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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乔乔对服务生直言苏盈盈和许骏茂的餐点与自己无关。服务生还算有眼色,察觉到乔乔和苏盈盈、许骏茂之间的气氛不对,立刻躬身道歉让乔乔稍等,自己去重新打单。
要乔乔重新坐回沙发上对着苏盈盈和许骏茂那两张脸等着服务生给她打单,她宁肯自己去收银台罚站。于是乎乔乔拿起外套和手袋就跟上了那服务生。不料她还没在收银台前等到服务生打完单,说哭就哭的苏盈盈已经被许骏茂搀了过来。
许骏茂用餐巾纸给嘟着唇的苏盈盈擦眼泪,一边擦还一边对着乔乔不耐烦道:“你快点过来给盈盈道个歉!她还怀着孩子呢!气坏了怎么办!你负得了这个责任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乔乔忍无可忍。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这样追在她后面步步紧逼是什么意思?能放手的她都已经放手了,男朋友、未婚夫、婚礼、蜜月、孩子这些东西和许骏茂断了个一干二净的她全部都给苏盈盈了!苏盈盈还有什么意难平的?
还是说苏盈盈觉得她没忘记那些和许骏茂在一起的日子就是还在觊觎许骏茂?能忘的话她也想马上就忘记啊!可是她和许骏茂在一起的那五年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能忘记的?
一千八百多个日子,相依为命的一对男女,再加上交往前的两年就是两千五百多天一个人的人生能有多少个两千五百多天?她和许骏茂又一起做过多少个设计方案,去过多少个工地,到甲方哪里开过多少次会议?
处处都是回忆,每一样都能勾动还残存着的情感。乔乔是可以用理智强迫自己放下过去,但那也需要他们这对渣男贱女有点自知之明地离她远点!
这样穷追不舍除了恶心她之外于他们夫妻有什么好处?他们究竟还想要她怎么样?是不是要她求他们俩高抬贵手他们才能走开?
“我——!”
“可去你的吧”几个字还没冲出乔乔的嘴巴,一声“为什么?”就插进了乔乔还有许骏茂夫妻之间。
“啊说错了。不该是‘为什么’,应该是‘凭什么’。”
说话的人是个很年轻的男子,看上去至多不过二十二、三岁的样子,气质却很沉稳。
俊秀的五官不说精致,但很有味道。一双温和的下垂眼带着笑意,偏生唇角勾起的笑容含着狡黠。略长的刘海撩起一边,在脑后扎了个小马尾,男子不紧不慢地踱到乔乔身边,见乔乔手上拿着外套,便问了一句:“要回去了?”。
——帅哥你谁?不止是苏盈盈和许骏茂想这么问一句,就是乔乔搜遍自己脑海也想不起自己还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她平时除了工作就是自我提升,说得上话的人除了同学就是同事。虽然以前也有过能称之为“闺蜜”的朋友,可朋友们一个接一个的结婚,结了婚之后不是像人间蒸发那样断了联系,就是变身晒娃狂魔和职业红娘。乔乔和这些已婚的朋友们没有共同话题,休息日就干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因为有一个许骏茂的存在,乔乔甚至没去相过亲。这么一个年轻的帅哥突然跳出来和她搭话,她满头满脸都是摸不着头脑的问号。
难道是同事的孩子?不,如果是同事的孩子,她想不起是谁也就算了,许骏茂和原本是前台的苏盈盈没理由也想不起来。
那是朋友亲戚的孩子?她的朋友再怎么早生娃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孩子。亲戚她老家那帮歪瓜裂枣的亲戚谁有本事能养出这么个小帅哥?没见周围的男男女女们都盯着他看么?女的是见了偶像明星的惊艳与花痴,男的是嫉妒到变形的警戒。
对上周围人视线的乔乔肩头耸动。这些视线可比门外不时吹进来的冷空气扎人多了
随手拿过乔乔手里的外套给乔乔披上,年轻帅哥朝着乔乔摊开手掌。
“回家吧。我炖你喜欢的排骨汤给你喝。”
含笑的嗓音带着宠溺,和许骏茂谈恋爱五年也没能得到这种待遇的乔乔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随之有点尴尬。
说什么回家炖排骨汤,他又不是沈苍等等?
