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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酒深沉地说:“有这么一张隐形的网,看来我们无法走出洞外了。”
黑蜘蛛拔出石刀:“刚才我触网并没有类似触电的感觉,不妨试试能不能割破网。”
她刚往前跨了半步,被三妖精猛地拽了回来。
洞口悄无声息地显现出一群奇特的生物。
这群生物皆披散着白色的长发,容颜娇艳红润,眸子顾盼生辉,脖颈雪白,身躯光滑细嫩,**高耸坚挺,素手纤纤,背上长着彩色的翅膀,下半身却是蛇身。有的呈翠绿色,有的黑红相间,有的呈粉红色,有的呈金黄色恰似一条条紧身的曳地长裙。
我们惊异万分。
这群生物似天真烂漫的妙龄少女,说笑着对我们指指点点。她们的声音如侬香软语,分外悦耳动听。
三妖精吞了一口口水,长舒了一口气:“她们在评论我们,没有任何恶意。”
黑蜘蛛皱紧眉头:“你怎么知道?”
三妖精按下她手中的石刀:“她们说的语言与古老的布依族的水户语系极相似,我能听懂。”
黑蜘蛛想了想,把石刀插入刀鞘,转脸看着我:“博士,传说中有这种奇异的生物吗?”
我左思右想,摇了摇头。
“我倒想到了一种半人半兽的上古灵兽,名叫白矖。”花酒沉稳地说,“只是传说中的白矖虽有上天入地的本领,却没听说有十分鲜艳的一对翅膀。”他抚了抚花斑小胡子,“不过,如果由法力高超的大神陆吾驻守昆仑山进入天界的进口,由白矖来把守出天界的出口,倒也说得过去。”
我思考了一下:“三妖精,你肯定她们没有恶意吗?”
三妖精点头。
我望着那群生物:“那让黑蜘蛛陪你过去,尝试着和她们沟通一下。”
三妖精舔了一下嘴唇:“还是我先过去。免得对方有戒心。”
我按了按她的肩膀:“千万小心。”
三妖精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淌水走向前去。
黑蜘蛛再次拿起弓弩,见我摇头,又放下。
三妖精走到洞口,仰头与那群生物打招呼。
那群生物发出一阵娇笑,争相与三妖精攀谈。
三妖精侧过身来:“花酒兄,你说对了,她们确实是白矖,是天界的拱卫者。她们居住的地方太阳从西边出来,从东边落下。月亮天天升起,没有圆缺。”
我们感到不可思议。
再次和白矖们交谈后,三妖精对我们说:“在她们的世界里,没有雄性生物。她们成年后会自我繁殖。”
“通过什么方式实现自我繁殖?”我问。
三妖精与白矖们交流后回答我:“与人类一样是受孕。只不过不需要交配。她们的骨质中分泌的骨髓能产生精子,可以恰如其分地与卵子结合实现自然受孕。分娩后身体有自我修复功能,所以不会衰老。她们说,异性交配是低等的繁殖方式。”
我感到不可思议:“这种理论在人类世界里绝对称得上惊世骇俗。”
三妖精又和白矖们交流了一阵子,看了看我们,爬出水潭,解除了衣裤鞋袜,赤裸裸地站在白矖们面前。
一道红光闪现之后,一个白矖微笑着站在了三妖精面前。她伸出柔软光滑的手抚摸着三妖精妙曼的身躯。在她的抚摸下,三妖精身上的伤口连同纹身奇迹般地消失不见了。周身肌肤变得白里透红,**更加挺拔。
几个白矖振翅飞向天空,不一会儿飞转回来,把一些奇异的水果放在三妖精身边。
红光又一次闪动,白矖们相继飞上天空,眨眼间消失不见。
三妖精穿上衣裤鞋袜,捧着一堆水果下了水潭,回到我们身边。我们坐在石头上品尝着皮薄汁多、香甜可口的奇异水果,对与白矖们的邂逅仍恍如梦境。
“为我疗伤的白矖告诉我,转动这块石头会出现一个滑道,直接可以滑到我们登陆的水边。”三妖精咽下一口食物说,“这样的话,我们回去就简单多了。”
黑蜘蛛剥着水果:“还说了什么?”
三妖精看了看我和花酒:“有的话当着男人的面不方便说。”
黑蜘蛛哼了一声:“别他妈假装纯洁!你以为抹去了丑陋的纹身就变成淑女了吗?”
三妖精忍了忍:“小贱货,这世界上男人死光了,我们也能象白矖一样实现自我繁殖。可是你就失去了卖弄风骚的气场。别的不说,你愿意杀了博士和花酒兄吗?”
