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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莉驾驶小飞象飞过来,停在空中,打开后舱门,放下了软梯。我们在暮色中登上了航行器。
当舱门关闭,我竟然对基山有一种说不出的留恋。至少,那条群鸟守候的神秘峡谷,不会在我的记忆里磨灭。
总是有未知的世界,值得每一个活着的人去思考和探索。
附山海经原文:
又东三百里,曰基山,其阳多玉,其阴多怪木。有兽焉,其状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其名曰猼訑,佩之不畏。有鸟焉,其状如鸡而三首、六目、六足、三翼,其名曰'尚鸟''付鸟',食之无卧。
第81章 魔呓一()
“三妖精,别象患了厌食症的孩子那样拨弄碗里的食物。”康仪喝了一口汤,对坐在餐桌对面的三妖精咧了咧嘴,“你应该不是挑剔的女人。何况小妞的烹饪技艺无可挑剔。”
三妖精放下筷子,瞅着碗中的食物,苦着脸说:“一想到在峡谷里被凶恶的怪鸟追杀的场景,我就没有一点儿食欲”
正在撕啃一只鸡爪的黑蜘蛛打断她的话:“在吃饭的时候不要回忆往事!”
三妖精拿起筷子又放下:“算了,我不想跟你拌嘴。这段日子我吃素吧。”
黑蜘蛛哼了一声:“我最厌恶伪善的人!吃素并不代表你有什么慈悲心肠。你以为不吃肉食就超脱了吗?他妈的你吃的每一粒米、一叶菜、一个水果,喝的每一滴水,还有呼吸的空气哪一样没有生命?别玩吃斋念经那一套,否则我真看不起你这种胸大无脑的蠢货。”
三妖精负气地站起身来。
康仪扬了扬汤匙:“浪费食物由来是一种犯罪。不要使性子,坐下填饱肚子,才有力气爬山。”她扭头向外面喊,“小妞,青丘山到了吗?”胡莉在外面回应:“我正在找着陆点。”
三妖精坐下,看了看我们,埋头吃东西。
花酒呷了一口酒,对我笑了笑:“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热热闹闹的家庭生活了。人生有很多定义,不过不孤单才会有乐趣。”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不一会儿,胡莉穿着一件绣花旗袍,略施粉黛,秀发卷曲,扭着腰肢容光焕发地走进来。
康仪张了张嘴:“小妞,你把自己弄成一个柔媚入骨的绝色少妇有意思吗?”
胡莉在我身边坐下,嫣然一笑:“要去走亲戚,我当然要精心打扮。”康仪皱了皱眉:“青丘山有你的亲戚吗想起来了,传说这山上有九尾狐狸。但是传说中的这种狐狸会吃人。”
“狐狸是天地间最高贵最美丽的尤物。”胡莉挺了挺胸,眼波流动,“而九尾狐历来是祥瑞的象征。会吃人从何谈起?”
“诱惑人比会吃人还可恶。”黑蜘蛛用餐巾拭了拭手,短促地一笑,“商王帝辛就是受了九尾狐狸精化身的旦妃的诱惑,才葬送了殷商王朝。”
胡莉倒了半杯葡萄酒,优雅地抿了一口:“天下的男人不论贵贱,宠爱自己钟情的女人有什么错呢?历来国家沦亡,不是亡于暴政,就是亡于腐败,政权更替与男女私情岂可混为一堂?作为女人,我不相信你不愿受到男人垂青,情愿受到冷落。除非你是同性恋或者病态。”她偏过头对我一笑,“博士,倘说到中国王朝的开创,确实和一只狐狸有关,是不是?”