乔乔面前的年轻帅哥还是那种衬衫加毛衣的穿法。只不过松松垮垮的毛线外套是男女皆宜的修身长款,不是能把人加肥增厚成熊或企鹅的老年款。衬衫也从白色换成了黑色,还多了根随意系起的斜条纹的领带耷拉在外。
因为领口没有严谨的扣起,帅哥漂亮的锁骨被暴露出了大半。黑色长裤和浅色毛衣的对比更是拉长了帅哥的那双长腿。
被卷起到胳膊肘下的手臂修长有力,流畅的肌理线条上唯一的瑕疵就是左手臂上的医用绷带。
“沈、沈苍?”
乔乔自己都不太敢确定自己的想法。问题是面前这人穿的就是她买给沈苍的衣服。夹在他领带上的小装饰还是乔乔喜欢却又觉得造型过于轻浮、不适合职场所以没买的耳链耳环。
“嗯。”
潮男沈苍冲着乔乔一笑,以十分娴熟的手法搂过乔乔的腰肢。
“你怎么、怎么?”
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大的改变?先不说外表上的,就是气质和与其都完全变了一个人啊?!
“怎么?不喜欢?”
沈苍一笑就有种惑人的气质,这种气质就像是悠然飘散在空气中的隐约香味,又像是远远传来的旖旎音乐。乔乔不太懂费洛蒙什么的,她只知道沈苍望着她的目光并不轻浮,所以她并不反感。
就是这反差她怎么感觉小白兔突然变成舔着爪子甩着尾巴的小黑猫了呢?
“不是”
想不出来要怎么接话的乔乔随口道:“衣服”
把乔乔搂得更近了些的沈苍又是一笑:“其实你送我衣服我特别高兴。就是——”
“我觉得我露出真面目你会像现在这样吓一跳,所以才不肯去换衣服。”
微微侧头,在乔乔的耳边轻声细语,沈苍略长的刘海扫过乔乔的脸颊,害得乔乔脸颊一阵轻痒,人也不住地在他身侧微微颤抖。
“真正的我你不喜欢吗?”
“没、没有没有、不喜欢所以”
所以离我远点!
乔乔既别扭又尴尬。要是地上有坑她现在马上立刻就要跳进坑里把自己活埋了——三十岁的老女人还对着二十岁的小男生脸红心跳,这像个什么样子!真是丢死人了!妈啊周围的人干嘛还看过来?!要死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乔乔内心羞愤的惨叫没人能听见,她双手推拒着沈苍胸口的模样也像是欲拒还迎。目瞪口呆地看着乔乔和沈苍没羞没臊地“调情”,不光是苏盈盈忘记继续演哭戏,就连许骏茂也一脸傻样。
“你你别缠着她!”
见乔乔红着一张脸娇艳得不可方物,许骏茂松了搀着苏盈盈的手,上前两步就想拉开和沈苍黏在一处的乔乔。
只是许骏茂的手还没碰到乔乔就已经被用力打开。许骏茂一愕,再抬头只见沈苍嚣张地把乔乔的脑袋按到自己怀中。
“搞大了小三肚子奉子成婚的人何必还纠缠前女友呢?”
