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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然和傅锦年进去的时候,老爷子正写了一个大大的‘禧’字。
看到傅锦年过来,视线先落到了洛然的脸上。
“你脸色不好。”
老爷子开口问她,洛然竟然很意外。
要知道傅老爷子很少关心她,更很少和自己说话。
就是当初傅父死的时候,他也不曾疾言厉色的责怪她一句,只是那时的老爷子瞬间像是衰老了不少。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洛然低头小声道,转而又看向一旁的傅锦年问道:“真的很差吗?要不我去先补个妆。”
她以为傅锦年把她带上来,只是因为不想让她一个人在下面,被那些所谓的豪门女人议论而已。
毕竟他和老爷子还有话要说,自己不好在这里挨眼。
“不用了,叫你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洛然你看我这个字写的怎么样。”
老爷子直接打断,洛然的脚步生生停下来,却是一脸意外。
这种话,他不是应该问傅锦年吗?怎么问她了。
不过老爷子这么问,洛然还是很认真的看了一眼,随即才回道。
“念书少,不懂书法,只是觉得这字写的很好看,很有气势。”
其实洛然很想说,老爷子这是不是要写慈禧,她怎么就想到这个老太太。
他们都知道,洛然没有上过大学,而且家世不好。
如果当初她和傅锦年不是发生了意外,傅父强硬要求他们结婚的话,怕是她这样的女人,一辈子都进不了傅家的大门。
所以洛然也从不遮掩自己文化水平不高的事情,即使她在美国的时候,已经自考上了哪里的大学毕业。
老爷子放下笔笑了笑,苍老的脸上,竟然是带了几分的愉悦。
“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实城,不过说的到是实话。”
洛然第一次被傅老爷子这么夸奖,一下子竟然不好意思了。
记忆中,她对老爷子只有尊敬和畏惧,从来都没有和他如此这么说过话。
不过今天的老爷子或许是因为太高兴,所以和她这个害死他儿子的‘凶手’也能多说上几句。
“听说你和锦年打算要孩子。”
老爷子随意道,将刚刚写的字,放在桌上压平晾干。
洛然偷偷昵了一眼身边的傅锦年,发现他坐的到是挺稳,好像还在研究他手里,老爷子新买的景泰蓝掐丝茶杯,没有一点开口要帮他说话的意思。
“有,有这个想法”
洛然红着脸小声道,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要脸皮的女人,还真是不太好意思和人讨论这个话题,而且还是两个男人
老爷子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悦,凉凉的瞪了一眼傅锦年,声音低沉。
“这个不是有想法就够的,还要付诸行动,难道孩子是你们想想就能有的吗?”
洛然被傅老爷的话,给说的差点钻了地缝。
这赶情老爷子是来给她催生的。
一旁的傅锦年也跟着赞同的点头,下一秒却被老爷子狠瞪了一眼,语重伸长道:“臭小子,加把劲吧,隔壁家老王头都抱两了。”
洛然差点用口水把自己呛死,老爷子的画风变的太快,她其实还没有准备好,感觉就被这样的老爷子给萌到了。
傅锦年竟然十分配合的应了声,声音依旧低沉浑厚。
“我现在和洛然天天都在努力,你孙子这么体格这么不好,放心好了。”
他说这话脸不红,气不喘,一帐严肃又认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说什么正经事。
洛然早就被这爷孙两个,谈论的话题,给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只能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小腹,感觉到里面似乎一阵阵的滚烫。
看到自己孙子这么上道,傅老爷子终于松了口气,脸上有了些许的欣慰,对着洛然招了招手。
“丫头,你过来。”
这同样是老爷子第一次这么叫她,洛然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站起身,忐忑的走了过去。
“爷爷,我帮您?”
看到傅老爷子打开身后梨花木的柜子,里面放着一个不大的方盒子。
只是这盒子看着有些面熟,洛然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是什么,顿时惊讶的转头看向傅锦年。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傅锦年不是已经
“毕竟这是他生前最喜欢的一个东西了,锦年既然把它拿回来了,就说明它不该在哪里。”
老爷子看着眼前的这方砚台,苍老的脸上,顿时又多了几分的沧桑。
洛然早就再认出这个盒子的时候,眼眶就已经红了。
老爷子还没开口,她的眼泪就已经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她以为上次傅锦年把这个砚台放到墓地了,没有想到,他拿回来竟然是又交到了老爷子的手里。
看着砚台后面那两个小童子的图案,洛然的指尖触了上去,竟然是一片冰冰的凉意。
这个砚台,她每看到一次,似乎都能触动她的心灵一次。
老爷子似乎也变的有几分的深沉,将砚台推到洛然面前。
“好好收着吧,这是他的希望,希望你们这次不要让他失望。”
洛然心口一重,看着眼前的砚台,却像是被人堵住了胸口,整个人都没办法喘过气来。
傅父生前最喜欢这方砚台,只因为他一直都期望洛然和傅锦年有个孩子,要把这个砚台送出去。
傅老爷子把话说完,一双昏黄的眼里,显少有的伤感。
将刚刚写好的那个‘禧’拿了起来,老爷子将字端详了几眼,一并交到了洛然的手上。
“这个也收着吧!”