我淡淡一笑:“不错。相传大禹治水时一只九尾白狐现身,被认为是天启祥瑞。所以大禹娶了一个美丽的女人为妻。这个女人生的儿子启,成为了中国第一个王朝的开国君主。”
胡莉放下酒杯,用餐巾拭了拭唇:“有一个规律,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所以世界终究是女人的。可是女人也平庸,因此成为美貌高贵的狐狸是女人们的梦想。”她起身戏谑地笑,“等我出去后再骂我。”
等她走出餐厅,康仪扫了我们一眼,叹了一口气:“我算明白了,不要和狐狸较劲。”
花酒微笑:“只有老鼠才会存心戏弄狐狸。”
午餐后我们出了舱。
暖暖的阳光下,青丘山象一只仰头吐水的彩色鳄鱼。
我们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着山形地貌,发现石峰交错的山峰异常陡峭,难以攀登。进山只有首先穿越涧水汩汩流淌的沟壑。
“发源于青丘山的这条水系传说中叫英水,一直流淌到即翼大泽。”康仪放下望远镜,“博士,水面很开阔,徒步恐怕有困难。我认为我们乘水妖探测器先逆水进山,在寻找合适的点攀登山峰比较稳妥。”“只要不喝酒,你总是趋于明智。”我采纳了她的建议,“我们马上收拾行装,半小时内乘水妖进山。”
当我们乘着水妖探测器逆流而上,两岸繁花似锦的美景纷至沓来。水呈绿色,极其清澈。
河滩上的石头千姿百态,色彩斑斓。
但是处于迷人的境地,我们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表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实则暗藏凶险。尤其处于大山之中,随时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我们站在甲板上观察着石壁,寻找着登陆点。终于看到了一片宽阔的河滩地。
我让胡莉驾驶水妖探测器靠了岸。
待我们整理行装上岸,大群原本在河滩上晒太阳的娃娃鱼纷纷爬入水中。这种美丽的动物有红色的身躯和恰似人形的面孔,姿态优雅,发出的声音如少女般轻盈动人。
三妖精捉了一条娃娃鱼想作为标本,被康仪阻止了。随后几个女人兴致勃勃地捡起漂亮的石头来。
胡莉煮好咖啡,也兴高采烈地加入了捡石头的行列。
爱美不论何时都是女人的天性。
花酒乘胡莉不注意,偷偷从背包中取出那只困扰她多时的小老鼠放归大自然,随后和我坐在河滩上抽着香烟,喝着咖啡研究如何爬山。青色的石壁呈90度垂立,高达数百米。有的地方虽然有凸凹,点缀着花草树丛,但要一次性攀上顶峰,十分困难。
“从前你在空中露营过吗?”花酒呷了一口咖啡,对我笑了笑,“听说衡量是否是探险家的标准,其中有一条就是有没有在空中搭建过帐篷宿营。”
我抽了一口香烟:“那是瞎扯。许多人还认为盗墓贼都用洛阳铲呢。”我仰头往上看了看,“从我们所处的这个位置攀爬,不处于风口,晚上在空中露宿问题不大。”
花酒想了想:“黑蜘蛛曾是登山教练,有经验。胡莉也不用顾及体力。唯有康仪和三妖精有所欠缺。我来带她们俩。”
我摇了摇头:“还是我带吧,康仪依赖我成习惯了。在攀登的过程中一旦有意外,我能很快稳定她的情绪。”
花酒点了点头:“行。这样的话我们分成两组。你带一组在前,有事我好照应。”
在野外探险,团队的力量永远排在第一位。不渗杂任何私人恩怨的合作,才能凝聚团队精神,战胜一切困难。
我一口喝干咖啡,招呼几个女人过来,开始进行攀登前的准备工作。
每一天都是新的挑战。我喜欢这种不机械重复的人生。
第82章 魔呓二()
