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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旨毕,福宁笑着将圣旨送到江夏手中,笑着道:“恭喜江大人呀!”
说着话,从袖口里拿出一个不带大的小盒子来,递给江夏:“这是我和福顺两人的一点小心意,聊表恭贺之心,江大人别嫌弃呀!”
江夏将圣旨交给身侧的越哥儿,然后双手接了这盒子,笑着道:“多谢宁总管、顺总管一片心意。若是有空,明日还望二位能来喝杯薄酒!”
福宁笑笑,“若是有空,就来!”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往江夏身边凑了凑,耳语道:“听皇上的意思,明儿或者会御驾亲临,到时候,我们俩自然也能跟着过来讨杯喜酒!”
江夏知道他这是好心提醒,连忙笑着谢了,取了备下的喜糖喜饼匣子,给福宁做了回礼。
至于皇上和贵妃的赏赐,则要面圣谢恩。她这会儿不能出门,少不得要等完礼之后,与徐襄一起进宫谢恩了。
皇上和贵妃赐下之物很多,规格也很高,皇上赐下一对罕见的血珊瑚盆景,都有半人高,色泽血红莹润,造型极好,没有半点儿伤痕,却是拿钱都买不到的珍品。
景贵妃赐下的则是两匹天水碧,两匹虹影纱,一顶内造缂丝百子百福帐子,都是拿着银子无处买的物件儿。
另外,又有些玉屏、珠宝,还有两幅前朝大家张煦的墨宝
第684章 一定要幸福!()
一上午功夫,林娴娘已经与毛阔成之妻郑箐娘达成了默契,对于婚礼的一些细节与红绫姑姑商议操持起来,完全做了江夏的娘家人。
这会儿,一见皇上贵妃赐下的诸般珍玩,两个人对视一眼,就有了新的打算。
之前,江夏筹备的嫁妆,第一抬是两块砖和两块土坯。第二抬则是睿王妃送来的一架琉璃花鸟故事四连扇屏风。第三抬是赵家韩夫人送过来的一对宝石盆景。
如今,有了皇上、贵妃的赏赐,一对红珊瑚自然要放在第一抬上,第二抬放贵妃娘娘赐下的百子百福帐,第三抬放代表娘家陪送的青砖和土坯,如此安排,又尊贵又体面,能大大地涨一涨脸面。
临近午时,接了宫里来的赏赐,江夏就回身招呼着女客们去水榭用午饭。
只是,众人没等回到水榭呢,前头就传了信来,门前突然来了一些不相熟的贺客,大都是六部九卿的官员,之前并非不知徐襄和江夏的婚事,只不过因为不相熟,也就没上门庆贺。如今得了皇上、贵妃厚赐一事,就慌张张地张罗了贺礼上门来道贺添妆!
一时间,孤女江夏,凭空多出了无数亲友团。
还好,前头有越哥儿、裴大公子,后边有林郦娘和郑箐娘,处理的周到完满,让江夏乐的偷会儿懒。
江夏看着送进来的一沓添妆礼单子,嘴角扬着一抹微笑,心中不以为意,却仍旧一张一张翻过去。然后,在一沓礼单子之中,她看见了一张署名为顾云岩的礼单,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也放下。
云岩是顾青茗的字,之前,他在临清没能回来,却不想,还是赶在她添妆之日,回了京城。
之后,又有一个特殊的礼单,则是顾青茗携全体同仁恭贺。顾青茗后边,又有庞二、景家、赵家、郑家,还有各铺子、各个作坊的掌柜同仁诸般人等,合力置办的一份礼单。长长地礼单子,汇聚了几乎天南海北各地的精美特产。如江西的官窑瓷器、庐山云雾,江浙的丝绸,扬州的牙雕玉雕林林总总,形象百态,或者不是太贵重,却无一不是极精致。
江夏的手指在长长的看不见尾的礼单子上拂过,眼中一片温柔。
用过午饭,大部分来客陆续离开。未时末刻,林郦娘携夫君裴大公子告辞离开。
临走,她拍着江夏的手道:“今晚好好睡个觉,明儿一大早我就过来,你呀,什么都不用理会呵呵,你就放手两天,塌不了天去!”
