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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讳命名的兵器,不管是刀剑戈矛,还是强弓利箭,都让世人闻风丧胆的原因,是因为君子国的人使用的武器,都淬了剧毒。”他扶着大树站起来,“这种树名叫箭毒树。树汁是普天下最毒之物。但又唯有这种树的树皮采集加工后,可以制作质地优良非常柔软的衣物,还不会被虫蛀朽烂。因此君子国的人,穿着打扮十分体面。”
“原来如此。”吉娜恍然大悟,“这么说,凡被君子国的人用淬了箭毒树的毒液的兵器所伤的人,肯定都活不成了。”
柏高嘿嘿一笑:“小妮子,世事无绝对。在大爷我的眼里,天下没有解不了的毒。”
三妖精扁了扁嘴:“柏高,你就是个大骗子,动不动就吹牛皮。”
柏高手持酒葫芦向四方拜了几拜,揭开盖子闻了闻,美美地喝了一口酒,坐下来翻了翻眼睛:“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成体统,不懂尊老敬贤。小妮子,不是大爷我吹嘘,连你母亲那么有能耐的人,见到我都要向我虚心请教。不说了,免得你又说我倚老卖老。大爷我索性告诉你,有一种草可解箭毒树的毒。这种草名叫红背竹竿草,生长在闷热潮湿的壑篝里,枝杆红绿,叶子细长,开的花分五瓣,呈黄白色。你稍稍有点耐心的话,可以从大爷我这里学到很多东西。”
三妖精扭了扭身子:“我现在不想学什么东西,肚子饿死了。”
“那只有去卖身,或者去杀人,没人会赏你饭吃。”柏高咳了一声,“大爷我早就告诫你别乱跑,现在尝到流落街头的滋味了吧”
三妖精瞪着他。
“不去干为非作歹的事情也行,”柏高做了一个手势,“把你母亲给你的这条腰带解下来,找个地方当了,还能换些东西吃。”
“柏高,”三妖精连忙护住腰带,“你怎么尽出馊主意啊?”
柏高一脸无所谓:“在肚子饿的时候,不能谈理想,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了。只要能填饱肚子,什么事情不能干?”
三妖精扭过身子,把头枕在我肩上。
吉娜抚了抚三妖精的头发:“三妺,别委屈了。办法是人想的。城里不比深山老林,我们好好合计一下,会想出办法来的。”她歪了歪头,“柏高,先前打听情况的时候,有个人告诉我前面有处营地正在招募死士,听说是受中容国雇佣,要去攻打盖余国。要不你带我们去报名吧。”
柏高噎了一下:“呃,真要去杀人?”
三妖精抬起头:“杀人有什么难的?最简单就是用一条打结的绳子,从后面勒住想杀的人的脖颈,用膝盖猛顶那人的腰,不超过三秒钟就能要对方的命。”
柏高捏紧酒葫芦:“小子,管好你身边的女人!怎么说着说着就象真的要去干伤天害理的事了”
“前辈,”我淡淡一笑,“你没明白吉娜的意思。去打仗横竖都是要造成伤亡的。你医术高明,带我们去应征,就能离开这个国家,也能到战场上救死扶伤。”
“这么说好像有些道理,”柏高皱了皱眉,“可是大爷我看不得人与人之间自相残杀的惨状”
三妖精打断他的话:“那你就忍心让我们流落街头,挨饿受冻?”
柏高一拍大腿:“他大爷的,天下的女人真的都不讲道理。好吃好喝的时候都认为是理所应当享受的,受一丁点苦就都把罪过推到别人身上。也罢,走走走,去营地混吃混喝去。不然你母亲以后知道你跟大爷我在一起都挨冻受饿,又会数落我。”
三妖精对我做了一个鬼脸,笑梨如花。
第308章 血酬 一()
夜色苍茫,上千人组成的死士军团打着火把,奔袭在野地里。
成为雇佣军,似乎是命运和我开的一个玩笑。赤裸裸地以杀人为职业,在沙场上会产生英雄式的人物。许多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从而受到世人的充满敬畏的顶礼膜拜。
无论正义与非正义,人类总是习惯于用暴力来解决问题。持凶悍勇武为非作歹或侠肝义胆的以暴制暴,成为人类文明史上的血腥标记。而不论怎样的暴力行为一旦存在,人类文明总之达不到理想的诉求。
针对唯愿平安的人,暴力是可憎可耻的。可是在一贯标榜弱肉强食、崇尚丛林法则的人类世界里,罪恶一直像病毒一样以不断变异的方式存在。从而为了生存而产生的大大小小的纷争,或潜移默化,或公然地演变为各种暴力形式,以畸形的姿态推动着社会进程。因此,破坏具有最大限度的创造性,成为了公理。而抑制罪恶的各种章程、法令法规乃至和平条款,却总是滞后。
在人类历史上,不同的时代,都会产生无恶不作的恶魔和屠夫,也会产生除暴安良的英雄和侠士。在这两者之间,真正杀人不眨眼的,却是一类特殊的人。这类人独来独往时称为刺客,聚在一起时称为雇佣死士。也有称呼称这类以杀人为职业的人为江湖浪人。
君子国是创造职业杀手的国度。大抵有资格从事这项职业的人,首先要重诺言讲诚信,其次要随时准备付出生命的代价。
从来没有活着退休的职业杀手,是君子国的死士恪守的信条。仅这一条就能看出作为死士的执着与残酷。
但冷酷无情的死士通常是极易相处的人。这类人不纠缠个人是非恩怨,不滥杀无辜,不为名利所惑,讲求原则,并且注定默默无闻。不过一旦锁定目标,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绝对不会放弃。
由于柏高名重四方的缘故,我们没有费什么事就加入了死士军团。他狂放不羁的个性与高明的医术同样令人刮目相看。而凡有血腥冲突之地,少不了救死扶伤的大夫。
