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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儿送进内院,江夏自然拎了药箱子急匆匆往前院去,给睿王世子诊看伤情,救治疗伤。
朗哥儿和迅哥儿听到人声喧哗也奔过来询问,得知是睿王世子伤了,朗哥儿就向父亲建议:“爹爹,是不是打发人往睿王府上送个信儿?”
徐襄回头看看两个儿子,眼中隐隐透着一丝担心,却仍旧保持着镇定,欣慰地笑笑道:“且等一下,你娘看完伤情,打发的人过去也好说话。”
说着话,江夏打发石榴传了话出来:“回老爷,夫人吩咐了,世子爷只是摔的狠了,心神震动,暂时昏迷,左侧胳膊折了,其他并无大碍。”
徐襄点点头,回头看了朗哥儿迅哥儿一眼,转身吩咐人备马,打发人往睿王府上走一趟。同时也打发了人,往世子出事之处侦勘现场,看能否找出世子爷受伤的缘由听那两个随从磕磕巴巴的话,徐襄隐约觉得世子并非自己骑马不小心摔了,倒像是被类似绊马索之类的东西给害了!
只是,绊马索在战场上多见,京城街巷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那种东西?
等徐襄打发的人到了现场,就见三匹马还在原地,因为马匹来回走动,现场几乎都是马蹄印,看不出什么痕迹了。没多少时候,睿王府的护卫们也赶到了现场,仔细搜索探查了一会,就牵了自王府的马匹,转回去向王爷复命了。徐家的护卫也转回来向自家相爷回话。
睿王爷亲自驱马赶到了徐府,徐襄得了回报,亲自迎到大门口,略略寒暄两句,就引着王爷一路进去。
两人在小花厅里喝了两杯茶的功夫,江夏也从里间里转出来,跟睿王爷见了礼后,镇定道:“世子的伤情下官已经查看过了,只是摔折了左小臂,摔得闭了气,其他并无太大伤害。伤处下官已经着手治疗,伤骨也扶正接驳过了王爷不必太过担心。”
睿王爷起身离座,躬身向徐襄江夏致意,徐襄江夏略略避了些,又郑重回了一礼。
徐襄道:“王爷进去看看世子吧!”
睿王爷点点头,迈步进了侧间。进门一看,就见睿王世子宋谆脸色微微苍白着,静静地仰卧在临窗的木榻之上,身上搭着床薄被子,手臂已经上了夹板,平稳地放在身侧
虽说睿王爷与王妃关系一般,但对宋谆这个嫡出的长子却很看重。特别是随着年纪长大,宋谆脱了稚气,渐渐长大懂事起来,他对这个儿子的看重也是日益增加。一眼看到儿子伤成这般模样,心疼不可避免,却只是抿着嘴看了片刻,就转身辞了出来,再次向徐襄、江夏夫妻致谢,又将自己带来的两名护卫两名小厮留下,这才带着之前那两个小厮匆匆离开,回王府去了。
回王府的路上,睿王爷心中思绪万千:当初的老兄弟仨,看似争赢了的老二当了短短几年皇帝,就被人害死;老大圈禁多年,好不容易得了特赦,往封地就藩,却不明所以地死在封地;这眼看着就剩下他一支,表面恩荣不绝,内里却勉力维持、风雨飘摇这次世子突然出事,难道是有些人终于耐不住了,还是要向他府里下手了吗?
这是要将裕兴帝的皇子皇孙们都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吗?
折腾了小半夜,等江夏又看了宋谆的伤势一次,调了两名懂医药的婆子过来看护着,夫妻们回到后院,重新洗漱安置了,已经交了子时。
熬狠了,两个人都是沾枕头就睡着了。似乎,只是刚睡下,丫头们就在门外叫起了。
江夏半睁着眼睛,含混着道:“这就要起了?”
