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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眨着眼睛看着自家娘亲,顿了顿,伸手从篮子里认真挑了一颗很大的白桑葚,用小手举着,往小鱼儿那边递过去。
“长安,你跟娘说,让娘尝尝。娘亲最喜欢长安了,长安的桑葚,娘亲也最喜欢了”江夏看着这娘俩儿的互动,真是又心酸又担心,这种生分小鱼儿不主动化解了去,以后孩子大了,也和她不亲近。
小鱼儿心思灵动,自然听懂了江夏的暗示,连忙笑着道:“是啊,娘亲最喜欢长安了,长安摘的桑葚也一定是最甜,最好吃的。”
长安小脸上的笑容深了些,连漂亮的眼睛都亮了些,举着那颗桑葚一直送到小鱼儿的嘴边去。小鱼儿大口吃了,一边笑着连连夸奖着,长安真的开心起来,咯咯咯地笑起来。
正好朗哥儿看着这边娘亲抱了长安,倒腾着小短腿就跑过来,扯住江夏的衣裳叫:“娘”这是我娘,我要抱!
江夏趁机将长安交到小鱼儿怀里:“咱们长安也最喜欢娘亲了,是不是,你给娘亲再挑几个桑葚吃哈!”
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将拽着自己裙角的朗哥儿抱起来,小小子搂着江夏的脖子腻了腻,拿了几颗桑葚就往江夏嘴里塞,一边还嚷嚷呢;“娘,吃!”
矮油,傻儿子哎,人家长安一颗一颗拿,而且用两根小手指轻巧地捏着,她的傻儿子好,小手用力攥着好几颗桑葚,汁水沾了一手,都顺着指头缝儿往下淌了看自家儿子长的也挺漂亮挺干净的,咋做事就这么粗拉呐,矮油,这是随了谁啊,她自觉着还算挺干净呀。徐襄那个更是神仙般的人物,半点儿尘埃不染的他们俩生出来的孩子,咋就这么不讲究呢!
若是在医院生的,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抱错了孩子啦!
江夏勉强地张嘴吃了儿子喂的桑葚,一边要了水来给臭小子洗了脏兮兮的小手。然后,小东西就腻歪够了,挣开想要抱他的江夏,倒腾着小短腿又跑过去摘桑葚了。
当然,就他的小短腿也没办法自己上梯子,都是东英、南芜一手抱着他,爬到树上去摘桑葚那么高,江夏都觉得眼晕,小东西居然乐的不行,嘎嘎笑的可欢快了!
那边长安看着朗哥儿跑了,也从小鱼儿怀里挣出来,又跑到树下去了。只不过,大概对韶娘有了阴影,小东西都是躲着韶娘在走了。
玩闹一回,小鱼儿和赵宝儿仍旧带了各自的孩子回去。毕竟要过来住,也要收拾收拾行李才能搬过来。因为没能住下,韶娘小丫头还哭了一回。
送走了大大小小两家人,江夏转回来,略一收拾,与徐襄爷俩一起吃了晚饭。朗哥儿已经接受了回自己房间住的事情,吃过饭,听徐襄给他讲了两个故事,就被奶娘抱走了。
江夏这才与徐襄说起小鱼儿要来住些日子的事情,徐襄倒是没有反对,只道:“你喜欢就好。我明儿去叮嘱一下护卫们,外松内紧起来,可不能出什么差池。”
“不至于吧”江夏略略有些惊讶。
小鱼儿都那样了,还有什么让人惦记的?她又无心挣什么,只是带着两个孩子过日子罢了,难道还有人想加害她们母子?
徐襄看了一脸惊讶的妻子一眼,轻叹道:“公主倒是无妨,可两个孩子却是羌胡汗扎昆的血脉”
江夏愕然,嘴唇下意识地动了动,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是啊,在她看来,羌胡大概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小分支,将来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大家都是中国人。可在这个时代,羌胡就代表着异族,这个时代还将就‘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是同族的人,就会被认为是异类,不被接受。更何况,长乐、长安还是羌胡可汗的血脉,那更是有了让人歧视,甚至仇恨的理由。
有些思想激进的,还真得难说会不会想着斩草除根,除根不净必为后患之类的呢!
