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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回答肥猪佬的只有一声讥讽的笑。
这种荒山野岭里的旧工厂没有一点儿烟火气儿,连空气里都全是灰尘的味道。凭空传来这么一声笑;真的能够吓死人的。
“‘别害你’?你‘知道错’了?”
“你去害别人的时候;有没有听人家喊‘不要’和‘别’啊?”
年轻的男声很好听,有着玉润般优美的音色。就是那语气太嘲讽、太鄙夷,仿佛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划入人血肉里一样让人不舒服。
“然后你是怎么做的呢?”
肥猪佬浑身的肉都是一团乱颤,尤其是他脸上的肉。那些肉像是要承受不住地心引力往下坠落一样筛糠抖抖个不停。
他能怎么做?
他在县城里强暴的小姑娘没有五十个也有三十个。那些小姑娘一挣扎一叫他就更兴奋。人家喊“别”,喊“不要”,他越把人弄得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反正也是小县城,没人敢声张自己家的姑娘被人强了。失贞的女人那就是破鞋,将来嫁人谁会要?要了的人不过是因为付不起彩礼钱,所以就当买个次货了。
“呵”
一声轻笑从黑暗里跳跃出来,像是一个美丽的音符。就是这个音符不怀好意的感觉实在是太重了。重到肥猪佬感觉自己已经快无法呼吸了。
“所以你看。你说‘不要’,你让人家‘别’,谁会听呢?”
那声音让肥猪佬有种自己的脑袋被人打开,自己被人看到了颅内的错觉。
接着就有一只手温柔又轻巧地把沾了水的湿毛巾敷到了肥猪佬的鼻子上。
湿毛巾有股异味,因为里面满满都是水分,肥猪佬每呼吸一下都会吸到水。这些水直接呛进他的鼻腔里,让他像溺水一样呼吸困难,偏生又不会真的让的完全不能呼吸。砍头不过头点地,这种慢慢折磨人的手法倒是比直接痛他一刀让他难受多了。
肥猪佬身体不能动,四肢被捆得跟粽子似的。想掀了盖在鼻子上的毛巾就只有拼命挣扎,可他越挣扎呼吸越剧烈,他呼吸越剧烈,吸入的水分也就越多。前后不过两分钟的功夫,肥猪佬已经像是受了一辈子的折磨,整个人在机床上抽搐不止。
然后那只温柔的手把他鼻子上那块儿让他差点儿窒息的毛巾拿了下来。
肥猪佬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出声来,声音之大竟是在整个厂房里回响个不停。
“别哭了。真难听。”
“你身子都给我了,再哭又有什么用?”
“要么拿着钱滚蛋,要么你有本事找警察抓我。”
“不过嘛,你自己的名声还有下半辈子就悔了。我会让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破鞋。我搞过的破鞋。”
“你要是没法让人抓我,我可是要告你诬陷的。”
男声没有高低起伏地念出一段段话。肥猪佬更害怕了。因为这些都是他以前对那些被他伤害过的女孩们说过的话。
“大爷!不,大仙!大仙饶命啊!饶命!我不过就是一时冲动!一时冲动起了色心”
“男人有哪个不冲动的?大仙您也懂的对不对?!”
“是谁让您找的我?我加倍给你钱成不?加倍!不!加五倍!十倍——”
肥猪佬话还没说完,那湿毛巾又糊下来了。
“唉”
那男声叹了一声。
“禽兽干嘛模仿人说话呢?还把所有人都当成你的同类。”
肥猪佬呛咳连连,脑子好像要被水泡胀了,口齿不清的就乱喊:“杀人犯法!杀人犯法的!!”
“哦?你对那些女孩子做的事就不算是犯法了?”
一桶水干脆地浇了下来,肥猪佬还想辩解就被这水呛进了气管里。
“你在强迫她们的时候难道不知道你做的事也是在杀死她们的灵魂吗?啊晕过去了啊?”
那声音想了想,发出了一声笑。
“也行。”
把湿毛巾从肥猪佬的鼻子上拿起来,温柔的手拿起一根缝被子的长针抬起了肥猪佬的手指。
一阵钻心的刺痛绽在装晕厥的肥猪佬的手指尖上。肥猪佬“嗷!!”一声惨叫,庞大肥肿的身体在机床上跳动。黑暗里那人居然把长针插进了他指甲和甲肉的缝隙间。
“哈哈哈,这么快就不装死了?”
声音笑得非常开心,甚至可以说是惬意。
“别嘛~~”
“再让我多玩儿一下啊!”
带着孩子般顽劣。黑暗里的人拿出了第二根针。在他身后的机床上,那里还躺着几十上百根的长针。
…
打从乔乔公开了自己有个年纪小的男朋友,乔乔的女性朋友也多了不少。
有商场女强人来找她取经如何找一个貌美身体好的小男友,也有白富美来问她如何把男朋友改造成二十四孝好男友。
乔乔哪里会有这些姐姐妹妹眼里的“秘籍”啊?沈苍这只傻兔子是自己上门撞她怀里来的。难不成她还要回答人家说:你去帮助个外星人就好啦!
好吧,这话她是可以说,但谁会信呢?
