪儿都能撞见他?可眼前,也不好在格格面前发火,只阴着脸不说话。格格吩咐张继贤坐了对坐,又介绍了在场客人。当然洛青松是认识的,阿桂在宫中对奏时也曾见过,但说起私下交往,这还算是第一次。
宾主坐定,格格举起茶杯说道:“今日若晴以茶代酒,特为桂参将接风洗尘。桂参将在四川受苦了。”
阿桂汗颜道:“格格快别这么说!败军之将,谈何受苦?这么说,阿桂只想找个缝儿钻进去呢。”
张继贤先饮了一大杯酒,见桌上正有盘蒸鹅,忙贪婪地夹了一根鹅腿啃。啃得满嘴流油时,他才问道:“桂参将,正想问你呢,前线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满朝廷都传闻说打了大胜仗,可有此事么?还有,我见折子上说你被军法处决了,今日又起死回生了?”
阿桂哪有心思喝酒?慢慢品了一小口酒,又放到桌上,长长一叹,说道:“要说大小金川战事,阿桂可有一肚子的委屈。各位要听,阿桂就详细道来。”
张继贤说道:“你快说,我们有一下午的时间听,实在不行,还有晚上呢。在晴格格这里,有吃有喝有睡,格格做东,还能短得了你的?”
格格听后,只是微微一笑。洛青松不干了,反唇相讥说道:“这事要我家妹妹说了算,就你?凭什么替我家妹妹应承?”
张继贤又要打岔:“咦,我替格格做主,你叫什么屈?”
格格见两人又要争辩,拦住说道:“两位都别吵,且听桂参将说战事。”
阿桂满腹心事说道:“大小金川居民不过七千人,加上各地零星藏人,整个金川不过一万两千人。而我军投入到前线的军士就有四五万人。因为这种数量上的优势,从一开始,张广泗和庆复就有轻敌之意。他们在小金川立足,大部分兵力都向刮尔崖过去。但是张广泗和庆复太轻敌了,再没想到,莎罗奔竟带着主力趁夜攻进我军主营。张广泗和庆复情知有变,不得不撤进城内,全身心守卫城池。莎罗奔紧紧围了城,却不攻击,只把大营在城外驻扎,并截断了我军粮道。张广泗和庆复大军被围得水泻不出,虽有两三次突围,但都被莎罗奔打回去。说来也有意思,莎罗奔只围不打,我军出击,他就打回去。只要逼官军回城内,他依旧按兵不动。张广泗和庆复急得不得了,原本倒也抱着逼死的决心,和莎罗奔死战到底。围了半个月后,我大军萎靡不顿,而莎罗奔的军队来去自如,丝毫不受影响。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那夜天晚,城上汇报说莎罗奔求见。张广泗和庆复不知他用意为何,只得开门叫进。莎罗奔只带了几个亲兵进城,进城就说要求和。你们想,张广泗和庆复正被围得焦头烂额,这个时候,莎罗奔要求和,他们怎么不惊喜意外?就这么着,他们和莎罗奔签订了和议,但奏折上并不敢明说此事。想必皇上明鉴,必是能看出来的。”
洛青松问道:“那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成了逃兵?”
阿桂苦笑一声说道:“莎罗奔围攻小金川时,我正领兵攻打刮尔崖。我先头亲兵探查到,莎罗奔的所有粮食都押在刮尔崖,只有攻取了刮尔崖,才能让莎罗奔毫无退路,小金川被围的时候,我接到警报,要我带兵回去解城内之围。我心道,若能拿下刮尔崖,就能反败为胜。”说到这里,他皱了一下眉头,端酒喝了一杯又说道:“可惜阿桂不是诸葛亮,怎么会料到他们已经签订和议了?就这么着,阿桂成了逃兵之将,落魄回京,还有啥话好说?又有什么面目面对皇上?”
张继贤啪地一声把筷子摔在桌上,骂道:“张广泗也忒大胆了些!这种欺君之事也敢做!桂参将,你别揪心,回去我就写折子,参奏他一本,为你伸冤!”
哪知道格格却沉声说道:“张大人,万万不能这样做!”(未完待续)
第0183章 隔岸观火计()
且说格格在外事厅为阿桂接风洗尘,说到张广泗和庆复轻敌致败,甚至为此瞒报军情、欺君罔上,张继贤心中恼怒,一拍桌子说要参他一本。要说这算是最为捷径的办法了,他向皇上参一本,就算参不倒张广泗,起码让皇上知道前线实情,多少也清楚张广泗的为人。这个时候,格格却摇头说这个法子不行。不行,怎地不行?
格格沉思说道:“你们想,皇上如何不知张广泗的骄狂呢?只是现今朝中并无合适武将,除了张广泗有些能耐,其他人一时半会难以征讨大小金川,所以才忍让所用。张大人参他一本,张广泗反咬一口,只怕伤不了张广泗反倒要害了张大人。”
听后,阿桂心寒说道:“若格格这么说,阿桂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了?恁大的冤屈,只怕皇上听不到了?”
格格说道:“不,该说还是要说的。明日我就带你见皇上去。”话未说完,就见画屏匆匆进来。外事厅在前堂,画屏一般不会到这个地方来伺候。今日她贸然来到外事厅,可是有紧要事情禀报?
