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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的跟随,一路上的观望,掩藏在人群中的一个英俊男子目光深邃的落在送丧的队伍中,不同于别人的一路相送,他好像是在那一群送丧的队伍中寻找着某人一般,当那目光终于是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之后,那紧紧抿着的薄唇不由的朝上勾了勾。露出一个含蓄的算是笑容的笑。
见那人娉婷袅袅,虽然也是哭泣过的样子,不过,倒是不像旁人说的那般狼狈,英俊非凡的男子压低了围帽,转身便朝人群的反方向走去。
一直跟在东阳舟帆身后,努力的扮演着一个伤心欲绝的儿媳妇的角色的苏诗婉总觉的是有一道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当大家都停住了脚步,纷纷跪在地上,由着请来的大汉挖坑,法师在一旁做着法事,苏诗婉拼着心中的直觉,这才顺着目光朝人群中看去。
入眼的,却是一张张陌生的,或是八卦,或是同情,或是含着笑意的脸孔,苏诗婉心中疑惑,难道是自己感觉到错了?
就在这时候,那背着人群远离的背影却是让苏诗婉心中一抽,那个背影是他吗?莫名的心中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在这种熟悉的感觉中还夹杂着另一种叫做喜悦的东西?
而感觉到有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不仅仅是苏诗婉,这时候总算是冷静下来的东阳舟帆也同样是感觉到了有一道炽烈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那目光灼烧的他心里越发的不安。
然而,东阳舟帆却是还来不及在人群中搜索那道目光的主人,这做完法事的法师就开始叫道:“东阳少爷,你带领大家都往东阳大人的坟头添上一份黄土吧,表示对东阳大人的尊敬和期盼他老人家保佑东阳家福泽绵延。”
各个东阳家的人,大大小小的都因为风俗给东阳瑞的坟头添上一把黄土,苏诗婉收敛住心绪,跟着大家往坟头填土,不想,这刚手捧黄土,就被一旁的东阳舟帆手肘给碰掉。
耳边响起东阳舟帆故意压低的声音,“我爹是怎么回事?怎么走了就这么突然的走了?”
那话语中明显的带着质问。
哼,怎么回事?是你最少亲爱的三姨娘,于丹曼给亲自下的毒,最后还利用你娘的手,加快了你爹的死亡之期。这都是你东阳舟帆自己造的孽。
苏诗婉心里虽然是这般想着,面上却是茫然的摇了摇头,“夫君大人,诗婉因为小产,一直在百花郡主的郡主府中休养,对于家里的事情真的不知道,所以……”
“住口,你能小产?我爹身体一直很好,不可能就是一个小风寒就这么的不在了,苏诗婉,你最好是老实的把你知道的给我说出来,否则的话,我会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的捏死你,你应该明白,此时的你,在东阳家除了我东阳舟帆,没人是你的靠山。”
东阳舟帆一边往东阳瑞坟头添土,一边小声却含着威胁的对着苏诗婉说道。在旁人眼中,还好似是两个就别胜新欢的小两口子啊互相安慰呢。
好像是很为难一般,苏诗婉咬咬嘴唇,这才开口说道:“夫君大人还是回到家里问问家里的那下下人吧,要是诗婉说了,夫君大人一定说是诗婉在嚼舌根的。”
“舟帆,你过来,给你爹磕三个头。就算是礼成了。”就在东阳舟帆还待说什么的时候,不远处的东阳西沉着声音冲东阳舟帆叫道。
“回去在找你算账!”
