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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岗上的泥土都是黑色的,像一条黑龙似的向前伸展着。
只是土岗扁平,上面长满了红色蒿草,在我看来,它更像一条蜈蚣。
我爬到土岗上向远处望去,土岗绵延起伏,越到这边越宽。
这里是它的脖颈位置,沿着土岗往前走上百米,土岗已经到了尽头。
在尽头处有一个占地四五亩的圆形水潭。
水潭里一棵水草都没有,我问刘文建,水潭里有鱼吗?
刘文建摇摇头说,不要说鱼,连个活物都没有!
我从土岗上下来,在距离土岗数百米的地方停住脚步,仔细观察着。
所谓百尺为形,千尺为势。
从这里望去,土岗就像一条蜈蚣似的,从远处爬来,它的头却不见了,就像突然被斩断了似的。
那个水潭就是它流出来的血。
我由得吃了一惊,真想不到,在这里也能见到如此凶险的地形。
这种地形在风水上名叫蜈蚣断头,是十大凶第之一,也叫天冲之地。
埋在里面的尸体魂魄不得安宁,难怪刘文建说岗子上闹鬼。
如果不是有仇的话,谁也不会把尸体埋在这里。
我和刘文建说,带我去看看那座孤坟!
刘文建领着我往回走,在离水潭三百多米的地方果然有一座孤坟。
坟丘在岗子中央,它处在蜈颈后第四节的位置,也是煞气最重的地方。
我默默的摇摇头,如果真有人把尸体葬在这里,那么用不了多久,尸体就会变成可怕的煞尸。
可是按照他所说,他们挖出来的只是一座太平钟。
我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那么名贵的古董埋在这个天冲之地呢?
这种事魏子杰比我更有经验。
我问他,魏大哥,你说为什么会有人把钟埋在这里?
魏子杰低着头寻思了一会,说道,这个世上有两种葬法,一种是葬人,另一种是葬魂。葬人很明显,就是把尸体埋葬,而葬魂则不同,是把魂魄拘禁起来,并埋在大凶之地,使他永世不得翻身。
经过他的提醒,我忽然明白了。
有人把阴灵禁锢在铜钟里,再把它埋在孤坟里,这就是葬魂。
只是没想到,却被刘文建等人挖了出来。
魂魄被拘禁那么久,肯定变得非常凶戾。
现在最很重要的是,把阴魂的来历弄清楚。
这有些麻烦,因为铜钟被埋很长时间。
谁能知道里面封禁的是谁呢?
我回头问刘文建,你知道这座坟是谁埋的吗?
刘文建说,它存在好几十年了,埋的时候我还没出生。村里人都不敢提它,更没人知道里面埋着的是谁。
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魏子杰说,我们先回村里,再研究这件事吧!
一听说要回去,刘文建非常高兴。
他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我们先住在刘文建家里。傍晚的时候,我们坐在院子里闲聊。
刘文建的父亲大约六十多岁,嘴里叼着旱烟袋,倒是很健谈。
我们有意无意的聊到了那座孤坟。
他斜着眼睛看了看我们,说道,你们是文建的朋友,我才警告你们,千万别去那里。那座坟闹得很凶。
刘文建说,爹,我们都知道那座坟很凶,他们也很好奇。你就给他们讲讲那座坟的来历吧。
第48章 尸衣()
虽然刘文建已经三四十岁了,可他父亲还是挺宠着他的。
刘老汉说,虽然那座坟被称为古坟,实际上时间并不太长,大约有四十年左右。听说是向阳屯的人埋的。
他的话音刚落,我看到刘冲眼圈有些发红,我问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刘冲摇摇头说,没什么,可能白天在岗子上被风吹到了。你们先聊着,我进屋去休息一会。
望着他的背影,魏子杰摇摇头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碰过血玉后,他就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我跟他解释着,可能是血玉的事让他有了心理负担,所以才变成这幅模样的。
魏子杰却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听刘老汉讲下去。
刘老汉说,向阳屯的人多半也姓刘,他们很团结,具体村里出过什么事,为什么把尸体埋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土岗上,从来没人提过。
我们点点头,总算知道了一些线索。
我们打算明天去向阳屯去问个究竟。
第二天早上,我让刘冲和钱有利在家里等着,我和魏子杰去向阳屯。
因为人多了容易被对方怀疑。
向阳屯村子并不大,街上人也不多。
魏子杰手里拿着两个竹板,边敲着竹板边喊着,打板算卦!
村里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魏子杰根本不把他们当回事,总是有意无意的跟村民搭讪着。
可是村民根本就不搭理他。
魏子杰却一点也没感到难堪,他走到村子边缘处,站在一个看起来很破旧的房子外面,轻轻的敲了敲门。
一位长着花白头发的老者开了门,说道,我不用算卦!
说完就要把门关上,魏子杰笑着说,我不是来给您算卦的,我走累了,想讨碗水喝。
那人这才让我们进屋,并且倒了水给我们喝。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陋,魏子杰跟他闲聊着说,村里的变化真大,很久以前我娘带我来过这里。
听他这么说,老者问道,你有亲戚在村里吗?
魏子杰点点头说,是啊,当时我们就是来找这位亲戚的,结果没找到。
我看了魏子杰一眼,他的谎话编得很像,我想听他怎么编下去。
老者问道,你亲戚姓什么?我可能认识。
魏子杰说道,姓刘,我母亲说,他在村里很有威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失踪了!