徐襄已经坐起身,正翻身下床,准备穿鞋,听得身后江夏动静,回头低声道:“你再睡会儿吧,不必起来了。”
江夏也不勉强,低声应了,又叮嘱道:“西书房的匣子里有新制的醒脑丸,你且那一小瓶子放在荷包里,困倦的很了,含一粒就能醒醒神。”
徐襄答应着,回身替她盖好被子,重新放了帐子,这才放轻了脚步出屋,往另一边去洗漱用餐,出门上朝去了。
江夏又补了一觉,天光大亮方才起身。
洗漱了,刚坐到妆台前,朗哥儿和迅哥儿就脚步匆匆地上来了。
迅哥儿一脸欣喜地开口就道:“娘给母亲请安娘世子已经醒了!”
迅哥儿勉强按捺着性子请了安,又将好消息汇报给母亲。然后抬眼看着江夏,两眼亮晶晶地,好像在盼着江夏的夸奖和表扬。
江夏勾唇笑笑,赞许道:“迅哥儿知道担心关怀,是个好的只是,你们这会儿再不赶紧去吃饭出门,今儿上学堂怕是要迟了!”
那哥俩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房角的漏刻,然后几乎同时哀嚎出声,告罪匆匆奔出去,根本来不及吃饭,只催着小厮出门,急匆匆往学堂里去。
第1070章 积一份福气()
却说睿亲王世子骑马摔断了胳膊,很快传遍了京城。一直到上午巳时中,睿王府门前都冷清的不见人影,直到巳时末,太子宋允匆匆赶到睿王府探病,并代大兴帝和皇后送上宫内的极品外伤药之后,睿王府一下子热闹起来,车马轿子几乎拥塞了门口大街。
宋允早一步离了睿王府,又去了徐府探望睿王世子宋谆,仔细询问了宋谆的伤情、受伤时的情形,看着宋谆一脸满不在乎地挥着手:“殿下不必惦记弟弟,弟弟只是一时不差绊了马腿,等伤好了,我一定好好练习骑射可惜,皇上赏我的那匹马也伤了,以后怕是跑不了了!”
宋允瞪他一眼,道:“你且安心养伤,不就是一匹马,等你伤好了,我求了父皇,带你去上驷院跳一匹去。年前哈密卫刚送了十几匹大宛马来,个顶个身高腿长,据说都是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的神驹!”
一听这个,宋谆浑身的伤都不疼了,挣扎着就要起身:“哎,咱们这会儿就去吧!”
只可惜,刚动弹就被太子按住:“你就安心养伤吧,你这模样让父皇见了,别说要马,你自己连带我都得吃挂落,你可行行好,别带累我!”
宋谆失望地躺下去,一脸悻悻地琢磨一回,又笑道:“你去挑也行,只要是你挑的,我都欢喜!”
睿王世子转着弯儿地讨价还价,却都被太子宋允见招拆招,一一化解掉。到最后,宋谆真是垂头丧气,没了斗志了,太子宋允也松了口气,将手中的茶盏子往几上一放,起身道:“你且安心歇着,我去给老师见个礼,就回去了。我是趁午饭时请了假出来的,午后还得练射御呢。”
这个时间过去给江夏见礼,江夏自然不能让他空着肚子回宫,连忙张罗着上菜上饭,让太子宋允用了饭,这才让人好生看顾着,送回宫里去了。
经了睿王世子一事后,江夏真是越发谨慎了两分。别寻思着这个时代民风淳朴,社会安定,犯罪率少可,她却清晰地知道,宋允宋谆都是皇家血脉,一次意外出事是她应对不周全,但屡屡出事,别说皇上、王爷饶不了她,朝堂内外借机发挥的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经了两三日,睿王府上过府探望世子的车辆人马渐渐少了,睿王世子宋谆的伤情也稳定了,睿王爷既打发了人来,将世子接了回府,慢慢养伤调理去也。
一转眼,四皇子将要满月,朝臣自然早早地备了贺礼,送进宫致贺。江夏也备了礼物,提前两日,趁着去坤宁宫复诊的时机就把礼物献了上去。
宫内最近气势紧张,大兴帝宋抱朴有心让四皇子的满月过得隆重些盛大些,以冲淡宫内的压抑气氛,却被梁皇后软语温言地劝住。
“今年臣妾无法亲桑,恳请皇上替臣妾捐一些买了蚕种分发下去,算是替臣妾尽一份心力,也替孩子积一分福气,可好?”