丢在这么一句话,东阳舟帆便往坟前走去,恭恭敬敬的对着东阳瑞的坟头磕了三个响头。
切,算账?不知道当你东阳舟帆知道那血淋淋的真相的时候,你东阳舟帆还能不能这般的耀武扬威。
这修建墓园的工人还在忙碌,这按照规矩,这东阳家的人便应该是回府了。
一行人便在东阳柳老族长的带领下,一路往会走去。
基本上所有的后事都弄的差不多的时候,夜晚也就来临了。
作为东阳家的长子,东阳舟帆是有义务去灵堂守灵。在这弥漫着白色蜡烛味道的灵堂里面,东阳舟帆双腿跪在蒲团上,一身白色的孝衣让他看着格外的清瘦。
夜深人静,灵堂里面除了东阳舟帆自己的呼吸声,就是那蜡烛被窗外的夜风吹的东倒西歪的呼啸声音。
在这安静的时刻,原本已经是回房间休息了的苏诗婉却是带着碧桃出现在了灵堂里面。
见腰背挺直的东阳舟帆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而由所动作,苏诗婉毫不在意,冲身旁扶着自己的碧桃轻声吩咐道:“碧桃,你到外面去守着。”
第73章 出谋划策2()
等碧桃出去,重新关上了灵堂的大门的时候,苏诗婉这才迈开步子,走到东阳舟帆的身边,双腿一弯,便跪在了一旁,因为没有蒲团,苏诗婉双腿就那么的跪在了地上。
冰凉的地面,坚硬,冰凉的让苏诗婉有片刻的不适应。
两人都没有讲话,皆是沉默的望着那高高摆放在上的东阳瑞的灵位。
几乎是在苏诗婉以为东阳舟帆不会搭理自己的时候,东阳舟帆的头微微的像苏诗婉这边侧了侧,“娘说是三姨娘害死了爹的?”
“夫君大人不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怎么还来问诗婉?”
“我不相信,三姨娘有什么动机要杀了爹?这园子里面的女人,爹对三姨娘那是不同的,最是疼惜她了,她有什么理由要杀了爹?”
是啊,东阳舟帆想不明白,于丹曼在东阳家虽然是一个妾,可是这地位几乎已经是和自己的娘,东阳家的正房夫人有相同的地位了,更重要的是,爹很疼她,一年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留在她的房间里面。
而且自己不是还和她一起商量过了以后的未来吗?等自己羽翼丰满,爹退居官场的时候,自己就可以和她真正的在一起了。自己和她图谋的事情还有那么多的没有做,为何,为何她这么快的就忍不住了?
东阳舟帆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种局面。
低垂着的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苏诗婉说出的话却一点不改方才的娇柔,“夫君大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诗婉怎么知道?”
“你为什么要陷害三姨娘害的你小产,你苏诗婉有没有孩子,你自己心里明白。”
早就料到这事情东阳舟帆已经是知道了,苏诗婉也不隐瞒,“这诗婉怀了孩子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情,那天在郡主府,这三姨娘因为生气诗婉没有帮助她打那刘夫人,便对诗婉撒气,一脚踢在诗婉的肚子上,诗婉要是还是和没事的人一样,那么,这事情早晚也会被知道的,诗婉笨已经想不到别的办法圆了这个谎话了。”
苏诗婉话语中带着一点小心以及对自己的自责埋怨。
东阳舟帆斜眼看了看苏诗婉,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当时那个情况,要是苏诗婉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那么接下来的麻烦,不就是连累了于丹曼,这更是会牵扯到自己,如果和自己比起来,那么还是于丹曼受点苦比较好。
