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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地回应。
江夏欣慰地笑了,捧着囡囡的小脸亲了亲,抬手又拿了扇子给孩子们扇风,却被囡囡抢了过去:“姐姐,我给你打扇子!”
小妹听得热闹,也连忙抬头,看着江夏的扇子已经被囡囡抢在手中,她难免有些失望,转转眼睛,看着徐襄手中的折扇,抿了抿嘴,却终究不敢开口讨要。
别看老爷文质彬彬,温和宽厚,她却总是下意识地畏惧他,哪怕天天在一起吃饭,却不怎么敢开口与之说话,更别说讨要扇子了
囡囡将小妹的表情看在眼中,不以为然地笑道:“一把扇子就够我们两个用的了,待会儿我手酸了就给你哈!”
小妹顿时高兴起来,连连点着头应了。
一路说说笑笑,马车从北新桥一路西,过了国子监、安定门大街、钟楼、鼓楼,然后又穿过一条小胡同,马车就停了下来。
江夏招呼着两个孩子下车,也没留意去看车下的风景,等她一走出车厢,抬头,一片碧波出现子在她眼前。
嗯,尽管不像荆州城自然居门前的碧波万顷,一望无垠,在这缺水的京城之中,却也是难得的一大片水面,岸边垂柳依依,湖面波光粼粼,加上岸边绿树杂花,屋舍院落,又有游人三两个,船只一两艘,真真是一片清凉,一片幽静。
江夏转头看向徐襄,明显露出一脸的欢喜之色来:“十刹海?怎地想起此处来?是要带我们游名刹古寺,访高僧大师么?”
徐襄笑着摇摇头:“虽不中,却不远矣。”
江夏挑挑眉,对徐襄微微一笑,干脆也不再猜了,只任由徐襄带和她们走到哪里去。
结果徐襄引着江夏和两个小丫头沿着湖岸柳荫缓缓而行,不多时,他们就走上了银安桥,悠悠荡荡到了十刹海西岸。徐襄还没停步的意思,只指着紧邻岸边的一座大宅,扬声道:“这宅子,前朝是摄政王府,本朝建国后,最初曾赏给郑国公,被郑国公婉拒,这宅子也就暂时空置了。时日久了,屋舍败落。正好,前些日子,皇上突然想起这些旧宅子,感叹白白耗费了为夫揣摩圣意,提议出售。得到了皇上的允准。”
江夏满眼惊喜,连忙问道:“怎么说的?可确定何时出售了么?还有哪几处?有没有身份限制?”
虽说这宅子已经败落,但之前毕竟是摄政王府,规格非凡,别说普通百姓,就是品阶低一些的官员住进来,怕也违例。是以,江夏尽管跃跃欲试的,却仍旧没忘了询问出售的限制和规则。
徐襄摇摇头:“此处虽说曾经是王府,却毕竟是前朝之事,如今知道人不多了,并不足惧。倒是正阳门内,承天门外,有几所小宅子,颇为引人瞩目,那边是皇城根儿,六部三司衙门的诸位大人都看着眼红,若是住在那边,就每日上朝,都能晚起两刻钟。”
江夏微微挑着眉梢,点头应是:“那倒是。那边都是几进的院落?”
“大都是两进五间的小院。也有三个是三四进的样子,我没仔细留意。”徐襄说着,微微一笑,往江夏身边靠了靠,低声道:“夫人可是心疼为夫受累么?为夫倒是不觉劳累,只是心疼夫人每日被我搅扰的睡不安稳。”
江夏笑着摇摇头:“早起两刻钟也不算多大的事儿,你晚上睡得早,夜里睡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一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地绕着围墙走过来,就在银安桥斜对的位置,有一座翘角飞檐、砖雕精美的宅门出现在江夏和徐襄面前。
“呃,咱们没有绕迷了路吧”江夏颤颤地问着,好一会儿才得到徐襄的回答。
“这里就是曾经的摄政王府。”徐襄笑微微地带着江夏等人上了门前台阶,抬手,推开了大门。
看到徐襄这一连串的动作,江夏隐约在心里猜到了些什么,却不敢太确定,或者说,不太敢相信,徐襄带她来不是赏湖游船的,竟然是来看宅子的?