江夏亲自将他们送至二门,看着林郦娘登车,裴大公子上马,相携而去,这才转回来。
郑箐娘和韩氏留在了最后。
韩氏挺着大肚子,来得早,却没往人前热闹处凑,只在江夏的房间里歇着。这会儿,人走的差不多了,她才来到水榭这边,与郑箐娘相对坐在露台上,品茗赏菊,一片惬意自在。
江夏转回来,韩氏拍拍身边笑道:“赶紧过来歇歇,今儿你还要好好歇着,明儿才有精神头儿应对,还有一天好忙活呢!”
郑箐娘比较内向,没作声,只亲手斟了杯茶,递给江夏。
江夏打横坐了,接了茶,一口喝了半杯,用袖子抹抹嘴,笑道:“太多东西,我都是不懂的,再着急也无从着手韩姨身子重,帮我看着大致别差了就好。诸般繁琐各种操心处,少不得要郑夫人受累了。”
说着话儿,江夏笑着拍拍手,水香和木香一人捧了一只剔红盒子来。
江夏伸手拿了一只,双手送到韩氏面前,笑着道:“韩姨,这里头是我炼制的玉肌膏,去疤痕平皱褶比一般药膏子效果好些,待韩姨生产之后,能够用上的。”
然后,拿了另一只盒子,微笑着递给郑箐娘:“郑夫人最是受累,我也没什么稀罕物事,这里头是我炼制的一枚解毒丹,蛇虫咬伤、还是误食毒物,都能解了去。”
这两个人各自接了盒子,都是欣喜不已,却又都好笑不已,抬头互看一眼,又同时转向江夏笑起来。
“这丫头的医术是绝好的,她制得药也一定是好的,我就不客气了!”韩氏笑着将盒子收了,转身交给跟随来的丫头。
郑箐娘更是二话不说收了,只微笑道:“我也不跟她客气。另外,你前一回送过去的外伤药,说是极好使,你再给我拿一些吧!”
韩氏眼中闪过一抹讶然,心中揣测着郑箐娘与江夏的关系。看江夏递东西先给她,后给郑箐娘,这个顺序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地位高低,另一个则是亲疏远近,她直觉应该是后者,也就是说,在江夏心中,郑箐娘比她更亲近些。
江夏乃是临清松林镇人士,母亲早逝,父亲发配,再没听说什么亲戚,这郑箐娘与江夏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江夏与她称呼却是‘夫人’?
两个人也没过久停留,盘桓了两刻钟,也一起告辞去了。
热闹、忙碌了一天的江宅回归平静,江夏也带着弟弟妹妹聚在一起,用江夏出阁前最后一顿晚饭。
齐哥儿、囡囡还不知烦忧,只觉得人多了热闹,热闹累了,吃什么都特别香甜。
越哥儿却大了,又是与江夏最亲近的,一天忙碌,笑僵了脸,心中却一直有一抹酸涩难舍。
理智上明明知道,姐姐虽然成婚,却并不离开,不过是从现在居住的院子,搬到中路正院里去。每天都能见到不说,依着姐姐姐夫的脾性,相处也不会与之前什么变化明白归明白,感情上却总是会生出淡淡的不舍和酸楚来。
从此后,姐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会是姐夫,然后,还会有孩子,而他,明年也会去参加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之后也会说亲娶妻生子。姐弟情永远在,却终究不像小时候那般只有彼此了。
但无论何时,无论他是否娶了妻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姐姐都会是他此生最尊重最亲近的一个人。
越哥儿看着姐姐,缓缓展开一个微笑,碰了碰身边的弟弟妹妹,一起举杯:“姐姐,一定要幸福!”