算是接受了苏诗婉的回答,东阳舟帆没有在纠结这个问题,反而是疑惑这百花郡主和墨渊郡王为何会帮助苏诗婉。
苏诗婉也意识到东阳舟帆会疑惑些什么,在东阳舟帆还没开口问的时候,便出言解释道:“夫君大人,诗婉说过,会为了夫君大人以后的仕途尽一份力气的,现在,诗婉已经帮夫君大人联络到了墨渊郡王和百花郡主这两个后台,只要夫君大人以后跟随百花郡主和墨渊郡王,那么以后等着夫君大人的荣华富贵和仕途的康庄大道就在眼前了。”
先不管了,这东阳瑞去世了,这东阳家以后就看东阳舟帆的了,这百花郡主想要和东阳家合作,那么是东阳瑞或是是东阳舟帆应该是没有多大关系的。尽管这东阳舟帆远远没有东阳瑞对于皇储的事情有话语权,不过,苏诗婉有办法让东阳舟帆说话就好了。
“哼,我有什么利用价值?我现在连一个小官都不算,这百里墨渊可是出了名的冷漠,对于没有价值的东西,看一眼都不会看。”
一想到东阳瑞的离开,自己春试也失败,对于自己的以后在,根本就没有人会帮助自己,东阳舟帆有点心烦的自暴自弃。
“夫君大人,诗婉说过,一定会帮你的。”
“你?就凭你吗?”东阳舟帆语带不屑,很明显,他根本就没有把苏诗婉看在眼里,当初和苏诗婉达成协议,也不过是看苏诗婉在东阳瑞的眼中时不一般的存在,更是利用苏诗婉稳住东阳瑞的心罢了。
对于苏诗婉本人,东阳舟帆虽然知道苏诗婉也有一点小聪明和小手段,不过,这朝廷中的事情,自己都算是半罐子水,更别说苏诗婉一个关在闺阁中的女人了。
不去管东阳舟帆眼中的不屑和不相信,苏诗婉把自己心中的思量一分不留的给说了出来。这时候,只有东阳舟帆的崛起,那么于丹曼也才会再一次的从暗处站到东阳舟帆的身前,那么自己也才有机会,让这两个人由最相亲相爱变成最是仇视的两人。
也只有让东阳舟帆尝试一下站在顶峰的美好滋味,才能感受到跌落谷底的百般折磨。
“七日守孝的时间一过,夫君大人不是要进宫去给皇上谢恩吗?那么夫君大人在进宫就让妾身去找百花郡主说明夫君大人跟随的决心吧,尽力的让百花郡主和墨渊郡王在皇上那里帮着夫君大人说话,而夫君大人你要做的,就是要告诉皇上,你是因为知道了家里的父亲身体已经慢慢的不行了,因为孝道心中煎熬,却因为忠义选择了留下来参加春试,不想,因为实在是担心父亲,所以考场失常,必要的时候,你还可以重新的做一次,我想,对于考题,夫君大人一定会做的很好的。”
这之后,苏诗婉更是把这东阳舟帆进宫要说些什么话会给高位上的皇上造成什么样的心里想法都一一的分析了出来,这让东阳舟帆心中惊讶万分,更是对苏诗婉说的话半点怀疑也没有。
“所以i,夫君大人只要记住诗婉的话,一切都要表现出孝,表现出伤心,皇上会体谅你的。”
一转眼,这七日的守孝时间就在这每天晚上苏诗婉和东阳舟帆一起在灵堂商议以后的道路中飞快的溜走了。
这天,因为连续的没有休息好,东阳舟帆从灵堂回来便留在了苏诗婉的房间里面休息,而苏诗婉则是带着碧桃出了东阳府,坐着马车直直的到了百花郡主府里。
马车中的碧桃看着一脸凝重的苏诗婉不由的问道:“少夫人,你不是说,等这事情过了,我们要离开东阳家吗?怎么这时候却是为了大少爷的事情操心的脸色都憔悴了好多。”
“那是因为我改变了主意,有时候,死。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一死百了,那不会是很痛快?”
苏诗婉把玩着手中的一朵山茶花,神情就好像嗜血一般。
碧桃听的似懂非懂,不过见苏诗婉一脸的深思般的看着手中的洁白山茶花,终是没有在接着问,反正是少夫人说了自己也不懂,只要知道少夫人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只要做好少夫人吩咐的事情就好了。
头脑简单的碧桃如是想到。
人们都说,心思单纯的人事福气,或许这就是碧桃能够伴随着苏诗婉一直走下去的福气吧,因为她全心的信任,全心的付出。
不同于其他,总是会揣摩苏诗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