他边说边察言观色的看着老汉的脸。
老汉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说道,我不认识你说的人。你们喝完水,赶紧走吧!
看来有门,可能真让魏子杰给蒙对了。
村里真有一个这样的人物,并且像魏子杰所说的那样,后来神秘失踪了。
其实魏子杰也不是胡编乱造的。
他根据刘老汉所说的话,揣测出孤坟里葬着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看到他要赶我们出去,魏子杰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两瓶酒来。
魏子杰很会观察,一看到对方鼻子发红,就知道他是个酒鬼。
果然老汉一看到酒眼睛就直了。
魏子杰说,大叔,您帮帮忙。要是能找到那位亲戚,就算找到他的后代也行,我还会有重谢的。
老汉摇摇头说,我劝你还是走吧,你不可能找到他的!
魏子杰装作很沮丧的样子,说道,就算人没了,到他坟上祭拜一下也是应该的!
一听到坟字,老汉手里的酒瓶差点掉在地上。
他说,听说他的坟在一个很可怕的地方,没人敢到那去的!
魏子杰斜着眼睛看了看我,嘴角闪现出一丝诡秘的笑意,看来真被他给蒙对了。
他像变戏法似的从背包里拿出一只烧鸡和一包花生米来。
跟老汉说,大叔,看到你我觉得很亲切,我们两个喝点。
魏子杰很了解贪酒人的脾气。
他们可以不要钱,可要是见到好酒,不喝的话会睡不着觉的。
他们两个坐在炕上喝得很开心。
老汉虽然喜欢喝酒,可是酒量却很一般,不一会舌头就有点硬了,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他跟魏子杰说,看你人不错,我才告诉你。村里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他叫刘洪涛,跟你所说的时间也很吻合。
他原本是村长,在村里很有威望。
四十年前,那个时候我大约二十几岁,村里出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我坐在一边听他讲着。
他说,村里一连三天每天都会有一名年轻人死去,闹得人心惶惶的。
他说,他当时亲眼见过那些尸体。
他们死的时候样子很安详,眼睛却瞪得很大。
最可怕的是,脖子上有两个青色的手印。
村里人被吓坏了,都说他们是被鬼掐死的。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到了刘文双的尸体,他们的死状一模一样的,
我问道,大叔,那个时候你们村里有风水先生吗?
老汉说,刘洪涛就是远近闻名的风水先生。
他当时皱着眉头看了看尸体,然后让人把尸体都抬到祠堂里去。
有人说对方是冲着刘洪涛来的,是刘洪涛连累了大伙。
当天晚上,刘洪涛给大伙开了个会,会址就选在祠堂里面。
那三名死去的年轻人还没下葬,他们的尸体也停在祠堂里。大伙都有些战战兢兢的。
刘洪涛铁青着脸跟大伙说,你们猜的没错,对方是冲着我来的。不过你们放心,今晚我就把事情彻底解决掉,以后不会再死人了!
对于他的话,村民也是半信半疑的。
夜里的时候,大伙都关门闭户的,怕发生什么意外。
谁也不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从那之后,再也没人见过刘洪涛。
他弟弟刘洪海接替他当了村长,并不许村民再提刘洪涛的事。
魏子杰问道,那你知道他的坟在哪里吗?
老汉压低声音说,听别人说,他的坟在黑龙岗上。具体坟里有没有尸体,谁也说不清。更没人知道刘洪涛去了哪里。
我问他,刘洪涛有后人吗?
老汉想了想说,刘洪涛去世后,他家人丁就很单薄。刘洪海只有一个孙子,几年前出去打工了,很少回来。
魏子杰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知道他孙子叫什么名字吗?
老汉说,我只知道他小名叫铁锤,大名叫什么,我真不知道。
看来被封禁在太平钟里的阴灵肯定是刘洪涛的。
只要找到他的尸体,这件事就好办了。让他魂魄归体,或许就能化解他的煞气。
我可以使用孔明灯寻找尸体,可要用到刘洪涛身体的一部分,比如指甲头发之类的东西。
可是四十多年过去了,到哪里去找那些东西呢?
看到我坐在那发呆,魏子杰问道,刘家还有什么刘洪涛生前用过的东西吗?我想要拿回去做个纪念。
老汉摇摇头说,这个有点难!
他忽的一拍脑袋,低声说,你们可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据我所知,在祠堂里有一件刘洪涛穿过的衣服。因为没人知道他尸体在哪,所以在他灵牌前面供着那件衣服。
魏子杰微微一笑,看样子他已经心里有数了。
他不再问话,而是一杯接一杯的跟老汉喝酒。
最后把老汉灌得一下子溜到桌子底下,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魏子杰笑眯眯的从炕上下来,跟我说,我们到祠堂里去看看,方便的话,顺手把衣服带走。
我们边往外走我边问他,魏大哥,如果能拿到衣服,你有办法找到尸体吗?
魏子杰皱着眉头说,这个有点难,还得刘家人配合才行,估计刘家人不会答应的。
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就算害死刘洪涛的是周家人。
他为什么要把他的魂魄跟身体分开,并把阴魂禁锢在太平钟里?
魏子杰说,他们那么做,是为了防止他的阴灵去找他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