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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应声道:『是的。』
『我看得出来,我女儿十分中意你,而你也很喜欢她,对吗?』
凌云突然想起了田婉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任飘渺的问题,只能说道:『余星瑶决定为母亲守孝三年,我和她之间,不可能在这三年中有什么发展。』
任飘渺继续问道:『你们即将要分开三年之久,你却这么着急离去吗?』
凌云叹了一口气,道:『我是很想留下再多陪陪余星瑶,但是我师母的病情已不能再拖延了。说实话,每多拖延一分一秒,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任飘渺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原本这赤龙丹还需要进行“提炼”来增强药性,我便将这个步骤加速一下,让你尽早回去救你的师母吧。』
『多谢医圣先生,请问这样做会不会产生什么不良的后果?』凌云略有些担心地问道。
任飘渺答道:『并无大碍,只是炼成的丹药会减少一两成的药效而已。』
凌云心中还有一丝疑虑,又对任飘渺问道:『请问医圣前辈,这炼成的赤龙丹,究竟可以延缓我师母几年的寿命?』
任飘渺摸了摸胡子,脸上一片阴云,道:『我也说不准。按你所言,你的师母已到了心阴绝寰的末期,就算她服下了赤龙丹,也未必会有很好的效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支撑她三年五年;运气不好,三月五月也有可能。』
凌云眉头紧缩,心中不免悲伤起来。但即便如此,能让师娘多活一刻,他也是愿意的。
任飘渺熄灭了炼丹炉的炉火,又在炼丹炉外撒了一些奇怪的药水。
炼丹炉发出一阵“哧哧”声,药水在炼丹炉火热的表面升腾为一片云雾。
凌云闻到一阵清新的药香,正是从炼丹炉中散发出来的。
任飘渺用工具打开了炼丹炉,就从里面取出了一刻赤红色的丹药,正是刚刚炼制完成的“赤龙丹”。
任飘渺小心翼翼地将赤龙丹放入一个密封的容器内,对凌云说道:『时间仓促,我所炼成的这一颗赤龙丹并不完美,你尽早将它送到你师母的手中,以免药性失散。』
凌云接过赤龙丹,对任飘渺拱手道:『多谢医圣先生的赤龙丹,在下绝不会忘记您的恩情。我这就去将赤龙丹送去给师母。』
『等一下。』任飘渺却突然叫住了凌云。
凌云疑惑地歪着头,问道:『医圣先生还有何吩咐?』
任飘渺将凌云拉到身旁,对他郑重道:『看在我为你炼制赤龙丹的份上,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件事。』
『医圣先生但说无妨,在下一定尽力办到。』
任飘渺叹了一口气,在凌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郑重道:『我希望你能在我死后,照顾好我的女儿。』
凌云有些奇怪,问道:『医圣先生何出此言?您现在还在壮年,为何要考虑自己死后的事情?』
任飘渺苦笑了一声,却说出了让凌云也感到心寒的话语:『因为我体内也有绝情、蛊。』
×××
凌云骑着快马,离开了罗丘城。
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因为临行前任飘渺的那些话语,让他感觉到命运对于某些人来说,竟然是那么的残酷。
为何离家出走二十年、毫无音信的余荻,任飘渺会得知她患上了绝情、蛊?他炼制凤髓丹的消息,又为何会走漏出去?一切的幕后黑手,自然都是袁藜。
在任飘渺苦寻余荻的这些年,袁藜时常会出现在他的眼前,向他透露一点余荻的消息。但是袁藜却从不将余荻的所在告诉任飘渺,因为她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了任飘渺的面前,像是在向任飘渺炫耀一般。
只不过袁藜为了控制余荻,却最终导致了余荻体内绝情、蛊的爆发,而袁藜也没有办法完全抑制住余荻绝情、蛊的发作,所以她将最后的希望交给了任飘渺。
可是任飘渺从来没有见到过绝情、蛊,又怎么能研究绝情、蛊的性情和医治方法?所以他便让袁藜也替自己的体内种下了绝情、蛊。
任飘渺最终找到了治愈绝情、蛊的方法,那就是凤髓丹。刚好六王子找到了他,让他炼制凤髓丹,他便乘这个机会,偷偷做了三颗假的凤髓丹交差,再炼制出了一颗真正的凤髓丹,准备去换取妻子余荻的原谅。
虽然任飘渺炼成了凤髓丹,但是袁藜却反而慌了神。因为凤髓丹具有神力,可以易筋换髓,完全根除余荻体内的绝情、蛊。袁藜害怕余荻会重新跟任飘渺在一起,便将任飘渺炼制凤髓丹的消息传播了出去。而袁藜也做了第二手的准备,她利用余星瑶年轻的身体,为余荻种下了一个新的绝情、蛊……
再这之后的故事,便如同凌云所经历的一样。
最终,余荻自尽,袁藜被杀,而余星瑶也通过凤髓丹挽救了生命。
但是任飘渺,这个可悲可叹的男人,却再没有方法去延续他的生命了。
任飘渺虽然从未养育过余星瑶,却看出了余星瑶对于凌云的情意。他便决定用这一颗赤龙丹,来为自己的女儿争取今后的“幸福”。
凌云问任飘渺有何打算,是否要将自己患上绝情、蛊的消息告诉余星瑶。
任飘渺却苦笑着说道:『这件事我并不准备告诉她,毕竟她才刚刚失去了母亲。我体内的绝情、蛊还未爆发,我也在研制抑制绝情、蛊的方法。在星瑶蛰伏守孝的这些年,我会将《医圣宝典》全部传给她。若之后有机会,我再将所有的真相告诉她吧。』
凌云无可奈何,也只能就此告别了这对悲情的父女。因为师母楚蕙兰,还在远方等待着他。
×××
天明王朝的二王子天泓平,正满脸怒容地坐在桌子旁,他愤怒地敲了一下桌子,对着地上跪倒的一众人骂道:『你们这帮没用的饭桶,居然连一颗凤髓丹都没有抢到!我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一个手下颤颤巍巍地回答道:『禀告二爷,实在是六王子的同伙太厉害了。特别是那个诚王,我们之后又派出了六队训练有素的伏兵,没想到全部都被他给击退了。』
