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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刘冲正侧着脸倒在床上,他脸色苍白,眉心处有一个大拇指甲大小的黑色印记。
印记颜色很深,在苍白的脸色映衬下,显得非常显眼。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好重的煞气!
难道是因为昨天碰过那块血玉,才沾惹的煞气吗?
可是我们都碰过那块血玉,郑德金把它放在身边很长时间,也没出什么事情。
为什么偏偏他会沾染上煞气?
魏子杰皱着眉头问,难道这块玉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我认识刘冲这么长时间,只知道他以前在风水一条街混日子。
至于更早前做过什么,我从来没听他提过。
我轻轻的推了推他,刘冲缓缓的睁开眼睛。
他的眼睛上满是血丝,他迷迷糊糊的往周围看了看,问我们,你们怎么在我房间里?
我问他,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吗?天已经亮了,可你还没起来。所以我们才到你房间里来看看。
刘冲说,我喉咙有些难受,就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里面似的!
说完这句话,他干咳了几下,然后往卫生间里跑去。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随之传过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从卫生间里出来,样子更加萎靡。
他说,这下惨了,我真惹上了不好的东西!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我跟着他到了卫生间里面。
他刚才吐出来的东西还在马桶里,那是一个圆形血块。
血块的外形跟血玉几乎一样,更令我惊异的是,血块上隐隐约约的也有一个婴儿的轮廓!
魏子杰也看到了这一幕,他默默的摇摇头,忽然指着镜子说,你看!
刘冲的身影映在镜子里面,只是他的背影非常模糊。
在旁边又多出来一块,好像还有一个影子,紧紧的跟在他身边。
魏子杰低声说,先不要告诉他,这件事有些麻烦!
据说镜子能照到阴灵,肯定有什么东西已经跟上了刘冲。
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时间解决这个问题。
从洗漱间出来,刘冲穿好衣服,无精打采的倒在沙发上。
我递给他一个桃木人,让他带在身边,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煞气。
刘冲也有些害怕了,他把桃木人装在衣兜里。
我回头跟梁瑾萱商量着,古玉可能有问题,刘冲就是沾染了里面的煞气。要不先把它留在家里,免得同样的问题发生在你身上。
梁瑾萱紧紧的握着血玉。
我知道,对她来说血玉非常重要,因为是她父亲最在意的东西。
我跟她说,你放心,我会用四重棺镇镇住它,外人是没法偷走它的!
听我这么说,梁瑾萱才微微点点头。
她把血玉递给我,我却没有直接接它。
而是让魏子杰拿了一个长嘴花瓶来,把古玉放进花瓶里面。
我们还有一个闲着的房间,我把花瓶放在房间里的一张桌子上,并用四个墨玉把它围住。
四重棺镇威力很强,实力不如我的人根本没法靠近花瓶,血玉里面的阴灵也没法出来。
弄完这些,我问刘冲,要不你留在家休养吧。等事情办完,我们就会回来的。
刘冲倔强的摇摇头说,不,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我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他,他这么说,我也不好阻拦他。
梁瑾萱非要跟着我们,她说,她一定要亲眼看看父亲曾经去过的地方。
我们四个人租了一辆车,直接奔郑家屯而去。
远远的就看到一棵高大的桑树矗立在村口处。
我们从车上下来,把司机打发回去,之后向着村里走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村后的一座山丘。
山上满是裸露的土黄色石头,几乎连一棵草都没有。
魏子杰摇摇头说,住在这样的地方,不出事才是怪事了!
在风水上有五不葬之地,其中有一条就是石山不可葬。
阴宅和阳宅的道理是一样的,不适合墓葬的地方,同样不适合人居住。
生气断绝山上才会草木不生,怨气郁结,才会有满山的裸石。
可是看村落的模样,应该已经存在好多年了。
按照郑德金所说,村里之前一直都人丁兴旺,甚至还出过几名名牌大学的毕业生。
这么说来,村里的风水还是不错的。
魏子杰说,应该是有人替他们做过破局,把这个孤败的风水局给破解了。
他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等到了大树跟前,我忽然明白过来。
俗话说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其实村落也算是一个大号的阳宅,也可以按照阳宅的标准来看。
在村口栽桑树,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
桑树能够聚集阴气,所以村子里肯定会经常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桑树足有两人合抱粗细,树皮非常光滑,只是树叶有些发黄,地上也落了厚厚的一层叶片。
现在正是盛夏时分,桑树应该正是枝繁叶茂的时节才对。
魏子杰说,村里的风水格局就是被这棵桑树改变的。以前肯定有一位风水高手来过,他让村民在村口栽桑树。桑树属阴性,能够吸收阴气。石山里的怨气都被桑树给吸收了,这也算是一种以毒攻毒的办法。
我点点头,寻思着,桑树虽然能吸收阴气,可石山的怨气很重,不是一棵桑树就能压制住的。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就在这时,梁瑾萱指着树上说道,你们看!
随着一阵风吹过,树顶的枝叶被吹开,一个红色布偶从上面露出来。
布偶大约一尺多高,是用红布缝制出来的。
我的目光刚刚落在那只布偶身上。
忽然又听梁瑾萱说道,那边还有好多布偶!
