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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居直次目送着胧离开,心不在焉地想着,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找回了记忆,以为不会再被难倒,结果现实马上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毫无头绪,却不得不按住,和脑子较劲。
他和松阳见过的,即使不确定是否在同时,却大致可以推断是在十几年前,在吉田松阳还活着时。
或许,他记忆中的所谓的初次见面,有被他无意中遗忘的东西,当时松阳在杀人,难道杀人和那样东西有关?
记忆很脆弱,很折磨人,通常越是去想,便越难得到答案,就如他此刻一样,除了头疼以外,别无所获。
除此之外,他还有个问题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含蓄迂回,明知道他不记得,为什么不干脆告诉他!
次日,一大早,安心接受了一切安排,穿着别人给的衣服的武居直次正走着去见松阳——啊,应该叫虚了吧?
虚并没有把他拒之于门外,他很轻易地进去了,见到一个正在用早餐的家伙。
看了第一眼,武居直次便不动了,站在那里足足楞了三分钟,不确定面前这个人是不是昨天见到的那个。
“你来了。”虚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随意坐下,“很多年没有人跟我同桌用餐了,现在我给你这个荣幸。”
“其实你可以不给,我也不稀罕。”话虽这么说着,武居直次回神之后还是坐下来了,他并不太喜欢站着看人家吃饭,不仅体会不到居高临下的滋味,还会有种被使唤的错觉。目前已把虚当成最大敌人的他,当然不乐意被低一头了。
虚也不计较,反问道:“你刚才的眼神,好像我是一个陌生人似的,昨天不是才见过吗?还是我的形象太让你震撼了?”
武居直次打量了他几秒,犹豫了一下,才说:“不,我只是没想到你自带染发效果而已。”
昨天还是炫酷的蓝,今天就变成了以前那种黄不黄、粽不粽的颜色了。
好不容易建设了虚是虚,松阳是松阳,看他们发型都不同的心理,现在顷刻崩塌,无论承认与否,虚曾是松阳。
虚大概没想到会是这种原因,错愕了几秒,然后温和的笑了笑,“你还真是难以捉摸的有趣。”
听起来不似夸奖
虚低下头用餐,中断了谈话。
武居直次很不自在,甚至都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了,他本来在出门前做足了准备,却没想到竟会如此不中用。
不是因为着急想问的没有问,虚那么冷静,而是因为想到了高杉。
他可以暂时不追问,他所拿走的东西是什么,哪怕可能严重到关乎世界,但他不能不为高杉考虑。
或许不能算是考虑吧,只是想到某一天,当无法逃避的结局来临时,他或者他们是否能够承受。
忽然很绝望,在他心里,居然一直为高杉考虑,非常不平等的关系,高杉为他考虑的次数可少得很。
为改变不了的事实默哀几秒,武居直次却不得不过问,因为种种不平产生的愤怒,让他的语气不太好:“你刻意用吉田松阳的态度对我,刻意的改变,只为了从我手里夺走被拿走的东西?那应该知道,吉田松阳对我没用的!”
虚抬眼,似笑非笑地瞅他,很不客气,“既然没有用,你怎么还那么大的反应,瞳孔都放大了哦。”
“我还没死!”
“我说的是震惊。”
“我还没有震惊死!”
“说实话,从第一次见面,我便了解了,我们两个绝对合不来。”
“谢谢。”
虚叹了口气,耸肩,露出沮丧的表情,“要找个人一同吃饭真是不容易的事,这点还是在私塾里好啊。我还记得,当时银时他们几个小孩还小小的,吃东西都是用抢的,晋助比较矜持些,但下手也不弱。”
武居直次面无表情,桌下的手却握成了拳,这家伙以炫耀的口吻在他面前说话,他真怕一个没忍住冲动了。
“呵呵。”虚微微一笑,眼神自带安抚技能,仅仅是几句话便可以达到令人无意识放松的效果,“我今天的话多了点,你别见怪,毕竟很多年没有去过地球,曾经认识的人好像全成了一个名字,难得找到能让一个名字鲜活起来的人。”
“不是有个弟子吗?”
“你说胧卿?”
“他不是叫胧吗?”卿?感觉怪怪的。
“啊,没错,只是我习惯了这个叫法而已。”
武居直次没吭声,微微眯起眼,有必要重视下虚在这儿的身份和所扮演的角色。
虚没有逃避,“胧卿不一样,虽然是我松阳的弟子,可是不同的,并不是说他不重要,而是他们的定位不同。”
我以为你更亲近的是joy三,毕竟曾经亲自教导过,无论身份是真是假,当时的用心和爱护是假不了的。要不然,十几年过去了,那三个大傻子也不会念念不忘到现在。
结果你告诉我,你更亲近胧?
胧
不是,joy三居然会输?!
