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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这次真的是累了,他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任凭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夜色降临,晨曦升起。
一天又是一天。
那不再的人逝去,日子还是照常运转着。
一个星期后,那便是袁家夫人下葬之日。
池奎铭问他要不要前往,他抿着唇点头。
他不认识袁家夫人,甚至跟袁家公司也没有任何的交集,可是他却答应了要去送她最后一程。
他甚至是天真的在想,或许可以帮袁圆圆来送一程,但他又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让他代替她来送她的母亲。
他想,若是问出口,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两巴掌吧。
他,一个囚禁她女儿三年的男人,甚至于襁坚她女儿的男人,有什么资格站在她的灵位前。
可是,他就是想去,发疯一般的想去。
一身黑色的西装,黑色的衬衣,黑色的领带,他穿的肃穆深沉,站在那人群中,一步步的朝着最前面而去。
一个接着一个的人走过,站在那相片前,微微的鞠躬,致上自己最深的惋惜。
终于是轮到他来,他忽然觉得脚步沉重了许多,那几步远的距离却是那么难以到达来。
他站在池奎铭的身侧,谢冠宇挨着他,他们同样的黑衣,向着那照片鞠躬。
“对不起。。。。。。”弯下腰的那瞬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来。
他不知道在天国的她会不会听见,他不管了,就那样的说了出来。
三鞠躬,他做的认真极了,他从未如此认真的对待过一个陌生人。
袁家在宜城也是有权有势的,虽然现在生意做的不如从前,但曾经商场上积累下的朋友却是不少。
他的身后还站着许多的人,在等着他们三个人走过再前来祭拜。
池奎铭的脚步率先朝着边上走来,他和谢冠宇也跟了过来。
“节哀顺变!”池奎铭握住那男人的手,温声安慰道。
他站在他的身边,望着面前苍老的泪流满面的男人,心下一紧,双手不自禁的握成拳。
“谢谢!”即便是曾经有再多的仇恨,男人还是礼貌的回应着。
池奎铭朝着他点了下头,然后松开了他的手来。
黑色的真皮皮鞋落在光洁的白色地板上,他随着池奎铭向前走。
“圆圆,你个不孝的女儿,你在哪里,你妈妈走了,你为什么不回来见她最后一面?”那是男人苍老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凉。
那太过悲伤的话让三个人同时停下脚步,池奎铭紧了紧身侧的拳头,看了眼段玉祁。
他面色惨白,一言不发,却在听到那名字时,身子晃了晃。
“圆圆啊,你妈妈到死都在叫着你的名字。。。。。。”又是一句,男人却是一下气愤起来,疯狂的捶打着地面,放佛那是他不孝的女儿来。。。。。。
圆圆。
那如雷贯耳的名字传来,段玉祁呆呆的看着前方。
这两个字突然变成了千锤万凿一般的深刻,刻进了五脏六腑里边,段玉祁一下定住不动。
320、邪恶段少的富家千金(七):求你()
这两个字突然变成了千锤万凿一般的深刻,刻进了五脏六腑里边,段玉祁一下定住不动。
池奎铭看着他,只见他赤红的眼睛里,聚焦的眸光盯着某处,像是在看清着谁。
他抿了抿唇,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突然,就在他想要收回视线的时候, 就在毫无征兆下,段玉祁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慢慢的溢出,落在他黑色的衬衣上,很快便晕染了布料。
“祁。。。。。。”他听见谁的呼喊,好像是池奎铭的。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意识迷糊着散开,却是模糊里浮现起那女人的笑颜来,是的,她在笑,那是她第一次对他笑,那么美,连雨后的彩虹都没有办法媲美,没有见过的人不会明了。
他闭上眼睛,那嘴角的血悄然落下。
是记忆定格着,是她那一双绝望到死的眼眸,她的嘴里被他插着振动器,疯狂不止的震动着。。。。。。
心痛到失去知觉,长长的睫毛缓缓地合上来。
再次醒来,入眼的是素净的白。
只是片刻的失神后,段玉祁便是知道他身处何地。
他不会幻想这么纯洁的环境是到了天堂,他有自知之明,他这样的恶魔,即便是死了也只能下地狱的。
直接拽掉手上的点滴针,掀开被子便下了床。
“你疯了啊,胃出血是要住院的。”谢冠宇一下按住了他的肩膀,怒斥着他。
“死不了。”他挥开谢冠宇的手,脱掉病号服,换上衬衣。
“疯了,疯了!”谢冠宇气得大叫,却也没有阻止他。
他们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所以此刻段玉祁的心里他还是知道的。
“我先走了,麻烦你帮我办下出院手续。”穿戴整齐之后,段玉祁对着谢冠宇说道,然后大步朝着门口而去。
谢冠宇跟在他后面,去办了手续。
段玉祁没有回公司,而是将车开回了别墅。
一路上,他都将油门踩到底,想要见到袁圆圆的心情急迫的紧。
可为何,现在到了门前,他却又是胆怯了。
他忽然就不敢推开那扇门,不敢看到她那张脸来。
他已是在门前坐了半个小时,居然还是没有下车。
深呼吸下,他推开车门,黑色的西装淹没在朝霞里。
“先生回来了啊?”他进门的时候,管家看到他,跟他打招呼。
他没有应,低着头,朝楼上而去。
管家皱眉看着他,他的脸色过于苍白,像是大病初愈般,眉头拧着,心口突突地跳,只感觉他那样的背影太过阴冷。
他知道她在房间里,便是直接推门而进。
她正站在柜子前,好像在整理衣服。
整理衣服,她知道了吗?所以现在迫不及待的收拾衣服准备离开。
一口气从胸口升起,他迈着大步朝她而去,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
“你在干嘛?”