察觉到怀中妻子的紧张,徐襄有些后悔说多了。他轻抚着妻子的脊背,柔声道:“你别多想了,我就是那么提个醒儿,眼下并没有什么人想要对他们不利。”
江夏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紧张,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一边往徐襄怀里依偎了一下,一边道:“你提醒的对,小心无错。我会找两个人过来,跟着两个孩子贴身护卫的。”
“还有咱们家儿子,我也要给他找两个人了!”说完这句,江夏话题一转,与徐襄说起儿子的大大咧咧来,却没想到徐襄反而不觉得怎样,还笑眯眯赞叹:“淘小子出好汉,不用太过约束他我已经让人给他找了武教头,过些日子就该到了。想要有个好体格,就得从小打熬锻炼去,你到时候可别心疼!”
一听说给儿子找了武教头,江夏难免有些心疼,迟疑道:“会不会太小了?”
“不小了。”徐襄一口下了定义,不给江夏犹豫的余地,随即,徐襄就揽紧了妻子,从后边咬住妻子的耳珠,暧昧道:“小子就该打熬着,你若是想要个娇养的,咱们再来生个女儿吧”
第973章 裴家的女儿()
小鱼儿既然要住到竹篱草堂,自然要去清理一番。当然,不用江夏亲自去干,红菱姑姑比她更合适,也更了解小鱼儿的喜好。
她只过去,将自己在里边放的些小零碎清回来,然后,由红菱姑姑看着人糊了顶棚和四壁,又换了一套干净的窗帘帷幔,床帐子和被褥之类,则全部用了全新的,是红菱姑姑替小鱼儿挑的,海棠红的帐子,樱草黄和浅湖水蓝的被子。
一溜儿收拾下来,江夏过去看了一眼,也就罢了。她尽主人之意,小鱼儿搬过来,有哪里不如意,再自己铺排去,怎么说小鱼儿也是公主,身边使唤的人少不了。
至于长乐和长安姐弟俩,江夏有意还是让他们与小鱼儿住在一处,娘仨也好培养培养感情。至于赵宝儿家的韶娘,她想过了,来了就安排着她和长乐一起上课去,学经史、学礼仪、学绘画、学女红,那丫头的精力太旺盛,就不能让她闲着。
于是,又给任川南带话,让他寻一个两个合适的人过来当先生,一个经史,一个绘画先生。至于礼仪嬷嬷和女红师傅,叫给红绫姑姑去找就好。红菱姑姑本就是宫里出来的,后又在京里住了这许多年,三姑六婆的熟的很,找个人不难。
至于长安,既然徐襄要找人教朗哥儿功夫,索性让长安一起去。她其实也赞同徐襄说的,小子就该从小打熬着,以后才能顶门立户呢。她不指望儿子将来上阵杀敌,但有一个好体格还是她这辈子很向往的,可别像徐襄一样,弄个病秧子。
不过,说到这里,江夏忍不住暗暗啐了一口,就那病秧子,经过前些年的锻炼调养,体格也好起来了,也才有那么大精力折腾人哎哟,说起来她就一肚子苦水,她的腰、她的腿哟!真是后悔给他那么用心的调补了!
过完端午,摄政王小世子的病也大好了。
京城内外大头瘟的疫情渐渐歇了,到五月中旬,天气真正热起来了,基本没有新发病例了。
五月十六,小鱼儿带着两个孩子搬到了徐家园子里消暑。赵宝儿也在同一天,把早就望眼欲穿的韶娘也送了过来。赶着王瑗娘和林郦娘一起凑了过来,倒是孩子大人好好地热闹了一天。
吃过午饭,各人分散开小憩,林郦娘凑到江夏身边,低声道:“问你个事儿,你们家越哥儿可说了亲事?”