而且,而且,看大门口和门内的种种精美、鲜亮这宅子刚刚翻修油漆粉刷过的吧?!
踏进大门,江夏就觉得眼睛不够使的了,那院子里合抱粗的两株银杏树,绿影婆娑,华亭如盖,枝桠两辆相接着,竟是遮住了小半个前院的天空去。却因为那两株银杏生的极高大,这样的翠绿如盖,却竟然没有压抑憋闷之感,反而觉得厚重、内蕴,只有那一片清凉,消去了大半的暑气!
第752章 要搬家了()
宅子极好,临波而建,又有老树古藤,花木扶疏,有一份高门大户、勋贵之家的积淀感,屋舍却是翻修过的,墙壁雪白,油漆崭新,却是平添了一份舒心和中意。
又绕过一道穿廊,江夏回头看着徐襄,笑微微道:“这房子极好。”
“嗯,”徐襄淡淡应着,回望过来的目光也透出一抹欣慰,“在这里,出门就能看到一大片湖水了。”
江夏微怔,随即就是满心的喜悦和感动。
前几日散步,她说过家里的池塘小。她随口一说,他却记在心里。然后,费心思寻了这么一处宅子。
哎,这里既是前朝摄政王府,又空置这许多年,怕是颇为人忌讳吧?他怎么敢就拿了来?
“这房子摄政王府,真的无碍么?”江夏一边说,心里一边也自己飞快地合计。
细想之下,她突然发现了几处疑问:宅子的大门虽然漂亮,却并非王府大门,而是一般官员宅邸常用的广亮门;正院正房,若是王府应该是殿宇式建筑,可此处的正房却只是七间正屋,左右两间耳房,并厢房倒座不一而足;唯一可以与王府想提的就是宅子的院落面积,够宽够大
徐襄看着妻子微蹙眉头,满眼困惑,有点儿小迷糊的娇俏模样,分外可爱,伸手将揽了她的腰肢,带着她一路往后边去:“也说了,是前朝的摄政王府,之后百年沧桑,世事变迁,这王府空置的太久了,边边角角被人以各种方式占了去不少,是以,这个宅子如今远不及亲王规制,却恰好能够供我们用。”
“那正院大殿?”江夏又问。
徐襄嗤地一声轻笑,抬手点一点江夏的鼻尖儿,笑道:“年岁太久,房屋又疏于修缮,自然是破旧不堪用了,这院子中大部分房舍,都是翻新重建的。只有园子中原来修建的游廊、亭台,因着用料不错,只做了简单的维护油漆。”
江夏转转眼,露出一个欣赏的笑容来。
还真是,若真的是完整的摄政王府,哪怕是空成废墟,大概没几个人敢主动兜揽购买。这如今缩小了许多的宅子,却不必顾忌越制门前大片碧水,后园子,还有蓊郁的花木,清浅的几片水湾最难得的,居然在后园子的有一口不大的泉眼,因泉水细密,如细碎的金色珍珠粒子从底部浮上来,恰如一条金丝线,故名。
徐襄引着江夏来到泉水旁的临泉阁,有小厮早就备下了红泥小炉、茶壶、茶盏
“这是泉水泡的茶,你尝尝,可有差别?”徐襄双手捧了一盏茶递到江夏面前。
江夏轻轻地嗅了,又送到唇边小口品了,片刻,禁不住眉毛飞扬,神色飞舞起来:“唔,还真是我尝着,比西山玉泉的水也不差呢!”
徐襄凝着她欢欣喜悦,自己也忍不住勾起了唇:“嗯,关键是,这个就在咱们自己家里。”
想象一下那种美好,江夏脸上的笑就又深了一层。她连连点着头,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起,等抽空拿这泉水酿一点粮食酒和果酒试试——据说,御酒所用之水就是玉泉之水,她很期待,用自家泉水酿出来的佳酿,味道又会如何呢?
