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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车手A在一次比赛中输给了B。他很痛苦,最后在B的赛车上动了手脚,让B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出了车祸,昏迷不醒。
A自以为万无一失,最后B却醒了,他落得个身败名裂、千夫所指的下场。
魏一卓当时很憎恶A,出了影院仍在不忿地谩骂A,她却不以为然,只说了句——后悔是属于失败者的,如果我是A,我也会那么做。
“不……你听我说,我……我只是……”赵希儿哭的很难看,魏一卓丝毫不为所动。
魏妈忍不了了,她突然抄起笤帚,趁赵希儿不备就往她的背上连砸几下。
赵希儿吃痛大叫一声:“你们要做什么?!”
魏妈手上动作丝毫不含糊,声音高昂:“你能要点脸吗?还敢跑到我家来,自取其辱可就别怪我了!”
“我告诉你!你不是嫌他穷吗?他现在已经月入上万了,而且这才只是起步。以我儿子的长相和人品,找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好好的处,还不要太简单!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吃我家的,喝我家的,最后还有理了?!”
赵希儿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她躲避着,脾气也上来了:“你以为你家儿子就是什么好东西?!我是对不起他,他就对得起我了?!”
她看着坐在沙发上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的丁杨,伸出手指指着他鼻尖,冷哼一声:“他连最起码的相信都没有!你儿子一早就怀疑我,让他盯着我!你们凭什么指责我,凭什么错都是我一个人的!”
丁杨一愣,赵希儿的理直气壮让他啼笑皆非。果然,这种人也只有在失败时才会低头,但也只是低头罢了,并不等于知道错误,如果让她东山再起,她立即会恢复当初冷血刻薄自私自利的嘴脸。
魏妈也被气笑了:“快滚吧,以后再也不要到我们家里来!我祝你事业红红火火,粉丝成千上万,娱乐公司争抢,上热搜家常便饭!”
丁杨脸上有点儿古怪。魏一卓也咽了咽口水。直到赵希儿被打出门,魏妈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阿姨……口才真好。”丁杨呆呆的。
“那是,你可不看我儿子那口才是遗传谁的,”魏妈把笤帚随手往地上一扔,叉腰喘气,猛地想起什么,回头看魏爸,“口才随我,智商情商随他爸!”
魏爸:“……”
魏一卓:“……”
父子俩遥遥对望,泪眼汪汪。
吃饱喝足后从魏一卓家里出来,丁杨回头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心里生出一点点羡慕。
他觉得一个人也挺自在的,没人管他,他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几点睡觉就几点睡觉,做事情也不用顾虑太多,畏手畏脚投鼠忌器,也不用太在意别人的感受,但有时候,真的会有一点儿……说不出来的寂寞。
他身上少了许多期待,那种督促他不懈前行的期待。魏一卓努力工作,因为他以后要养父母养老婆养孩子,如果他不努力挣钱,生活会是一团糟,但他却不需要。
他的父母完全用不着他养。他妈虽说支持他进娱乐圈,但在丁杨看来,就算他花天酒地不学无术,他妈也会无条件支持。
但那是爱,不是期待。
鼻翼里还充斥着从门缝里飘来的饭菜香味,丁杨眼前有点儿恍惚,他想起他爸妈还没离婚的时候,那时他妈虽然做饭很难吃,但他爸依然会一边吐槽一边吃下去。
楼道里有些黑,寒风凛冽,不停地往丁杨的衣服里灌,他无声地笑了笑,戴上兜帽,刚要往车库去,用来照明的手机却突然传来了铃声。
一个陌生号码。丁杨愣了下。好像有点儿眼熟。
他带着疑惑接起,“喂?”他有点儿鼻音。
那边沉默了许久,丁杨好像知道是谁了,他笑了下。
“吃晚饭了吗?”祁承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丁杨也没想到他酝酿了这么久,只问了这么一句。
丁杨抬头,看着楼道缝隙间的一轮圆月,轻轻应了声。
“你呢?”
“刚吃完。”
良久,两边都没说话。话题又聊死了。
“吃了什么?”祁承又问。
丁杨笑了:“西红柿炒鸡蛋,紫菜汤,红烧排骨、清蒸鱼、饭……”
他念着,不亦乐乎。
“你呢?”念完了,丁杨问。
那边沉默了会儿,也开始念菜名。
作者有话要说: 祁承:想媳妇的第一天
第42章 第 42 章()
丁杨回到公司; 两天后被秦炀通知去拍《风流》的艺术版面。
自从他和他妈的闹出乌龙之后; Ava和他的关系就一直比较僵; 不过那时丁杨正忙着拍摄《质子》; 所以现在闲下来了; 他也觉得有必要改变目前的局面了。
小雅陪同丁杨到了《风流》工作室。
工作室偏性冷淡风,干净简约。
丁杨正准备踏进去; 却一眼看到了手撑在高台上微低头和坐着的秦炀说着话的祁承。
祁承的神情他看不真切,秦炀倒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跟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
祁承偏头看到丁杨; 嘴角微抽了抽。
耳罩、口罩、绒帽、大棉袄……
“干活了。”祁承对还发愣的秦炀说。
“这谁啊?”秦炀说,他盯着门口的人看了好半晌; 瞪大眼睛,艰涩而不确定道; “丁杨……?”