死士组团出征,其招募的成员通常是为了达成某项任务临时组合,一旦任务完成即各自解散。因此,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是雇佣死士的信条。至于佣金,视任务的难易程度而定。可以肯定的是,干这一行的不会是什么臭鱼烂虾。即使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以身殉职了,指定的亲人也会得到相应的抚恤金。
作为雇佣军团的一员,衣食住行都要严格服从行军规定。
我们被分在后备组。这一组人马主要负责护理病患。我们的头儿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女人,绰号叫灰鼠,细长的眼睛眼神冷峻,腰杄总是挺得笔直。她反手握长刀的姿态,有时会让我想起在现实世界里的影视剧里看到过的日本忍者的形象。这让我对她所持的兵器产生了兴趣。
灰鼠的长刀插在点缀着珠宝的牛皮皮革刀鞘里。刀柄上镶着黑曜石,她用马尾拭刀时,能见到开双刃的刀身上镶着绿松石。她喜欢在月光下轻柔地擦拭刀,散发着幽光的刀身就好似一汪流动的碧水。
在人类的冷兵器史上,刀的历史最悠久,也最实用。但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节限于研究青铜剑,只会在狭隘的境地里意淫历史。最终陷入锡铜融合才能创造岀的青铜文明里烦恼不休。只因青铜器不是人类铸造技术的发端。
刀的用途从产生哪天起,就远远大于剑。不论用何种材料铸造的刀,与人类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而剑,要么是显示身份地位的装饰,要么就只能成为赤裸裸的杀人凶器。
自古刀的种类多不可数,分厚薄长短适用于任何环境。剑是刀的一个种类的改良,在原野里游刃有余,在高山峡谷莽林中就失去了优势。
行军途中,我最为关注的还是托运物资的骡马。
马在人类文明史上所作出的贡献非同小可。骡马却是一个特殊的种群。这个杂交的种群堪称人类饲养畜牲的典范。由马和骆驼以及马和驴杂交而成的骡马,体型彪悍,耐饥渴,韧性十足,力大无穷,适应于长途奔走,坚忍不拔。一般的马匹却不具备驮运重物跋山涉水,穿越险峻的山峦和峡谷的功能。因此由骡马组成的马帮,为人类世界的开拓和开发,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值得一提的是,历史上有口皆碑的驰骋疆场的名马,实际上都是杂交的骡马。
随着人类交通运输工具的改观,骡马逐渐退岀了历史舞台。但在山水之间纵横交错的马帮古道和烙印在一块块山石上的深深的马蹄印,铭记着人类文明更替的兴盛衰亡,凝固着永不磨灭的沧桑。
由君子国到盖余国的路径,多数时候必须在群山和峡谷间穿梭。幸好柏高、三妖精、吉娜和我都适应野外生活,才不至于掉队。
途中,有一名死士不慎摔断了腿,我们还来不及救治,他就被割了喉放在一颗树下当路标。没有人对这种残忍的方式表示异议。因为没有任何理由能够耽误整个军团的行程。
死士军团的最高指挥者是一女一男。女首领名叫朴薏,擅长使用长短双刀,休息时喜欢袒胸露臂和手下人喝酒,为人十分豪爽。男首领名叫波石,擅长使用长柄大刀,平素沉默寡言,但在夜里会为大家添火堆的柴火和替人盖被,对手下人十分体贴。
对于死士军团的很多人来说,这也许是一趟有去无回的旅程。可是活着不仅仅是为了死去,战死沙场是武士的荣耀和宿命。
任何意义上的战争都是悲怆的,可一旦上了战场,没有对错,只有生死。
我不知道加入死士军团离开君子国前往另一个国度,是否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是,在不同的背景下,经历不同的生活,才是实实在在的人生。
应该承认,对于洪荒时代存在过的众多国度,后世不是一知半解,就是一无所知。有太多的人和事,在历史的长河中灰飞烟灭了。剩下的,惟有残存的记忆,以及一星半点的传说。并且传说大多背离了事实真相。
对于盖余国,迄今为止,除了知道这个国度的名称,其他的我们一无所知。作为死士,从来不会过问引发争端的缘由,只接受雇佣,从而划分敌我。只要战争结束,便没有了朋友和敌人的概念。
为了追赶失散的团队,我和三妖精一路上经历了许多不可以料的事情。如今有了吉娜和柏高的加入,我们的旅程更增添了戏剧性。未来是什么样子,依然没有人可以确定,唯有尽可能活着游历大千世界。
经过几天的奔波,在一片广袤的原野上,死士军团和中容国的千军万马汇合了。
中容国军队中的武士皆着兽皮衣袍,使用长戟利矛和大石锤作为攻击性武器,使用藤制的盾牌作为防御性武器,并且驱遣着装在笼子里的白虎、黑豹、棕熊和一种比熊凶悍长有獠牙的罴。军容威武整齐,令人肃然。
在上古的传说中,中容国有两个。一个据说是女娲的后裔,一个据说是帝俊的后裔。都善于驯兽,国民民风剽悍。我们眼下见到的这支军队,应是来自女娲后裔组成的中容国。因为军队的首领皆是披散长发,脸上涂着彩色油彩,饰戴兽骨首饰,袒露右肩和右**,持黄金权杖的女人。
人类的战争史上,历来存在一种错觉,认为女人不会上战场。事实上许多的战争,都有女人参与冲锋陷阵。真正要玩命,男人和女人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朴薏和中容国的军中将帅短暂的交流后,指挥死士军团作为前锋,在低垂的云层下浩浩荡荡向前挺进。
天上偶尔有飞鸟匆匆掠过。
没有人交头接耳,千军万马的脚步令草地上的花草呻吟,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