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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组成的巨人国,这些奇异的国度以及传说中别具一格的许多群族和种族,在历史的发展长河中逐渐消失了。但是没有人深入探究许多上古人种彻底灭绝的根本原因。
一般来说,一个人种或一个国家走向没落或彻底消亡的原因,从历史的角度理解,无外乎天灾人祸。在这方面,火山,地震,洪水,干旱,蝗灾,鼠疫等自然灾害,给人类留下了非常悲惨的记忆。然而人类历史上渲染最多的,却是有关正义和非正义的战争。自相残杀由来是人类不可辩驳的主题,与之相提并论的,是讴歌和颂扬爱情的美好和婚姻的幸福。这让人产生的错觉,就是不论在多么苦难和残酷的环境下,只要有爱情,人类就不会有迷惘,未来就有了希望。一旦爱情渲染得非常凄美,那么幸福也就到了尽头。
但是民俗学家分析历史的角度,却漠视爱情。透过男欢女爱编织的浪漫,有一个近乎冷酷的事实便凸显出来。这个事实就是种族的排他性。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洁,上古时期,许多种族拒绝与异族联姻通婚。这种执拗的习性所造成的高傲与高贵,正是导致许多种族灭绝的根源。近亲通婚利大于弊。但上古时期许多氏族群落母子、兄妹联姻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这种习俗持续了很多代,以至后来的没落贵族,依然固执地把近亲通婚当成了显示氏族、部族和家族显赫身份的标志。
血缘代表着贵贱。这个规则令人类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近亲通婚繁衍的后代,从优生学的角度讲,并不一定是畸形和智力低下的白痴。出类拔萃的人大有人在。但是近亲通婚会使一个氏族或部族在狭小的范围内作茧自缚,开拓不了更宽广的领域。一旦所处的环境遭遇到天灾人祸,很快就会走下坡路,直至种族彻底灭亡。
在社会发展史上,很多氏族和邦国,通过联姻的形式世代交往,并不仅仅是在政治上作表面文章,虽然这其中有数不清的阴谋和陷阱,然而异族联姻在历史的长河中,保障了人类纵便在血雨腥风的岁月,也依然没有整体走向毁灭。
生物学家认为,地球上的任何一个生物种群,数量一旦在一千以下,那么就注定灭绝,人类种群也不例外。
人类在历史上因各种争端引发的战争中,最残酷的一种表现,不是奸淫杀戮,而是胜利的一方大肆屠杀失败的一方的妇女和婴孩。这种令人发指的手段,比屠城还惨绝人寰。
种族的排他性,在经过多次文明的洗礼之后,依然以各种形式存在。所以充满歧视的人类社会,在纯洁和放纵之间,矛盾重重。人类学家为此也感到头痛。
第七天中午,我们走出狄山,来到了一片丘陵地带。
不经意间,一个宠大的城市建筑群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三妖精停止了与柏高连日来的拌嘴,挽着吉娜的手,兴冲冲地沿着稻穗青青的田埂往城里走。
“女人都喜欢人多的地方,尤其是有点姿色的女人。”柏高灌了一口酒,碰了碰我的肩膀,“小子,要不要我给你一点建议?”