虚对他的不淡定很满意,只不过他的理解有些偏差,“别瞎想,我可生不出胧卿这么大的儿子。”
武居直次:“”你才别瞎想,别说生不出,就是生出了也不会是大卷发这样的硬汉。
“告诉你也无所谓。”虚考虑了两秒,改变了初衷,道,“我的血很特殊,胧卿当时快死了,我就用血试了试,没想到真救活了。”
“是吗?等我快死的时候,记得用你的血试试救我。”武居直次无所谓地说道,并非不相信虚的话,毕竟这个世界的设定有些诡异,多出什么来似乎也不足为奇。
虚挑眉,“我不介意,如果你承受得住的话。”
武居直次摊手,“很显然,具有极大诱惑的东西,同时也是最危险的。”胧估计也被阴了吧。
虚笑了两声,夸赞道:“很好。少有人如你这般理智。如果都跟你一样,或许世界会和平哦。”
“从你嘴里说出和平来,总觉得十分讽刺呢。”武居直次扯了扯嘴角,丝毫不动摇地认定了,面前的人就是个阻碍世界和平的大反派,“你教银时他们也是这么说的吧!和平?守护?我的剑触及到的地方即是我的国家?”
虚表情变了变,“最后那句不是我教的。”顿了顿,又说:“和平也不是?我只教过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或事物,每个人的刀都为此而生,他们学得很好。”
“然而有个例外。”
“你说晋助?”虚笑了笑,“看来你对他还不了解。不要一味的以为所有人都该守护国家和正义,有些人守护的是心。”
如果不懂,该有多好。
可惜他懂了。
武居直次叹了口气,为某个一心一意追逐着松阳的倒霉鬼。他明白,高杉梦想里的松阳老师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虚。
松阳死的时候,高杉的梦想能活,他自己也能活,只是选了一条不太平坦的路,但松阳还活着梦想破灭,过往甚至成了笑话。
第128章 第四十九章()
自以为嚣张帅气了一把;按理说下一刻就是你死我活精彩的战斗模式了;然而谁也没有动。
武居直次没有动,因为他是主动邀战的一方;当然得摆足了姿态;呈现出一种把握十足的气势;蓄势待发;等候一击。
虚没有动,则是因为他震惊了
虚作为龙脉阿尔塔纳的力量具现化;不老不死,死了还复活,前前后后加起来已经五百多年;这些年里,虽然表面上为人所控,但实际上早已是他本人做主简而言之,作为一只活了五百多年的虚,他已经很少有被人当面挑衅的经历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跑出来一个,害他一时惊讶,差点就想问“你知道我是谁吗?”了
震惊、揣测、种种情绪突然炸开;倒是失去了最该有的反应。
相顾无言;各怀心思。
“呵!”虚突然笑了声;接着是大笑:“哈哈哈!有意思!”
“”并不想知道有意思是多有意思的武居直次暗暗握紧了刀柄,若无其事般地看着虚。
虚虚扶了一下额头,仿佛很艰难地之主了笑意;并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笑话你,只是好久没遇到天真的人了。”抬眼看着武居直次,神色温和,比最初见面时还要温和,隐隐中还带者一丝同情和藐视。
武居直次暗暗咬牙,这眼神他特么熟悉啊,宛如看智障——很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吗。“不能输阵,忍下这口气,一切用实力证明,”看来,你是不会害怕被天真推翻了。“
虚很好脾气,气定神闲地分析,“你用了推翻这样的字眼,我能认为你所图的,不仅仅是为了晋助吗?”
“谁知道呢。”武居直次耸肩,“也许,我真的不是一个有情的人。”
虚本能地赞同,毫不留情面,“我看你也不像。”
“你可以委婉一点的,别看我长得壮实,可心灵是脆弱的。”武居直次挺不满的,即便他认了渣的本质,但这话从松阳的口中说出来,就会让他感觉十分火大。
虚目光一扫,耿直地表示,“抱歉,实在看不出哪里壮实了。”
“”你他妈是在调戏我?
武居直次后知后觉,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上下左右横扫了几遍,传递着一个信息:你真的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松阳啦!不过,他和松阳其实也没啥关系,几面之缘而已。
虚终于舍得离开椅子,站起来后颇有些后悔,好在王者是凭的是气势和威严,而不是身高如此肤浅的外在因素决胜的。昂起头,在内心俯视着武居直次,那一刹那,如开启了霸王色霸气一般,震慑着并满意地看着对方在他的威慑下,不经意间露出的退缩之意。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被倔强和若无其事代替,但他心里清楚,对方已明白实力的差距。
武居直次确实明白了,可也仅仅如此,无论如何,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他无路可退。
不动声色的展现了实力,虚没有将气势收回,而是紧追着逼问道:“现在,还想继续吗?”
“你说呢。”武居直次肯定的回答,破天荒地骨气了一把。
他心中也十分纳闷,按理说,遇上个比他强那么多,并且还好心总给他反悔机会的人,他应该识时务的顺着台阶下,有多远滚多远呀。反正他认怂的次数还少么!所谓要命不要脸,一向是他的生存法则,现在居然要脸不要命?究竟是为了谁而变化,他现在都有点迷茫了。
虚轻哼了声,眼神变厉了,“愚蠢。”
被愚蠢的武居直次:讲真,你就不能往好处想吗?至少能夸夸我勇气可嘉啊!
话已至此,虚没道理再给武居直次留面子,但在出手之前,还是气愤难平地叨叨,“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惹毛了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后面那句话终究没说出口,毕竟太毁人设了,感觉很中二,一听就是那种会被秒打脸的反派。
活了五百年之久的虚,是绝对不会被打脸的,换句话说,他给自己的人设是:老子天下第一!
偶尔出现个星海坊主那样的奇葩,已是难得的bug,况且真拼起来,神晃还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呢。
“”武居直次:总觉得他俩反过来了。
但不知为何,见到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