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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酒大度地作了一个手势:“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可以干杯了吗?”
大家欣然举杯。
晚餐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
黎凡为花酒配发了胸牌,亲自把我们送上了一架运输直升机。我不知道何时与她再度聚首,但友谊不会随时间的流失淡漠。
一个多小时后,运输直升机在航空母舰平台上降落。
我们鱼贯下了飞机。
有安保人员上来帮黑蜘蛛和三妖精拎行李。
早已得到通知在平台上等候的康仪和胡莉一脸兴奋地跑上来与我拥抱。我向她们引见了花酒、黑蜘蛛和三妖精。
“这下热闹了。”胡莉挽住我的手,朝一排航行器努了努嘴:“导航中心通知我,增加了新成员,可以另外选择一架大型航行器。但我还是喜欢我们的小飞象号。稍稍改装一下就能容纳几位新朋友。博士,你觉得呢”
我点头:“你是一个精明的管家。”
胡莉得意的笑了。
康仪碰了碰胡莉的肩膀:“小妞,别忘了重新列一份补充物品的清单。另外,你真的要一直保留女**的形象吗?”
胡莉放开我,摇身一变,变成一个极其性感的舞蹈家:“在你们几个女人中间,我实在不愿有鹤立鸡群的优越感。无奈天生丽质,即便黑夜也无法掩盖我的绝代风华。”
几个女人盯着她,然后一路追逐她往小飞象号跑去。
我接过花酒递来的香烟,与他凑头点燃火,在繁星辉映的夜空下并肩往前走。
附山海经原文:
又东四百里,曰亶爰之山,多水,无草、木,不可以上。有兽焉,其状如貍而有髦,其名曰类,自为牝牡,食者不妒。
第64章 诡秘之地一()
一段旅程的结束,往往标志着另一段旅程的开始。但多数时候,只有走在旅途中的人,才能真切地体会理想有始无终的深刻寓意。
新的旅途展开之后,由于增加了人手,胡莉把康仪、黑蜘蛛和三妖精安顿在卧舱里,改装了资料室供花酒和我居住。
睡在书堆里的感觉很奇特,就象跟无数充满智慧的灵魂共处一室。不过并不是所有灵魂都具有崇高的品质。有的书本字里行间散发着阴森森的邪恶。
与大家共进了早餐,我回到房间里有指向性地查阅资料。可是我翻了很多书和进行电脑搜索,都没有找到我感兴趣的内容。倒是领教了人类自古以来五花八门的犯罪手段。
我承认我疑惑了。可是,我不认为鬼母计划是一个荒诞不经的笑话。这就是我耿耿于怀的原因。
我一筹莫展地走出房间,看见花酒坐在走廊上悠闲地喝着茶,正在读一本诗集。黑蜘蛛、三妖精和胡莉在客厅里下跳棋。康仪则坐在一旁,叼着香烟瞅着液晶屏幕里飘荡的云雾发呆。
我抬手和花酒打了招呼,走下楼在康仪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怎么不下棋”
康仪取下嘴上的香烟弹了弹烟灰,倒了一杯咖啡推给我,扁了扁嘴:“几个丫头合伙捉弄我,三两下就把我踢出局了。”
我淡淡一笑:“这是否说明,有时仅有智慧是不够的。”
康仪有些懒散地说:“我是懒得跟她们计较。”她抽了一口香烟,挪了挪身子,“据说送我们隐形航行器的那个单眼皮靓女受了很重的伤,恐怕一生都要成为植物人了”
我点了一下头。
“命运真他妈捉弄人,想当初她还天真地想嫁给你。”康仪撩了撩头发,“偶尔我邪恶地认为从此少了一个情敌。可事实上没有一个女人能拴住你。博士,这正是我打心眼里欣赏你的原因。”她努了努嘴,“你们男人的表现有时很奇怪。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习惯与死人打交道的盗墓贼,会以一种十分体面的姿态阅读诗歌。”
