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夏仰着头,眼底水波温柔,看着徐襄心里也软软的,恨不能不去上朝,就留在家里陪她。
“你放心去吧。”江夏道。
徐襄心里软的受不住,他抬手,将她的眼睛遮住,一边道:“越哥儿齐哥儿要回来,你也别惦记着,那么些人跟着呢。家里也有红绫姑姑打理,房间被褥一应事务都必是妥当的,你尽可放心。”
江夏听了这话,止不住笑了。
她可不就是想着,等徐襄走了,她就去越哥儿齐哥儿屋子里看看去么!却不想被他个小心眼儿的给看穿了。好吧,她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不去就不去!
“好,我知道了!”江夏柔顺地答应着。
徐襄突然俯身,捧住她的脸颊,轻轻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安心养病,我做完事就回来。”
“好!”江夏微笑着送他离开。
看着徐襄在门口整了整斗篷,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江夏才收回目光,伸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越哥儿和齐哥儿走的时候,还没有他(她),如今,家里已经多了一个。不知道,越哥儿齐哥儿他们知道自己怀孕,会是什么表情呢?
江夏终究是病着,精神头儿明显不足。看着徐襄走了,她叫了石榴过来,让她去与采买上说一声,看着多买些苹果回来,齐哥儿爱吃果子。再备下些糕饼,越哥儿爱吃那个
没多会儿,她就觉得体倦困乏,搬了大迎枕躺下去,没多会儿就又睡着了。
到辰时末刻,江夏又醒了。没有再发烧,只是身懒倦怠的很。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喝了一小碗莲子百合粥,吃了药,就又睡下了。临睡前没忘了叮咛红绫姑姑,给林郦娘闺女的洗三礼,比前头那个小子厚上两分去。
这一觉直睡到午后去,再醒来,却发现再次发起烧来。
江夏昏昏沉沉的,还记得要丫头们倒上白开水给她喝。又坚持着吃了一小碗白粥。吃了药,就撑不住又睡了。
她刚睡着没多久,去城外探信的人就赶了回来,管家张守信接了一问,那探信的就说:“明儿就到了。若不是被大雪阻了,今儿就到了!”
张守信也感叹:“这场雪下的大,来往客商行人怕是好些个都耽搁在外头了。”
说着,就要起身去给红绫姑姑传话。既然两位少爷明儿就能到,那今儿就该生起火来,把屋子烘上了。要不然,屋子里暖不好,不好住。
“你受累了,喝口热茶缓缓,就去歇着吧。哦,厨房里我传了话,给你加了一只鸡,你也别在这里吃了,领了拿回去和孩子们一起吃吧!”
那探路的欢喜的连连道了谢,眼看着张守信要走出门去了,他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守信总管,我还听了一件事。”
张守信挑着门帘子,一只脚都踏到门外去了,听到这话,不由皱着眉头回身看过来:“啥事?不要紧的说不说的也没啥。”
“要紧!要紧的!”那探路的连着说了两个要紧,一口喝干了手中的茶,这才跳起来道,“小的打听着,好像老太太也一并来了。”
“老太太?哪位老太太?”张守信下意识地问。
他原来是徐家的仆从不差,可跟了江夏之后,才受重用,这许多年下来,他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夫人陪房的存在,早就忘记了徐家还有个太太,如今徐襄升了官,改称老爷了,家里的太太自然也就水涨船高,成了老太太了。
“守信总管怎地了?自然是临清老宅子的老太太呀!”探信的诧异道。
张守信心头咯噔一声,脸色也倏地变了:“真的是老太太来了?你问实了么?”
那探信的是个机灵的,向来为自己的零头聪慧自得,干重活他或许不行,但传个话、探个信却是最拿手的。一听张守信质疑他的话,不由有些不乐意了,沉了脸道:“守信老哥这是什么话,干别的我不行,要论探信,我啥时候让老哥失望过?”
“哎,唉,不是那个意思!你且歇着,我去了!”张守信心里烦乱着,挥挥手安抚了几句,匆匆去了。
那探信地站在原地琢磨了片刻,自言自语道:“怎么,老太太进京不是喜事么,怎么看守信总管这样,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啊?”
这个人叫赵胜,是家里宅院扩大后,又从庄子上挑回来的新人。这人心地厚道,却很伶俐,探个信、问个路、传个话的极妥当,来了不到一年,就成了张守信的亲信,如今专门跟着他跑外的。
只不过,他再伶俐,一些旧事却是不知道的。比如,江夏曾经与郑氏翻过脸。又比如,徐襄和江夏的婚事,到这会儿,也没得到郑氏的首肯。
第813章 先去更衣()
江夏这一觉睡得不安稳。发着烧,脑子迷迷糊糊的,还一阵阵发冷,药效发挥后,身体又开始发热出汗直到黄昏薄暮时分,她才觉得身上的热稍稍退了些,脑子也清醒了些。
这一清醒了,就觉得身上的小衣被汗浸湿了,粘腻腻地裹在身上,不舒服的很。
她扬声唤来丫头,当值的连翘走过来,江夏吩咐她去拿小衣和温水来,她要擦一擦,换换衣服。
连翘是知道江夏爱洁的,听了吩咐不敢耽搁,立刻去要了热水,又去衣柜里拿了干净的小衣、中衣过来,只不过,问过江夏后,没让她自己动手,由她用温水洗了帕子,替她擦去身上的汗渍。
一边替江夏换上衣服,连翘一边赶紧拉过被子来给江夏盖好了,一边道:“夫人,我小时候生病,我娘是不许我起身扑腾的。因为刚刚出了汗,最容易受风,一个不好,反而会加重了病情。”
江夏看着她微微一笑,道:“你娘说的有道理只不过,我捱不得。而且,要在汗水落下去之后,换衣擦身”
这么说着,江夏猛地想起昨晚,屏风后挂着的几套小衣来看那样子,很难说徐襄是在什么情况下替她擦身换衣的,难道竟是出着汗的时候,做的那些?