第685章 我回来晚了!()
期盼或者抗拒,时间永远不会以人的情绪而改变,夜晚过去,晨曦再临——
晨曦降临之前,一片黑咕隆咚中,江夏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半睡半醒地就被按进了热乎乎的浴桶之中。换了三次水,方才沐浴完毕,然后,被人从浴桶中捞出来,却并不给穿衣服,而是做全身脱毛和光子嫩肤哦,不是,是全身的美体膏按摩一通折腾下来,天色渐亮,江夏这才被允许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越哥儿、齐哥儿、囡囡几个都过来了,一个个穿着新衣,收拾的喜庆无比。
江夏强撑着精神跟弟弟妹妹打着招呼,抬眼就看见屋子门口等着的几位梳头嬷嬷,江夏回身看向身后的红绫姑姑,淡淡开口:“先摆饭吧!”
“新少奶奶,今儿您可不能乱说话,也不能吃太多东西”一个眼生的婆子大喇喇上前来阻止。
江夏脸上的笑容不变,只眼睛倏地一眯,道:“这位嬷嬷是哪个,怎么不记得见过?”
红绫姑姑低声道:“两位是徐家的喜娘,一早过来给姑娘送妆奁的。”
大庆有俗,新婚当日一大早,婆家会打发喜娘过来伺候新娘子,并将婆婆准备妆奁匣子送过来,名曰‘梳妆’。
江夏却淡淡一笑道:“哦,送两位嬷嬷下去喝酒,彤翎,别慢待了客人!”
彤翎跟了江夏多年,自然最知道江夏心中所想。那个喜婆脸色变了变,还要说什么,却被彤翎带着两个粗使婆子上前来,架了就走。一边彤翎还笑道:“为了我们姑娘让嬷嬷受累了,我们姑娘最是温厚,你也别冷了姑娘一片好心才是。”
另一个喜娘显然有眼力的多,向着江夏曲曲膝,谢了赏,又叮嘱一句道:“姑娘好意,婆子们感激不尽,只是,姑娘用饭可以,尽量少喝一些汤水的好,过会儿坐轿、过了门要坐床,喝了汤水,终究有些不方便!”
说完,再次曲膝一礼,转身跟着彤翎几个自己去了。
江夏回头看看红绫姑姑,果然得到了红绫姑姑的点头确认:“是琅琊王家出来的嬷嬷。”
看着门外已经走远的两个婆子,江夏嘴角挑起一抹微笑来。琅琊王家,看来不止是郑氏,还有徐慧娘,甚至景家王氏的意思呢!
将这个小插曲随手撂到一旁,江夏带着弟弟妹妹们用早饭。
思量一回,她也知道,客人太多,她真的不太方便往净房里跑,后边那位喜娘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于是,她就没有吃小菜,只吃了两个水煮蛋,捡了两个奶饽饽吃了,就撂了筷子。
看着她吃完,红绫姑姑立刻上前来,搀扶了她进屋,彤翎和芷兰、翠羽几个就上前来给她绞干头发,梳通顺了。那两个喜娘也转了回来,上前来给江夏绞脸、盘发。
到了这个时候,林郦娘已经到了。郑箐娘和韩氏也先后到了。
韩氏就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喝茶,并不多凑热闹,只是红绫姑姑或者林郦娘、郑箐娘不时过来,与她商议事情。
那两个喜娘吃了一顿酒,脸颊微红,倒是没了早上的轻狂,只规规矩矩替江夏梳妆绾发除去大家族的自以为是外,这两个婆子的手艺都是极好的,手指轻巧灵活,三两下子,绞脸、绾发就完成了。
到了这一步,江夏还是穿着一件纯白的素茧绸袍子。发髻上也是素着的。那两个婆子大概也看出了江夏的脾气,也不敢在人前多话,还是早上那个温言相劝的婆子低声道:“姑娘这会儿可以吃一点点心姑娘不用担心,每次吃上两三块,隔一个时辰吃一次,不会饿着的。”
江夏微微一笑,这个婆子倒是个妙人儿。
看这架势,所谋甚远呀!
她微微一笑,同样低声道:“我母亲早逝,这会儿没有高堂在座,我想去母亲的牌位前拜祭一下,不犯妨碍吧?”
“自家至亲骨肉,能有什么妨碍,姑娘不必担心。”
江