我侧身瞥了花酒一眼:“有人盗墓是为了偷盗金银珠宝,有人是为了探寻坟墓中究竟埋葬着多少秘密。花酒兄显然属于后者。他比那些明里暗地靠出卖祖宗过日子的家伙,更值得你我尊敬。”
“这我相信。”康仪故作轻松地一笑,“只是不知道在他眼里,我们是否仅是一具具会动的尸体?”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与花酒兄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他不是冷酷无情的人。”
康仪揿灭烟头:“诗人和盗墓贼在人世间永远是绝少数。可是这两类人往往掌握着历史的真相。博士,以你的见解,墓葬制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思考了一下:“从奉行生殖崇拜开始。在那之前,火葬是最尊贵的丧葬仪式。后来转换为洞穴群葬和悬棺葬。天葬和水葬也随之出现。但是土葬的产生意味着阶级的出现,最初的墓葬入殓的是地位尊贵的女性。殉葬品除了代表生育的葫芦,还有金玉珠宝与活人。那时的陵寝称为台。普通阶层称为堆。彝族呈金字塔形的向天坟标志着夏朝的开始,夏商之后,出现了陵墓和陵园。普通阶层则安葬于坟冢。”我点燃一支香烟,“战国中期,秦国首先废除了活人殉葬制度,用陶俑或石俑陪葬。之后的丧葬制度随着历史的延伸出现了太多反复,但死亡好象也是一种游戏了。”我笑了笑,“我还见过一种奇特的丧葬风俗,就是把死者安葬在自家茅屋的夹墙里,以示与亲人生死同在。”
康仪抖了抖身体:“我还以为把死者葬在自家的田边地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亲情了。”她抿了抿嘴,“有一点我感到庆幸,你我百年之后都会化为一捧骨灰,装在一个小盒子里,没什么陪葬品,不用担心被掘坟盗墓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生也慷慨,死也豁达。但愿如此。”
“当然,”康仪扬了扬眉,“我们也可能随时暴尸荒野。只要珍惜活着的时光,怎么死倒无足轻重了。”
这时,胡莉抬起头招呼:“康小姐,你过来评评理”
康仪站起来,揉了揉腰肢,走过去:“你们欺负我时倒有理我看看谁耍赖”
三妖精搭腔:“黑蜘蛛走这一步根本不合规矩”
黑蜘蛛冷笑:“我爱怎么走就怎么走!说实话玩这种一成不变的游戏,只会让人的智商成倍下降。历来爱订规矩的都是混蛋,守规则的其实是没脑子的白痴。”
康仪双手交臂:“呵呵,你一开口就把所有人都骂了。输赢真的这么重要吗?”
黑蜘蛛哼了一声。
胡莉抓起一颗玻璃珠塞进嘴里。
黑蜘蛛瞪着她:“吐出来!”
胡莉夸张地张了张嘴:“咽进去了。”
黑蜘蛛咬牙切齿:“你这种不是人的玩意儿真是什么都敢吃。”
胡莉不怒反笑:“你是人,但在我面前明摆着就少了很多优越感。”三妖精拨乱了棋盘:“看你们一个个都是淑女,一张口就都显露出泼妇本色。”
黑蜘蛛扯了扯手套:“小婊子,别他妈标榜自己不具备荡妇的潜质。”康仪摆了摆手:“都别呕气了。三妖精,走,我们去游泳。”
三妖精忍下一口气,起身随康仪走进室内游泳池。
黑蜘蛛站起来踢了沙发一脚,走到我面前掏出墨镜戴上:“我在你身边横竖会给你添很多麻烦。”
我淡淡一笑:“没关系。无事生非是女人的本性。想不想跟我去酒吧喝一杯”
黑蜘蛛点头。
第65章 诡秘之地二()
胡莉赶忙走过来:“博士,我们之间有默契,去酒吧都是谈私密的事。我可以参与吗?如果你们要调情那又另当别论。”
黑蜘蛛冷冷地说:“我和博士调不调情关你什么屁事?”