袁圆圆手里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上面褶皱,她正在抚平,手腕忽然被他攥住,传来的痛意,她抿着小嘴皱着眉头。
转头看是他,他眼中的怒意她看的清楚,身子立刻哆嗦了下。
“说啊,你在干什么?”段玉祁像是一匹失控的野马,所有的情绪都不受控制来,狠狠地将袁圆圆扔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柔软的床垫并不疼,只是颠簸中头有点晕。
“我。。。。。。”
她只来得说一个字,他便是不敢听下去了,双手伸出,捂住她的嘴巴,紧紧地捂住,不给她再说一个字来。
“呜呜………”
嘴巴被捂住,甚至于鼻孔也是连累到,袁圆圆连呼吸的空间都没有,呜咽着摇头。
“说啊,你在干嘛,在收拾东西对不对,你要去哪里?”他的怒火喷薄而出,声音洪大的斥责袁圆圆,她吓得双眼睁大,动也不敢动。
“你是不是要走,是不是准备再也不回来了?”那心里想过无数次的结果终是说了出来,他只感觉嗓子口被人狠狠地抓着,麻的很。
“没。。。。。。”袁圆圆呜咽着,拼命的摇头,他在说什么,她完全听不懂。
她的眼底有眼泪渗出来,她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上次振动棒的事情还在她的记忆中,那浑身痛的快死的感觉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她心里隐忍的那根弦,倏然绷断!
滚烫的眼泪闪烁而下,淌过她苍白如纸的小脸,顺着眼角滴落下来。
三年前的一切宛若旧电影般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心里的害怕溢出,她惊恐的望着他!
段玉祁现在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双手好像脱离了大脑而来,突然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唔
那手冰冷透骨,掐着她的脖子,袁圆圆觉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泛着凉
他的手掐得她窒息,袁圆圆握住他颤抖的手,眼泪簌簌而下。
他的嘴唇惨白,眸子却一片通红,红得令人害怕。
冰冷的手被一抹滚烫灼烧,他掐着她脖子的手慢慢地放松。
咳咳………
袁圆圆捂住脖子咳嗽了几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忽然发现每天能够这样好好地呼吸着空气是多么的奢侈。
她雪白纤细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紫痕,她的皮肤本就薄,平日里只要他稍微用力就会青紫,现在更是不例外。
她原本梳的整齐的长发也一瞬间变得凌乱起来,像是睡过一个长觉一般。
“说,要去哪里?”段玉祁起身,不愿看到这样的她,后退一步,坐在她的梳妆柜前。
“我,我听不懂!”她的眼眸眨了下,身子哆嗦着。
“听不懂,呵呵呵………”他深深地呼吸着,然后开始大笑起来。
看吧,还说什么她是世界上最清纯的人,现在看来也是学坏了,这会连打马虎眼的事都会了。
“告诉我,你站在衣柜前干什么?”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等着她的答案。
“在整理早上洗干净的衣服。”袁圆圆低垂着脑袋,双手无助的绞在胸前。
“为什么整理?”段玉祁的手紧紧地攥着,只觉得自己每说一个字,那出血的胃就疼上几分。
“衣服洗了之后会有褶皱,我就抚平了,想着下次去见妈妈的时候还可以穿,妈妈最喜欢粉色。”她不知道母亲已经出事,像个小孩子一般,相信童话是存在的一样。
妈妈两个字,无预警地砸进了段玉祁的胸口,碰的一下正好砸到那中午出血的地方来。
喉咙里有腥咸的味道,段玉祁伸手捂住胸口,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液,对着她说,又好似不是对着她说,“你妈妈喜欢粉色?”
“嗯,我小的时候妈妈总喜欢给我穿粉色的衣服,可是我最喜欢黄色,所以总是不穿妈妈准备好的,现在大了,就想穿给她看了,不然就。。。。。。”后面的话袁圆圆没有说下去,只因她感觉到她提起了母亲之后,段玉祁好像变得更加生气。
想到母亲,她心中苦涩不已,小时候不知天高地厚,总是按照自己的喜好生活,却不曾想父母给予的总是最好的,分别了那么多天,思念日益增多,才想起原先陪伴的时候做的是那么少那么少。
“就那么想见母亲?”他缓缓地开口,目光沉沉地射进她的眼中。
“嗯。”她点头,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
“那该怎么办?”他喃喃的自语道,她的母亲都不在了,再想见又能怎么办?
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他其实清楚的很,如果没有来追他的车,她母亲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他深邃的眸落在她的身上,似是探究着什么般。
忽然,袁圆圆站着笔直的身子一下矮了一截,她跪在了他的面前来。
段玉祁没有一丝的反应,静静地等待着她的话。
“段少。。。。。。”她似乎是很害怕,那想好的话只说了两个字便停下来了。
他不急,也没有催她,耐心极好的等待着她说完。
“段少,三年多了,您应该腻了吧,我身材不好,又不会哄人,总是惹您生气,技术更是差劲的很。。。。。。”她又是停下里,深深地呼吸下,手指甲攥紧,无声的给予自己勇气。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