我拉了拉背在身上的包袱,淡淡一笑:“前辈,你是不是想说让我以后出门不要带女人”
柏高嘿嘿一笑:“不是我说你,有山水的地方,就有女人。你身边带着一天到晚吵吵嚷嚷的女人,就不能静心观赏山水,也不能领略别的女人的万种风情。这么说来,带着女人上路,是不是有些傻?”他把酒葫芦放入袖袍,“不过能把大傩黎伶的女儿拐走,横竖也显出你还是有些本事。看那小妮子在你面前服服帖帖的样子,大爷我多少也有些佩服你。话说回来,真要闯荡天下,大老爷们还是独自上路的好。男人能游山玩水,又能处处招蜂惹蝶,一生才会有很多值得回味的回忆。那些感慨往事不堪回首的人,说穿了都是在路上错过了很多艳遇。”
我啼笑皆非。
柏高抖了抖袍子:“大爷我年轻时自命清高,走遍天涯海角也没有在哪个女子的房门前驻足。如今老朽了,每每想起往事,想起曾在路上见过的女人们的一颦一笑,他奶奶的肠子都悔青了。”他抬头瞅了瞅天上的浮云,“孤独一生,是做人的悲哀。神仙也不例外。”
我看着他皱纹纵横交错的脸庞,深深体会到岁月的磨砺会给人铭刻下怎样的沧桑。在这一刻,我突然感到幸运。只因在有感知的漂泊生涯里,我有爱我的和我爱的人。
作为一个浪子,或许会失去很多。但在漫漫的旅途中,无论过去和未来,爱都存在。关键是要学会珍惜生活中的点滴。
迄今为止,因为在路上的缘故,我一直没有给自己的人生定性。可是我有自己的人生准则,不背弃理想和不放弃承诺,是我活着的追求。而这么做,会遭遇无数艰难困苦。不过,人生会少很多遗憾。
飘泊并不是天马行空的流浪。似浮萍般的人生偶尔会因居无定所充满疲惫,但每天都能接触到新奇的事物。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确实会让生活充满悬念,可是能令未来的岁月,一次又一次冲破绝望,不至于让人在无奈中来回徘徊,任时光匆匆流逝。
三妖精和吉娜站在城门口向我们招手。
我和柏高不由加快了脚步。
眼前这个城墙高高屹立的国度,会是传说中的礼仪之邦君子国吗?
第307章 君子国度 二()
走入城中,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沿着青石板铺设的街道,我们穿梭于一栋栋土木结构、配琉璃瓦的房屋之间,古朴清幽的环境令人有恍若隔世之感。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大多身着质地柔软的短袍或长袍,不分男女皆盘着头发,佩戴玉簪和玉佩,有人佩戴着长刀,有人佩戴着短剑,也有人背着弓弩。不同的是,众人脸上的表情平和安祥,说话轻言细语,举手投足之间给人温文尔雅之感。
城里没有闹市的喧嚣,没人摆摊设点,沿街也看不见客栈和酒肆。似乎生活在城中的人,都不食人间烟火。
三妖精扯住柏高的袖袍:“柏高,这里就是君子国吗?”
“大庭广众之下,别拉拉扯扯的,”柏高翻了翻眼睛,“反正这城里有人,管他是哪儿。”
“跟你这种老糊涂真没法正经八百讲话!”三妖精负气地扭过身,“走,娜姐,我们去打听打听情况。”
吉娜取下包袱递给我,随三妖精前去找人攀谈。
我和柏高在街道边的一棵大树下坐下。
柏高摸岀酒葫芦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酒,瞅着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眯了眯眼睛:“小子,看来这国度的人,除了交易,没有什么情义可言。”
我淡淡一笑:“何以见得?”
“衣着太过于光鲜的人,多半都是笑里藏刀、铁石心肠之辈。根本不会介意别人的疾苦,只顾自己享乐。瞧瞧来来往往的人,表面上谁脸上都带着微笑,眼神却都透着冷漠。大爷我敢断定就算有人冻死饿死在街上,也不会有人正眼看一眼。”柏高嘘了一口气,“岂不闻君子之交淡如水?”
我无可辩驳。
柏高拍了拍我的手臂:“口蜜腹剑的伪君子,比贪财好色的真小人还害人。浊世混浊,往往让人分不清黑白。所以行走江湖,得多长几个心眼。”
我瞟了瞟四周,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三妖精郁郁不乐地和吉娜转回来。
柏高看了看三妖精的脸色:“小妮子,四处碰壁了吧?”
三妖精嘟了嘟嘴:“你怎么知道?”