胡莉咧了咧嘴:“你这么说就表明与儿女私情无关了。”她按了按胸脯,展颜一笑,“我在储藏室里藏了一瓶好酒,我去拿。”
黑蜘蛛瞅着胡莉的背影皱了皱眉:“动不动就摆弄**,什么臭毛病?”
我抽了一口香烟,与她一起上楼:“胡莉装有摄录系统,每当涉及隐私时,她会关闭。在某些方面,她和你一样叛逆。”
黑蜘蛛恍然:“难怪你已经习惯身边的人惹是生非。”
我笑了笑,扶着栏杆招呼花酒:“花酒兄,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花酒摆弄着红宝石烟嘴:“你们喝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和黑蜘蛛走进酒吧,开了灯,挑了角落的位置相对坐下。
黑蜘蛛脱了风衣,摘下墨镜:“其实我看出来了,自从离开亶爰山,你一直心事重重。”
我毫不掩饰地说:“有件事如噩梦般在我心头挥之不去。所以我想问问你,你对鬼母计划了解多少?”
黑蜘蛛露出困惑的表情:“什么意思?”
我感到很意外:“你没有参与或者对这个计划有所耳闻?”
黑蜘蛛摇了摇头。
我沉闷地抽着烟,觉得无所适从。
胡莉拎着一瓶红酒进来,播放了音乐,开了酒,取了酒杯和冰块,用托盘端着过来,替我们倒了酒,在我身边坐下,望了望我和黑蜘蛛:“有什么为难的事儿?如果要干掉谁又下不了手,交给我好了。”
黑蜘蛛端起酒喝了一口,摇晃着酒杯:“别动不动就幻想自己是职业杀手。你最多能在厨房里舞一下刀叉。”
胡莉咳了一声:“就你难侍候。做好吃的给你吃还要被你嘲弄,真不公平。博士,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我瞥了她一眼:“你是否了解一个代号叫鬼母的计划?”
胡莉似乎怔了一怔:“这个计划博士,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黑蜘蛛把酒杯放在茶几上:“他妈的别在博士和我面前装腔作势!你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
胡莉白了黑蜘蛛一眼:“我现在总算领教了,稍稍有点姿色的女人都很野蛮。”她侧身看着我,“博士,这个话题并不象桃色绯闻那么无聊,但很沉重。事实上这个计划的内幕极少有人知晓,我的意思是很多人深陷其中却不知自己已经死到临头。怎么说呢,有一个词叫自掘坟墓。这应该是对现实世界的最好写照。”她往我的酒杯中加了几块冰块,“这个计划的起因还得从上个世纪说起。客观地说,二十世纪是人类历史上最惨烈的一个世纪。前五十年,在世界范围内发生了两次世界大战,生灵涂炭。后五十年,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大阵营展开了疯狂的军备竞赛。进入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工业文明掀起了全球移民浪潮。这股浪潮引发的后果是人口极度膨胀,不可再生资源极度萎缩,自然环境大面积遭到污染和损毁,浮华背后沉疴难起。”
我重新点燃一支香烟:“说下去。”
胡莉抿了抿嘴:“后工业时代挖掘了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巨大陷阱,而城乡一体化所产生的虚假繁荣又蒙蔽了公众的视野。机械工业和电子工业的突飞猛进导致各行业竞争白热化。在金钱的驱使下,信仰和道德被彻底颠覆了。为争夺资源引发的争端层出不穷,为此诱发的灾难源源不绝,生存成了全人类不可规避的难题。”她端起酒杯碰了碰我面前的酒杯,呷了一口酒,“修复的速度远远赶不上破坏的速度。这是人与自然的悲剧。在空气污染、水源污染、土地污染和精神污染的四重胁迫下,人类所建造的一座座繁华的城市因为严重超载而成为培植超级病毒的温床。但是绝大多数人明知处于各种嗓音、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