还有另一件事也算是峰回路转。
被许骏茂带去成章设计的三十亩地博物馆项目最后还是回到了城建集团,回到了乔乔的手上。
博物馆的老馆长本来就觉得自己对不起乔乔,不料没多久就传来消息说许骏茂的设计方案是抄袭的,已经被人给告了,这打的还是国际官司。
图纸是抄袭的,而涉嫌抄袭的项目还是云城政府大力支持的项目。领导们大为光火。当然这三十亩地的博物馆的项目跟着就停摆了。
项目一停摆,负责敲定设计方案的新馆长也被牵连,跟着就被左迁到了更偏远的地方上,相当于贬职。
博物馆一下子成了没了爹没了娘的小白菜,馆里人心惶惶,于是又有人去请老馆长出山。
老馆长不在乎其他的,一听博物馆的文物没人负责了,真是爬都要爬到博物馆去护着文物。
老馆长重新撑起了博物馆的日常运营和日常馆里。因为新的场馆一时半会儿没有着落,老馆长就就向上级申请重新开放旧的场馆。只是这申请许久未果。
后来还是机缘巧合,那个因为四季小区的改造计划而高看了乔乔一眼的大领导正好听说了云城博物馆的事情,便直接指示下不来台的云城领导们说:“既然原本说好给哪家做,那就让哪家做吧。”
就这样,项目又落回了城建集团。这次老馆长指名就要乔乔负责,不再让别人搀和。
老馆长不算什么,可老馆长背后还有个大领导,大领导的面子谁敢拂?事情就这么尘埃落定。
新生欢迎会()
八月中;乔乔正式过了三十岁的生日;成为一名奔四。
刚过二十九岁生日就开始自称三十的乔乔以为奔四这天真来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料真的到了奔四的日子;她还是有些唏嘘。
时间不饶人啊。一转眼青葱的大学生就成了奔四的社会人。周围的同年龄的女性不是拖家带口;就是操心自家孩子上哪所学校;报什么兴趣班。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的时候赶着“末班车”晚婚的那几个关系一般的朋友像是吃错了药;自发来给乔乔做心理辅导。说什么小男生不可靠,要结婚还是得找老实的老男人,乔乔再不生孩子就生不出来了;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情然后这些人统统被沈苍“请”出了家门。
乔乔目瞪口呆。她这是招惹谁了?还是说过得比谁差了?怎么谁都能来当她的人生导师,要来给她上一堂生动形象的人生课?
她把自己这疑惑跟沈苍说了,给她泡了蜂蜜茉莉花茶来的沈苍放下茶坐到她身边;一边帮她捏在云城工地上走路磨出泡来的脚;一边说:“兴许这些人是因为自己不好过,所以就把自己不好过的原因推年龄头上;然后再巴不得周围所有的人也都和她们一样不好过吧。”
乔乔眨巴眨巴眼睛。
嘿呀?沈苍这嘴巴可真是越来越毒了啊?不过她喜欢。
如果说年龄是评判一个人该做什么的标杆;那是不是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该去狗带啊?会被“什么年纪做什么事”这种谬论带歪了的人;恐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自己的目标在哪里的人吧。
“明天你就去军训了;今天还不省省力气?”
乔乔说着张了张脚掌。捏着她脚掌的沈苍也没放手;手掌干脆就顺着她的脚掌下滑到她的脚踝。
“说得也是。今天我们早些睡吧。”
啊?
乔乔看看窗外的大太阳。现在貌似才下午三点半?现在就睡?
对上沈苍的眼睛;乔乔忽然就了然了。好吧,这人压根儿就没打算让她睡觉。看他一双眼睛里装得都是什么?没羞没臊
虽然她也挺喜欢的。
沈苍只报了南云大学生物部生物科学专业这一个学校的一个专业。从不干涉沈苍决定和选择的乔乔是在沈苍拿到通知书的时候才知道沈苍对待填报志愿有多敷衍的。
换了别人乔乔肯定要大吼一句:“你是不是傻?!”可沈苍都拿到录取通知书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到南云大学生物科学专业;那还有点高级。
国内高等院校里南云大学只能排个前六、七十名。但南云大学的生物科学专业在高等院校的专业排名里可以排到全国前五名。并且在生物部之上还有以生命科学研究中心和微生物研究所为首的生物科研中心;读硕读博那都是肉眼可见的有前途。
对南云市的本地学生来说,南云大学生物科学专业就是世界上最近也最远的专业,其苛刻的录取率光是看一眼都让人心口疼。
也就是沈苍这种不是人的玩意儿才能随便考考就考上了。
南云大学每年的新生军训都在陆/军学院,接下来一周的时间沈苍都不在家里。乔乔着实怕沈苍学着网络上那些假浪漫真控制的人给她计划好哪天要做什么哪天要吃什么,还拿些保鲜盒把事先要用的材料或者是做好的食物装进去塞满一冰箱,直接就告诉沈苍自己外面有应酬。
沈苍也不想乔乔吃些不新鲜的东西。点了头让乔乔好好照顾自己,并且告诉乔乔冰箱里的甜点要在两天内吃完。
乔乔抓着沈苍就是“吧唧”一口。两人又滚进了被子里。
到了晚上,眼睛都睁不开的乔乔因为闻见香味爬下了床。厨房里沈苍只套了条长裤就在做饭。
乔乔又困又饿又累,脑袋戳他背上就不想动了。沈苍笑了一笑,回过头来让她等一等,乔乔直接就把自己的脸埋沈苍背上了。
军训前沈苍给乔乔做的最后一顿是培根起司焗饭加慢烤鸡翅和锡纸包烧蔬菜汤。
乔乔套着沈苍的t恤坐在沈苍对面,因为脚上光溜溜的,没坐几分钟就坐没坐相地把双脚一抬塞到了沈苍的两腰上。
沈苍也不嫌弃乔乔这么邋遢。把分开在两腰上的脚往自己腹肌上一拢,一手捂着,一手拿着叉子慢慢吃饭。
培根起司焗饭里表面被烤得有些焦,培根脆脆的口感和起司的焦香醇厚得乔乔一口下去就忍不住用鼻子长长地“嗯~~”了一声。
不得不说米饭和起司是真的很配。融化的起司黏黏糊糊的,浓郁的奶味儿和米饭的香甜像是会渗进人心里似的,又暖和又美味。培根肥而不腻,那种有点攻击性的烟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