柏高嘿嘿一笑:“大爷我喝过的酒,比你喝过的蜜水多。这世间的酸甜苦辣都尝遍了。来来来,坐下歇歇脚。别在意挨别人的白眼。别人夸你,你也不会胖。损你,你也不会瘦。”
吉娜抚了抚三妖精的脸,拉着她坐下来,对我说:“有人看见过一座会飞的紫塔在君子国上空出现过,但不清楚下落。博士,这国家的人不分男女,都以杀人为业。不问是非缘由,只讲价钱。真可怕。”
三妖精叹了一口气:“我从前也干过这行当,知道什么叫冷血。如今看着满街的职业杀手,心里凉得很。我问了,来君子国的外人,不是来雇佣杀手,就是亡命之徒实在无处可去,只有来充当死士。君子国原来是由一群雇佣武士组成的国度。”
“这没什么奇怪。”柏高慢悠悠地一笑,“赌博、卖淫和杀人,是最古老的职业。”
三妖精瞪了他一眼:“柏高,你净说疯话。要是人类一开始干的是这些龌龊的勾当,还谈什么文明呢?”
柏高不急不恼:“小妮子,人的本性啊哪像嘴上说的高尚。试想我们现在都流落街头了,不去杀人放火,不去卖身,不去干鸡鸣狗盗之事,就只有活活饿死。你以为到哪儿人家都会开门笑脸相迎,杀鸡宰鸭,热菜热汤的招待你?”他咳了一声,“象你母亲那样的绝世美人,也同样得杀人放火,所到之处才会让人敬畏。”
三妖精胀红了脸:“胡说我我母亲才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呢!”
“唉,这世间有什么人该死,又有什么人无辜呢?”柏高灌了一口酒,“若不是被环境所逼,又有什么人愿意卖身卖笑,又有什么人过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看着过往的行人出了一会儿神,“君子国原本称为贱子国,意为下贱的贱种组成的国度。后来以讹传讹,称为君子了。”
三妖精转了转眸子:“那当初为何称为贱子呢?”
“因为君子国的开国之帝昆吾,是一个卑贱的野种。”柏高抿了抿嘴,“有的人天生高贵,有的人天生卑微。所谓命运他奶奶的就这么不公平。”
“柏高,”吉娜睁大眼睛,“我听说昆吾是天下最厉害的兵器的名称,见血封喉。怎么又会是人的名讳呢?”
柏高灌了一口酒:“事情是这样子的。当初夏洲国的女皇女蒊有一个十分宠爱的女儿,名叫女嬇,小名叫阿缘。据说阿缘天生丽质,美貌万方,肌肤弹指可破。所以豆蔻年华时就受到列国的贵族追捧爱慕。有传闻说,仅仅是她的情人们送给她的珠宝,就堆满了一个大池子,夜里光华四耀。可是阿缘对养尊处优、众星捧月般的日子充满厌倦,竟然对一个出生卑微的猎户情有独钟。一天夜里,阿缘偷跑出宫殿,竟然和那个卑微的猎户私奔了。这一来,她往昔地位显赫的情人们感觉受到了侮辱,纷纷与夏洲国翻脸,大肆污蔑夏洲国是穷神厉鬼之地,指责阿缘是天下最淫荡的荡妇。有的国家甚至与夏洲国发生了战争。后来传说阿缘和猎户终年在荒野中流浪,一胎生下了六个孩子。更有传闻说阿缘生孩子是肋生,从左边肋骨处生了三个儿子,从右边肋骨处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这恐怕是别有用心的人编造的谣言。总之阿缘生的儿女从降生那天起就处处受到鄙视。昆吾就是她的大儿子。对了,她还有一个隐居深山的儿子数百年后不知为何又被人捧为仙。这个靠狩猎为生的儿子,名叫彭祖。”他晃了晃酒葫芦,“受尽奚落和侮辱的昆吾长大成人后,建立了君子国。这个国度的国民专门充当杀手和死士,以杀人为生。至于以昆吾的名讳命名的兵器,不管是刀剑戈矛,还是强弓利箭,都让世人闻风丧胆的原因,是因为君子国的人使用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