洛然知道才爷子送这个字的意思,点了点头,仔细的将字折好,和砚台一起抱进怀里。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洛然觉得自己仿佛是脱了一层的皮,手里的这方砚台重的惊人。
每走一步,她都觉得自己脚下的步子都在悬浮。
直到眼前突然多了,一只胳膊把自己挡了下来,洛然这才抬头,看到面前的傅锦年。
“这个字”
“这是爷爷给我们孩子取的名字。”
傅锦年沉声回道,没有一丝的遮掩。
洛然勾了勾唇,轻笑,果然是她想的这样。
老爷子从来都没有跟自己说过这么多的话,他把这个字给自己的时候,她还清楚的记得,他眼底的期待。
“禧这个字很好听,我很喜欢,这东西给我收着吧。”
洛然抱着手里这个沉甸甸的盒子,从出门起,就没有要让傅锦年给拿一下的打算。
傅锦年昵了她一眼,这一脸护食的样子,眸色沉了沉,眉心处微皱。
她这是连他都要一起防着了吧。
“这本来就是爷爷给你的,自然是你自己收着。”
洛然很高兴,傅锦年这么说,她也就安心了,改天她要把这两样一并都寄到美国去。
洛然脸上的喜悦,没有半分的隐藏,很欣喜的样子。
傅锦年看着她,眉心微微挑了挑,这个傻女人,不过就是个字,就能让她高兴成这样。
看来他是该加把劲了。
傅锦年正偷偷拦上洛然的腰,双手还没有收紧,一道清悦的女声,就已经从楼梯那头传来。
“锦年,伯母说让洛然下去帮帮忙,实在是客人太多了,她是你的妻子,总不出面也不太好吧!”
陆琳湘缓缓的走了过来,看着傅锦年笑了笑,视线落到洛然的身上,顿时多了几分的冷意。
“洛然还是赶紧过去吧,晚了伯母该着急了。”
她要是不去,魏青莲何止会着急,恐怕生气讥讽她一顿还差不多。
洛然抿了抿唇,也确实不想再看陆琳湘这张嘴脸,跟着下了楼。
傅锦年正追上去的时候,却被陆琳湘一把拉住。
“锦年,我有话和你说,公事!”
她说是公事,傅锦年才没有拒绝,但依旧挣开她的手站好,两个人保持着一步之遥的距离。
陆琳湘看到傅锦年对自己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伤心,但是脸上依旧保持着,自认为最美的微笑。
“从洛然在国外回来后,你和我真是越来越生疏了,而且你是刻意的要和我避嫌吗?”
傅锦年没有开口说话,冷酷的样子,让陆琳湘越加想要靠近他。
只是她刚往前一步,傅锦年就已经侧过身。
“公事就等明天谈吧!”
说完,傅锦年的身影就要离开,洛然却赶紧先一步冲过去,拉住他的衣杉急道。
“给我十分钟的时间,其实是伯母让我上楼来故意叫洛然下去的,她有些话想和洛然单独谈谈。”
“如果你不想她们因为你的袒护,而关系变的更差的话,就让伯母和洛然把话说开了也好。”
见傅锦年急着要离开,陆琳湘也有些急了。
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样一个机会,她能和他独处,废了很大的力气,她不能就这么让他因为洛然就走了。
她最后这翻话,终于让傅锦年脚下的步子有了几停顿。
陆琳湘趁机道:“不如我们去你的房间谈吧,是关于我爸对你和傅氏做的一些事情。”
陆琳湘低下头,眼底有几分的愧疚,还有一丝淡淡的伤心。
她说完,已经不等傅锦年答应,自顾自的转身,往他的房间走去。
陆琳湘经常会来傅家,自然很早起,她就已经知道了傅锦年在老宅这里一直住的房间。
所以,她完全不用傅锦年给她带路,自己就可以找过来。
傅锦年看着陆琳湘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脚下的步子一转,这才缓缓跟了过去。
傅锦年的房间在二楼的最东面。
他喜欢看初升的太阳,沐浴早上的阳光,所以即使搬到洛水别怨住了以后,他每天都会有去晨跑的习惯。
陆琳湘轻车熟路的进了门,这个房间并不大,是傅锦年在老宅从小就住的地方。
似乎二十几年了,里面摆满了傅锦年从小到大,各种照片还有纪念性的玩具和奖杯。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进他的房间,还是因为洛然。
她和他认识那么多年,都从来不敢进他的房间,但是洛然却可以随意出入。
每每想到这个的时候,她心底里的不甘心又会冒出来。
视线落到桌角上,那张洛然和他的结婚照。
很小的画框,可是他却还在留着。
眼里的嫉妒像是染了火,指甲死死的扣住面前。
“湘湘你以后还是少来这里比较好,如果我妈说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
傅锦年一开口,就是在和她划清界线。
想要和她撇清关系,为什么,不管洛然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原谅她,甚至对她念念不忘,她做了什么,却总是得不到他的关注。
“锦年,你还记得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吗?”
陆琳湘的声音缓缓的传来,在空旷的房间里,竟然还有几分的缥缈和不真实,傅锦年明显看着这道背影,眉心皱了皱。
“我八岁和你认识,现在都已经十五年了,我爱了你整整十五年,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生命的全部。”
不管傅锦年听没听到,陆琳湘自顾自的说道,而且不允许他打断。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洛然,一定要非她不可吗?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