黑蜘蛛眯了眯眼:“你真是一个歹毒的小婊子。”
三妖精摇了摇头:“你让我说,我说了你又生气。你是不是有病?哦,我想起来了,你好象已经是一只徒有其表但不会下蛋的母鸡”黑蜘蛛一把揉碎手中的水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花酒打圆场:“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别说太过头的话。”
三妖精啧了一下嘴:“黑蜘蛛,我很抱歉。”
黑蜘蛛偏过头,眼角溢出了泪水。
我默默地替她拭去眼泪,递给她一个宽慰的笑。
第61章 生死法则九()
吃东西补充了体力,我们把每种水果留下一些作为样品,整理好行装,下水合力从顺时针方向推动石头。
石头缓缓移动,一个滑道显露出来。
我们依然分为两人一组,彼此还是用绳子联结。
这一次,由花酒和三妖精先顺着滑道随水流滑行。
待两人消失,我对黑蜘蛛笑了笑:“还在生闷气”
黑蜘蛛拉扯着手套:“没有。不过不会生孩子的女人终究很自卑。”我拉住了她的左手:“男女之间的感情,很多时候与会不会生孩子无关。何况自古以来,很多杰出的女性都没有后代。你是一个优秀的女人,和你做搭档是我的荣幸。”
黑蜘蛛缓缓抬起头看着我:“博士,谢谢你的宽慰。我愿一直陪伴你,直到呼吸渐弱,告别人世。但我希望你能和倾心爱慕的女人在未来的岁月里生一男半女。我指的是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倒下了,应该有你的后代来承袭我们未竞的事业。”
“我们早晚会倒下。”我笑了笑,“但心脏还在跳动时,无论如何也不要向命运妥协。至于有没有后代继承我们的事业,目前我不抱任何幻想。因为倘若有些事连我们都做不到,而强加于后辈身上是极不负责任的。眼下,我只关心我们能平安地返回。”
黑蜘蛛握紧了我的手。
几分钟后,我和黑蜘蛛各自折亮一根发光棒,携手躺下,滑入了滑道。
流水推动我们在蛇行的滑道内快速移动。
进入滑道深处,尽管迎面不断吹来风,可是水上升的热气令人胸口一阵阵发闷。情急之下,黑蜘蛛翻爬到我身上,将唇贴上了我的唇。我们通过拼命接吻又紧急换气的方式滑出很长的一段距离,待感觉身体悬空,呼吸顺畅之下,我们也落入一个水潭中。
这个水潭大约有五六米深。
我和黑蜘蛛从水下使劲往上游,等浮出水面,才发现置身一个不太大的山洞中。出人意料的是,我们看到花酒直挺挺地躺在水潭边,三妖精正在一边抹眼泪,一边为他作人工呼吸。
黑蜘蛛赶忙解开绳子,爬出水潭,伸手把我从水中拉出来后,我们一起去参与急救。
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花酒恢复了知觉,吐出几口水,长出了一口气,眼皮眨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各位兄弟姐妹,我是不是过了玩冒险游戏的年纪了”
我们含泪带笑地把花酒扶坐起来。
三妖精抹了一把脸,哽咽地说:“花酒兄,都怪我不太熟悉水性要不是你把我推出水潭,我肯定淹死了。”
花酒摆了摆手:“从前我在野外不愿跟女人打交道,就是不爱看女人遇到屁大一点儿事就掉眼泪。别再哭丧着脸,看看我的香烟筒还在不在背包里,抽支烟就一切都过去了。”
三妖精翻背包,取出香烟筒递给花酒。
花酒打开香烟筒,取出两支香烟,递给我一支。
我点燃火,抽着烟起身向洞口方向走。
黑蜘蛛折亮发光棒跟过来。
我们走出洞,看到灰暗的夜空下茫茫的水域。
踩着礁石走了一段路,我们发现了竹筏、船只和橡皮筏。
黑蜘蛛目测了方位:“这里应该是a组的人登陆的地点。他们究竟有怎样的遭遇,永远不会有人说得清楚。”
我感到难言的悲痛,猛抽了一口烟,控制住情绪:“所有在探险中遇难的人,都是不屈服于命运左右的勇士。他们的死会激励我们活着的人继续永往直前地展开旅程。”
黑蜘蛛点了点头,转身匆匆向山洞走去。
我解开了一只竹筏的绳子。
不一会儿,黑蜘蛛带着花酒和三妖精赶过来。
我们在夜幕下把竹筏推入水中,上了竹筏,齐心协力持竹篙往前划。
天朦朦亮时,我们见到了在水位警戒线附近等待接应的两艘大木船,劫后余生的感觉不禁油然而生。
我们奋力划水,靠近了大木船。
船上的救援人员把我们接应上了船,施放了绿色信号弹。
短暂的问讯后,我们被安排进了船舱。
船掉头返航。
脱险后的疲惫一阵阵袭来,我们靠在一起,象放了气的洋娃娃,沉沉昏睡过去。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木船已经停泊在白色巨轮旁边。
我们出了船舱,在救援人员的簇拥下沿舷梯登上巨轮。
黎凡带着很多人站在甲板上向我们庄重地行礼致意。
随后,我们被带入船舱,单独分开。消毒、洗澡和换衣服皆有人监护,打扮停当,我被带进一间房间,坐在房间中央指定的椅子上。
有人给我端来了一份丰盛的套餐。饭后,又端来咖啡和香烟。
我抽烟的时候,三男两女走进来,脸色阴沉地在长条形桌上摆了手提电脑和书写笔记本,前后坐了下来。
我有一种被审判的感觉。
简单的寒喧后,几个人就亶爰山之行对我展开了轮番讯问。在很多细节上不厌其烦地反复让我解答。
我得承认这是一段极其难熬的时光。
漫长的几小时过去,这次会面结束了。
一位女士起身绕过桌面和我握手:“博士,请原谅我们在问讯中表现出的粗暴和无礼。因为我们向您垂询的有些事情,毫不夸张地说直接关系到人类文明的过去和未来。”
我握了握她的手,表示理解。
之后,我上了一趟卫生间,被安排到了一间装饰典雅的办公室里。一位身着灰色西装裙的美貌少妇接待了我。
隔着摆有茶点的大理石茶几坐下后,美貌少妇拉亮落地灯,倾身为我倒了一杯茶:“博士,我是心理医生。坦率地说,我的诊断报告将决定你是否还能担任检验师。这个开场白有点枯燥,但我认为适用于你这种理智的人。”她用一只手托着下巴,“一趟生死之旅下来,你感觉自己有什么改变吗?”
我摇了摇头。
美貌少妇微微一笑:“你认为自己很正常,是否是因为从前经历过太多生死锤炼?”
第62章 生死法则十()
我喝了一口茶:“医生,说这些没什么意义。对你来说,我是你的一份病例。你只要舒舒服服地坐在办公室里写一份充满专业术语的报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