江夏心里又是温暖,又难免有些许无奈。徐襄大概第一次伺候病人吧?能做到这样,她已经很感动了。
换了干爽的衣物,发热也退了些,江夏自觉好过了些,就要了水喝水。
连翘上来询问,“夫人,粥熬的正好,给您端一碗来吃下,过会儿咱们好吃药。”
江夏答应着,又道:“去前头问问,爷什么时候回来?若是快回来了,就等一等吧。”
连翘答应着,转身出门吩咐小丫头去问话。她又转回来,一边向江夏回道:“两位少爷和秋姑娘的屋子里已经生了火,等几位小主子到家,屋子烧的热乎乎,就舒服的很了。”
江夏满意地点点头,想起一别许久的两个弟弟,心里难免思念又挂牵:“那两个也是,在外头玩的恋了,非拖拉到这么冷,下了大雪,这冰天雪地的赶路,还不知怎么遭罪呢!”
这话听着虽然是数落和不满,但那份牵挂和惦记却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连翘怕她生着病忧心,连忙笑着宽慰道:“夫人就不用太惦记了,有那么些人跟着,咱们家的马车有充裕,车上都是有皮垫子有熏笼的,少爷姑娘必定受不了罪的。”
这倒是大实话。别说越哥儿齐哥儿他们,就是家里的婆子丫头们出门,进了冬月后,马车上也会加个炭盆的,真心不会挨冻。更何况,这一路进京,所经城池里都有四喜客栈的,照应的不敢说与家中一样,但比一般投宿客栈却是周到妥帖多了。
这么想着,江夏略略安了些心。她将喝完水的杯子递回去,撩起被子准备下床。
她要去净房里方便下,也想着能不能在屋子里走动走动。总是在床上窝着,别说她身体血脉不畅,就是肚子里的孩子都会受影响的。
略略活动活动,也能促进身体机能恢复,对病情好转也有帮助。
她一条腿下了床,另一条腿正要从被子里挪出来的时候,门帘子一响,出门去倒水的连翘问候声也同时传进来:“爷回来了!”
紧接着,徐襄裹着一团冷气,从外屋走进来,一边解开自己的斗篷递给跟过来的连翘,一边目光已经落在了江夏身上。
虽然徐襄一天没能回来,中间却打发了长福回来问过消息。是以,他是知道江夏下午又发烧的。
这会儿看着江夏一条腿床上一条腿床下的,身上只穿着中衣,连件袄子都没披,一时难免着恼,却到底顾虑江夏病着,不敢与她置气,只快步走上前来,也顾不得身上的官衣未换呢,就匆忙拿了一件丝绵睡袍过来替江夏裹了,然后又要俯身去拿鞋给江夏穿。
江夏却明白着,这穿着官服俯身给她穿鞋像什么更何况,连翘和川香、云香都进来了,正拿眼睛看着呢!
她一缩脚,从徐襄手中挣脱了,抬脚轻轻蹬了徐襄一下子,低声笑嗔道:“还不先去更衣!”
她病着,本就没力气,又刻意放轻了力道,这一下子蹬在徐襄肩膀上,却比推更轻柔些,那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含着些许娇嗔、些许妩媚哎哟,那病美人的风情入骨,竟让徐襄半边身子一酥,心也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
他有些慌乱地转开眼,连连应着,匆匆转身出去了。
江夏并未察觉徐襄的异样,只看他略显仓惶的背影,心中不由有些懊恼,是不是她太不给面子了?由着他穿鞋没换官服就给她穿鞋,是万万不行的,万一传出去,就不是一个闺房情趣能解释的了的。若有人上纲上线,甚至说不定会影响到徐襄的前程。
都说女人心难猜,江夏看来,男人的心思才难琢磨!有时候,她怀疑,男人的脑回路构造,是不是有女人不同!
叹了口气,将小烦恼撇开,江夏转而看向木香和云香。这两个丫头刚刚去厨下帮着做点心了,是为了越哥儿他们回来准备的。
江夏笑着问:“都做妥了?”
木香云香对视一眼,木香笑着回道:“酥饼都做完了,一共做了八样,杏仁、榛子、松子、核桃四种口味纯味酥饼,又有蛋黄、樱桃脯子、桃脯子、杏脯子四中夹馅酥饼。另外的米糕、米脆和绿豆糕,枝儿姐姐说明儿一早下手做,不然早做出来,搁一晚味道就不好了。”
江夏点点头,满意地应着,又回头叮嘱连翘:“明儿记得去棚子里看看,鸡腿菇差不多能吃着了,正好搭着嫩韭青做馅子,做锅贴、饺子都是极好的,囡囡最爱吃那个。”
连翘答应着,帮着江夏穿好鞋子,又替她穿好睡袍,这才扶着她起身下床:“夫人,您小心些,若是头晕无力,就再歇着,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奴婢们。”
第814章 此生之幸()
江夏有些头晕,她站在床边缓了缓,一边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无妨,这才扶着连翘往屏风后去。
她的屋子里在耳房中设了专用的净房的。只不过天冷了,她又病了,夜里起身往净房里去有些冷,这才在屏风后加了一套用具。
这会儿,她进了净房解决了生理问题,洗了手转出来,恰好又遇上徐襄换好衣服回来,又等在屏风外了。
江夏仍旧有些臊得慌,她略略转了转眼睛,缓了缓才道:“时辰不早了,让她们摆饭吧。”
妻子微微含羞的表情落在徐襄眼中,让他心头又难免有些发热。他暗暗警醒自己不该生出什么旖旎之思,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