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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这一个刹那，搜索结果被表示了出来。好家伙，前前后后几千个相关的搜索结果，光是标题上含有这三个关键字的帖子就有超过二十页。
杨万爽目瞪口呆，心道这肯定是弄错了。但还是戳开了一个“有图有真相”、“照片石锤”的帖子。
帖子置顶照片里的人果然是杨万爽见过的寒碜男生。
楼主在照片后面写的第一句话是：“用日常低调的男神镇楼”。
杨万爽：“”
…
腊月二十八，沈苍拿到了第一笔打工的费用。这笔费用相当可观，就是问题也跟着随之而来。
万道的负责人把沈苍找了过去，说是有事情要和他谈。
已经给万道赚了好几桶金的沈苍这才第一次见到了万道的负责人。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漂亮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像聊斋志异里描写的妖精。
妖精笑盈盈的，声音很甜：“其实我今天找你来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告诉你有几家网店想要和你签专属模特儿的合约。”
沈苍没有看人美声甜的妖精，因为妖精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熊一般魁梧，左脸上有道长疤从嘴角一直延伸出去的男人。
沈苍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面熟，像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晃神不过一瞬，沈苍很快转向了妖精、把万道模特经纪公司改名为万道时代经纪有限公司负责人的莫语。
“合约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沈苍当模特不过是为了赚快钱，什么更上一层、什么名声大噪他统统没兴趣。他说自己不清楚合约的事也不是敷衍。他作为“人类”，连常识都有些欠缺。合约这种涉及了法律的东西他真是没有任何了解。
“嗯。我明白。”
莫语经常笑脸待人，像是没有脾气。只是能踏着娱乐圈，还不被当作冤大头和手里枪的人，那就没有几个是傻的。莫语能从莫家一干亲戚里脱颖而出，接了万道的班子，可想而知她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换了其他人在莫语面前说自己不清楚合约的事，莫语恐怕是要在心里冷笑的。可沈苍她观察过，发现这位当年的“天才童星”当真不是在装圈外小白，也的确对扬名立万不敢兴趣之后，莫语反倒是对沈苍有了些兴趣。
“那要不要找你身边比较清楚合约这一块儿的人来看看呢？啊，我不是在说你爸妈。”
莫语笑笑。
天才童星贾斯廷和父母反目成仇在圈内不是什么秘闻。莫语和沈父沈母不熟，只是看在已故的莫老爷子的份上才接纳了沈苍。这会儿她想把沈苍留在公司里，首先就不能捡着沈苍会讨厌的话说。
“比如说你妻子。”
莫语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沈苍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那孩子连拍照的时候都不愿意拿了这枚戒指。照片上的戒指全部都是后期给修掉的。好在启用沈苍的网店卖得大多是男装，这些网店需要的照片没有一张是会刻意要放大沈苍手部的。所以后期修起图来还算简单。
“之前我太忙，还没来得及恭喜你们。”
莫语身后熊一般的男人动了，捧过来一个盒子交到莫语手里。莫语再把这个盒子递到沈苍面前。
“新婚燕尔，恭喜两位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两位收下。”
莫语送的东西果真不是什么贵重值钱的礼品。不过就是一套餐具。里面有成对的马克杯，也有成对的餐盘碗碟，还有成对的筷子和成对的筷架。光是看着就能让人联想出一对亲密的恋人笑着使用这些餐具的模样。
沈苍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一直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也流露出星星点点的柔情，不过眨眼的功夫，一个冷漠得像机器人一样的年轻人里突然就有星河在璀璨地闪亮。
“谢谢。”
沈苍难得坦率地收了礼物。
“不客气。”
莫语笑眯眯又和沈苍寒暄了两句。等沈苍离开，莫语知道自己已经摸到了沈苍的软肋。
只看着你笑（）
沈苍一旦接受了一个人；连带着这个人的提议都会坦率的接受。
把莫语的名字划归到“好人”的那一边；沈苍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照莫语所说去和乔乔商量专属模特合约的事。
本来他也没想瞒着乔乔自己去做模特的事。横竖在挣够了钻戒钱；把钱给了沈父和沈母之后他都是要去把钻戒给乔乔、顺便向乔乔说明这钻戒是哪儿来的。
这会儿钻戒的钱还没有挣到；但有了一定金钱概念的沈苍也已经明白这钻戒钱不是那么好挣的。一时半会儿挣不到目标金额不要紧；别让乔乔误会了他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是真。
况且相比起内心还有属于自己的小九九的沈母、还有偏帮沈母的沈父来；沈苍也更愿意和乔乔商量合约的事情。莫语没把合约的事情告诉沈母，相当于没把他交给沈母拿捏，这个情分沈苍是记着的。
不过沈苍还是有些心虚；所以特意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东西给乔乔。