看着一脸小心商量的皇后,大兴帝暗暗感叹一声,点头应下:“朕再买些种子分发给京郊庄户,也替你和孩子们积一份福气去!”
一边说,大兴帝一边握住了皇后的手。
之前,他对皇后也仅仅只有一份尊重、体面,但经了这一段时间的连续丧子之痛,倒是让他越发珍重子嗣的同时,对皇后也多了些怜惜之意这些年,亏得皇后主持后宫,让他少了一份后顾之忧。或者,他对皇后还没有多少男女之情,却多了一份丈夫看妻子的感激和怜惜:这些年,皇后是真的不容易。
三月底、四月初,农人们开始耕田播种秋粮。特别是玉米、红薯和马铃薯推广开来后,这些相对粗糙的粮食因为产量高,渐渐成了庄户人家的主食。故而,春耕也就越来越被重视起来。
江夏的庄子每年只玉米种子和红薯、马铃薯种苗就是一大笔收益。当然了,随着几种作物推广开来,很多人开始自己留种,也有些有条件的,也尝试着卖种子、种苗,但经过几年后,众人再比较就会发现,从江夏庄子上买的种子种苗,植株粗壮、不易病、产量还高,其他的,不管是自己留种,还是别家卖的种子种苗,品质都差上许多,甚至还有的地方因为种子不好,出现了大幅度的减产,甚至个别出现了绝产。渐渐地,江家庄子的种子种苗就成就了业界良心的好口碑。
进宫请脉送礼,第二天,江夏就又接了皇上的召见。
她一听说宫里召见,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宫里又有谁病了,于是,拎着医药箱子就匆匆进了宫。
等在承乾殿里见到大兴帝,一看见大兴帝一脸平静,甚至还带了柔和的微笑,心下惊讶的同时,可有了新的判断,看皇上的脸色,不应该是有人病了。
按捺着心思见过礼,江夏垂手而立,等着大兴帝指示。
却不想大兴帝竟和蔼地从御案后转出来,一脸和煦笑容来到她身边,带着她一起落座,道:“今日请江爱卿进宫,实在是朕有一件事要劳动江爱卿”
“不敢!”江夏连忙躬身应答,“皇上但有所命,微臣必当竭尽全力。”
“哈哈,好,好啊!”宋抱朴畅快大笑着,说出找江夏进宫你的目的,竟然是向她买种子。
江夏眨眨眼,随即道:“皇上这话说的有些晚了,这个时节,种子大概都出的差不多了这样,皇上容微臣回去问一下,尽快给皇上报个数进来,皇上再做安排可好?”
一边说着,江夏一边在心里暗暗感叹,实在不行,少不得要将自家留的种子拿出来给皇帝用一用了。她的庄子上一季耽搁了不算什么,不过是少一些收入,皇上的事却容不得耽误。
大兴帝听得满意,道:“那就这般吧。”
说完这个,大兴帝又问了四皇子的身体状况,还问了问睿王世子的伤情,江夏一一回报了,确认没有别的事情了,这才起身辞了出来。
回到府中,江夏就将张守信唤了来,询问庄子上的种子售卖的情况。
第1071章 我这算买官吗?()
江家庄子上舍得用肥,江夏还琢磨出好几种中药调治病虫害的方子,故而,粮食产量高,产的粮食质量也优良。江夏又一再叮嘱,留种时一定要去首尾,取最饱满最强壮的粮食做种子,故而,江家的种子才会特别明显。
这些事,都是张守信盯着的,每到售卖种子的季节,张守信几乎每天都会去庄子上盯着,故而情况都很熟悉。一听江夏询问,张守信立刻回报:“回夫人,种子已经售出九成,今年咱们的种子卖的特别好,开售之日一大早,就有上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