江夏心里打了个突儿,笑着道:“谁家托你问的?”
林郦娘微微一笑,低声道:“别家我也不兜揽了,这一家却是推脱不得,关键是,女孩儿我见了,着实是好,家中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刚满十六岁,做得一手好女红不说,就是写文章、吟诗作赋也不输男儿,人品才貌都是没得说的。儿子十四,学业极好的,去岁已经过了府试,得了秀才功名别人只以为,他会乘势进京,他自己却只说自己学识不够,还要再读上几年书,再进京。”
江夏听她说的有意思,不由失笑:“你说得这么好,你倒是说说是谁家的女儿啊?我没见过?那就不是京城人士了?”
不怪江夏这么说,依她和徐襄如今在朝中的品位,还有越哥儿的才学人品功名,但凡上门的,就没有太弱的人家,怎么也得是朝中有名有姓的。因着行医的方便,这些年江夏虽说诚心结交的没几个,但人头却也熟悉过来了,而且,大部分官员家里都进去过,对各家各户的人口、情况也比较熟悉。是以,林郦娘这么一说,她就在脑子里搜索资料,却没有一家能够对上的。
林郦娘莞尔一笑,道:“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不是京里的,是我老家三叔家的女儿,闺名儿唤芳卿的。我那三叔学问极好的,却无意仕途,在扬州城外的小西湖畔开设了西林书院,自任山长,如今已经有近百名博士和教授,吸引了淮阳江浙上千学生前去求学,已经是淮扬地界最兴盛的书院了呢!”
江夏眨眨眼道:“裴家三老爷裴洐?”
林郦娘笑着点点头:“就是他。与我公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这一生不喜仕途,也不好女色,与妻子伉俪情深,一辈子没纳妾。我也不瞒你,我那三婶子别的不说,只希望将来的姑爷,待我那妹妹也能好一些,三十无后,才能纳妾。”
江夏恍然了,大概是听说他们家徐襄没有纳妾,大概也就直接来做她的思想工作,希望越哥儿答应婚事,并答应不纳妾的条件。
至于纳妾,江夏是不赞同的,但也不会随便应承什么。别说她只是个姐姐,就是亲娘,男孩子长大成了亲,也没办法管房里的事啊。
再说了,林郦娘说的那女孩儿一百个好,也得越哥儿自己看中了才行。
于是,她笑笑道:“听你这么说,倒是个好的只不过,这事儿我也无法做主,这样,我今晚就写封信给越哥儿,他在那边离着扬州不远,想必能知道些,若是他愿意了,我这边是没话说的。我也希望,咱们能做亲戚的!”
说到这里,也就告一段落了。
江夏拉拉被角,与林郦娘又小声嘀咕了几句,就都睡着了。
等客人们离开,江夏安顿了小鱼儿和韶娘丫头,回到自己房间里,就铺了纸张,开始给越哥儿写信。
前几日,她刚刚收到齐哥儿的信,知道越哥儿有不少提亲的,却都被越哥儿推出去了。她也不知道,这位裴三老爷家是不是已经去与越哥儿提了不过,她也想了,就是与越哥儿说一声,成不成的,主要还看越哥儿自己拿主意。
或者,等给小鱼儿治好了脸,她可以带着朗哥儿去一趟江南,见见越哥儿,也去帮着越哥儿寻摸个好媳妇去!
说起寻摸人,郎中身份可是最好的掩饰,直接能够登堂入室,直面真容的呢!总比越哥儿一个人盲婚哑嫁的好啊!
这么想着,她竟觉得心里热乎起来。说起来,几个小的一去快一年了,她也想那几个了呢
第974章 一品少保()
五月十一大朝会上,阁老王元老大人提出,为小皇帝选帝师,并且连官衔品阶也做了详细建议,考虑到皇帝年岁小,可暂时封授所选官员为少师、少傅、少保,从一品。
小皇帝选帝师势在必行,王阁老一提出之后,立刻就引起了朝臣的热议。
很快,就有人出列附议,并推荐靖南王为少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