“唔; 是我。”丁杨一边解围巾一边走进来。
秦炀咽了咽口水; 抬头看祁承:“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祁承低低笑了两声,没说话。
丁杨对秦炀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干柴烈火”的阶段; 但秦炀做起事来的认真态度倒是令他刮目相看。
这会儿秦炀正坐在他对面和他说着这一期《风流》的主题和理念; 祁承倚靠在墙上; 姿态慵懒而适意。
“这期的主题是‘蝶变’,你对这个词有什么看法?”秦炀说。这个主题可以说是为丁杨量身定做的了。
说实话,他第一次见丁杨就相中了他的长相,有些人皮相好骨相差,但骨相好也未必是美人; 美与不美还与精气神有关。丁杨就是皮相骨相俱佳的人。
原本他准备邀请丁杨拍去年十一月的《风流》,却一直拖到今年二月,这延后的近四个月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让他有时间沉淀,为丁杨选择一个更合适的主题。
丁杨的气质和身材,并不适合像往期一样大面积露肉,以带给观众极强的视觉刺激。
当然这一期也会是秦炀的一次大胆尝试,《风流》出了三四年了,秦炀也觉得有必要推陈出新。
“蝶变?”丁杨重复了一遍,皱眉想了会儿,不确定地说,“首先蝶变应该是一种极端的变化,蛰伏中的事物向更好更完美的方向发生蜕变。”
秦炀微微点头,让丁杨继续往下说。
“这个过程应该是极其痛苦的,而且蝶变失败则意味着死亡。”
秦炀爽快地一拍手,站了起来:“OK!跟我进来。”秦炀说着就往工作室里的房间走去。
丁杨慢一步,挑眉问一侧的祁承:“今天不拍戏?”
“拍。”祁承极其自然地点头。
“那怎么在这儿?”
祁承长腿交叠,意味不明地盯着丁杨,脸上噙着若有若无的笑:“你说呢?”
他人与工作室的风格极其契合,冷清禁欲而又优雅迷人。
秦炀在催,丁杨装作没听懂祁承的话,径自朝里面走。
一进去,丁杨看到室内的布置,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墙壁是极致的黑白色,一半黑一半白,顶上的灯光也十分黯淡。房间内的窗帘都拉着,透不进一丝自然光,丁杨心一紧,莫名感到压抑。
房间里的世界是黑白灰的。沉闷而没有终点。
“有几套衣服,按照你的尺码来的,但不知道合不合身,要先试一下,化妆师也来了,等下换完衣服就去那边。”秦炀解释。
“我以前没有拍过。”丁杨说。
秦炀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深邃的笑容:“我觉得你绝对可以。”
丁杨点头,跃跃欲试。
他去换衣服的档口,秦炀拖着个椅子到祁承边上。
“真说弯就弯啊,我之前都是开玩笑的。”秦炀晃着椅子调侃说。
祁承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兴趣搭理他。
“啧啧啧,咱圈子里小姐妹惦记你老久了,天天对着你照片‘老攻老攻’得喊,结果呢,你倒是好……不过你这眼光还真的是……”
祁承听着他喋喋不休,只觉得脑袋有点儿疼,不由揉了揉眉心。
“弯不弯重要么?我只是……”祁承看向了门外。
“只是什么?”祁承话只说了一半,秦炀好奇追问,见祁承没动静,神色有些狐疑,顺着祁承的视线往门外看,气息陡然一窒。
丁杨走进来,昏暗而压抑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穿着身纯黑的衣服,上衣的领口极低,露出大片肌肤。丁杨原本就白,此刻在灯光的衬托下白的竟有些……圣洁。
他脸上打着金粉,原本就锐利张扬的五官显得越发深邃迷人,带着勾人心魄的神秘感。
祁承对上丁杨漆黑如墨的眼睛,微有几分失神。
丁杨走过来,一转身,美丽的蝴蝶骨措不及防间展露在祁承的眼前,生动而诱人。
“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丁杨觉得气氛有点儿奇怪,不由开口问。
秦炀轻咳两声,摸了摸鼻子,“没什么,没什么。”
他看着丁杨,灵感焕发,登时激动地从站起来,让丁杨上台。
秦炀说是拍艺术照,其实一连串的照片里也是有故事的,而丁杨要做的,就是用肢体和表情演绎这个故事。
丁杨觉得从某种方面来说,艺术是有共通性的。
在秦炀的解说和提示下,丁杨很快就找到了第一幕里绝望而抵死不放弃的感觉。他仰倒在地面,目光空洞,神情带着几分迷惘。
丁杨幻想他此刻生活在漆黑的茧里,他厌恶透了这个只有一种颜色的世界,他向往外面的五彩斑斓。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出去。
秦炀激动地手舞足蹈,他飞快地按着快门。
祁承看着丁杨,眼中复杂的情绪在翻涌。
第二幕的关键词是“命悬一线”。
然后是第三幕“新生”。
秦炀面对着丁杨,一开始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了,原本他是想好了动作的,丁杨只需要摆拍就可以,但秦炀现在却一点数都没有,丝毫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拍。
“我该怎么做?”丁杨问。
秦炀长叹了口气,说出了真实想法:“我不知道。”
丁杨愣了下,略一沉吟:“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秦炀疯狂点头,丁杨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第三幕“新生”。
少年沉寂在黑暗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在搏斗中失败,要永坠深渊时,他却缓缓睁开了眼。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浓密的睫毛带出一片迷人的阴影。
他依然在黑暗里,却突然对着虚空绽放了耀眼夺目的笑容。
秦炀呼吸一窒,他在丁杨眼里看到了……光。
画面定格,丁杨用他的眼神传达了“蝶变”的真谛。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告诉世人,他成功了。
台上的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