果然,画屏忙走进来,也不看桌上宾客,只朝着格格迎头跪下,表情紧张,声音难过地禀道:“求格格做主!我老舅又来了,暗香说格格待客无暇见他,他就去见我了。刘二狗又带着人去了,说后日就要平园子,让我老舅立即滚蛋呢。”
洛青松一听,第一个不愿意,站起来骂道:“奶奶的,刘二狗啊刘二狗,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他。不打得他满地找牙我不姓洛。”
张继贤和阿桂还不明白其中原由,茫然地看着格格,问是怎么一回事。格格将袁老汉为袁崇焕守墓,张广泗的儿子张士深如何要强占园子,掘墓挖坟等事情简单叙述一番。张继贤也是火爆脾气,听后又一个巴掌拍在桌上,怒道:“他们要作死么?仗势欺人。为虎作伥。太气愤了!”
格格却反应淡淡的,她叫画屏起来,说道:“你回去告诉袁老伯。这件事只在一两日内就能解决,让他安心回去罢。”
听格格这么应承,画屏才磕头叩谢格格,然后才起身退出外事厅。
洛青松说道:“妹妹。我看饭也别吃了,我们先去西山口打刘二狗一个满地找牙再说。”
格格瞥他一眼。反问道:“谁说我要你们打架去么?刚才我不过是安慰画屏,让她宽心罢了。我刚才也说过了,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能胡来!”
张继贤强压住心内的急躁。问道:“格格倒是说要怎么从长计议?”
格格慢慢说道:“若晴答应袁老伯,一定要替袁崇焕正名,这件事总要皇上开口才行。既然事情的两头是由张广泗和皇上引起。两头又都不好惹,中间还夹着一个袁崇焕。若晴的意思是,我们不宜搅进去,隔岸观火,只准备好柴火,让皇上斗张广泗就好。”
格格一番话,让他们更加不明白了。如何隔岸观火?如何让皇上和张广泗斗?又如何为袁崇焕正名呢?听起来太复杂了,怎么就捋不顺呢?
格格开口说道:“隔岸观火,其实就是“坐山观虎斗”。战国后期,群雄争霸。亲将武安君白起在长平一战,全歼赵军四十万,赵国国内一片恐慌。后来,白起乘胜连下韩国十七城,直逼赵国国都邯郸,赵国指日可破。”
“赵国情势危急,平原君的门客苏代向赵王献计,愿意冒险赴秦,以解赵国燃眉之急。”
“苏代带着厚礼到咸阳拜见应侯范睢,对范睢说:”武安君这次长平一战,威风凛凛,现在又直逼邯郸,他可是秦国统一天下的头号功臣。我可真为您担心啊!您现在的地位在他之上,恐怕将来您不得不位居其下了。我听说,武安君白起这个人不好相处,那时,他要给您穿小鞋,甚至贬你回老家泛舟可怎么办呢?人常说,预则立,不预则废。应侯大人,您得为自己想想身后之计么?”
“苏代巧舌如簧,说得应侯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问苏代有何对策。苏代说,赵国已经衰弱,压根不是秦国的对手,可以劝秦王暂时同意议和。这样就可以剥夺武安君的兵权,这样应侯范睢的地位就稳固了。范睢一听,果然是这么个理。他立即前去面奏秦王,要秦王停兵议和,允许赵国割地求和。秦王果然同意。结果赵国献出六城,两国罢兵。而白起呢,正打得奋进,却突然被召回京师,心中不快,但也无可奈何。”
“两年后,秦兵又发兵攻赵,白起正在生病,秦王改派王陵率十万大军前往。这时,赵国已经起用老将廉颇,廉颇设防严密,王陵久攻不下。秦王大怒,依旧改派白起挂帅出征。白起说,赵国统帅廉颇,精通战略,不是当年的赵括可比。再说,两国已经议和,现在进攻,会失信于诸侯。秦王不听,定要白起挂帅出征,白起只得装病,拒不受命。秦王怒不可遏,削去白起官职,赶出咸阳。而范睢呢,一直对白起心怀妒忌,此时忙对秦王说道:“白起心怀怨恨,如果让他跑到别的国家去,肯定是秦国的祸害。”秦王一听,急派人赐剑白起,令其自刎。就这么,一代枭雄的白起被秦王轻轻拿下。”
格格说完,阿桂沉思说道:“这就是隔岸观火的妙招了,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范睢。他不费一兵一卒,借用秦王这把火,烧死了白起。”
格格轻轻摇头说道:“桂参将错了,其中最大的受益者是赵王。赵王派苏代进秦国,只用三言两语就点燃了范睢的妒忌之火,制造秦国内乱。赵王只在原地远远观着,不费一兵一卒,就让秦王灭了白起。”
隔岸观火的意思总算明白了,但张继贤还是难以明白,隔岸观火如何和张广泗联系起来呢?
洛青松总算见到张继贤的窘样了,他呵呵笑道:“果然是猪脑子,这都不明白,还当什么左副都御史么?”
张继贤又痛饮了一杯酒,反问道:“这么说洛参将明白了?可对我们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