这边的房屋都收拾修缮妥当了,却终究没通过江夏的手,室内一些软装潢,诸如帐幔、被褥、椅袱等等,都没有弄,让人看着精致美好的庭院屋舍,却生出一种逛公园的感觉,景色很美,却没有烟火气,半点儿居家过日子的样子都没有。
看身边无人,江夏睨着徐襄道:“你每日身陷公务,哪里有功夫去挣这一个宅子来?”
徐襄看着表面上表现的不在乎的江夏,真真是好笑不已。他抬手摸摸妻子的头发,含笑道:“我本就有些私房钱,不用自己打理,都交给了二舅和沈琥。这许多年,他们替我挣了些,虽谈不上大富,但买一栋宅子的银子还是能拿出来的。”
江夏放下心来,却特特地向他提醒:“你也知道咱们家的财力,若是你有用钱的事情,尽管回来给我说。”
徐襄满心欢喜,自然满口答应了。
厨房里没有食材,也没法开火,好在徐襄考虑周全,从外头要了席面来,就在听泉阁上摆了,吹着湖面吹来的清清微风,吃着美味佳肴,大人孩子都欢愉惬意的紧。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这才将两个小丫头送到就近的房间里安歇去。徐襄则命人在听泉阁里摆了两张竹躺椅听风看泉,惬意非常。
两个小丫头午睡之后,精神百倍地又去后园子探险玩耍,玩的颇有些乐不思归的意思。
一行人在这边盘桓到金乌西坠,暮色四合。不得不归时分,两个玩疯了的小丫头才不情不愿地,跟了徐襄江夏离开。上了车之后,两人还一再催促姐姐姐夫,尽快搬到这边来那急切的小模样,真真是恨不能,当晚就住了,竟是一夜都不想等了。
江夏回头看看徐襄,徐襄含笑点点头,道:“六月初六乃是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江夏点点头,然后看向眼巴巴等着的两个小丫头:“那就六月初六搬家!”
两个小丫头欣喜若狂,都忘了身在何处,高兴地蹦了起来。特别是活泼的小妹,因为蹦的太高,头都撞到了车顶上,发出咚的一声。
江夏伸手将囡囡按住,又随即将苦了脸要哭不哭的小妹揽进怀里,一边替她揉着头顶,一边笑道:“真真是欢喜傻了!”
小妹眼睛里含着一泡泪,要落未落,却因为江夏的取笑不好意思了,微微红着脸,回头看向囡囡,就见那个小丫头捂着嘴笑呢!
小妹心中着恼,却依恋着江夏温暖的怀抱,只瞪了那个幸灾乐祸的小丫头一眼:哼,等回去再说!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回了北新桥的家,吃过晚饭,各自回房安歇。
因着白日走的路多了,饭后江夏和徐襄也没再去后园子散步,只在院子里赏了一回花木,就要水洗漱,准备安置了。
白日看着十刹海那边的宅子处处好,处处合意,但回到北新桥这边,江夏又难免生出些留恋之意。自从她进京就居住在这里,又与徐襄在这边成亲几年下来,自然有感情了,真的要搬走,难免有些不舍。
第753章 徐二爷的大事()
徐襄将妻子的表情变化看在眼中,又看她的目光留恋,已经知道了妻子的心思。
于是,在江夏给他擦洗的时候,徐襄开口劝慰:“那边临水,夏日是清凉许多,但冬日却不宜居。因为那边的地基都是打好的,尽管历经百余年,却仍旧牢固如初。是以,翻建之时,并没有建地龙所以,到了冬日,咱们还是搬回这边的好。”
他没有说的是,那边虽然没修地龙,却修了火墙,到时候烧热了火墙,同样能够让屋内温暖如春。
被他这么一说,江夏反而有些小羞愧了,微微低了头笑了一回,这才道:“你我还是喜欢那边的,冬日里也能滑冰、赏雪。至于冷么,大不了多放几个熏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