黑椒牛肉粒、桂花芥末虾球配蛤蜊意大利面和蛤蜊汤。大冬天都被肉脂的鲜美还有海洋的气息滋润了。
乔乔最爱的还是那道桂花芥末虾球。大个头的越南虎虾做成虾球，上面浇一层酱汁，看着起不但金黄得赏心悦目；吃起来味道也是别具一格。
谁让那虾球上的酱汁融合了日式的绿芥末和中式的黄芥末；又加了西式的炼乳和蛋黄酱。最后还掺了去年秋天做的桂花糖。绿芥末呛辣异常，融入了黄芥末后香气还在；但味道柔和了不少。蛋黄酱酸甜可口；加了炼乳后有着浓浓的奶香。桂花糖香气宜人；像桥梁一样连接起了芥末和炼乳蛋黄酱。
一道桂花芥末虾球竟是甜辣奶香的滋味都在其中；却又因为沈苍酱汁放得不多；只是堪堪调味而显得虾球鲜嫩无比。
乔乔还没吃过这么神奇的料理呢；正回味着就发现平时都坐自己对面的沈苍无言地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嗯？这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节奏？
乔乔眯了眯眼睛。
沈苍肉眼可见的有些扭捏，他的这种态度让乔乔把心提了起来。等他摸出一个密镶碎钻的钻戒来给乔乔戴上；乔乔差点儿以为沈苍利用他的下位分裂体去做了什么杀人越货的事情；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
还好第一次给乔乔送礼物的沈苍羞答答的，没注意到乔乔丰富的面部活动。等他坦白从宽地交待了自己去做网店模特，还有网店想和他签专属模特合约的事情，乔乔也捂着受惊不小的心脏安心下来了。
“就这事儿啊”
乔乔真是被沈苍的大喘气给吓得够呛。比起她脑子里那几十秒中出现的各种恐怖展开，沈苍去做模特的事情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冲击力了。
“挺好的啊。你想签就签吧。”
“可”
大白兔的神情很迷茫：“我不知道要签哪一家。”
“啊？”
“莫语说想找我签合约的有六家。”
乔乔：“”
别人是想签一家的合约都难，沈苍一下子就有六家同时找上门来。他究竟是拍了什么样的照片啊？
世界上没那么多偶然。过于偶然的偶然，那必定是后面有必然的关联。乔乔本能地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她神色一肃，没了先前的随便。
“有合同吗？拿来给我看一看。”
“有。”
沈苍说着就去取了莫语给的牛皮纸袋来。那里面有六份合同，莫语说他可以随便挑着签一份，也可以一份都不签。
乔乔不是法律专业毕业的，法律上的关窍她未必明白。只是作为一个经常和甲方爸爸签约的乙方，一个乙方的部门主管，经手了不少合同的乔乔多少还是能看得出合约里的大毛病的。
六份合约大同小异，除了报酬和工作量上有所区别之外，条款上大致都是一个意思，只是措辞不同。乔乔揣摩了一会儿，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陷阱，又上网查了查这六家网店。
六家网店规模有大有小，有男装也有女装，不过风评都挺好的。除了某宝上有些水分的评论以外，狗狼微博上也有相对中肯的评价。除去有一家网店特别受欢迎，有不少的种草安利，其他诸如扒皮、拔草和diss倒是意外地没见到。
这就让乔乔感到奇怪了。她撅着嘴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对沈苍道：“有没有你之前做模特时拍的照片，让我看一看？”
沈苍好像有些不情愿：“有。”
抓过乔乔的笔记本电脑，沈苍开了一个网页。
绝大多数的网店是个什么风格，网购过的人都是心中有数的——哪怕是苹果这种实体体验店高大上到让人觉得难以走进去的高科技智能品牌，其官方网店都有种学校门口小卖部的味道。可想而知网络上的男装女装店有多么的“亲民”。
有网红推广带销量的店好一些，起码卖家秀都是美美哒。潮牌请得模特儿虽然叫不出名字吧，但模特好歹也是挺养眼的。哪怕模特没有精致到可以说是美人，小清新气氛也是非常唯美的。
到了专营中老年、大码款的网店，那就是画风一言难尽。有的店铺把所有模特照片都p成妖艳贱货，有的店铺的美工水准堪忧，从骨子里就透出low味儿。还有的明明想做成高端highfashion却硬是拧成了城乡结合部杀马特风格可以说网店实力从店铺装修上就能一目了然。
沈苍打开的网店可以说是非常不符合新春新年的主题了。在千千万万以大红色为主色调的网店中，这几个网店高冷得像是在春节晚会现场空降了一场米兰时装发表会，扭秧歌的队伍里混入了maroon5。那种格格不入，堪称可怕。
问题是用沈苍做主模特的这家网店的店铺装修看着就好想让人买东西啊！光是沈苍做模特的那几张硬照就足够种草每个潮男，更不用说想把男朋友、老公变潮男的姑娘们了。
乔乔这下子总算明白怎么会有六家网店找沈苍签专属合约了。
——沈苍作为模特明显不是网店模特这种水准的，网店还只用付沈苍一般网店模特的薪水，只要不傻，网店老板都愿意用沈苍啊！
“这家之前说是年后恢复上班后才会换版面，因为他们昨天就换了这个新版面，还额外多给我了一笔钱。”
肖像权的使用是有期限的。模特授权的期限和模特能得到的薪水也有直接的关联。当然了，这是理论上。
对方绝对不是良心发现才会突然加钱给沈苍，应该是沈苍后面的万道和对方进行了深入亲切的“沟通”和“交流”。乔乔这点东西还是想得到的。
再仔细对着合约看了一遍，乔乔发现这家已经换了沈苍做主角的版面的网店也是向沈苍发来专属模特合约的六家网店之一。她先前打开的是这家网店的男装专卖店，新版面的网店则是这家的分号：品牌大码专营店。
这家网店怕是也没有想到沈苍一个新人能拍出这种效果，后悔只把沈苍放在大码专营店的版面和宝贝详情里。所以这次才发来了男装专卖店的合约。
乔乔瞥了一眼沈苍。
上天可真是不公平啊。沈苍靠脸就能吃饭了，偏偏上天还要给他应对镜头的才华。
“？”
被乔乔看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