随着风吹过,更多的布偶从树的枝叶间露出来。
它们大小完全一样,有的还是崭新的,有的已经褪色,变得破烂不堪的。
很明显,它们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梁瑾萱不解的问,为什么树上会挂着这么多的布偶?
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独特的风俗,有些事是不能随便跟外人讲的。
我们正站在树下,仰着头往上面看,一大群人从村里往这边走来。
为首的正是郑德金,他身后跟着十几名村民。
郑德金跟身后的人介绍说,这几位就是我请来的风水大师。
村民围了过来,他们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在他们的簇拥下,我们进了村子。
村子里收拾得很干净利落,一排排的房舍整齐有序的,院墙也都很整齐。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村民的生活还是很安逸的。
我们到了一个院落外面,郑德金说,这就是寒舍,各位请进!
其他人走到大门口,却没人跟着进来。
有人哭丧着脸和郑德金说,郑大哥,你求求这几位先生,救救孩子们吧!
我点点头说,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听到我的话,众人才散去。
一名眼睛通红的女子从屋里迎出来,郑德金说,这是我老婆,名叫白艳玲。
白艳玲边擦眼睛,边把我们让到屋里。
一进屋,我就闻到一股子很古怪的味道,就像什么东西腐烂了似的。
第35章 骨坛()
郑德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各位赶了半天路,都很辛苦了,本来应该让大伙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这件事很紧急,麻烦各位帮忙看看吧!
在炕里面躺着一个孩子,他头上盖着被子,看不清楚模样。
郑德金轻轻的把被子掀开,压低声音说,小勇不用怕,这几位大师一定能治好你病的!
我们的目光都落在那个孩子的脸上。
他面色发青,额头处煞气很重,整个眉心都快要被煞气给遮盖住了。
我知道,等印堂彻底被盖住的时候,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了。
不过看样子他还能支持一两天。
小勇大约五六岁,他眼睛紧闭着,好像根本没听到郑德金说的话。
郑德金把他身上的被子全部掀开,右手露了出来。
我这才发清楚,他的手上缠着纱布,血把纱布都染湿了。
我问郑德金,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郑德金说,“三天前的一个夜里,小勇睡睡觉忽然爬了起来,靠在墙边不停的哭。当时我们两口子住在另一个房间里,听到哭声就过来问他怎么了?
小勇说,他很害怕!要跟我们过去睡。
我当时也没当回事,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有什么好怕的。
就安慰他几句,然后回去睡觉了。
我刚刚躺下不一会,就听到一声惨叫传过来。
我们再次跑过来的时候,发现小勇的手在流血,小拇指已经不见了!
其实在之前,村里就发生过这种事,都怪我们太大意了。”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小勇的身体动了几下,然后坐了起来。
他眼窝深陷,脸藏在膝盖之间,身体哆哆嗦嗦的,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我让大家都闪到一边,然后把罗盘拿出来。
罗盘的指针转动不已,说明房间里阴气很重,怨气在徘徊个不停。
我得先震慑住房间里的煞气,然后再找出煞气的来源,这样才能彻底治好他。
我拿出一只桃木人来,把它放在小勇身边。
桃木人刚刚放下,忽然发出啪的一声响,中间出现一道裂纹。
裂纹向着两边蔓延开来,桃木人差点裂成两半。
好重的煞气!我微微一愣,赶紧把白玉狐狸拿出来。
随着白玉狐狸放下,小勇又扭头倒在炕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咬他的肯定不是普通的老鼠。
我蹲下身子,在周围仔细观察着。
忽然发现,在小勇睡觉时,靠近头部的炕沿下面有很多细细的爪印。
爪印密密麻麻的,从地面一直通到炕边。
有东西从这里爬上去,很明显它的目标是小勇。
小勇身体里的煞气越来越重,与之对应的生气会越来越弱。
当煞气彻底压制住生气的时候,也就回天乏术了。
那个东西每天夜里都会到这里来,把煞气注入到小勇身体里,同时把生气吸走。
我问郑德金,你确定咬掉小勇手指的是老鼠吗?
郑德金说,没错,当时小勇还是清醒的,他说咬他的是一只一尺多长的黑色老鼠。老鼠咬断他的手指之后,就把手指给叼走了。
我点点头,然后让郑德金领着我到院子里,我们得把鼠煞的来历弄清楚。
他家的院落很整齐,一排一米多高的围墙把院子围在当中。
在屋后围墙外面栽着一排榆树。
那些榆树直径足有两尺多,榆树生长速度并不快,看样子树龄也有几十年了。
我问他,榆树是什么时候栽种的?
郑德金说道,我小时候这些榆树就存在了,是我爷爷亲手栽种的。
我注意到,村子里除了他家外,每户人家的屋后都栽种着榆树。
榆树代表着长寿,而栽在屋后,在风水上代表着靠山的意思,是一件很吉利的事情。
我更加确定,以前肯定有高人指点过。
罗盘的指针也很稳定,并没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