脑袋被按在沈苍胸口的乔乔本来还在挣扎,她想问沈苍这是在做什么。然而这一秒,她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话语也好,动作也罢,乔乔全部都忘记了。她怔在沈苍的怀里,僵直着身体。
“放过被你抛弃的前女友吧。你已经耽误了她五年,难不成还想脚踏两条船再耽误她一辈子?就算你那小三转正的老婆答应,我也不会答应的。”
沈苍说完朝着脸色铁青的许骏茂和苏盈盈礼貌地笑了一笑,又吻了吻怀中乔乔的额头,这才转身搂着乔乔的腰离去。
乔乔不是没有感觉到脑门儿上的温度和柔软,但是她这会儿真的没有一惊一乍地去反应的余裕。
像是被按下了刻意回避的开关,从撞破许骏茂和苏盈盈奸情开始就没有流过一滴的眼泪涌出了乔乔的眼眶,在她脸上肆无忌惮地蜿蜒。也幸好沈苍始终让她背对着许骏茂和苏盈盈,她才没在这对渣男贱女的面前没出息的哭出来。
走了一路哭了一路,乔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她只知道像是精神分裂一样变了个人的沈苍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陪到自己睡着为止。
回到职场上()
城市建筑建设集团(citystrupany)在南云市有自己的写字楼;名字就叫城市建筑建设集团大楼;简称城建大楼或者3c大楼。
城建大楼在高新区;是高新区里唯一能一览众山小的最高建筑。任何人一进高新区就能看见城建大楼楼顶上那通红的三个“c”;是以即便是第一次到南云市来的甲方也不会找不到城建大楼。
乔乔工作的建筑组一组在二十五楼;半年前许骏茂人事调动;从项目经理升任项目总监;被调到建筑组四组去了二十四楼。
当时乔乔还因为不能继续和许骏茂同在一层而失落了好几天,失落的同时又欣慰于许骏茂的升职加薪。
现在想来乔乔才意识到许骏茂会被调离一组、调离二十五楼多半是他和前台苏盈盈的事已经被上头的几位大佬看透了。为了避免私事影响公事,大佬们一早就做了打算;把许骏茂和自己分开,不管自己有没有撞破许骏茂和苏盈盈的破事,也不管许骏茂最后和谁在一起、没和谁在一起;总之一组和四组、二十五楼和二十四楼井水不犯河水。哪怕自己和许骏茂撕破了脸皮;一组照旧在二十五楼开工,四组依旧在二十四楼做事。
城建大楼的电梯有a梯b梯之分;a梯只停单层;b梯只停双层。乔乔和许骏茂还真不容易撞一起。建筑一组和同楼层的二、三两组配合得较多;不到动员整个建筑部的会议乔乔也不用和许骏茂呼吸同一个会议室的空气。去年一年动员了整个建筑部的会议乔乔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综上所述;只要乔乔和许骏茂不是事先约好了;两人即便同在一个公司也像是在不同的次元。
如此周密的打算;可算让反应过来的乔乔明白自己是全世界最后一个知道许骏茂劈腿的傻子。不过嘛——
这些对于现在的乔乔来说也都不是个事儿了。
“可惜你们没去!法国真的特别棒!”
“棒哪儿了?巴黎脏死了!满大街都是垃圾,还说什么浪漫之都呢!”
“就是呀!巴黎的大街还没我们南云市的大街干净呢!”
“嘿!你们怎么就只看人家街道啊?公司组织出国旅游就是让你们去看街道的啊?”
“拜托大哥,我们可是学建筑做建筑的;过去不看街道建筑看什么啊?”
“看美女呀!”
突然插进女生堆里的男孩子立刻收获了一片嘘声。
分针离九点还有三格不到;已经打了卡的建筑组成员们倒热水的倒热水,冲咖啡的冲咖啡。有假期综合症发作、睡过了头的小年轻拿着煎饼果子冲进自己的小隔间,也有关系好的三五人椅子一滑就跑别人工位上八卦的。
“哎你们不知道,法国特别是巴黎满大街的大牌香水小样免费送!我全给了我女朋友,她高兴的都要飞上天了!”
阿杰一拍手下年轻人的脑袋,笑道:“给小样可没出息啊。没问问人家喜欢哪个味道再买个正装给人家?”
“嘿嘿嘿”
小伙子不好意思地讪笑,话题一转就到了没去参加公司年假旅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