在高海拔地带进行垂直攀登是一项极限运动。从前能涉足这项运动的人,是以狩猎为生的好猎手。探险活动兴起后,探险家们对这项运动既着迷又敬畏。装备简陋的时期,不断有探险家在攀升过程中丧命。
风向仪、冲击钻头、螺栓、环扣、滑轮、弹力绳和静力绳我们又一次细致地检查着攀登工具,然后彼此检查头盔、五色变光镜、护腕和护膝,保暖且透气的登山服,最后检验专业登山靴是否完全合脚。一系列检查皆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没有人愿意在攀登过程中,因出现故障而忍痛用刀割断维系同伴身体的绳索。也没人愿意看到因自身出现失误,为不拖累同伴而自行了断的悲惨场景。
攀登之前适当饮水和排泄是必要的。当然最主要是有一个好心态。为了解决在空中的排泄问题,女性通常会垫超薄尿不湿。但是这种连婴儿都厌烦的用品,在运动过程中往往又是累赘。
黑蜘蛛和胡莉对两组组合结构表示出某种忧虑,但她们没有说出来,只是特意帮康仪和三妖精在手臂上套上可伸缩自如的钢爪。
我与花酒调试了对讲机。在空中上下保持联系至关重要。
负重超过45公斤的攀登开始了。
往上最初攀登的一段距离不是太费劲。我仅安装了扣环。
离地面超过50米后,我使用了冲击电钻和螺栓。
随着往上攀升,身体发生了变化。脖颈有僵硬感,汗水顺脊背不停往下流,而脸上和手上的汗珠不断被风干。盐渍沾在皮肤上的感觉让人十分难受。
我不断调整着弹力绳和静力绳,努力让后面的康仪和三妖精的身体不产生过于频繁的摇晃感而导致眩晕。在空中眩晕比晕机和晕车船还难受。关键是生命悬于一线时,不适感会导致一系列恶果产生。
风吹在脸上如刀割般疼痛。这是到达一定高度的反应。
我偶尔会低头看康仪和三妖精,从她们饰戴的眼镜镜片变幻的颜色判断温度的高低和光线的强弱。但我不允许她们往下看。
花酒带着黑蜘蛛和胡莉在我们的左侧下方,与我们保持着大约五米的距离。我和花酒通话时,他的语气总是很轻松。
在空中俯瞰山水草木令人振奋。因为每上升一段距离,视野中就恰如观赏拼图般多看到一份醉人的景致。然而绝世的美景总是在抵达顶峰时才能饱览无余。
凡遇上可支撑身体的地方,我都会标记后让康仪和三妖精驻足休息。一路上我们很少喝水,吃薄荷糖润喉不失为一种奇特的感受。
在一块岩壁上,我发现一丛粘稠的青苔。凭经验我知道这是大马蜂酿的蜜。也就是传说中包治百病的黑蜂蜜,极其珍贵。
我取了一小块青苔放进嘴里,感觉甜而涩,可是很醒脑。我用地质锤取了一块青苔用样品袋装好放在背包里,寻思着露营时让大家品尝。
时间一分一秒悄然流失。有时在静谧中能听见鸟儿若即若离的鸣叫声,间或也能见到鸟在空中掠过的翩翩风采。
鸟儿在空中的洒脱让人羡慕,但我们只能附在石头上,似蚂蚁般老老实实地往上爬。
生长在石壁上的花草比不上花园中盛开的妩媚,却在风吹雨打、日晒霜冻中培植出卓尔不群的风骨。
有两条在一丛花草中情意绵绵的赤练蛇因我的打扰恼羞成怒,盘起身躯双双抬头吐信子,发出呲呲的威胁声。
意外的邂逅让我有些犯难。考虑到康仪和三妖精在后面,我悄悄取出手枪,有意晃动左手,乘蛇发动攻击的瞬间开枪将它们击昏在草丛里。
我们继续攀登。
接下来出现了小小的意外。
我抓着一棵茂密的树往上移动时,因晃荡将筑在树上的一个鸟窝中的几枚鸟蛋摇落了。
坠落的鸟蛋连续砸在康仪的头盔和三妖精的肩膀上,摔得粉碎。我等两个女人清理后,稍作休息,借机拿出装尿的瓶子小便。
在高处方便需要技巧,绝对不能迎风任意排泄。因为那样极容易损伤内脏和生殖系统,患急性风湿,甚至会导致阳痿。
我听到康仪在下面戏谑地发出哄小孩尿尿的声音。她还有心思开玩笑,说明体力和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