二王子又问道:『除了诚王的另外两路呢?你们不是跟化龙门合作了吗?为什么还是失败了?』
那个手下的脸色十分难看,他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起,怯生生道:『我们虽然与化龙门的人合作,也抢到了凤髓丹,但是没想到却有人黄雀在后,竟然又从我们的手上夺走了那两颗凤髓丹!』
二王子更火大了,他怒声道:『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我天泓平抢凤髓丹?!』
二王子身旁的一位谋士,在他的耳旁轻声说道:『据传夺取了我们到手的两颗凤髓丹的人,分别是两位绝世的剑客。而请得动这种人物的,恐怕也只有太子一党了。』
二王子凝眉思虑道:『可是太子最近都在宫中处理父皇大寿的事宜,根本没有机会去夺取凤髓丹呀。难道是老四天泓昭捣的鬼?』
天明王朝共有六位皇子,其中五王子早夭,但其他几个王子却都是在暗地中争权夺利。而太子天泓锦和四王子天泓昭更是一奶同胞,两人同气连枝。
果然是老四天泓昭在暗中搅局,太子则在暗处觊觎,抢了自己的战果。二王子也已经将整个事件梳理了出来。
但是自己并没有证据,而且自己也是暗中抢夺的凤髓丹,所以二王子也只剩下无可奈何。
这一次争夺凤髓丹的行动中,六王子依靠诚王,成功运输了一颗凤髓丹,而太子和四王子,则抢下了两颗凤髓丹。
二王子出兵出力,到头来却半点好处也没有捞到,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不禁哀声连连。
而那个谋士却在一旁对二王子笑道:『二爷无需叹息,这一次没有夺取到凤髓丹,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二王子疑惑道:『此话怎讲?』
谋士道:『六王子被夺走了两颗凤髓丹,绝不会甘心吞下这个哑巴亏。而太子会在圣上的寿辰之时,与六王子同时献上凤髓丹,太子和六王子自然就会争执起来。就算那时事实已说不清、道不明,但只要他们争执的丑态被皇上看到,定然会激起皇上的不满。这样一来,反而二爷您在圣上心目中的地位会得到提升,而太子和六王子也只算是做了无用功。』
二王子一听,哈哈笑道:『这么说来,我反而是最后的赢家了。』
然而事情真的会如二王子所期望的方向发展吗?
×××
四王子天泓昭在客厅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所以他喝退了所有的佣人。
那个人站在四王子的面前,却不卑不亢,脸上没有带着任何的表情。
然而四王子的心中却无比震惊,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俊美潇洒的男子。
四王子收起惊讶的神色,对他问道:『这一次的行动,真是辛苦你了,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面无表情地答道:『亡国之奴,没有名字。』
四王子却笑了,调侃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名字的人吗?既然你不想说,那么我就用你的外号来叫你,因为你可是让所有南燕国遗族都心寒的杀手——“剑余寒”。』
剑余寒的眉头轻轻一皱,却立刻又恢复了平静,他将手中的小盒子丢给了四王子,冷冷说道:『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了,恕我告辞。』
四王子却连忙喊道:『等一下,别这么着急就走呀。让你呆在南和侯的身边实在太委屈你了,不如让你成为我的手下。你可知我的大哥正是当今天明王朝的太子,只要你归顺我们,我保证你今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然而剑余寒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他像是一阵迅疾的清风,就消失在了大堂之中。
四王子收起笑容,皱着眉头,啐了一口:『真是不识抬举!』
四王子手中握着那个盒子,就来到了内堂。
而内堂之中,已坐着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
四王子赶忙上前笑道:『大哥你看,这就是凤髓丹!』
那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正是当朝的太子天泓锦。
太子天泓锦打开了装有凤髓丹的盒子,里面的凤髓丹闪着耀眼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间俗物。
太子突然问道:『你不是说派出了两位绝世高手去抢夺凤髓丹吗,另外一枚呢?』
四王子答道:『其实原本我只从南和侯手中请到了他的第一高手剑余寒,但是没想到老六居然炼成了三颗凤髓丹,而且分成了三路去押送。我人手不够,便派剑余寒去夺取老六身上的凤髓丹。但是在旅途之中,我遇到了一个叫易知航的杀手,只不过他并不为金钱或权利,所以我也只能以凤髓丹作为诱饵,派他去争夺另一路的凤髓丹了。』
太子又问道:『那个易知航得到凤髓丹了吗?』
四王子笑道:『我的手下已经打探清楚了,老六只运回来一颗凤髓丹,他应该是成功了。』
太子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道:『这一次的行动,你完成得很好!』
四王子却问道:『大哥,我们何时将凤髓丹献给父皇?』
太子的脸却突然变得十分阴沉,他冷冷道:『若是我们手中有两颗凤髓丹,那么还可以乘老六未献丹之前,抢先一步献给父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